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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宇何勇張晨瑤：新時代中俄經貿合作關系戰略增強版打造問題探討

點擊：作者：李靖宇何勇張晨瑤來源：昆侖策網【原創】發布時間:2021-04-12 08: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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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本文是作者近期前往北京會談俄羅斯聯邦特命全權大使安德烈·杰尼索夫以及他的助理鄧廣思，還有大使館專門負責中俄經貿合作的參贊亞歷山火·切爾諾烏索夫和副參贊庫茲明·內赫的基礎上完成的，雙方就上述重大課題進行了廣泛和坦誠的交談，達成了一系列重要共識，認定打造新時代中俄關系發展的戰略增強版勢在必行。

【內容提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在“凱歌行進”中進入了新時代，需要全面打造新時代中俄兩國合作關系發展的戰略增強版，這是雙方各自國家的發展內生動力和外在戰略壓力所決定的，習近平主席與普京總統近年來在多次會晤中已經達成重要共識。為了進一步落實這一重要共識，必須奠定新時代中俄關系戰略增強版的經貿合作基礎，必須做實新時代中俄關系戰略增強版的地方合作項目，必須大力推進中俄兩國關系戰略增強版的重點合作領域。因為只有這樣努力下去，才能推動中俄兩國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循名責實，攜手開創亞歐利益、安全與命運共同體，成為新時代大國關系的國際典范，進而為兩國人民帶來更多福祉，并且以負責任大國的姿態維護地區和世界的和平穩定。

在黨的十九大以后，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發展進入了偉大的新時代。這一鄭重宣示，不僅是針對中國自身的，而且具有一定的世界歷史意義，從而也會把中俄兩國關系帶進了一個新時代。對此，通過兩國元首2019年6月5日簽發《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關于發展新時代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的聯合聲明》進一步加以確認。2021年3月22日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在《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簽署20周年之際，來到中國和王毅外長會談，再次提到“中國是俄羅斯真正的戰略合作伙伴，的確名副其實。” [1] 時至今日，新時代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已經成為中俄兩國各自最重要的外交戰略資產，成為兩國共同面對外部挑戰的重要支撐。在這一大的背景下，中俄兩國共同面對新的國內外形勢，必須從現實需要出發，攜手努力打造中俄經貿合作關系發展的戰略增強版。鑒于這一重大課題現實意義，有必要認真研究和解決關于打造新時代中俄關系的戰略增強版問題，本文對此加以探討。

一、中俄兩國關系進入新時代必須全面打造戰略增強版

應當看到，在新時代由習近平主席與普京總統共同操盤，打造中俄兩國關系發展的戰略增強版，既有內在的動力，因為中國與俄羅斯是“好鄰居、好朋友、好伙伴”；更有外在的壓力，主要是美國多年來一直把中國、俄羅斯分別作為競爭對手與敵對國家，不斷地從國際戰略上進行打壓，還時常分別挑戰兩國的核心利益，迫使中俄不得不加強協作鞏固兩國關系來加以應對。

1.1 由于美國在中國周邊所造成的圍堵態勢，迫使中國重點推進東北方向“一帶一路”

從國際大背景來看，中俄都面臨著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的戰略圍堵：近年來美國從海上以東、南、西三個方向，對中國形成了一個不容質疑的大“C”型包圍圈。在東海方向，美國與日本共同發力挑戰中國的海域主權和發展利益；在南海方向，美國唆使東南亞某些聲索國不斷挑釁中國海域主權，并且對中國主權海域資源進行掠奪性開發；在西部印度洋方向，美國極力拉攏印度制造新的熱點爭端，企圖使中國分散發展精力。只有在中國的東北方向，由于中俄兩國長期形成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存在和發展，才沒有形成合圍之勢。值得一提的是，在美國長期以來制造的朝鮮半島緊張局勢稍有緩和的情況下，又制造了新的敏感問題，就是在前不久推出了一項所謂的《與臺灣交往法案》，直接觸動了中國的核心利益。 [2] 這是中方所不能容忍的。在這種情況下，雙方攜手努力打造中俄關系發展的戰略增強版，勢在必行。

值得一提的是，俄羅斯聯邦總統普京一直非常重視對華關系，從開始新的任期之初，他就強調對華關系是俄羅斯外交中的優先方向，甚至是占據主導地位。2012年，普京在訪華期間，與習近平主席共同簽署聯合聲明，首次突出強調了中俄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的“全面”二字。2013年10月習近平主席在印尼國會演講時把“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的前面冠以“21世紀”，充分體現了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的時間和空間的橫向脈絡，闡明了海上絲綢之路的歷史沉淀，從而也加深了中俄兩國的海上合作，并將共同開發東北方向海上絲綢之路跨國項目切實地啟動起來。有鑒于此，在交通建設方面，中俄兩國重點加快進度的項目重要有兩個：一是俄羅斯、蒙古國和朝鮮跨國區域交通系統建設；二是以蒙古國喬巴山為起點，途經中國內蒙古自治區的阿爾山、吉林省的白城、長春、琿春等交通要塞城市、區域性中心城市和邊境重鎮，再借助“中蒙大通道工程”自俄羅斯和朝鮮港口向日本海開發出?？冢龠M這一重大工程進入到國家戰略層面，從而完善了21世紀中國東北方向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和俄羅斯相聯系的海上絲綢之路開發規劃。為此，中國需要進一步與中東歐國家、北歐國家加強海上合作，參與到北極事務中來。在俄羅斯的助力下，中國可以借道出海，最終形成重要的國家安全戰略布局。顯而易見，只有做出這樣的努力，中國才能逐步合作開拓出21世紀東北方向的海上絲綢之路經濟帶，為東北亞乃至亞歐大陸的和平、穩定和繁榮做出歷史性貢獻；才能促成“北上、南下、東進、西拓”四通八達的進取態勢，從而破除外部勢力對我國的封鎖和圍堵，逐步完善全方位對外開放的海上通道戰略格局。

1.2 俄羅斯來自西部的地緣政治壓力很大，必然要加強與中國“一帶一路”的戰略對接

幾乎是與此同時，以美國為首的北約集團不斷地向俄羅斯的戰略生存空間進行擠壓，蓄意拉攏中東歐國家包括從前蘇聯和南斯拉夫獨立出來的某些加盟共和國，先是對他們大肆推進顏色革命，又以所謂的俄羅斯威脅為借口，吸收其中的部分國家或是加入北約集團，或是從市場利益的角度吸引他們加入歐盟，從而使俄羅斯來自西部的地緣政治壓力越來越大。更為嚴重的是，美國在2014年通過顏色革命的方式直接顛覆了以亞努科維奇為總統的合法政權，緊接著又挑起了烏克蘭政府軍與東部民間武裝的流血沖突。應當指出，在前蘇聯時期，克里米亞屬于俄羅斯聯邦領土，而出于國內地區均衡的角度考慮，便把上述地區劃歸烏克蘭管轄。而烏克蘭東部地區居民大部分屬于俄羅斯族，又與烏克蘭民族有著較近的血緣關系，本來是可以維持和睦相處的穩定局面的。然而，美國通過這次顏色革命而引發的武裝沖突，破壞了俄羅斯族和烏克蘭族的血緣親情關系，導致了長達六年時隱時現的流血沖突，直到今天也沒有完全平息下來。 [3] 在烏克蘭東部地區，俄羅斯居民至今還在流血。即使是這樣，美國仍不甘心，還要在烏克蘭東部地區俄羅斯民族居民的傷口上撒鹽，并且竟然直接向烏克蘭政府出售殺傷性武器。這一火上澆油的惡劣行為，讓俄羅斯從政府到民間憤怒至極。俄羅斯外交部已經多次表示強烈抗議，希望美方在這一敏感問題上能夠考慮兩國關系大局，盡快地改弦更張，以利于俄羅斯改善與周邊國家的地緣緊張關系。

事實上，俄羅斯為了改善與周邊國家的地緣緊張關系，已經推出了強有力的區域發展計劃。歐亞經濟聯盟于2015年1月1日正式成立，這是蘇聯解體后長期醞釀而成、旨在促成區域市場各要素的自由流動態勢。然而，歐亞經濟聯盟的合作發展并不順利，美國指污它有恢復蘇聯的政治企圖，導致歐亞經濟聯盟目標覆蓋的某些國家至今持觀望態度，質疑歐亞經濟聯盟這一經濟組織具有擴張性質。2015年5月，習近平主席在出訪莫斯科期間，努力協調中國“一帶一路”和俄羅斯歐亞經濟聯盟這兩大戰略的合作關系，并且在達成共識之后簽署了中俄聯合聲明，雙方同意把這兩個國家級別的倡議規劃對接起來。應當指出，這兩大倡議的合作理念、運作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是一致的，都是以合作共贏的目標促進區域經濟協調發展。正如普京在2020年國情咨文中所強調的，繼續推進歐亞經濟聯盟與“一帶一路”對接，繼續構建歐亞經濟聯盟統一市場，是建立大歐亞伙伴關系的“序言”。據此，共同把這篇大文章做下去，中俄戰略合作對接肯定能夠產生積極的區域性價值與國際性效應。由于歐亞經濟聯盟存在著一定程度的不穩定性，而中國與該地區諸國關系又有著深厚的歷史淵源，同時擁有資本、技術和能力來搭建合作平臺，還能夠提供多元化的發展工具，注入中華文明求同存異的傳統文化理念，所以能夠從側面緩解俄羅斯西部的地緣政治壓力。這就是中國與中東歐國家“17+1”合作機制的地緣經濟政治效應，即以穩健的區域經濟合作開創溝通對話新平臺，以求實現地區的政治經濟局勢穩定，從而進一步體現出中俄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的雙邊互動價值。 [4]

1.3 中俄兩國當前加快戰略對接進程，有利于促成世界和平與發展的戰略均衡格局

長期以來，美國在復雜多變的國際形勢中所扮演的強勢角色，使得人們開始覺悟起來，認識到當年列寧關于帝國主義的論斷并沒有過時。美國出于世界霸權主義的各種表現證明，帝國主義就是意味著壟斷，就是意味著危機，就是意味著戰爭?？梢哉f，正是美國對俄羅斯和中國實施的戰略壓力和制造的敏感問題，迫使雙方必須努力攜手打造中俄兩國合作關系的戰略增強版，更加努力實現兩國的政治互信和戰略合作。具體地說，就是要把中國今后重點推進的東北方向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與俄羅斯的歐亞經濟聯盟更加緊密的對接和運作起來，促成全方位的真正意義上的亞歐利益共同體、安全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合力破解美國給兩國施加的戰略壓力，從而形成新一輪的全球戰略平衡格局，以維護世界和平與發展的大趨勢和時代潮流，也有利于為中國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創造有利的外部環境。

在這方面，中俄兩國應在當前致力于推進明確的戰略取向：一是借助于韓國與朝鮮關系近一段時期以來出現的良好勢頭，進一步緩和朝鮮半島的緊張局勢，促進各方重新回到六方會談的立場上來，爭取逐步實現朝鮮半島的無核化目標；二是促進中國與中東歐國家“17+1”合作機制的有效運行，推動中東歐國家在當年具有的社會主義歷史背景下得到利益調動，使之在中國東北方向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開發中得到區域經濟收獲，進而助力與俄羅斯歐亞經濟聯盟更加緊密地對接起來，緩解俄羅斯來自西部的地緣政治壓力。俄方看到，中國加強與中東歐國家的“17+1”合作關系，不僅可以促進中國的利益拓展，而且能夠在俄羅斯和西方陣營之間形成一個戰略緩沖地帶。正因為是這樣，中俄兩國元首和政府總理在2021年元旦再次互致賀電，表示愿意促進兩國政治互信日益深化，民意基礎更加鞏固，面向世界和未來繼續加強戰略協作，引領兩國關系發展結出新碩果。這是兩國人民都愿意看到的，也是一切愛好世界和平的力量所期待的，所以是大得人心的戰略舉措，有利于從政治、經貿、國際等領域全面打造中俄兩國合作關系發展的戰略增強版。

二、奠定新時代中俄關系戰略增強版的經貿合作基礎

必須認定，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理念，是科學的、符合世界發展潮流的，不僅符合中國的基本國情，而且符合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基本原理，表明經貿合作基礎決定政治戰略導向，也能最終決定中俄雙方外交關系發展的高水平；而政治戰略導向和外交關系發展的高水平，又能夠反作用于兩國經貿合作基礎。據此可知，中俄兩國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的高效運作，有利于雙邊經貿合作項目的務實加強，有利于雙邊經貿合作額度的快速提升，進而通過大項目合作成功來促進跨越式發展，進而實現雙邊經貿合作戰略升級目標。否則，有可能出現預想不到的相反效果，必須加以警示和預防。

2.1 中俄兩國今后必須加快提升經貿合作額度，為雙方關系的高水平發展奠定基礎

值得注意的是，中俄兩國元首于2017-2021年間在不同場合會晤高達到10次之多，表明近年來兩國戰略協作伙伴關系趨向于全面、深入和高效發展。特別是兩國元首連續多年互致新年賀電，共同認定中俄兩國合作關系發展已經進入了新時代，雙方在涉及彼此核心利益問題上互相堅定支持，高層交往更加密切，各個領域合作均取得喜人成果。應當注意到，盡管兩國戰略性大型合作項目穩中有進，合作領域不斷拓寬，合作程度不斷加深，不斷釋放出新動能，但經貿合作額度仍然未達到理想的效果。對此，習近平主席早在2017年7月初訪問俄羅斯前夕接受俄羅斯媒體采訪中就表示，中俄雙方經貿額度只有800多億美元，遠沒有達到預期目標。有鑒于此，在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記者會上，李克強總理答中外記者問時提出，2018年中俄雙邊貿易歷史首次突破千億大關，2019-2020年間將向著翻番的目標邁進。 [5] 盡管受到2020年疫情的不利影響，中俄兩國貿易額度仍然連續第三年超過1000億美元，中國已經連續11年成為俄羅斯在全球最大的貿易伙伴。

即使是這樣，仍然使中俄兩國有識之士有相形見絀之感慨：即使是在新冠疫情爆發之前，中國與歐盟的經貿合作額度就已超過6000億美元大關，中美經貿合作額度曾經接近6000億美元，中日經貿合作多年來一直保持在5000億美元之上，中韓兩國經貿合作額度也一直在4000億美元左右。 [6] 而中國和俄羅斯作為當今世界公認的大國，雙方經貿合作額度至今還徘徊在1000億美元的發展水平，這既不符合兩國全方位戰略協作伙伴的推進要求，也與兩國作為世界大國的地位不相適應，難以為兩國關系的高水平發展奠定應有的物質基礎?？梢哉f，這種不盡人意的經貿合作水平，如果不能夠盡快改變現狀，必然有礙于中俄兩國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的全面推進，所以必須在今后的合作中加以重點解決，進而為雙邊關系的高水平發展奠定物質基礎。當然，正如習近平主席指出，雙方戰略性大項目作為兩國經貿合作的基石，其整體效益并非僅體現在數字上。這里所說的戰略性大項目，主要是涉及“一帶一路”倡議和歐亞經濟聯盟戰略對接的基礎設施建設、能源資源合作項目建設、文化產業合作項目、高新技術項目和數字經濟建設，特別是油氣資源開發與市場擴大還需要進一步努力 [7] 。俄方看到，中國對燃料油的市場需求潛力還是很大的，因為中國正在大打藍天保衛戰，要求減少煤炭動力和熱力供應，所以需要油氣作為清潔能源，還需要俄方擴大電力出口供應。中國各大城市所需要的液化石油和天然氣，2020年俄羅斯向中國出口8357萬噸石油，和沙特并列成為中國最重要石油供應國，所以中國對俄羅斯產生了越來越多的市場需求，有必要在這方面加強合作研究和市場開發，以利于支持提高兩國經貿合作額度，以利于加強各類大項目運作進程。為此，應當鼓勵企業積極承擔國家使命，主動出面協商籌備創建外資石油銀行、油氣交易所、油氣合資公司、油氣產業基金、油氣數字貨幣等加以支持，以利于提升中俄兩國在全球石油天然氣市場中的話語權、定價權和共同利益。在這方面，必須在前期充分發揮兩國政府的主導作用和雙方企業的主體作用。

2.2 中俄兩國要把冰上絲綢之路建設提到日程，為共同打通北極航線攜手開辟道路

值得一提的是，在2018-2021年間，無論是中俄元首會晤，還是兩國總理會談，都提到了建設冰上絲綢之路問題。這里所說的冰上絲綢之路，是指中國東北方向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全面推進，需要經過俄羅斯、中東歐國家直達北極地區，再進入歐盟市場。北極地區近年來已經成為國際社會關注的熱土，由于油氣資源和各種礦產資源的富集，所以相關國家早就展開了激烈的跑馬圈地競爭。為此，當然是爭論在先的。在這方面，主要有兩種觀點：一是認為北極地區是屬于相關沿岸國家的，其主權劃分和開采權力應當屬于北極地區國家，最初相關國家就是這樣認定的，也是這樣做的；二是根據聯合國有關公約和文件，認為無論是南極地區還是北極地區，都屬于全人類所共有的潛在財富區域，各個國家都應有合法的利益訴求，中國就是堅持認同第二種觀點和立場的。中方認為，中國人口占全球的五分之一，因此在北極地區的油氣資源和各種礦產開發中應當得到五分之一的利益份額。據此，近年來在中國的不懈堅持下，也得到了俄羅斯和有關國家的理解和幫助，中國已經從北極地區的非正式觀察員國上升為正式觀察員國。這樣一來，就為中國東北方向“一帶一路”的戰略推進，特別是與歐亞經濟聯盟的合作銜接掃清了障礙，也開辟了新的道路。不僅如此，中俄兩大戰略進行有效對接，還要借助于俄羅斯的造船工藝和破冰技術。中俄雙方只有在這些領域加強合作研發，才能逐步達到開辟北極航線的理想目標。

當然，開拓這條北極航線并不容易，既有認識上的分歧需要解決，又有技術上的難關需要攻克，尤其是北極地區的自然條件極為惡劣，更需要中俄兩國緊密合作來加以應對。必須看到，東北航道縱橫數千公里，一年大部分時間通道被冰雪覆蓋，同時沿線國家設備、技術并不完備，護航能力受到局限。有鑒于此，中國應加強與俄羅斯的合作推進，在兩大倡議對接的過程中，集中智慧和力量加強東北地區航道開發建設，投資引領港口的規劃設計，通過航道和港口的規劃建設讓人才、技術、項目和資金等資源聚集起來，努力探索保護與開發的平衡關系，并且要吸取以往經驗，絕不能讓開發成為北極的環境負擔。還要看到，在中國開拓東北方向海上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進程中，應當通過加強國際合作，加快對北極航道的科學考察，特別是開展海洋環境和海底地形調查，需要進一步加強起來。需要指出，中國缺乏在北極地區獨立探索航道和收集資料能力，所以應當和這方面具有領先技術的俄羅斯密切合作。也正是因為在俄羅斯的幫助下，中國“雪龍號”科考船曾經在2013年第一次成功穿越了東北航道。 [8] 目前，部分歐美國家與俄羅斯由于地緣、技術、財力上的優勢，所以他們對東北航道自然環境的研究遙遙領先。對此，中國要進一步融入北極科考活動，通過合作依法在北極國家管轄區域開展活動，增加考察頻率，推進北極環境的業務化觀測和專業化建設工作，及時了解航道氣候變化、北極海冰融化和覆蓋情況等等。通過建立極地考察工作體系和國際合作機制，加快中國極地考察學科帶頭人和青年學者的培養，才能提升通航能力，提高航運水平，讓全社會都能關注東北航道的開發建設進程。

2.3 中俄兩國在海洋合作方面應當有新的舉措，為創建世界海洋城市聯盟加緊籌劃

中方有學者論證，中俄兩國在海洋合作上，應當共同致力于創建與運營世界海洋城市聯盟。這里所說的海洋城市，包括沿海城市和海島城市，全球經濟總量的70%以上都分布在海洋城市及其所拉動的沿海區域之內。有鑒于此，中俄雙方要攜手共同整合全球海洋資源，為各自的海域經濟開發服務，進而拉動陸域經濟可持續發展?；谶@一評估，俄方駐華代表和相關學者已經表示，能夠理解和支持中方學者提出的選址方案，可以考慮在大連旅順口區加以具體籌劃和推進運營。旅順口作為具有國際知名度的縣區級建制，俄羅斯人與之有著深厚的歷史淵源。在旅順口區，近年來建成的俄羅斯小鎮，不僅俄羅斯外交官應邀前往參加竣工典禮，而且也有一些俄羅斯學者和游客到訪過。那里還有優越的自然生態環境和豐富的歷史文化景觀，特別是具備充分的開發空間比較適合作為世界海洋城市聯盟所在地。對此，不僅中國人和俄羅斯人是能夠認同的，其他沿海國家和地區也容易接受，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旅順口的國際化程度所決定的。對于旅順口來說，由于它具有長期的殖民地歷史，這屬于被動的國際化。不僅如此，在中國40多年的改革開放歷程中，大連作為東北之窗和北方明珠進一步達到了新的國際化水平，又有中國東北地區和沿海地區作為它的雙腹地支撐，有能力支撐起打造世界海洋城市聯盟這一國際性的公共資源平臺。

毋庸諱言，中國作為世界大國正以強勁的態勢發展，目前中國迫切需求在全球范圍內塑造負責任的大國形象，要求顯著提升在全球議題中的話語權。而開拓21世紀東北方向海上絲綢之路，則是目前中俄兩國最好的歷史機遇，屬于“共享遠東發展機遇，開創東北亞美好新未來” [9] 的題中應有之義，也有利于雙方拓展新的海洋領域合作空間。 [10] 有鑒于此，旅順口應當依托沿海資源優勢、歷史文化優勢、開放政策優勢，努力打造成為海洋合作開發的全球性平臺，塑造世界海洋城市聯盟總部的所在地形象，并且通過中國東北方向海上絲綢之路的戰略推進，使中國成為國際秩序變革進行中的重要成員。需要指出，21世紀東北方向海上絲綢之路建設，必須提高認識、加強論證、提前謀劃和主動參與，特別是要通過強化世界海洋城市聯盟功能，為東北方向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海洋城市代表、海洋民間組織、涉海企業入駐提供產前、產中、產后的全方位和多角度服務，以求發揮出平臺的資源整合功能和公共服務作用，從而促進各國內地城市和沿海城市的互動合作關系。可以預見，如果創建和運營世界海洋城市聯盟，那么肯定能夠對相關城市和區域的發展帶來顯著的經濟社會效益，可以推動各國海洋城市的協調發展進程，也有利于國際海洋事務的共同擔當。中國作為負責任的世界大國和第二大經濟體，正在由海洋大國向著海洋強國目標做出循名責實的努力。因此，領銜創建世界海洋城市聯盟，中國必須敢為人先，當仁不讓。為了承擔起這一重大使命，應當依托中俄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以全面建設海洋強國為目標取向，加快整合與發揮世界海洋城市聯盟總部的市場功能，形成向海發展、以海興國的進取態勢，并且通過中俄兩國共同創建21世紀東北方向海上絲綢之路經濟帶，促進沿線國家和城市相互承托、攜手共進，推動大連旅順口成為國家間和地區性海洋領域開發合作的示范基地。

三、打造新時代中俄關系戰略增強版要做實地方合作項目

習近平主席認定：“地方合作是中俄開展全方位互利合作的重要力量” 。[11] 而以中俄兩國地方合作交流年活動啟動為起點，近年來中俄兩國從中央到地方、從企業到民眾，合作熱情不斷激發，合作潛力不斷挖掘，讓中俄兩國的友好合作事業蒸蒸日上。為了中俄國合作關系持續穩定發展積蓄動力，使地方合作項目落到實處，并取得實實在在的成效，雙方必須共同采取務實措施。

3.1加強東北振興與遠東開發的地方戰略合作，必須注重解決當前面臨的現實問題

應當指出，在推動中俄兩國經貿合作戰略升級的進程中，雙方地方合作占有重要地位，所以兩國元首和總理對此都十分重視。這里所說的地方合作，除了近年來雙方內陸地區建立的對口合作城市之外，主要就是中國東北振興與俄羅斯遠東開發之間的戰略合作。為此，進入21世紀以來，中俄兩國政府共同制定了《中國東北地區和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合作規劃綱要》，涉及口岸建設和邊境基礎設施改造等多個領域，不僅列出了100多個地方合作項目，而且還指定了承擔這些項目的各自地方政府和企業作為市場主體。 [12] 盡管如此，中國東北振興與俄羅斯遠東開發合作仍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主要原因有三：一是無論中國東北地區還是俄羅斯遠東地區，在各自的國內都是相對落后的區域，缺乏合作的內生動力；二是俄羅斯遠東和西伯利亞地區不僅自然條件相對較差，經濟發展落后，而且近年來人口有所減少，人口危機顯現，有些居民已經遷移到俄羅斯的歐洲區域，所以十分缺乏工業項目開發和農業項目開發的勞動力。而俄羅斯地方政府又限制中方勞動力進入，即使是合作項目帶去的勞務人員也被錯誤地認為是移民。當然，也有中方勞務人員在項目結束后滯留不回的現象，但這是個別的。解決這方面問題，雙方應當盡快達成共識，為加強地方合作創造有利條件。三是雙方合作項目開發的資金十分缺乏，往往是有項目而無資金支持，難以作為。

為解決這一問題，習近平主席早在2017年7月訪俄時就宣布，中方要設立總規模1000億人民幣的中俄地方合作發展投資基金，用于推進多個領域的合作發展，保障一批重大項目落地，促進中國東北振興和俄羅斯遠東開發互動起來。俄方對此表示熱烈歡迎和大力支持，并且決定也要匹配相應的資金額度來加大地方合作力度。在這方面，中俄兩國政府相關職能部門正在加緊推進落實，主要由中俄投資合作委員會、中俄地方合作委員會來具體負責協調。為了達到上述目的，通過2019年中俄地方交流年活動，已經提升了雙方全面深化和擴大地方合作水平。站在當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新起點上，大力促進中俄兩國合作關系繼續保持高水平發展，必將會使中俄世代友好的理念更加深入人心，并且能夠日見實效。

3.2 中俄兩國加強地方合作要有新作為新舉措，雙方應當共同辦好大連商品交易會

值得重視的是，在中國發展與改革委員會、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的大力支持下，在大連市政府的積極運作下，從2019年開始，每年一屆的大連進出口商品交易會，簡稱大交會越辦越好。即使是在新冠疫情肆虐的情勢下，也在通過創新形式加以推進。中方大交會籌備組負責人表示，根據廣交會多年的經驗和做法，對外國前來的商戶所租用的點位都收取一定的費用；而在大交會舉辦的過程中，只是對俄羅斯的商戶實行免費，給予了前所未有的優惠待遇。俄方對此表示歡迎，并且希望每年在舉辦前能夠給俄羅斯聯邦駐華大使館和商務代表處發出專函，以便用政府的名義組織俄羅斯企業和商戶組團前來參會，所以取得了越來越好的實際效果。

俄羅斯作為中國的最大鄰國，要加快提升中俄兩國經貿合作額度，不僅要抓緊啟動和開發各類大項目，而且還要注重促進民間貿易，以滿足相關地區的人民生活改善需求。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應當參考和借鑒中國與日韓等國民間商品貿易目錄，其中包括小家居用品、鐵制物架、木質雜貨架、各類餐具、餐椅、躺椅、蔬菜柜等，進入俄羅斯市場。還有俄羅斯人喜歡的園藝產品，包括各種園藝用具、不銹鋼手鋤和鏟子，各種鐵制花架，各類噴涂垃圾籃、柳編籃子、屏風和掛鉤、網片等。中國的農用資材也很受到俄羅斯人的歡迎，包括農用獨輪車、修配用的各種尺寸的小輪、木制臺車、鐵制臺車、鋁制手推車、橡膠磚和搗錘等。還有中國的日用生活品，包括桐木踏板、木床、抹布，以及晾衣架系列產品，也是俄羅斯市場所需要的。至于轎車用品，包括千金頂、洗車刷、鐵制支架、車內裝飾用品等，俄羅斯人更是求之不得。中國的這些小商品，都是俄羅斯民間日常剛需，而且物美價廉，有利于提高俄羅斯人民生活水平。上述是俄羅斯市場上所需的民間產品，再加上俄羅斯能為中國市場提供特殊需要的初級產品和原材料，包括蜂膠、藍莓、白樺茸、帝王蟹等，進口到中國市場有利于支持中醫藥產業發展，提高人民的健康水平。這樣看來，中俄兩國民間貿易的潛力還很大，應當大力加以發掘。

3.3 中俄兩國邊境區域合作項目大有潛力可挖，能夠助力實現雙方經貿合作戰略升級目標

有俄羅斯專家指出，中國東北地區與俄羅斯地緣相近，歷史淵源深厚，同時作為傳統的工業基地，也是糧食主產區，在農業開發方面與俄羅斯遠東地區有著廣闊的合作前景。俄羅斯遠東地區人少地多，雙方在農業合作開發方面還有很大的潛力可挖。 [13] 中國東北地區有著充分的勞動力和較高的農業種植技術，這些優勢已經在俄羅斯遠東地區有了一定程度的發揮。在種植糧食和蔬菜方面，業已對雙方市場供應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今后還應當繼續做出合作努力，這對中國消費市場來說也是很需要的。習近平主席多次指出，要把中國人的飯碗牢牢地端在自己手上，這就需要不僅有數量上的滿足，而且要有質量上的保障。正是響應習近平主席的號召，已經在中國東北地區中部的長春市創建了東北亞糧食產業園，通過農產品深加工可以保證人民生活所需要的高質量食品。為此，俄方有關企業可以前來合作，不僅能夠提供原糧，也可以提供工藝，特別是俄羅斯的全麥面包，在中國消費市場很受歡迎。為此，俄方歡迎東北亞糧食產業園以及其他食品加工企業，前往俄羅斯遠東地區合作，并和當地的農業開發和種植業生產結合起來，就地加工對兩國人民適銷對路的綠色食品。這樣做，有利于中國“促進國內國際雙循環”。 [14]

俄方表示相信，有中俄兩國元首的高度重視和雙方政府的實際操作，中俄兩國經貿合作戰略升級的目標一定能夠逐步實現?？梢栽O定這樣路線圖和時間節點，即在2018年中俄經貿額度已經達到1000億美元的基礎上，由于大項目合作開發市場效應的逐漸釋放，中俄兩國經貿合作額度有望在2019年達到1500億美元的升級目標；到2020年，也就是中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時間節點，中俄雙方經貿合作額度相信能夠超過2000億美元水平。這一預測目標，由于新冠疫情的突發和蔓延而被打斷、沒有實現。盡管如此，中俄兩國經貿合作額度仍然連年保持在1000美元以上。據此，可以確認，在后新冠疫情時代到來之際，中俄兩國經貿合作水平一定會逐年提高，形成幾何級數的增長趨勢和效應，進而為中俄兩國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的發展奠定牢固的物質基礎。

四、大力推進中俄兩國關系戰略增強版的重點合作領域

中國和俄羅斯在很多方面具有互補性，比如中國人口多，國內市場大，而俄羅斯人口少，資源卻很豐富。為了促進發展，中國需要與俄羅斯在重點領域加強合作。因此，習近平早在2018年9月中旬前往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席第四屆東方經濟論壇之際強調：“中俄雙方要深化‘一帶一路’和歐亞經濟聯盟對接合作，擴大能源、農業科技創新、金融等領域合作” [15] 。為了實現兩國元首設定的中俄經貿合作戰略升級目標，所以需要在能源貿易、科技開發、農業項目、文化交流等方面來加以研究。

4.1 中俄兩國經貿合作中要注重把穩定能源開發領域作為壓艙石

在能源開發合作領域，主要有油氣資源和煤炭資源。自從蘇聯解體以后，俄羅斯的工業水平有所退化，致使在勘探、開采、加工能源的設備制造能力不足，因而能源產業鏈的拉長受到了限制。除此之外，俄羅斯對于能源出口項目是很看重的，所以對于設備的研發投入不夠。而從國外進口設備的價格又非常高昂，致使俄羅斯的能源開發水平徘徊不前。這些因素，都阻礙了能源產業鏈的發展。有鑒于此，俄羅斯政府倡導私營公司在能源產業鏈的開發上有所作為。在這種情況下，中國公司應當在投資俄羅斯能源產業上作出對接計劃，注重廢棄油井再開發潛力，通過設備工藝技術創新繼續創造價值。還要關注俄方已經勘探并且證明儲量，但還沒有確定油井位置，中方企業有必要深入考察從而啟動富油區塊開采。大慶油田、遼河油田都具有這方面的技術設備能力，應當對俄羅斯能源市場積極進取。選擇有價值的油田區塊，中方可以與俄方私人合作開發。如果私人資本有限，最佳選擇為發掘廢棄油井潛力。在俄羅斯，還有可供選擇開發的天然氣資源：面對豐富的天然氣儲量，俄羅斯在加工條件、技術設備、輸送能力上均有所欠缺，所以在勘測開采和投入市場方面沒有辦法依照預定的需求加以推進。為此，中方投資俄羅斯天然氣資源開發，首要應當考慮的是運輸成本。從某種意義來說，開采的距離問題是關鍵。可以優先選擇在天然氣管道附近的礦區開采，也可以在中國邊境附近可開采的地方施工，亦或選取能夠節省運輸成本、運輸距離較短的區域投資上馬。從長遠看，遠東地區、薩哈林島以及北冰洋區域，是最適合中方投資開發的理想之地。

而在可供選擇開發的煤炭資源方面，也是值得中方公司關注的。擁有豐富煤炭資源的是俄羅斯遠東和薩哈林地區，兩個區域與港口的距離都很近，已經探究好儲量，但是一直沒有開采。值得一提的是，中方投資俄羅斯煤田開發的原因在于其煤炭質量好，投入資金少，并且有先進的無水洗選工藝，對環境污染具有相對的可控性；投資中也應考慮到存在的問題，主要是基礎設施還有待完善，需要協力投資建設陸路、海路和港口運輸，以便可持續開發。對于中俄雙方合作，在金屬與非金屬等礦產資源開發方面的合作潛力也是非常巨大的?？梢钥隙?，俄羅斯礦產開發價格低廉，儲量充足，這是它的優勢；不足之處就是基礎設施缺乏，運輸線路較長。基于上述原因，需要通過三個途徑加以解決：一是中方投資俄羅斯的礦產資源，需要就地建立加工產業鏈，最優做法是加工成品原料或者半成品。例如把鐵礦石加工成鐵粉，把鈦礦石加工成鈦粉，再把原料出口到中國，這樣做能夠降低運費成本，使利益最大化。二是雙方共同找準世界市場，利用世界市場的空間，銷售給第三方國家，實現互利共贏。三是需要加強與俄羅斯國家直接投資基金、上合組織商業合作機制、俄羅斯農業銀行、歐亞經貿聯盟、歐亞銀行聯盟的合作關系，促使它們加強投融資力度，推進合作項目的順利開展，以利于中俄兩國經貿合作額度的跨越式提升。

4.2 雙方企業家應當力挺中俄在自然資源領域的合作開發前景

在林業領域，中方投資俄羅斯的優勢在于，俄羅斯出產的木材品質好，承包山林的價格也較低。中國對于木材的需求量非常大，而又不允許砍伐樹木，需要從鄰國俄羅斯進口大量木材。中國每年從俄羅斯的進口量都很大，加之這些生意都是一些中小企業在操作，所以在合作開發的深度和廣度上還是很不夠的，需要對投資項目進行整合，加以協調推進。其中，薩哈林地區可以作為主要開發標地，因為這里的林業資源豐富，距離離中國口岸也較近。除優勢外，中方投資俄羅斯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之處，主要問題是當地的加工設備、運輸工具的質量和數量都不夠，需要投入資金進行配套生產。

在漁業領域，中方投資俄羅斯的優勢在于價格比較低廉，資源極其豐富。缺點是俄方基礎設施有待完善，設備生產力不足，機器老化，中方需要自己配套經營。俄羅斯海產品種類豐富，并且都是純天然品種，捕撈量也非常大，并且70%以上的海產品在遠東海域，有利于中俄兩國合作開發市場。必須提出的是，盡管俄羅斯漁業資源豐富，但是俄羅斯漁業捕撈船只數量短缺，海岸冷凍倉庫數量不足，對于海產品的加工能力欠缺，港口吞吐能力較差，這些因素致使俄羅斯在打撈、下貨、加工、儲存等方面無法足夠地使用自己的船只、港口和工廠，從而為中方投資合作提供了可行性。有鑒于此，濱海邊疆區、勘察加州、薩哈林州政府以及俄羅斯海洋資源部，都非常期待與中方加強合作關系。

在農業領域，俄羅斯和中國具有非常鮮明的互補性，并且銷售的市場也非常廣闊。對于俄羅斯而言，地廣人稀，農產品種單一，加工設備粗糙，所以符合國際標準的食品生產能力有限。而中國卻有很強的食品生產能力，所以俄羅斯聯邦農業部非常希望加強中俄在農業領域的合作。俄羅斯現任農業部長曾經是前農行的行長，這是一個非常有利的條件，能夠促進農業合作方面的投資合作開發。與此同時，俄羅斯擁有很多天然優質牧場，卻缺乏與之匹配的牛羊養殖規模。而中國具有豐富的牛羊養殖經驗，所以俄方非常歡迎中國到俄羅斯進行農業和畜牧業的投資合作開發。這樣做，既能夠解決俄羅斯市場供應不足問題，也能夠增加對中國的直接出口，有利于提高中俄兩國人民的生活水平。

4.3 科技合作開發是中俄兩國經貿關系推進的發動機需要加足馬力

對于俄羅斯來說，海洋潮汐、電磁場、太陽能、風能、地熱等新能源，都可以用來發電。特別是俄羅斯科學家在軟件開發、系統集成、新興設備、新興材料、新能源等方面，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成果創新進展，并且處于世界領先的地位，中方應當予以合作開發。俄羅斯的非金屬混合材料比如陶瓷、碳纖維、玄武巖、醫療材料、新型高性能材料等市場價值十分巨大，而合金材料更是可以用在航空航天方面，市場價值不可估量。俄羅斯還擁有利用各種新型材料制造的民用電動機、電磁發電機、高端醫療設備和重工業用的車輛、機械等。軟件開發方面，俄羅斯也處于世界的領先地位，比如大數據、人工智能、自動化設計、編程等。俄羅斯的系統集成生產線，比如新型發電站、全自動車間、衛星、火箭等工藝，也廣受關注。相比較中國而言，俄羅斯的開發規模并不大，只是具備了革命性的科技創新和戰略升級條件。為了實現優勢互補，俄羅斯國家航天集團公司與中國國家航天局于2021年3月9日簽署了諒解備忘錄，表明雙方將在空間科學研發和使用空間設備技術方面共同積累經驗，攜手規劃設計建造國際月球科研站的路線圖。

在科技成果開發方面，中國應當通過和俄羅斯建立合作制度，以集成生產、共同銷售、技術咨詢、成果開發、專利轉讓等形式來展現出應用價值。與此同時，中國還應和俄羅斯高等學校、科研院所等單位建立直接聯系，根據國內企業發展需求，成立聯合科技研發機構，在中國相應地進行科技成果轉化，這應當成為中俄兩國2021科技年活動的主要進取方向。

4.4 攜手搭建文化交流平臺促進雙方全面加強各領域務實合作

值得注意的是，習近平主席近年來在與普京總統的多次會晤中，都重點談到了文化交流的合作內容，特別是注重兩國青少年的文化交流安排。因為文化交流能夠促進兩國人民相互理解，提供彼此的認同感和接受度，所以必須從文化交流方面多做工作。中國政府和相關職能部門十分重視建立中俄雙方文化交流的組織工作，以促進和加強兩國人民尤其是青少年之間的相互了解和理解。應當指出，中國文化和俄羅斯文化有不同點，但更有很多相通之處，必須把兩國文化相通之點加以放大和完善，從都能理解的事情發出，來培養兩國人民之間的友好感情，為打造經貿合作關系戰略增強版奠定人文基礎。

著眼于推動中俄雙方的文化交流，促進兩國人民相互了解，還需要借助文學藝術舞臺，在兩國城市舉辦詩教、歌舞、畫展等活動，并定期進行組織巡演，并且評選出優秀的演員和作品，以鼓勵雙方文化交流活動的可持續發展。為此，還要引進兩國的知名品牌加盟，一方面可以促進文化交流活動的有效展開，另一方面還會產生一定的商業價值。由于俄羅斯具有摔跤運動的歷史傳統，青年人普遍愛好武術、散打功夫，所以中國可以和俄羅斯舉辦各類體育競賽，并且在雙方友好城市進行巡回選拔表演。這樣做，既能加強中俄兩國人民的文化交流，也能夠產生娛樂效果和商業價值。同時，要以中俄兩國邊境地區為重點，使中國東北地區與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大專院校進行常態化合作，促進科技、商業和文化元素融合起來，讓中俄兩國青年學生更快地樹立起共同的價值理念，為兩國的全面合作奠定堅實基礎。必須明白，不用未來的眼光去看待當今世界，就會永遠跟在別人后面吃剩飯，這就是結論。

注釋：

[1] 佚名.《中俄兩國不僅背靠背，而且要肩并肩》[N].環球新聞.2021(3).

[2] 劉暢.特朗普.《國家安全戰略報告》評析[J].和平與發展.2018(02).

[3] 陳新明,宋天陽.烏克蘭危機與德俄關系及其演變趨向[J].現代國際關系.2014(09).

[4] 劉華.“16+1”合作機制下中國與維謝格拉德集團關系研究[J].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7(06).

[5] 在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記者會上李克強總理答中外記者問[N].人民日報.2019-03-16(01).

[6] 于洪君.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指導思想和總體布局[J].當代世界.2018(02).

[7] 李新.絲綢之路經濟帶對接歐亞經濟聯盟:共建歐亞共同經濟空間[J].東北亞論壇.2016(06).

[8] 王志民.陳遠航.中俄打造“冰上絲綢之路”的機遇與挑戰[J]東北亞論壇. 2018(01).

[9] 習近平.共享遠東發展新機遇開創東北亞美好新未來——在第四屆東方經濟論壇全會上的致辭[N].人民日報.2018-9-13(01).

[10] 王志民.“一帶一路”:新時代新布局[J].國際貿易問題.2018(02).

[11] 鄭少忠.殷新宇.楊迅.習近平同俄羅斯總統普京分別向中俄地方合作交流年開幕式致賀辭[N].人民日報2018-02-08(01).

[12] 盛昕.劉明明.構建“中俄命運共同體”的區域效應[J].當代世界.2018(02).

[13] 呂江.全球能源變革對絲綢之路經濟帶能源合作的挑戰與應對[J].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8(02).

[14]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零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人民出版社.2020(11).

[15] 吳焰、杜尚澤、趙成.習近平同俄羅斯總統普京舉行會談.[N]人民日報.2018-9-12(01).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中國海域經略大安全觀研究（批準號19FJLA001）》的主要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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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靖宇，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大連海洋大學中國東北方向一帶一路開發研究院特聘教授、學術帶頭人和重大項目首席專家，世界海洋城市聯盟高級顧問與世界海洋城市發展研究院院長；何勇，大連開放大學講師，大連國際海洋中心城市重點研究基地研究員；張晨瑤，博士，遼寧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師，中國東北方向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研究員。共同研究方向：打造中俄兩國合作關系戰略升級版。來源：昆侖策網【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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