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陳永貴出生于山西省昔陽縣樂平鎮石山村,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具傳奇色彩的一位農民。
1975年,他完成了一生中最偉大轉變,陳永貴從一個農民當選為國務院副總理并且主管全國農業,這一年他也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他本來可以享受政治局委員的“特供”,但每天仍吃粗茶淡飯。常常是一大碗小米粥或饅頭、面疙瘩,就著老咸菜或苦瓜,稀里呼嚕香甜地吃完了事。若客人來了,他就煮面條招待。
他的煙癮很大,在大寨抽自種的旱煙,進了京改抽香煙,但都是3毛左右一合的劣質煙。晚年,他患了肺癌,大約與抽劣質煙有關系。
陳永貴剛到北京,住在京西賓館。每天很早起床,自己疊被、掃地、泡茶、洗衣,警衛員搶著幫他做,他不喜歡地說“我又不是沒長手”!賓館走廊電燈亮到天明,他覺得很浪費,就去關掉。服務員又打開,他又去關掉。
搬進中南海,給他配了秘書、司機、警衛員、炊事員,都圍著他轉,他十分不自在。后來住進交道口胡同小院,這里空地很多,他抽空開出來,種上豆角、西紅柿,吃不完就給警衛班食堂。
陳永貴出訪和視察,很注重廉潔自律。他赴墨西哥訪問,不帶服務員,不帶管理員,一切由警衛員統管。駐墨大使姚廣也是昔陽人,得知出訪人員每人發了20元外匯券,建議每人買一塊手表,很便宜。
他知道了厲聲說:“怎么啦,要戴外國表?周總理戴的是上海表。不行不行!”
他視察云南、貴州,返回時發現隨行人員帶的有云煙和茅臺,發了一通火讓人家務必把錢寄過去。到拉薩視察,他不去布達拉宮參觀。他說:“莊稼地是最有看頭的東西。紅旗招展、人歡馬叫的農田建設場面,才是最美的!”
1980年,陳永貴辭去國務院副總理的職務。
這一年是陳永貴人的低谷,他從國務院副總理的職務上退下來之后,他的代表職務也隨之被取代,他從一個出訪墨西哥、柬埔寨等國家的大忙人突然之間變得清閑了,以前每天都會有人來到他在大寨的住所向他請教問好,如今門前的行人也越來越稀少。
1985年7月陳永貴知道自己得了肺癌,也知道沒救了,便時常談起后事。一次,有人談起報刊上批判蒯大富的文章,陳永貴對陳明珠說:“唉,我死了,還不像蒯大富那樣給我說個亂七八糟哩?”
這時,陳永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西水東調和國家支援的問題。一次,李喜慎來看他,陳永貴說:“喜慎,肺癌能活幾天?我去世后,你們把昔陽的事澄清澄清,特別是西水東調工程,花了5000萬元,社員受了四五年苦,要說欠債,就這個債哩。”說著說著陳永貴流下眼淚。
陳永貴知道自己不行了,想落葉歸根,回大寨去死。長子陳明珠把他的愿望上報給分管此事的習 z 勛,習不同意,讓他在北京好好治病。
陳明珠跟陳永貴說了,陳永貴苦笑道:“不著回呀?不著回還燒了我哩。人死了還要火化,嘖嘖!”
他囑咐陳明珠:把骨灰撒在大寨,可別撒在狼窩掌哩,那個地名不吉利,還叫狼吃了我哩。
陳明珠道:“爹,你說甚哩?不撒,不撒。”
陳永貴對來看他的大寨的書記說:“我死了你給我選個墳,400塊錢夠不夠?”
陳明珠打斷了他的話:“爹,你說話也沒個分寸,兒子在呢,你叫人家大隊書記給你選墳?”
陳永貴道:“唉,我又是錯了。別談了,我錯了,都是我錯了。”
陳永貴一生嘴硬不肯認錯,臨終前卻老是認錯,什么都是他的錯,把陳明珠聽得鼻子直酸。
臨終前5天,受陳永貴同志委托,中央辦公廳專門把大寨的新老干部接到北京,最后見陳永貴一面。
郭鳳蓮回憶,陳永貴同志提出了幾個人:“郭鳳蓮、宋立英、梁便良還有……反正是6個 人,說讓他們來看看我。因為我活著的時候,他們跟我干了幾十年,臨死我要見見他們。”
到了北京下車直接奔到了陳永貴住的北京醫院,到了病房以后看老陳。一看那個樣子,跟他在大寨的時候,根本上都變了!瘦得皮包骨。見到我們,他眼淚也沒有了,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陳永貴同志說:“你們也不要掉淚了,我也回不去了,我就是再見上你們一面。我回不了大寨了,我也見不上大寨的人了。你們回去代我問個好……大家跟著我干了幾十年,沒有落下什么,沒有得到什么, 還落了一身罪名,挨了這么多的罵!
給群眾解釋:大寨是干出來的、大寨不是吹出來的、也不是國家用錢扶持起來的!老少人們怎么干的我都清清楚楚,你們也清清楚楚的……
鳳蓮你在班子里頭數你年輕,看你以后要是有機會見到領導,你給反映反映大寨人的心愿、反映反映我的話。
我這滿肚子的話就是:大寨是 艱苦奮斗、辛辛苦苦干出來的、靠汗水改造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要給說上這個話。鳳蓮,回去跟孩子說一下,讓他好好學習,長大了不要當官,咱們就是實實在在干一些事……”
1986年,陳永貴因為肺癌晚期在北京醫治無效去世,在北京遺體告別儀式上,他的妻子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的那邊傳來一個聲音“有沒有中央領導人去看望永貴同志,如果有的話我就不去了”。
第三天下午,北京八寶山的遺體告別會上停下一輛高級轎車,車上走下來一位帶著墨鏡的老人,人們當場就認出來那是華國鋒同志,華國鋒同志兩次在陳永貴遺體前三鞠躬,默默留下眼淚,隨后便驅車離去,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他臨終說的:我夢見毛主席了,他要我到另一個地方和他一起干。沒有毛主席,就沒有我陳永貴,我這一輩子能和毛主席連在一起,知足了。人是注定要死的,我沒有給毛主席丟臉。
我作為一個農民,成為黨中央的政治局委員,誰能想到呢?我敢說,我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一個農民。今后,再也不會有毛主席那樣偉大的領袖,會把一個農民捧到那樣高的地位的人了。
提起社會主義建設,誰能忘了“農業學大寨”的主角陳永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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