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明確指出:“調查研究極為重要”,“不調查不研究就不得了,就要亡國亡黨亡頭”。毛澤東不僅把調查研究看作一切工作的基礎,還把調查研究當作各級干部必須練就的基本功,而毛澤東本人就親自寫下大量堪稱馬列主義光輝文獻的調研報告。2017年12月25日至26日,第十九屆中共中央政治局首次召開民主生活會,習近平強調“要在全黨大興調查研究之風”。而要認真將習總書記的要求落到實處,全黨就要認真學習毛澤東帶頭搞調查研究的好作風。
一、民主革命時期毛澤東寫出大量調研報告
民主革命時期,那是交通不便時期,那是血雨腥風時期,那是戰事緊急時期,那是四處轉戰時期,那是險象環生時期,那是尋路探索時期,訥也是從勝利走向勝利的時期。而就在那樣得時期,毛澤東仍于戎馬倥傯、軍機繁忙中,親力親為地深入調查研究,并親自整理、親自撰寫出大量調查報告,僅此一點,毛澤東就無愧于中共的翹楚,就無愧于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翹楚,就足以令人高山仰止!
1、毛澤東1927年寫出7份調研報告。1927年,這是一個極其不平凡的一年,就在這一年的4月12日,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新右派在上海發動反革命武裝政變,大肆屠殺共產黨員、國民黨左派及革命群眾。隨后,各地的反動派對中共都開始了大屠殺,中國革命在血泊中呻吟!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也在1927年8月1日,中共在南昌打響了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第一槍!就在這一年的9月9日,毛澤東發動了秋收起義,破天荒地走出農村包圍城市的中國革命道路!就在這一年的12月11日,廣州起義爆發,中共在城市進行了建立蘇維埃政權的大膽嘗試!
就在這樣命懸一線,就在這樣萬分緊急,就在這樣刀光劍影中,毛澤東還親自到七個地區,進行了有7個系統性的深入調研,并寫出7份調研報告。回憶這段調研經歷,毛澤東曾痛心地說:“我過去做過湘潭、湘鄉、衡山、醴陵、長沙、永新、寧岡七個有系統的調查,湖南那五個是大革命時代(1927年1月)做的,永新、寧岡兩個是井岡山時代(1927年11月)做的。湖南五個放在我的愛人楊開慧手里,她被殺了,這五個調查大概是損失了。永新、寧岡兩個,1927年紅軍離開井岡山時放在山上的一個朋友手里,蔣桂會攻井岡山時也損失了。失掉別的任何東西,我不著急,失掉這些調查(特別是衡山、永新兩個),使我時常念及,永久也不會忘記。”
2、毛澤東1930年寫出8份調研報告。1930年5月2日,重新回到紅四軍領導崗位的毛澤東在紅四軍攻克尋烏后,經十多天的調查,整理成八萬多字的《尋烏調查》;同月,又寫下《調查工作》(《反對本本主義》)一文,初步形成了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三個基本點:實事求是、群眾路線、獨立自主的思想。10月4日,在贛西南十余萬群眾與地方武裝配合下,毛澤東同朱德指揮紅一軍團攻下吉安城。10月17日和25日,毛澤東開了一個星期調查會,后來整理寫成《興國調查》,還寫出《分田后的富農問題——永新及北路的情形》。10月底,國民黨向蘇區開始第一次“圍剿”。而毛澤東在11月部署反“圍剿”間隙,整理出《東塘等處調查》:“在這次調查,我發現以村為單位分配土地,這種利于富農不利貧農的分配法,是應該改變的”。還于11月*日寫出《贛西南土地分配情形》、11月14日寫出《江西土地斗爭中的錯誤》、11月15日寫出《分青和出租問題》,11月21日,毛澤東在木口村調查,并隨即整理出《木口村調查》證明:“中農在平分土地中不但無所失而且有所得”。
毛澤東僅大革命時期至少有七篇調查報告得以保留,后來收入《毛澤東農村調查文集》:《中國佃農生活舉例》(1926年)、《尋烏調查》(1930年5月)、《興國調查》(1930年10月)、《東塘等處調查》(1930年11月)、《木口村調查》(1930年11月)、《長岡鄉調查》(1933年11月)、《才溪鄉調查》(1933年11月)。
3、毛澤東親自編印《農村調查》。延安時期,為引導全黨搞好調查研究,毛澤東花了幾年工夫,收集自己以往有關農村的12篇調查報告,編印了《農村調查》一書。他在序言中特別強調:“必須明白:群眾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們自己則是幼稚可笑的”。并告誡黨內,如果我們的同志“還保存著一種粗枝大葉、不求甚解的作風,甚至全然不了解下情,卻在那里擔負指導工作,這是異常危險的現象”。不久,毛澤東又進一步以戰略家的高瞻遠矚,發人深省地對黨的高級干部們說:“不調查不研究就不得了,就要亡國亡黨亡頭”。
1982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農村調查文集》收錄了17篇文章,增補了《反對本本主義》、《總政治部關于調查人口和土地狀況的通知》、《關于農村調查》、《中國佃農生活舉例》、《尋烏調查》5篇著作。若加上1927年毛澤東丟失的7篇調研文章,至少說明從1926年至1941年的15年里,在中國革命最為艱難困苦的歲月,毛澤東至少寫下了24篇調研報告。僅此一點,何人能及?
作為調查研究的行家和高手,毛澤東撰寫的這些報告,從指出誰是誰我們的敵人,誰知我們的朋友,到為紅軍為何落腳井岡山,為何選擇中國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的道路,也為反對左右傾機會主義,確立黨的思想路線;更為解決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遇到的一系列問題,指明了正確方向和道路。從建立中國共產黨到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毛澤東開展的系列調查研究,寫下的大量調查報告,無疑是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讓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光輝典范。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毛澤東又寫大量調研報告
解放后,毛澤東曾問程思遠:“你知道我靠什么吃飯嗎?”“我是靠總結經驗吃飯的。”“以前我們人民解放軍打仗,在每個戰役后,總來一次總結,吸取過去正反兩方面的經驗。發揚優點,克服缺點,然后輕裝上陣,繼續前進,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終于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過去,靠調查研究,靠總結經驗,中國革命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建國后,如何搞好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毛澤東仍然緊緊扭住調查研究的牛鼻子不放!對此,呈現5大特點:
1、親力親為搞調研。毛澤東從1949建國至1976的27年間,到各地巡視、開會、休息共57次,約2851天,按每年365天計,在外地有近8年時間搞調查研究,這在毛澤東的年譜都有記載。作為毛澤東搞調研的一個突出特點,無論什么歷史時期,無論軍務政務多么繁忙,都搞好調查研究都極為重視,都自覺的進行調研。都親力親為搞調研,都要努力掌握第一手資料,親自探索分析嘗嘗“梨子的滋味”!
2、有針對性的搞調研。從毛澤東進行大量的調研看,還凸現一個明顯特點,就是發現問題、針對問題和解決問題。如,1952年10月25日--1月1日利用休假到黃河中下游視察,探詢治理黃河問題。1953年春節2月14日--2月26日,到長江中下游巡視,探詢治理長江問題,提出向社會主義過渡的思想。1954年4月19日--4月23日到天津、唐山、秦皇島探討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問題等。
3、針對同一個重大問題反復調研。有些重大問題不是一是能搞清楚,那就緊抓不放反復調研。如,就農村問題半年內三次調研。1955年1月--1月6日,就農村工作和農業生產等問題到鄭州、徐州、濟南、天津找各省市的領導調查研究。4月6日--4月19日,再次就農村問題調查研究,這次視察改變了他對農業合作化形勢的看法。6月2日凌晨--6月23日,第三次對農村合作化運動調查研究,進一步堅定了他加快農業合作化運動的思想。
如,為糾正大躍進的冒進連續調研開會。毛澤東1958年10月13日--17日在天津視察時發現“大躍進”的錯誤,為糾正錯誤召開第一次鄭州會議和八屆六中全會。1958年10月31日晚,毛澤東乘專列去河北省、河南省調查。一路在專列上召集河北、河南省、地、縣、公社等一些干部開小型調查會。11月2日到達鄭州,11月3日,毛澤東先在專列召集部分省委書記匯報會。毛澤東強調:必須使每一個公社,并且使每一個生產隊,除了生產糧食之外,都要生產商品作物。……以為人民公社就是個國家,完全都自給,哪有這個事?吳芝圃匯報說:有的干部提出要消滅家庭。毛澤東說:現在不是消滅家庭,而是廢除家長制。接下來,毛澤東又在專列上連開兩次調查會,會上談到起草新四十條的題目時,更明確地說:現在不是涉及共產主義的時候,涉及共產主義,這個問題就大了,全世界都不理解了。現在的題目,我看還是社會主義。1959年2月22日——4月14日在河北、山東、河南調查及召開第二次鄭州會議、上海會議。
(1956年5月2日在最高國務會議毛澤東做《論十大關系》的報告)
4、親自撰寫調研報告和起草重大文件。親自動筆寫調研報告,絕不搞捉刀代筆,這是毛澤東搞調研的一個鮮明特點!如,1955年11月1日--11月20日,到杭州主持起草《工商業改造決議》,沿途調查研究。在杭州、天津與華東、華北地區的領導商討農業發展規劃。12月22日--1956年1月12日,南下征詢對《農業十七條》的意見,在杭州組織起草《農業發展綱要》。毛主席親自用了四年零五個月時間,跑了全國15個省,與上至省委書記、市委地委書記,下至公社書記、生產隊隊長、田間老農數千人進行了實地調查,在1955年11月歸納成《農業十七條》,在1956年1月的最高國務會議,毛主席將《農業十七條》擴展成40條形成的《1956年到1967年全國農業發展綱要》(草案)做了發言,這個《綱要》因為共40條,也被簡稱《農業四十條綱要》。
1956年,為摸清新中國成立以來各方面發生的新變化和出現的新問題,全面探索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并為即將召開黨的八大做準備,毛澤東歷時兩個多月搞調查研究,先后聽了34個經濟部門的工作匯報。又用了6天時間,聽取國家計委關于第二個五年計劃的匯報。毛澤東和中共中央還要求各省、市、自治區黨委從10個方面準備經濟工作匯報材料,并要求:匯報材料中“應當有形象的材料,有批評,有議論,有主張。不要枯燥無味,千篇一律”;“內容好,寫得有骨有肉,生動活潑,不妨長一點,否則宜短,幾千字也可以”。就是在這次集中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毛澤東先后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和最高國務會議上作了《論十大關系》的講話,闡述了兩個多月來中央進行調查研究的一些認識成果。對于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建設怎么搞?《論十大關系》無疑是破解這一重大難題金鑰匙!
5、親自組織多方面的調查研究。毛澤東不僅自己經常到全國各地考察調研,還大力倡導全黨開展調查研究。如,1961年1月13日,中央工作會議最后一天,毛澤東強調:“這些年來,我們的同志調查研究工作不做了。要是不做調查研究工作,只憑想象和估計辦事,我們工作就沒有基礎。”“我希望同志們回去之后,要搞調查研究,把小事撇開,用一部分時間,帶幾個助手,去調查研究一兩個生產隊、一兩個公社。”調查研究是為摸清實際情況,“就是同志們要把實事求是的精神恢復起來。”在隨后召開的中共八屆九中全會上,毛澤東再次提出:希望1961年,成為一個調查年,大興調查研究之風。他還強調:要在實際中去調查,在實踐中才能認識客觀事物。
毛澤東還通過多種形式和途徑搞調研,以便能親自掌握第一手材料。如,上世紀50年代中期,毛澤東同志特別注重讓身邊的工作人員,無論是秘書、衛士還是警衛部隊的戰士,都讓他們調查農村情況。為深入了解農村實情,1955年初,毛澤東提出從全國每個省份,從天津、上海、廣州、重慶、武漢五大城市各選調一名軍隊干部,集中到他身邊的警衛部隊工作,利用回家探親的機會,調查了解情況,并要求寫出調查材料交給他,以作為他聯系農民、了解農村的一個辦法。毛澤東同志還親筆為警衛戰士就調查研究寫了《出差守則》。
如,為重新開始因廬山會議中斷的糾“左”,1961年1月25日——5月14日,毛主席親自組織三個調查組南下調查。
習近平高度評價:“毛澤東同志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社會主義革命的成功、社會主義建設的全面展開,為實現中華民族獨立和振興、中國人民解放和幸福,做出了彪炳史冊的貢獻。毛澤東同志畢生最突出最偉大的貢獻,就是領導我們黨和人民找到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正確道路,完成了反帝反封建的任務,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取得了社會主義建設的基礎性成就,并為我們探索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積累了經驗和提供了條件,為我們黨和人民事業勝利發展、為中華民族闊步趕上時代發展潮流創造了根本前提,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和實踐基礎。”而所有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堅持調查研究,堅持實事求是的基礎之上!
三、領導撰寫調研報告如何成為“珍稀”
搞好調查研究,寫出高質量的調研報告,這已成我黨的一大優良傳統。現今要克服官僚主義、形式主義、主觀主義,堅持發揚這一優良傳統,更為重要!
1、莫忘不調研究要亡國亡黨亡頭。毛澤東深刻指出:“調查研究極為重要”,“不調查不研究就不得了,就要亡國亡黨亡頭”!這絕非是危言聳聽,這絕非是故弄玄虛,這就是血淋淋的事實,這就是如鐵的歷史!看看中國革命歷史上的左右傾機會主義,靠書本指導中國革命曾讓多少人頭落地,甚至幾次讓中共陷入絕境。僅李立三的左傾冒險主義,就讓白區的黨組織幾乎全部喪失,讓紅區喪失90%以上,那是多少血流成河?!所以,毛澤東才特別,甚至是極其重視調查研究,特別要求“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而且,在毛澤東的帶領下,毛澤東為核心的中共領導集體及全黨都大興調研之風,認真搞好調查研究,認真總結經驗,認真抓好典型,已成堅持群眾路線的基本內容!
2、“有調研無報告”竟成“特色”。現今沒有軍情急迫,沒有行路艱辛,搞調研應比毛澤東時代的條件好多了。尤其,現在的地市級的官員,動則就是博士,甚至雙博士,文憑個個高的嚇人。一度遼寧代表團103名全國人大代表中,就有63人具研究生及以上學歷,占約60%,被網友譽為“學霸代表團”。一度遼寧14個市的市長不是博士,就是大學校長。改開有無數的新情況、新問題、新規律需要研究探索,這樣高文憑的領導搞調研,寫調研報告自然不在話下。
可改開的40來年,領導紛紛到下面調研,絕對稱得上走馬燈的轉。當然,在沒有出臺《八項規定》前,也不乏走馬燈的“甩大盤子”。可無論各級領導怎么輪番轟炸式的調研,卻幾乎沒見到那位領導寫過什么調研報告,更沒有聽說那位領導寫出一篇有影響的調研報告。當然,不能說這些調研都是走馬觀花,都是下車伊始,都是官話套話,都是形式主義,都是官僚作風。但作為特色調研的一大特色,這有調研無報告,怎么說都是極不正常的一種現象,也都是必須改變的一種現象!
3、重新“大興調查研究之風”。第十九屆中共中央政治局首次召開民主生活會,習近平總書記特別強調:調查研究為“我們黨的傳家寶”,是做好各項工作的基本功。并要求“在全黨大興調查研究之風”,“要靠深入調查研究下功夫解難題”。“中央政治局的同志要拜人民為師,向人民學習,放下架子、撲下身子,接地氣、通下情,‘身入’更要‘心至’,開展深入細致的調查研究,抓住老百姓最急最憂最怨的問題,解決好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真正把功夫下到察實情、出實招、辦實事、求實效上。中央政治局的同志要以身作則,推動各級干部動起來、深下去,使調查研究在全黨蔚然成風。”佳策良謀不能出自紙上談兵,唯調查研究才見實情、出良策、解難題。
總之,習近平總書記要求“要在全黨大興調查研究之風”,“要靠深入調查研究下功夫解難題”,這極有針對性,而將大興調查研究真正落到實處,就必須要求領導干部親自寫調研報告,就必須將領導干部親自寫調研報告制度化,就必須在領導干部中評選出有見地的調研報告!唯有如此,“瞎摸”才能休矣!
(來源:昆侖策網,根據作者博客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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