這一次東進計劃從提出到胎死腹中,對西路軍首長的西進日程,并無太大影響。
這個時間其實很短暫:從12月20日周恩來首次提出東進建議,到25日放棄這個計劃,不過5天時間。要再把賬做得細一點,從西路軍領導層22日就周恩來建議提出東進所要求的配合條件開始算起,也不過3天時間;要從西路軍首長明確表示準備遵令東進開始算起,就連一天都不到。而西路軍領導層22日預計的西進日程是:“擬于明年一月中計九、三十軍搶臨澤、高臺,五軍全部約明二月中旬直到安西。遠方貨是否按時能到,請示。如不能按時到,則擬全部在甘西多休整幾月,度過嚴寒之三月”[1]。
據甘肅人民出版社《悲壯的征程》中的《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大事記》載:“(12月)26日,西路軍總指揮部根據軍委主席團24日電示,決定調集部隊東返,派出人員偵察、勘探道路,命令水昌、山丹各軍集結待命,準備東返。同日傍晚,又撤銷上述命令,部隊撤回原地”[2]。
西路軍首長的東進命令從決定到撤銷,都在一天之內。
如此,我們或可肯定地說:中革軍委與西路軍首長之間關于東返問題的這次往來蹉商,并沒有對西路軍首長此前預計的“按期”西進計劃產生了任何具有實質意義的延宕!甚至……甚至……甚至還有可能從另一方面刺激了西路軍首長,驅使他們將預定的“按期”西進占領撫(彝)、高(臺)的日程予以了提前——從原計劃的1937年1月中旬,提前到了1月上旬。
12月27日,軍委主席團致電西路軍徐、陳首長,明令繼續執行西進計劃:
徐、陳、彭、任:
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前途甚佳。西路軍仍執行西進任務占領甘、肅二州,一部占領安西。開始西進的時機及如何作戰,由你們依情況決定。
軍委主席團[3]
這個命令實際上賦予了西路軍首長“西進時機自主選擇”的機斷之權。此前,西路軍首長原本也有就地“多休整幾個月,度過嚴寒之三月”的準備,而即便是按他們在“遠方物資能夠按時到達”的前提下作出的“按期”計劃,也是“擬于明年一月中計九、三十軍搶臨澤、高臺,五軍全部約明二月中旬直到安西”。然而與軍委主席團往來磋商了幾天“東進”之議后,他們卻再也不愿意有片刻停留,而是馬上就啟動了西進行程,似乎唯恐又有誰提起什么動議把他們再往東拽……
當晚,西路軍總部及直屬隊在紅九軍掩護下撤離永昌縣城。前鋒紅五軍亦于同時撤離山丹縣城,開始西進。至月底,連日越荒漠,頂風雪,冒嚴寒,沖破“馬家軍”沿途攔截阻擊,繞過甘州(今張掖市),向肅州(今酒泉市)前進。
為配合這次西路軍西進,毛澤東于12月31日急電正在西安的周恩來、博古:“西路軍已放棄永昌、山丹,向甘、肅兩州前進,但馬步芳、馬步青追擊甚緊,請商楊虎城電馬步芳,停止向西進攻擊紅軍,亦不向涼州”[4]。
1月1日20時,軍委主席團電令河東主力各部首長,停止向中央軍及馬鴻逵部進攻。[5]
軍委主席團關于西路軍繼續執行西進計劃的決定,當然是符合當時西路軍領導層的意圖的。幾天后的1936年12月30日,西路軍前鋒紅五軍攻占撫彝縣城(今臨澤縣蓼泉鎮)。1937年1月1日,繼占高臺縣城。2日,三十軍、九軍及西路軍總指揮部從甘州以東之六壩出發,擬經甘浚堡向高臺地區疾進;3日,西路軍總部與紅三十軍一部進駐甘浚堡……
1月2日,西路軍首長即向軍委報告了西進順利的樂觀信息:
軍委:
㈠連日西路軍全部已行軍通過沙漠灘地,且戰且行,雖極艱苦,各軍圓滿達其任務;均無傷亡。五軍一日占撫彝城,昨晚打開高臺城,敵只打一槍,縣長及民團千余全被俘。人、糧均極豐。三十軍今早到六壩,明由甘浚堡附近往沙河堡進。我們及九軍今早用火攻擊拒敵堡,人逃亡甚多,今或明向甘浚堡、高臺進。
㈡馬元海率主力今可到洪水,馬彪部在三堡有犯六壩可能,馬步鑾團在六壩附近,馬樸一團今由甘往撫彝前進,甘州敵仍如前。
㈢因敵騎多且速,不宜分兵與敵戰,日行不便,落伍相當多,但士氣極旺,九軍稍差。
㈣如敵無大力壓迫,即以大部留高、撫休整;如被敵迫時,即準備部署肅州,以一部誘敵進展。對各方情及我方行動有何指示?
徐、陳[6]
情況這么樂觀,中共中央領導層各位首長,肯定只能是“甚好甚慰”了。
原定于“1月中”的“按期”計劃,“1月初”就達成了,西路軍首長也有理由樂觀。
然而據馬步芳部編寫的《剿匪紀實》稱,馬部是“預先放棄高臺、臨澤,誘匪入城,以期將匪壓迫于該城聚殲之[7]”,這當然或有可能是其事后自夸“神機妙算”的矯飾之句,但西路軍拿下這些城池的一些狀況也的確頗能映證這個說辭:除了從永昌突出的主力和后衛沿途屢遭攔擊外,西路軍前鋒一路西進進逼這些城池時,的確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而當西路軍分別入得這些城池后,馬家軍又卻蜂擁而至,分頭圍攻……
而西路軍剛拿下這些城池之時,是又得糧又得款,的確令人鼓舞。
然而兩天后的1月4日,西路軍首長卻突然悲觀起來,而且怨氣牢騷畢顯:
軍委及總政:
㈠我們及九軍昨過卵河水橋夜到甘浚,然敵騎一旅今早跟到我們附近攔頭,三十軍今早到儉首熬(龍首堡)。敵騎一旅接近,擬在現地反擊敵,連緊均送行軍元卯(原文如此)不易聯絡,掉隊甚多,均被敵殺害。敵騎及民團騎約六千少忙膽篤易馬日容(原文如此),五軍兩團在撫彝,兩團騎團在高臺,已擴紅六百,可集糧兩萬石,此地較富。
㈡估計馬彪、韓奇祿兩騎旅附屬馬撲,龍海各騎團及馬祿騎旅,在三十軍對馬撲一團,向撫,高九路進,韓奇功步旅在甘,馬步進一步團在肅,馬步康一團,祈明山步旅,馬繼融步旅,正由紅水向我尾追,敵頗有決心阻我進,來敵并不敢猛攻,只利集團騎兵攔頭尾追截殺,沿伍沙灘多且大,白天絕不易行動,行軍周日,敵騎一早趕到,且戰且行,全無休息。
㈢高臺以下人糧極富,以上則甚荒涼,據點少且遠,正值天寒,如主力控制高、撫,如進則齊(進),道路、糧、房、敵騎均不許可,打則齊打,亦只有坐待消耗,滅敵不易,驅敵不易,此方六千騎兵,決非番騎或陜騎兵可比。
㈣西路抱最大決心□□[克服?]空前困難,不怕犧牲,從戰役政治打敵上,求得最大進步,當自照前電完成任務,但如何以外力幫助我,或以外交武力扼阻二馬,或令三十一軍、四軍過河配合,則我損失必少任務更易完成,或則我們即均在高臺戰敵,遠方資物用外力送下,亦屬必要,望采納下見,情報消息多,有供給,任務多指示,問題多有答復,只是(說)占領甘、肅二州并取安西是不夠的,電臺日夜與我通報免失時機,如何,盼復。
徐、陳、李[8]
還是要外力援助,還是要“四軍、三十一軍過河配合”。而這個時候,因蔣介石扣留張學良,河東局勢又有趨于惡化之可能。中共中央已于1月1日24時電告在西安的周恩來、博古和河東部隊前敵總指揮彭德懷、政治委員任弼時,準備應付南京“親日派”可能發動的進攻[9]。而河東部隊彭、任首長亦于1月3日作出部署,擬“開淳化、栒邑”援助東北軍和十七路軍,而四軍、三十一軍在這個部署中擔任中央縱隊,正要開往寧縣、栒邑[10],怎么可能轉赴千里迢迢的河西走廊?
再說,這股遠水,還能解西路軍之近渴么?
其實,西路軍首長“報憂”的真正的原因是他們走到這里才發現:前面就是人煙稀少的“窮十八站”,而且越往前走也將越來越荒涼,吃飯穿衣住宿問題也會越來越嚴重——在當年的河西走廊,“富十八站”與“窮十八站”的區別也僅僅是前者沿途有驛站而后者什么都沒有!而這個情況是早在年前他們西進之初時,中央就是已經電告過的:“肅州到安西有八天壞路,人煙稀少,安西亦荒僻,將來只能去一部[11]”,也是中央當時要他們在遠方物資沒有著落前停留現地“建立根據地”以解決自己生存問題的緣由!——這跟年前中央將“寧夏戰役”實施時間定在“冰期”,即或是實現三軍會師后決定“提前攻寧”,也并不急于實施,是同樣的道理:按《十月份作戰綱領》的要求,“提前攻寧”的時間也是在“11月10日”后[12]。
還有“馬家軍”的糾纏:就在徐、陳1月2日向中央報告樂觀信息的第二天,率西路軍總部和紅九、紅三十軍兩軍直屬隊和紅九軍擔任掩護的兩個團進至甘浚堡時,即遭敵馬步芳第一○○師第三○○旅韓起功部一部、騎兵旅第一團馬步鑾部及所率民團追上并攔截包圍……
既然這個當口“徐陳李”報告的情況是這般的困難,而中央此前屢屢指示的辦法他們又認為不可取,“東進”也于十天前被他們提出的那些條件予以事實上的“婉拒”——婉拒的頭一個理由就是西路軍“迅速取得遠方接濟……經過很大代價基本上已無問題”,那么中央又該怎么指示他們哩?當然是只能是“先停下來再說”了。
1月5日20時,軍委主席團致電“徐陳”及西路軍軍政委員會:
徐、陳、李及軍政委員會:
(甲)西路軍即在高臺、臨澤地區集結,暫時勿再西進。
(乙)全軍集結于二、三點,一天左右行程能集中作戰,大力訓練補充,伺機消滅敵人。
(丙)全靠你們自己團結奮斗,取得勝利,不要靠任何外面的援助。
軍委主席團[13]
對這個電報指示,原西路軍主帥之一徐向前在數十年后的回憶文字中仍然耿耿于懷:
多事之秋,變幻難測。軍委這時又令西路軍停止西進,在甘州、肅州地區建立根據地。我們不了解上面的意圖所在,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繼續西進吧,沒有中央的命令;留在現地吧,四面受敵,處境確實艱險。怎么辦?我們電請中央派四軍、三十一軍來援,東西合力,夾擊馬敵,爭取滅敵主力一部,為建立甘、肅二州根據地創造條件。但是,軍委認為,河東抽不出部隊西援我們,令西路軍團結一致,緊縮編制,人自為戰,堅決殲敵,獨立完成任務。張國燾也出面打電報來強調“軍委對西路軍的指示是一貫正確的,對西路軍是充分注意到的”,“如果還有過去認為中央路線不正確而殘存著對領導的懷疑,是不應有的”,“應當在部隊中,特別在干部中,提高黨中央和軍委的威信。”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我們還有什么話可說呢?只能堅決服從命令,令部隊就地堅持。后來才知道,當時軍委令西路軍停止西進,是因為河東形勢又發生變化。蔣介石出爾反爾,破壞和談,調集四十個師的兵力,擬進攻西安。局勢異常緊張,需要西路軍待機策應。[14]
顯然,這部回憶文字的編撰者們,選擇性地遺忘了西路軍首長1月4日給軍委的電報:中央1月5日要他們“暫勿西進”的命令,正是根據西路軍首長在該電報告的情況作出的。他們在該電中報告了西進的困難情形,要求外力援助,要求四軍、三十一軍千里馳援,要求援助物資“外力送下”,這些要求中央都無法辦到無法滿足。那么,中央除了令他們“暫勿西進”外,還能怎么指示他們?況且,西路軍首長原來的“按期”西進計劃就是“一月中須以九軍、三十軍移甘州以西,搶占撫、高,以此帶為根據[地]”,他們在 1月4日給中央的電報中,也列有“或則我們即均在高臺戰敵,遠方資物用外力送下,亦屬必要”之選項?他們又怎么可能“我們不了解上面的意圖所在,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哩?
至于“后來才知道,當時軍委令西路軍停止西進,是因為河東形勢又發生變化。蔣介石出爾反爾,破壞和談,調集四十個師的兵力,擬進攻西安。局勢異常緊張,需要西路軍待機策應”,根本就是沒有任何證據的無端揣測!在軍委此間部署河東部隊配合東北軍、十七路軍的作戰準備中,根本沒有任何要求西路軍“待機策應”的內容——甚至根本就沒有“西路軍”的文字出現。
數十年后假歷史當事人的名義發出這樣的誅心之論,太讓人心寒齒冷了!
《歷史的回顧》編撰者在選擇性“遺忘”西路軍首長1月4日給軍委電報的基礎上,寫出上述“誅心之論”,流傳后世,客觀上,是將回憶錄署名者置于了一個難以自圓其說的尷尬境地。
而事實是:就在“徐陳”此電發出的同日,在西安的葉劍英與東北軍、十七路軍高級將領們商定了“對親日派進攻”的作戰計劃,這個計劃于當日20時由周恩來、博古電告了毛澤東、張聞天以及河東紅軍前敵總指揮彭德懷、政治委員任弼時。計劃內容包括了東北軍、十七路軍和紅軍各方的作戰任務和部署,內中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于“西路軍”的文字。
這個計劃是一個決定性的證據,所以筆者在此全文引出,以為各位方家和讀者同鑒同考:
毛、洛并彭、任:
擬定作戰方針,請審電復:
一、南京親日派正調集二十五個師以上兵力(東西南北均計入),組成十四個縱隊(據馮欽哉對南漢宸說),以“剿共”名義發動內戰,向西北抗日聯軍進攻。
二、聯軍為擁護和平統一團結御侮起見,在萬不得已時,決擬一部箝制胡、關、毛、曾、李、萬各敵,集中主力,首先一部鉗制胡、關、毛、曾、李、萬消滅由潼關西進之敵,停止其進攻,鞏固西北,開展時局。
三、作戰綱領:
㈠東線:
⑴在渭南之赤水直至長安,選擇有利地帶,構成七道強固防線,配置六師兵力,鞏固正面。
⑵集結步兵三師以上及騎兵兩師于渭北,準備從渭北實施堅決的突擊,殲滅該敵于渭河以北黃河以西之背水陣上。為此目的,另調楊部一旅配合渭北各縣民團,配置在孝義鎮、龍陽鎮、蒲城之線,堅守圍寨,擾擊以并遲滯該敵及馮師行動,以便主力突擊。
⑶在藍田、商縣之間,由楊部兩旅及陳先瑞部,依托秦嶺以動戰與游擊動作相配合,遲阻李縱隊前進,以掩護紅軍主力得余裕時間轉用渭南方面突擊該敵。
⑷紅軍行動目前宜秘密集結于淳化、栒邑地區,準備能以三天行程,從三原趕到高陵的機動位置,依情況:A.或參加渭北決戰;B.或從藍田突擊李默庵,然后以主力向潼關迂回。
㈡西線:
⑴以王以哲、于學忠兩軍,從胡、關、毛、曾諸敵之東西兩側,紅軍一小部從胡敵后尾積極監視鉗制之。
⑵擬楊部一旅、騎炮一團在鳳翔、寶雞、隴縣地域監視漢中之敵。
㈢北線:以孫師一旅,警戒洛川三原線,紅軍一部對瓦窯堡、清澗線警戒,一部集中鄜縣,準備必要時向韓澄游擊,吸引馮部。
㈣以咸陽平涼線為后方,沈克師維持交通,并實行糧食資材的統制,西安多余物資,必要時向咸陽、邠縣輸送。
四、由張、楊、周組成秘密三人團(張未回,何或王代)。并吸收各方高級人員參加討論,目前即以楊統一指揮。
五、為粉碎敵方造謠中傷和分化起見,建議在戰爭開始時,紅軍番號及旗幟等即行改為抗日聯軍,如何請復。
六、政治計劃另報。
周、博
四日二十時
(根據中央檔案原抄件刊印)[15]
看見沒有,就連在陜南打游擊不到兩千人的“陳先瑞部”都提到了,就是沒提西路軍。
這基本上是一個常識問題:蔣介石要進攻西安,遠在河西走廊的西路軍能策應什么?
次日20時,毛澤東、朱德、張國燾致電周恩來、博古,批準了這個計劃:
周、博:
(甲)基本上同意你們商定的軍事計劃。
(乙)十五軍團第一步到西安西南地區集結待命,準備或出東江口或出商縣。
(丙)野戰軍主力集中栒邑、淳化地區待命。
(丁)請周注意補充二、四方面軍的子彈,并發給十五軍團一萬五千元至二萬元經費。
毛、朱、張
一月五日二十時
(根據中央檔案原抄件刊印)[16]
還是沒有半個字提及“西路軍”。
需要說明的是,數十年后有些人為《李先念關于西路軍歷史上幾個問題的說明(1983年2月25日)》提供的52份歷史文電中,將“徐陳”1937年1月2日~4日三天內從樂觀到悲觀大翻轉的兩份電報,選擇性地“遺忘”了!
“遺忘”的結果是:此間的軍委主席團,莫名其妙地喝止了西路軍西進!
注釋
[1]《徐向前、陳昌浩關于西路軍逐漸西移兵力部署致中央軍委電(1936年12月22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913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2]《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大事記》,《悲壯的征程(下)》(中共甘肅省委黨史資料征集研究委員會)第308頁,甘肅人民出版社1991年12月第1版。
[3]《軍委主席團關于西路軍仍執行西進任務致徐向前、陳昌浩等電(1936年12月27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919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4]《毛澤東關于請商楊虎城電馬步芳停止攻擊西路軍致周恩來、博古電(節錄)(1936年12月31日)》,《毛澤東軍事年譜(1927~1958)》(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毛澤東軍事思想研究所年譜組)第164頁,廣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8月第1版。
[5]《中央軍委主席團關于紅軍停止向中央軍及馬鴻逵部進攻致袁任遠、宋任窮等電(1937年1月1日20時)》,《鞏固和發展陜甘蘇區的軍事斗爭⑴》(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編審委員會)第923頁,解放軍出版社1999年12月第1版。
[6]《徐向前、陳昌浩關于占領撫彝高臺致中央軍委電(1937年1月2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919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7]《馬步芳部編寫的〈剿匪紀實〉(節錄)》《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附卷》第810頁,解放軍出版社1993年10月第1版。
[8]《徐向前、陳昌浩、李特關于西路軍行動情形致軍委及總政電(1937年1月4日)》,《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920~第921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9]《準備對付親日派進攻(1937年1月1日24時))》,《毛澤東軍事文集㈠》第769頁,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年12月第1版。
[10]《前敵總指揮部關于野戰軍開淳化、栒邑援助抗日友軍的命令(1937年1月3日7時于慶陽)》,《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1083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11]《中央關于西路軍在現地區留住一時期致徐向前、陳昌浩電(1936年11月18日18時)》,《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888~第889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12]《中共中央及軍委關于十月作戰綱領致朱德、張國燾并各方面軍領導人電(1936年10月11日)》,《紅軍長征·文獻》(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資料叢書編審委員會)第1183~第1184頁,解放軍出版社1996年第1版。
[13]《軍委主席團關于西路軍暫勿再西進致徐向前、陳昌浩等電(1937年1月5日20時)》,《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第921頁,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
[14]徐向前:《歷史的回顧》第361頁,解放軍出版社1998年4月第2次印刷。
[15]《葉劍英年譜(1897~1986)》第150頁,中央文獻出版社2007年4月第1版;《周恩來、博古關于反對南京親日派進攻之作戰方針給毛澤東、張聞天等電 (1937年1月4日20時)》,《中國共產黨關于西安事變檔案史料選編》第307~第308頁,中國檔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16]《毛澤東、朱德、張國燾關于反對南京親日派進攻之作戰方針給周恩來、博古電(137年1月5日20時)》,《中國共產黨關于西安事變檔案史料選編》第311頁,中國檔案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
(作者系知名歷史學者;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轉編自“雙石茶社”微信號 圖片來源網絡 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