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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研報告丨2020年疫情對電子廠工人生產生活的影響

點擊：  作者：坤溆    來源：激流網2021 微信號  發布時間:2021-03-18 10:04:52

 

調研時間：2021年1月11日——2021年2月27日

調研地點：安徽滁州立訊精密有限公司

調研對象：疫情前后對于電子工廠工人階級生產生活的影響

調研方法：通過抽取一定不特定對象訪談及自己觀察、經歷

調研人：坤溆

調研分工：自己負責觀察、訪談、記錄，整理并形成此調研報告。

 

前言

 

2021年伊始，各地學生均開始放寒假，這時候各個工廠（尤其是電子廠）都開始了“寒假工”（也稱“跨年工”）的招工活動。我迫于家庭經濟的壓力，也隨朋友來滁州立訊做50天左右的“寒假工”來掙些經費。在立訊工作了二十天左右，已經認識了不少的工友，他們有的是老員工（已經在本廠里工作了一段時間并決定留下來跨年工作的），有的是學生工。在二月四號看到“激流網”微信公眾號發布的春節調研志愿者招聘活動，一想到自己正處于一個絕佳的調研場所，擁有著絕佳的調研機會，便毫不猶豫地報名了此次的調研活動，很幸運自己能進行此次的調研，并最終形成這篇調研報告。

 

“電子廠”，這一在中國大地近三十年來逐漸興起的工廠，從它一誕生就吸引了數以萬計的年輕的農民工群體，農村的年輕孩子輟學率很高，因為輟學而不能順利完成九年的義務教育的比比皆是，而考不上高中以繼續完成學業的也比比皆是，原因則是殘酷的中考機制與高中學校的招生數量較少。那么這些不能完成學業的農村孩子，一部分會選擇進入中職學校進行職業教育學校，但更多的是早早的進入社會隨著家人進入工地、工廠打工生活。電子廠的出現接納了許許多多的這樣的孩子，他們大多都是農村的，不上學就只能打工，一來二去，電子廠也逐漸成了農村年輕人的“墳場”。但是由于我國對于工人工資的增長較低，普通的行業的工資并不能吸引越來越多的勞動力。由于電子廠大多與科技公司有直接聯系，成為了他們的加工廠（例如富士康和立訊精密便是蘋果公司手機配件的加工廠），隨著科技行業的迅猛發展，電子廠也跟著迅速的發展起來，招工人數也愈來愈多，為社會提供了大量的就業崗位。且工作性質較傳統的建筑行業等較安全干凈等，相應的工資待遇也較高且穩定，相對農村種地收入來說能翻一兩倍，所以電子廠也越來越受到中年女性男性的青睞，他們也漸漸的成為了電子廠的主力軍。在我工作的地方，年輕人與中年人能達到一比一的比例，且中年人的比例正在逐漸的擴大。從另一個角度講，過去，電子廠總是青睞青工，中年比例擴大也說明了招工較之前更困難了。

 

介紹完了電子廠的大概情況，可以發現電子廠里面的工人不同于馬克思口中所說的工人，電子廠里面的工人基本上都是農民工，家里面有地可種，有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進入電子廠打工只為讓家里面的生活狀態能夠接近小康水平，不屬于絕對貧困狀態。雖有不同，但性質一樣，都是一種以出賣自己的勞動力來獲取生存發展資料的行為，且由于電子廠的許多方面都處于一種缺乏政府、法律監管的灰色地帶，導致出現了許多的“中介騙人”、“電子廠違反勞動法”等等行為。這些灰色地帶的盛行更加劇了工廠主聯合一些投機者對于工人的剝削與壓迫，所以電子廠雖然表面工作環境好、待遇穩定，但基本上都不能留住人，許多人都是干一兩天直接“跑路”或者干完兩三個月之后再尋其它的工廠。電子廠每天都會有人離去，每天都會有人進來，基于電子廠每個工站[1]工作性質的簡單性，來來去去的工人并不能直接影響工廠的運作。

 

正文

 

因為我所訪談的對象均為在電子廠工作幾年的“老”工人，他們的經歷如出一轍，疫情對他們的影響也基本一致，所以正文的內容會將訪談對象的內容做一個整理并以統一的相同點來形成正文的調研報告。

 

01

2020年（疫情前）的工作狀況

 

（1）所處行業

 

本次的調研對象均是農民工，他們一般都是通過勞務公司和中介的作用，被介紹到全國各地的電子廠里進行工作，多以江南地區的電子廠居多，像昆山等等都是最平常的輸出地方。值得一提的是，我國目前對于勞務公司和中介這個行業并無實質性的規定，且勞動法一直被稱為“沒有牙齒的老虎”，對工人的權益保障并無實質性的保障。而唯一能夠對勞務公司和中介行業有所限制的便是“口碑”，但是由于信息的不對稱性等原因，這種限制也并無實質性的作用。

 

（2）所在單位性質和情況

 

電子廠的性質與類型上文也提到過了，絕大多數屬于私企，我所在的滁州立訊精密便是一個在全國很多地方均有分公司的一個龐大的私企，其主要業務是接受來自各個科技公司的代工需求，是一個典型的電子廠。滁州立訊是一個大廠，工廠里的工人數量居多，單單一個滁州分公司便有兩到三萬人之多，電子廠規模巨大。同時該廠的招工有三種形式：一是勞務公司招工（也是最重要的招工方式）、二是工廠員工內薦（他們大多都是老員工通過介紹認識的新人來工廠工作，老員工自己便可獲取一定的招工報酬）、三便是直接進廠不通過任何其他的途徑（但這種方式甚少）。

 

電子廠基本都是各個科技公司的代工廠，所以他們一般都是直接對口某個公司，長期與他們合作。對于一些大廠，某些車間、產線可能會再繼續承包給某個小老板。像我所在的立訊，便是工廠里面存在著許多的小老板，他們承包著某些車間或者產線，但他們并不直接發我們的工資，我們的工資是由廠里面的財務處直接發放，大概的模式便是這樣。對于工人來說，電子廠多是流水線生產，每一個工站重復著一個重復的動作，這時候最大的難處不是工作的性質難易，而是固定產量下的“效率”原因，一般每天的產量都是巨大的，是按照工人除了吃飯外不休息一直干的產量來制定每日的產量的。像我所在的電子廠，我所在的工位，是給電線進行粘錫工作，極其容易上手，半天便能夠熟練操作，剛開始速度慢，但一天后便可以熟悉的操作了，我們線每日的產量是一萬到一萬一，需要每小時干一千個，這種工作強度可以理解為每分鐘都不能休息，一直干十個小時，中間上廁所還需要“線長”來頂替，如果線長不在，那么去廁所都不能去，如果每天完不成產量，那么還要義務加班，這個加班是沒有任何工資待遇的。立訊的模式基本上是全國電子廠的典型模式。

 

（3）工作狀況

 

電子廠的薪水是分季節性的，通常以月薪發放，我所在的廠便是每月10日通過直接打到銀行卡來發放工資。學生工和社會工工資一般來說不相同，像我所在的廠學生工的工資比正式工和小時工的工資要低，并且在春節期間也沒有應該有的福利。根據是否是跟隨中介進廠的工資也不同，一般廠里直招的要比中介代招的工資要高，因為少了中介費。順便提一句，通過中介代招的員工通常占工廠員工的絕大多數，他們一面要忍受著廠里面的各種工作時產生的罰單所帶來的工資扣減，另一方面還要忍受著中介高昂的抽取勞動報酬，他們抽取的中介費甚至高達工資的百分之三十。因為中介市場太過不透明，所以我也無法來獲得更多的信息，通過我這次被中介招工所獲取信息有：中介是層架結構、通過與工廠談判通過發放工資、返費等來扣減工資。以上的這些工種的工資不同，相比起來“小時工”的工資較為客觀，通常非“學生工”期間，一小時的工資都在15到35之間，這樣一個月滿勤的情況下能拿4500到10000，但是時薪超過30塊錢的極少，不刨去吃喝用行費用，一般普通的工人一個月能拿到5000塊錢，凈收入能達到3000到4000元。這是小時工的工資，這種工資狀況一年只有幾個月是能達到25元每小時靠上的，大多數情況只有凈收入3000元到4000元。我所干的寒假工是同工同酬，只要是出勤到達一定天數就會有基本工資2000塊錢，其余的2000元工資差都是平時靠著強制加班與周六日強制加班來獲得的，我的薪資加上過年福利1000元與節假日三倍工資，到手不到10000元，干了50天，出勤45天，一天兩百多一點。電子廠的薪資狀況大概就是這樣，因為薪資狀況的具體細節中介和廠里不會過多的透露，不透明度太高，且中介往往只會告訴你一個大概的工資區間，我也是第一次作為“寒假工”，有太多的信息沒能搞明白，還希望讀者見諒。

 

對于工時和工作強度，如果要用一句話來講那便是將《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按在地上摩擦。因為全中國的流水線工廠的工人工作模式都如出一轍，我就以我所在的“立訊精密”為例來向大家做一個簡短的說明。首先一天的八小時工作是必要的，同時還會有兩個小時的加班，這兩個小時加班是必須要加的班，這樣算下來我們每天要連著干10個小時。中間會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但是吃飯時間以生產線情況確定，為了產量能夠完成，通常我們只有四十到五十分鐘的吃飯時間，再加上時常會因為產量不達標延遲下班十幾分鐘，提前上班十幾分鐘，一天的有效工作時間均在十個小時以上。周六周日通常不會休息，通常會在白夜班替換的時候休息一天，這樣算下來，一個月可能只會有一天的休息時間，當然這與勞動法規定的“在不影響勞動者身體健康的前提下一個月只能加班36個小時”嚴重相背。這是工作時間。關于工作強度，電子廠流水線是按照既定產量來決定每天工作量的，通常既定產量是按照這條流水線工人一刻也不停歇的最快速度來定的產量，像我所在的產線一天的產量是10500，可能大家對這個數字沒有什么概念，這個數字需要我們產線不停的轉動十個小時才可能完成，如果中間出差錯，超過十個小時來完成也非常常見，并且工廠的基層領導經常會通過廣播來催增加速度，速度快到我們如果想要去廁所就必須要這條產線不忙的人來頂替一下（通常是“線長”）。流水線工廠分許多的工站，每一個工站的工作極為簡單，像我的工作便是給導線進行沾錫，我控制著沾錫機，工序很簡單，我用了一個上午便能夠將速度達到了一個老員工的水平。我所在的工站在沾錫的過程中會產生著有害的毒煙，這種煙長期以來會導致“矽肺”，需要佩戴專業的口罩等防護措施，但是廠里從來沒有給我分發專業的防護口罩和定期進行體檢，且由于沾錫機的高溫，燒傷也難以避免。由于工站的簡單性，流水線工廠的工人仿佛就是一個無情的機器，每天都是重復著，雖然工作強度不是很大，但是長時間的連續的高度緊張的工作會對工人的身體健康有著極大的摧殘，再加上一些危險的工位防護措施不到位等等，用“將勞動法按在地上摩擦”來形容絲毫不過分。在工作時如果出錯會經常被基層領導罵，且他們會用著極其粗暴的話語，嚴重的話還會扣工資。像我就經常被罵，但是還沒嚴重到扣工資的地步。關于請假的問題，請假分事假和病假，在我們廠不管是事假還是病假都極其的難請，事假基本上不批除非出現親人去世等情況，病假需要三甲醫院的病例證明。所以如果我們實在是病倒不行就會曠工一天，相比起來曠工的成本更小，但是連著曠工三天便會被認為自己離職，這樣的話是沒有工資的。如果患上普通的感冒我們是不會請假的，就連如果發燒也是得吃了退燒藥繼續干活。電子廠流水線的工作強度基本上都是這樣，像我所說的這種工站的工作強度不大的還算少數，大多數的都是工站難度更大、工作強度更大的。

 

（4）生活情況

 

工廠里面的工人的花銷一般來說不會太大，且對于住宿和出行（有廠房可住有廠車可接送）兩項基本不用擔心，所以花銷都主要集中在吃飯上面。工廠里面的飯味道都不會太鮮美，且衛生問題時有發生，我曾經走進過刷碗消毒的地方，刷完之后竟然沒有對碗筷進行消毒，工人對于食材的新鮮度和衛生情況絲毫不能得知。對于和市面上同樣價錢的飯菜，工廠里面會保證有足夠的米飯來管飽，但是對于菜肴卻是能省就省，對于一些相對來說比較奢侈的食物，都要比市場上的性價比低。廠里面都會有超市來滿足工人的一些其他方面的需求，里面的商品除了一些全國統一定價的產品，其他的均會比市場上的要貴，一個成年男性一個月在吃飯上面的花銷要達到1000元，如果省一點的話也要800元左右，當然吸煙喝酒和他人聚餐的花銷不在統計之內，為了方便直觀的展示我一個月的花銷，請看下面這張圖，除卻我的其它消費，我花費在吃上的花銷達到了1200元：

 

 

 

可能我比較偏愛于零食，但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一個月的花銷也要達到1000元，前提是拋卻了其它的一切花銷。工資除外剩余的錢通常會被寄到家里，來滿足家里面孩子上學的需求和日常的其它花銷。對于休息時間除了我之前敘述的工作時間其它的都是休息時間，但通常來說工人工作一天太累回到宿舍都是倒頭就睡。對于娛樂方式，智能手機和網絡通常是電子廠工人下班后唯一的消遣，抖音和與家人朋友聊天是他們唯一的安慰，盡管廠里面有著籃球場、健身房但經常被荒廢著，原因只有一個，高強度長時間的工作早已經掏空了工人身體的一切。工人的生活情況簡直太過單調，每天都是重復，一醒來便是工作，一躺下便是睡覺，唯一的安慰和開心可能莫過于孩子的學校嘉獎和親人的一聲問候。

 

02

2020年疫情后的情況（工作方面）

 

（1）工作變動

 

隨著疫情的來襲，各地均實行了一定的疫情防控政策，這些政策都影響了本應春節后大量的農民工返工潮，導致許多的電子廠招不到工人，面臨著倒閉，但是這些通常都是小廠所面臨的局面。像我所在的立訊精密每年春節都會有著一批跨年工留守，這些工人是可以支撐著廠子繼續進行生產工作的。在疫情最嚴重的那一個月里，電子廠也根據當地的防疫政策進行了關廠休息的政策，據了解，我所在的電子廠在當時疫情嚴重的時候休息過一個月，這一個月里工人就躺在宿舍里進行隔離。但是隨著防疫的不斷減輕，還有國家復工復產的政策的推動，電子廠反而因為用工短缺，通過提高補助和工資來吸引著工人進廠做工，疫情對于其它行業可能是一個打擊，并且對于以制造業為主的流水線工廠也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打擊，但是對于工人來說卻有利有弊，利在用工市場短缺，工資待遇補助可能會相應提高，弊端就是疫情嚴重的那一兩個月里沒辦法外出做工，需要隔離，不過由于疫情是在春節前后爆發，對于工人影響不太大，且流水線工廠的工人基本都不會固定，基本上都是在這個廠里做幾個月就下一次再轉戰其他廠。

 

（2）工作變動原因

 

電子廠流水線工廠由于工位技術含量極低，所以不需要技術培養即可上崗，當然對于工人的基本工作要求也極低，基本上通過一些常規身體體檢即可開始工作，且由于每一個廠里待遇稍有差異，再加上中介在進行安排工作時的機制導致一個廠里極難留住老員工，所以工作變動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如此。當然還有其它的因素，但那些多屬于個人的因素，就不進行探究了。流水線工廠的工人大多在結束此階段的工作后還會繼續選擇進廠，因為進廠相對于其它生計來說最具性價比。

 

（3）工作變動對于生活的影響

 

基本上對于流水線工廠的工作變動對于工人來說并無多大的影響，工作變動基本上可以被當作是系統的工作變動，且他們大多利用這些工作變動的間隙來回家做一些自己家里面的事情。

 

（4）重新就業

 

無文化背景和專業技能的他們重新就業基本等同于重新回歸原樣，即繼續在流水線工廠繼續他們的青春，繼續為家庭的生計奔波。對于電子廠流水線的工人來說，他們一般都會繼續待在電子廠，直到熬到年齡過大，連電子廠也不需要他們的時候為止。當電子廠認為他們已經不能和新來的年輕人相比時，他們就只能再選擇其它的底層行業，例如工地和外賣行業，或者回家種地做一個小買賣。

 

（5）生活其他方面受到的影響

 

影響最大的莫過于在疫情嚴重的時候不能出工而導致在家或者在宿舍消耗現有的積蓄了。流水線工廠的工人通常都是最樸實的勞動人民，他們因為巨大的收入差異和巨大的家庭和各方的壓力而無法享受著更多的娛樂方式。他們的娛樂往往就是刷抖音、和家人微信語音聊天或者聚在一起打牌喝酒等等，所以疫情對于他們的娛樂來說影響并不大。對于生活的其他方面來說，雖然疫情需要隔離，但是國家在物資保障方面做的確實不錯，在生活方面影響不大。

 

03

思想狀況在2020年有沒有發生變化，有沒有一些之前深信不疑的觀點在2020年不再相信？

 

在疫情過后，隨著“拼多多員工猝死案件”的持續發酵，網絡上左翼力量迅速壯大，隨著越來越多的網上關于勞動者權益得不到保障，資本家瘋狂地利用疫情圈錢壓榨員工等等的新聞得到曝光，也讓我開始了一場思想的斗爭。我在過去的時光里深受西方自由主義思想的影響，充滿著自由、民主、憲政的追求，且對于左派不太看好甚至對他們大加批評，我承認這是我的局限性，直至現在隨著我學習的逐漸的深入，這種影響我一時難以消除，但是我也為我提供了絕佳的機會，那就是可以知己知彼。雖然身處一種這樣的思想熏陶環境，但我仍對西方的以資本主義為基礎的普世價值觀失去了信心，不止于疫情爆發后他們的糟糕表現，更多的是感受到了資本的天生邪惡以及資本對于無產者的極度不友好與壓迫。但是我國這四十年的發展結果也讓我開始對資本主義進行了思考，它的確給國家帶來巨大的財富，但它同時也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弊端，例如無產階級被壓迫、貧富差距懸殊等等。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一面看到了資本主義給我們國家帶來的巨變，我又看到了它所帶來的弊端，同時我又對毛澤東時期的計劃經濟時代充滿了向往，想對此進行研究進行改良來適應現在的中國，以至我們達到共產主義的宏遠目標。我的理論知識是淺薄的，請原諒我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馬克思主義者吧，但是我愿用我的一生來進行學習、通過我所學習的法律來為無產者進行斗爭。這一次的工廠調研我個人認為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希望能讓更多的人看到流水線工廠工人的真實生活與真實處境，里面的論述調研嚴格真實，均是所見所感，如有認為不對，可舉證辯駁。

 

結語

 

我是一名知識青年，同時也是一個無知、無畏的青年，歷來，青年都被認為是民族的希望、國家的脊梁，當然我也在努力的成為著那樣的人，我們這一代人利用信息化時代的便利條件享受著世界文明幾千年來留給我們的瑰寶，我們小時候便進入了網絡時代，這樣讓我們在偏遠的農村地區也能夠看到世界，我們能夠在學校里、社會上得到人類文明幾千年來沉淀的文明熏陶，這是我們的機遇，同時也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挑戰。

 

[1]工序：工序是指一個（或一組）工人在一個工作地（如一臺機床）對一個（或若干個）勞動對象連續完成的各項生產活動的總和。工位是以一人為主的生產過程中，一個人一個工位；而一個工站可以包含多個工位，一個工站內所有的工位的動作都是一樣的。

 

作者/坤溆  來源：激流網2021微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