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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元:為有犧牲多壯志:毛澤東面對親人的死亡
點擊:  作者:唐春元    來源:“黨史博采”微信公眾號  發布時間:2023-04-09 19: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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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年春,毛澤東與母親文氏、弟弟毛澤民(左二)、毛澤覃在長沙合影。


毛澤東雖是一個蔑視死亡威脅的歷史巨人,他經常講到死,也從不怕死。但是當面對自己親人不幸死亡時,他既表現出堅強,又表現出一種無奈。是啊,是人就有些懼死,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有親人的情感。盡管如此,他卻表現出驚人的堅強,并多次用“為有犧牲多壯志”這種理念,來告誡自己,鼓勵別人。


 “一掬笑容何處尋”
母親的逝世,對毛澤東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盡管他一直相信生生死死是一種自然規律,但他一聽說母親病故時,卻根本不相信這一切。他不相信死神會真的降臨到自己母親身上。然而,這不是別人的杜撰,是實實在在的事實。毛澤東只有尊重這一事實。
1919年10月4日,毛澤東正領導湖南人民開展轟轟烈烈的驅張運動。他又是組織各驅張代表團到各地宣傳的具體事宜,又是準備驅張的宣傳資料,真正是忙得不亦樂乎。正在這時,他韶山家里派人到長沙找毛澤東,給毛澤東送來一封緊急家書。
此時的毛澤東并不住宿舍,只有他的小弟毛澤覃在毛澤東那間小房子里看書。毛澤覃從家鄉來送信的人手中拿到信后,忍不住哭了起來。他顧不得招呼來送信的人坐下,就立即拿著信朝湖南省學生聯合會跑去。
毛澤東這時正在準備驅張材料。毛澤覃氣喘噓噓地哭著把家里來信交給哥哥。毛澤東看了幾行后,眼里立即涌出了淚花。他和省學聯的另一位負責人講了幾句后,就帶著小弟回到住地。
家鄉來送信的人,是毛澤東的一位堂兄。他告訴毛澤東,嬸嬸在昨天晚上就有出氣沒進氣了,所以,叔叔要我來長沙,要你和澤覃立即趕回去,晚了恐怕見不到你母親了。
毛澤東一聽,如五雷轟頂。他怎么也不相信母親會這么快就離開人世了。因為前兩個月,母親患淋巴腺炎,自己還回去接母親到長沙治過病,剛送回去不到兩個月,怎么就離我們而去了。一時間,毛澤東呆若木雞,站在房子里一動也不動。
“潤之,你還在發什么愣?還不快收拾東西回去,不然就來不及了!”來送信的堂兄的催促聲,才使毛澤東驚醒過來。他匆匆忙忙出去安排了一下有關事情后,就帶著小弟澤覃隨來送信的堂兄,跌跌撞撞地往韶山狂奔。
當時,由于韶山不通車,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全靠兩條腿走。100來里的崎嶇山路,毛澤東他們走了一天一夜。即便如此,當毛澤東趕回韶山時,由于送信的堂哥走了一天多的路,前后就過去了三天,這時母親已過世兩天了,按照韶山的習慣,母親早就入棺。
毛澤東緊跑急趕地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但還是沒有看上母親的最后一面。面對母親的死,毛澤東百感交集,悲痛萬分。
毛澤東久久伏在母親的靈柩上,泣不成聲。
毛澤民見哥哥這樣傷悲,便勸毛澤東說:“哥,你也不要過于傷心了。你不知道,娘老子在臨終時,一直在呼喚著你的名字,說你為什么還不回來?”弟弟這么一說,更使毛澤東心如刀絞。當晚,毛澤東不顧旅途的勞累,拒絕一切人的勸阻,堅持守在母親的靈柩邊。
母親對自己思想的影響,不斷地在毛澤東眼前出現。這時的他完全沉浸在對母親那偉大的人格和善良的心腸的追思之中。稍頃,他用筆在一張白紙上,專心致志地寫了起來。第二天早晨,來祭奠的人們,看到了毛澤東那發自肺腑的《祭母文》和兩副挽聯。
兩副挽聯,一幅貼在大門口:春風南岸留暉遠;秋雨韶山灑淚多。
另一副則掛在母親的靈前:疾革尚呼兒,無限關懷,萬端遺恨皆須補;長生新學佛,不能住世,一掬慈容何處尋。
第一副挽聯的上聯以春風、春暉為喻,借春之長青,頌揚了母親的德澤長留人間,令兒孫永世難忘;下聯則以韶山秋雨來比喻毛澤東及兄弟們的悲哀淚之多,表達了母愛之深沉和兒子哀思之無窮。縱觀全聯,想象馳騁,神思巧運,用詞精當,對仗工整,哀惻動人。母子情深,躍然紙上。
第二聯則是表達了毛澤東自己對母親的懷念。上聯生動地描繪了母親在病危中不見長子在身旁時,那種呼喚兒子、想念兒子、關懷兒子的動人場面,訴說了毛澤東作為長子未能報答母親恩澤的感慨;下聯則抒發了母親終生信佛但不能長生的無限惋惜之情,追憶了慈母的形象和從此難見母親音容笑貌的綿綿深情和無限悲痛之意。
第二天,也是母親出殯的日子,毛澤東長跪在母親靈前,聲淚俱下地誦讀了自己用淚寫成的《祭母文》:嗚呼吾母,遽然而死。壽五十三,生有七子。七子余三,即東民覃。其他不育,二女三男。育吾兄弟,艱辛備歷。摧折作磨,因此遘疾。中間萬萬,皆傷心史。不忍卒書,待徐溫吐。今則欲言,只有兩端。一則盛德,一則恨偏。吾母高風,首推博愛。遠近親疏,一皆覆載。……
毛澤東的這篇《祭母文》,全篇記述了母親的養育深恩和盛德高風,字里行間凝結著母慈子孝的真誠情義,也深深地追憶了母親平生對他的養育之恩,由衷地表達了他對母親的孝敬之情,更表現出了毛澤東面對自己至親至愛的人的死亡的那種悲痛的心情。
“恨昊天不遺一老,無情無情太無情”
1919年12月初,在北京大學任教的毛澤東的恩師楊昌濟,因積勞成疾,住進了北京德國醫院。當時的病情已非常嚴重,楊家一家都非常著急。正在這時,毛澤東率湖南驅張代表團第二次到北京活動。他得知恩師因病重而不久將永訣人世的消息后,不顧旅途的勞累,立即前往醫院探視。
望著心愛的學生,楊昌濟感到莫大的欣慰,身體雖然有所好轉,但仍然效果不大。他抱病傾聽著毛澤東談五四精神,談湖南的局勢,談國家和湖南的現狀,談一師學友們的理想和未來……
看著學生的成長,楊昌濟心里非常高興,他明白自己已經病入膏肓,而且時日不多了。楊昌濟要毛澤東拿來筆墨,強支病體,給他的好友、時任北洋軍閥政府教育部長的章士釗寫了一封信,寫完后,要毛澤東給裝進信封里。毛澤東一看,原來是一封向章士釗推薦自己和學友蔡和森的信。楊昌濟在信中誠懇地對章士釗說:“吾鄭重語君,二子海內人才,前程遠大。君不言救國則已,欲言救國必先重二子。……毛蔡二君,當代英才,望善視之!”
辦完這件事后,楊昌濟如釋重負。不久,便與世長辭了。時間是1920年1月17日。這時候,毛澤東與楊昌濟的愛女楊開慧已經確立了戀愛關系。
恩師和未來岳父的逝去,使毛澤東尤感悲慟。
1月20日,在北京大學為楊昌濟舉行的隆重的追悼會上,毛澤東畢恭畢敬地向楊老先生三鞠躬后,莊重地宣讀了由蔡元培、范源濂、楊度、章士釗、黎錦熙、毛澤東等29人聯名發布的《治喪辭》,讀到悲痛處,他不禁淚如泉涌。
楊昌濟是對毛澤東影響最大的老師,這從他后來與美國著名記者斯諾的談話中就可以體現出來。毛澤東說:“給我印象最深的教員是楊昌濟,他是從英國回來的留學生,后來我同他的生活有密切的關系。他教授倫理學,是一個唯心主義者,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他對自己的倫理學有強烈的信仰,努力鼓勵學生立志做有益于社會的正大光明的人。在我青年時代,楊昌濟對我有很深的影響。”
今天這位似慈父一般的恩師卻離他和他的學友們而去了,毛澤東怎么不傷心呢?
讀完《治喪辭》,毛澤東又來到了自己親筆寫的那首挽聯前,用手輕輕地把它放平,以表達對恩師的崇拜和尊敬。毛澤東的這副挽聯,表達了自己對恩師的懷念和悲慟心情:
憶夫子易幘三呼,努力努力齊努力;
恨昊天不遺一老,無情無情太無情。
毛澤東的這副挽聯,上聯回顧了楊昌濟一生為教育,一切為培養利國利民人才的志向,回憶了恩師總是教導學生努力,努力,再努力。下聯則寫了像恩師這樣的好人不應該死得這樣早,真是恨蒼天無眼。這里就充分表達了對恩師的無限懷念之情。
毛澤東在追悼會散后,仍久久停留在恩師的靈堂內。恩師那慈祥的笑容,更使毛澤東想起了他兩次到北京時在恩師家的樁樁往事,直至最后默許了他與愛女楊開慧的婚戀。
1918年夏,楊昌濟因受聘任北京大學教授,舉家北遷北京。楊昌濟雖然離開了湖南,但仍時時關心著毛澤東、蔡和森等人的學業成就。這年的6月下旬,楊昌濟剛到北京不久,就馬上寫信給毛澤東,勸他到北京大學深造,希望他能在北京一邊學習,一邊兼搞一些社會活動。同時,楊昌濟還告訴毛澤東一個信息:法國政府來中國招募工人,曾留學法國的吳玉章、蔡元培、李石曾等人,趁此提出“勤于工作,儉以求學”的口號,倡導青年利用這個機會到法國勤工儉學。楊昌濟也希望毛澤東借這個機會到國外去開開眼界。
接恩師的信后,毛澤東于8月19日到達北京,開始住在楊昌濟家——北京鼓樓后,受到楊昌濟一家的熱情接待。那時,毛澤東已身無分文,全靠恩師的接濟。后來為了使毛澤東能在北京安心地學習和組織留法勤工儉學事宜,楊昌濟又找到自己的摯友、時任北京大學圖書館館長的李大釗,為自己心愛的學生在圖書館謀了個助理管理員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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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 年、1919 年,毛澤東兩次來到北京。圖為毛澤東來北京后居住過的豆腐渣胡同15 號楊昌濟寓所與景山東街三眼井吉安所左巷8 號。
正是在這五、六個月的時間里,由于楊昌濟的幫助、引薦和關心,使毛澤東求得了新知識,結識了新朋友,增加了新的社會活動經驗,開闊了視野,吸收了許多新的思想,同時也開始接觸、研究馬克思主義和十月革命的經驗。這一切,對于后來毛澤東的發展,是一個關鍵性的轉折,或者說是一個決定性的開端。
面對楊昌濟的逝世,毛澤東的感情是復雜的,心情是非常悲痛的。可以說,這種悲痛的心情與他自己母親逝世時是一樣的。
“開慧之死,百身莫贖”
1931年春,毛澤東在指揮紅軍取得第一次反“圍剿”的重大勝利后,立即采取對策,領導紅軍跳出外線,開始了打破國民黨蔣介石的第二次“圍剿”的戰斗。當部隊行進到閩西的一個小鎮時,毛澤東從一張小報上看到了一則令他悲痛欲絕的消息:“共黨匪首毛澤東之妻楊開慧昨日在長沙被處決。”
毛澤東頓時感到天旋地轉,大腦一時出現空白,臉色蒼白得似大病一場一樣,嚇得警衛員吳吉清不知如何是好。當時和他在一起在前線指揮作戰的紅軍總司令朱德得知情況后,立即趕到指揮部,他拿過毛澤東手中的報紙一看,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朱德只好勸毛澤東要節哀順變,并說開慧犧牲得很勇敢,不愧為你毛潤之的妻子。
自從得知楊開慧犧牲的消息后,毛澤東一直感到非常痛苦和內疚。但是,當時正處在第二次反“圍剿”的關鍵時刻,作為一個歷史巨人,他暫時把自己心中的痛苦擱在一邊,全身心地投到指揮第二次反“圍剿”的斗爭中。
不久,第二次反“圍剿”取得偉大勝利,紅軍也回到駐地休整。只有到這時,毛澤東才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愛妻。他要警衛員找來筆墨,給楊開慧的堂弟楊開明寫了一封信,對楊開慧的死表示無限的懷念和追思,說“開慧之死,百身莫贖”,并在一張紙上為楊開慧寫了碑文:
“毛母楊開慧墓。男岸英、岸青、岸龍刻。民國十九年冬立。”
同時,毛澤東還交給有關人員大洋若干元,要他們設法送到板倉楊開慧的親戚處,作為立碑之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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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開慧和長子毛岸英、次子毛岸青合影。
對于愛妻楊開慧的死,在很長一段日子里,毛澤東不能原諒自己。因為他深知楊開慧死的一個很大原因,是因為她是毛澤東的夫人。所以,多年來,毛澤東一直思念著楊開慧,在他的情感世界里,也始終占著主導位置。1950年,毛澤東在接見楊開慧堂妹時說:“你霞姐(指楊開慧。筆者注)是有小孩在身邊英勇犧牲的。很難得!”不久,毛澤東就要毛岸英回湖南,代他為楊開慧掃墓。
1957年2月,楊開慧青年時期的摯友、時任長沙市十中語文教師的李淑一給毛澤東寫信,信中說:“1933年夏,道路傳訊直荀犧牲,我結想成夢,大哭而醒,和淚填《菩薩蠻》一首,曰:蘭閨索莫翻身早,夜來觸動離愁了。底事太難堪,驚儂曉夢殘。征人何處覓?六載無消息。醒憶別伊時,滿衫青淚滋。”
最后,李淑一還希望毛澤東把過去曾寫給楊開慧的那首《虞美人·枕上》抄贈給她。
毛澤東收到信后,于當年的5月11日給李淑一回了信。他在信中說:“惠書收到。過于謙讓了。我們是一輩人,不是前后輩的關系,你所取的態度不適當,要改。已指出‘巫峽’,讀者已知所指何處,似不必再出現‘三峽’字面。大作讀畢,感慨系之。開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寫了罷。有《游仙》一首為贈。這種游仙,作者自己不在內,別于古之游仙詩。但詞里有之,如詠七夕之類。”
毛澤東在信的后面,還特別拜托李淑一:“暑假或寒假你如有可能,請到板倉代我看一看開慧的墓。”
毛澤東這里說的游仙詩,便是著名的《蝶戀花·答李淑一》:
“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飏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毛澤東在詞中的“驕楊”即是對楊開慧的贊美。痛惜夫人“驕楊”之情,毫不掩飾。雖無李淑一詞中的那樣“滿衫青淚滋”,卻有“楊柳輕飏直上重霄九”,“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這樣淋漓悲壯、動人的絕唱。
大概是給李淑一回信后的第三個星期,毛澤東在北京接見了他在長沙清水塘時的保姆陳玉英,他們又一次談起了楊開慧的死。毛澤東說:“開慧那時是積極主張武裝斗爭的。楊家對我的恩惠不淺,開慧幫我很大。開慧的犧牲是壯烈的,身邊還有岸英啊!見到你,我就像見到了開慧一樣。希望你今后能經常來北京走走,到我這里看看。”
毛澤東說完,又站在窗子邊,沉思了良久,像是對陳玉英,又像是自言自語:“不知淑一代我去掃過了墓沒有。”
1962年,毛澤東恩師、岳父楊昌濟的老朋友章士釗到毛澤東的住處敘舊。對于這位老朋友的來訪,毛澤東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歡迎的。他們又談起了毛澤東剛剛寫下的《蝶戀花·答李淑一》。章士釗談起對這首詞的感受:
“主席,‘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飏直上重霄九’,這詩意實在是美,特別是以‘楊’‘柳’二烈士的姓組合成,那么輕巧而又一語雙關,真是很貼切。你在這里通過楊花柳絮的飄揚,指出了兩位烈士的忠魂已凌霄直上。楊、柳雖然犧牲了,但他們的精神不死,與山河共存,與日月同輝。不過,我想請問主席,這詞中的‘驕楊’之‘驕’,應怎樣理解,是否可解釋成‘嬌’?”
毛澤東沉思了一會兒說:“行(章字行嚴)老,女子革命而喪其元(頭),焉得不‘驕’?”
毛澤東的意思很清楚,應該作‘驕’字解。在毛澤東的情感世界里,對于他的“驕楊”,他不能容許有任何越乎“引為驕傲”的解釋。
楊開慧雖然死了,但她卻永遠印在了毛澤東的心中。特別到了晚年,對楊開慧的思念更甚。
據毛岸青、邵華回憶,有一次,他們請求父親把懷念母親楊開慧的《蝶戀花·答李淑一》寫給他們作紀念。毛澤東沒說什么,只是走到桌前,一邊慢慢地蘸著毛筆,一邊在思索著什么。良久,毛澤東緩緩撫平宣紙,懸起手腕,提筆寫下了這首詞的前4個字“我失楊花”。
當時岸青和邵華以為父親下筆有誤,忍不住提醒說:“爸爸,不是‘驕楊’嗎,怎么……”
兒子和媳婦的呼喚,使毛澤東停下筆,直起腰在思索著什么,岸青和邵華以為父親要重寫,趕忙遞上一張空白的宣紙。
毛澤東沒有接紙,慢慢地搖了搖左手,然后語調緩慢地說:“稱‘楊花’也很貼切。”
說完,毛澤東一氣呵成,寫完了這首詞,然后,雙手拿起來鄭重地交給了兒子和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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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手跡《蝶戀花·答李淑一》。
是啊,稱“驕楊”,表達的是毛澤東對楊開慧的贊美;稱“楊花”,則流露出毛澤東對楊開慧的眷戀和懷念之情。所以,他認為稱“楊花”也很貼切。
在毛澤東的情感世界里,楊開慧始終是一朵嬌美的花朵,永遠綻放在他記憶的深處。
1962年11月,楊開慧的母親逝世。毛澤東在給楊開慧哥哥楊開智的信中特別強調:“葬儀,可以與楊開慧同志我的親愛的夫人同穴。”
“楊開慧同志我的親愛的夫人”出自一位已69歲的老人,且為國家最高領袖之口,毛澤東對楊開慧的無限深情就可想而知了。
楊開慧如果忠魂有知,了解毛澤東對她的這一片真情,也當含笑九泉了。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尸還”
大兒子毛岸英喋血朝鮮戰場,這是毛澤東面對親人死亡的最痛苦的時刻。老年喪子,是中國人的大忌。已經近60歲的毛澤東,卻失去了他最心愛的,而且寄予很大希望的大兒子,他的內心是多么的痛苦。
然而,毛澤東就是毛澤東,他很快就恢復了鎮靜,從失子之痛中解脫出來, 并對周恩來說:誰叫他是毛澤東的兒子呢?別人的子女能上戰場流血犧牲,為什么我毛澤東的兒子就不能上戰場犧牲?
1950年11月25日,是志愿軍打響第二次戰役的第二天。
上午,當所有的戰斗命令下達以后,志愿軍司令員彭德懷才有了片刻的休息時間。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實在太勞累了,于是便坐在火炕邊的一張小行軍床上休息一下。
毛岸英則坐在火爐子邊簽收有三個“A”字的加急電報。
上午11點左右,四架美軍轟炸機掠過志愿軍總部上空,嗡嗡地向北飛去。司令部作戰室的參謀們認為是去北面轟炸什么目標,所以沒有太在意。
但是在洞口值班的作戰處副處長成普卻很為彭總的安全擔心,盡管他不知美軍轟炸機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不會無緣無故地從這里經過。他匆匆走到彭總面前說:“彭總,敵機來了,趕快防空!”
彭德懷睜開惺松的睡眼,唬著臉,嗆了成普一句:“急什么啊,你這么怕死?”
彭德懷的一句話把成普鎮住了,恰在這時,洪學智副司令員從防空洞跑到作戰室。他也是看到飛機后怕彭德懷出事才匆匆趕過來的。
成普好像見到了救星一樣,趕快要洪學智催彭德懷進防空洞。
洪學智和成普等人進到作戰室,不由分說地把彭德懷拉起來就往防空洞跑。毛岸英等人也在收拾東西,并順手抓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正在這時,敵機又從北邊飛回來了。說時遲,那時快,四架轟炸機一下子就到了作戰室的上空,并從機上甩下了上百個銀色的東西。原來那就是凝固汽油彈,因為用鋁作包皮,所以在太陽光下顯得十分明亮而刺眼。成普在喊:“不好,快跑!”
話還沒落,炸彈已經響了,作戰室頓時升起一股熊熊烈火,并很快蔓延成一片火海。成普也被炸彈的沖擊力掀到旁邊的溝里,半邊臉被燒起了大泡,他立即朝沒有火的地方滾去,才把自己身上的火撲滅。
望著作戰室的熊熊大火,司令部的人都急出了眼淚。彭德懷也掙脫警衛員的手,去指揮滅火和搶救,并焦急地問:“有哪些人沒有出來?”大家一看,只有岸英和另外一名參謀沒有出來。
“岸英!岸英!”大家在拼命地叫著,并一邊撲火。
大火撲滅了,大家從灰堆里扒出的卻是毛岸英和另一位參謀高瑞欣的遺體。
彭德懷驚呆了,站在岸英的遺體面前,許久沒有說出話來。大家怕敵機再來,趕快把志愿軍總部搬到一個新的地方。在新的志愿軍總部所在地,彌漫著一種異常悲寂的氣氛。特別是彭德懷和洪學智,他們不知如何向毛澤東報告。過了很久,彭德懷從通訊參謀那里要來一張電報紙。他要親自給毛澤東起草電報。一會兒,彭德懷把起草好的電報交給成普,要他馬上發出去。只見電報是這樣寫的:“今天,志愿軍總司令部遭到敵機轟炸,毛岸英同志不幸犧牲。”
不到30個字的電文,彭德懷寫了20多分鐘,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向毛澤東交待啊!
北京,中南海。
收電員收到志愿軍總司令部的這封電報后,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們沒有直接送毛澤東處,而是交到了周恩來手中。
周恩來接過電報一看,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白紙黑字,這是千真萬確的消息。稍過了一會兒,他立即撥通了劉少奇和朱德的電話。三人很快就到了周恩來辦公室,他們要商量怎么向毛澤東匯報好。
經過慎重考慮,還是馬上報告毛澤東好。于是他們三人一起到了中南海勤政殿毛澤東的辦公室。
三人坐下來,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毛澤東有些莫名其妙,忙問:“恩來,少奇,老總,你們今天一起來找我,又有什么大事情?是不是德懷那邊打了勝仗?”
三人仍然不語。
最后,還是周恩來慢慢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說:“主席,彭老總來電報了,說岸英他……”
毛澤東急切地接過電報:“岸英發生了什么事,負傷了?”
一邊問,毛澤東一邊展開了電報。
一看那內容,毛澤東便一下子坐在沙發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朱德看見毛澤東那悲哀的樣子,忙勸說:“主席,你要節哀,岸英是個好孩子,很勇敢!”
周恩來和劉少奇也跟著說要毛澤東節哀。
毛澤東似乎沒有聽他們說話,而是慢慢地站起來,走到窗子前,自言自語地說:“毛岸英,1922年10生于湖南長沙清水塘,今年28歲,是我和開慧生的第一個兒子。”接著,毛澤東深情地講述了毛岸英曲折而短暫的一生。
就在毛岸英犧牲后不久,彭德懷回國向毛澤東匯報工作,并詳細匯報了毛岸英犧牲的經過。最后,彭德懷心情沉重地對毛澤東說:“主席,你把岸英托付給我,我沒有保護好他。我有責任,我請求處分!”
毛澤東聽了彭德懷的話后,又一次點燃了一支香煙,坐在沙發上,沉思很久沒有說話。最后,他緩緩抬起頭,慢慢地說:“德懷,你不要自責了,革命戰爭,總要付出代價的嘛!為了國際共產主義事業,反抗侵略者,中國人民志愿軍的英雄兒女,前赴后繼,犧牲了成千上萬的優秀戰士,岸英就是屬于成千上萬犧牲了的革命烈士中的一員,一個普通的戰士。不要因為是我的兒子,就不應該為中朝兩國的人民共同事業而犧牲,哪有這樣的道理呀!”
由于毛澤東在對待兒子犧牲的問題上是這樣的豁達,所以,彭德懷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也正因為毛澤東對這個問題有了明確的態度,所以,后來他就岸英的善后事宜專門寫信給周恩來總理:
“……我意即埋在朝鮮,以志司或志愿軍司令員刊碑,說明其自愿參軍和犧牲的經過,不愧為毛澤東的兒子。與其同時犧牲的另一參謀高瑞欣合埋一處(兩人同時犧牲于大榆洞),似此教育意義較好。其他死難烈士家屬亦無異議,原電報已送你處。上述意見未寫上,特補告,妥否請考慮。”
周恩來接彭德懷信后,立即報告給毛澤東,毛澤東同意彭德懷的意見。最后,毛岸英,中國人民偉大領袖毛澤東的親生兒子,從此長眠于異國他鄉,但同時也成了中朝友誼的象征。
要奮斗就會有犧牲。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就難了,毛澤東不但要承擔失去自己最心愛的兒子的痛苦,他還要向他那剛過門不久的兒媳劉思齊作解釋和勸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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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與毛岸英在香山。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毛澤東獨自一人承受著老年喪子的巨大悲痛,他不能將這不幸的消息告訴兒媳,因為他怕影響劉思齊的學習,所以,每周劉思齊來看他時,他還要強裝笑臉。劉思齊問他為什么沒有岸英的消息時,他總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安慰她。就這樣到1953 年,已經是岸英犧牲兩年以后,毛澤東感到再也不能瞞著劉思齊了,于是,想了很多辦法來說明這件事。
那幾天,毛澤東煞費苦心,費了很多周折。他先向劉思齊談到他們家為了中國革命犧牲了好幾位親人,有岸英的媽媽楊開慧,有岸英的兩個叔叔毛澤民、毛澤覃,有岸英的姑姑毛澤建,還有岸英的堂弟毛楚雄,還有韶山黨支部的毛福軒等。毛澤東說得很多很多。但還是沒有說出毛岸英的犧牲。
劉思齊回去后,越想越不對勁,父親為什么同自己談起這些,難道岸英也……
劉思齊不敢想下去了。
幾天后,劉思齊又一次到了中南海,這一次,她想問清楚岸英究竟怎么了?當時,周恩來也正好在場。當著周恩來的面,毛澤東才把岸英已于兩年前犧牲的消息告訴了劉思齊。
這遲到的噩耗,使得劉思齊如晴天霹靂,天旋地轉,痛不欲生,哭了許久。最后,還是毛澤東開導劉思齊說:“娃,戰爭嘛,總是要死人的,不能因為岸英是我的兒子,就不應該為中朝人民而犧牲。”
當劉思齊也提出要把岸英的遺體運回國內安葬時,毛澤東搖了搖頭說:“我還是那句話,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不是還有千千萬萬志愿軍烈士安葬在朝鮮嗎?”
這就是毛澤東,這就是毛澤東面對親人犧牲后的博大胸懷。

(作者系唐春元;來源:“黨史博采”微信公眾號,修訂發布;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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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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