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今天是:2025年-4月19日-星期六
2019年5月,在聯想進行了持續將近1年的“5G投票事件辟謠“之后,中國網民對聯想的反感,達到了頂峰。
我一直覺得,中國的企業里,聯想是特別適合寫“重生文”的。
在我小時候,聯想是響當當的”民族品牌“;而到今天,聯想是路人皆知的”美帝良心“——
一個企業的“人設”,竟然可以崩壞到這種程度。聯想稱第一,百度都只敢稱第二。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這不是一篇打算噴聯想一通然后拍屁股走人的文章。因為這樣的文章,最近我們看得太多了。
我相信,沒有人愿意自己被噴。如果被噴成這樣,卻依然堅持走這條路,說明他的內心是很堅定的。又或者說,他實在是沒有別的路可走。
我也相信,沒有一個中國人,在內心深處會愿意做“美帝良心”。
一個中國人,但凡有得選,總還是想做個中國人的。
問題是,如今的聯想,可能沒得選了。
哪有什么堅持,全靠死撐。
一個好好的民族品牌聯想,是怎樣陷入這樣“被噴 → 堅持 → 被噴得更慘”的惡性循環的?
如果能重來,它有沒有機會成為華為?
1
聯想的起步,其實比華為還早了3年。
1984年,北京中關村。
三個男人在辦公室里愁眉緊鎖,公司已經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創業不到半年,20萬的創業經費已經被騙走了14萬。
幾個坐辦公室的大男人,用板車拉著運動褲、旱冰鞋和電子表,沿街叫賣,維持生計。
王樹和、柳傳志、張祖祥,他們是中科院旗下的新技術發展公司正式員工。但再這么折騰下去,說不定會被當作“投機倒把分子”抓起來。
不能這么混下去了。
在決定公司生死存亡的那一天,他們三個把各自的想法寫在紙條上,默念幾秒之后同時打開,三張紙條寫著同一個名字——
“倪光南”
彼時的倪光南春風滿面,是中國計算機領域的香餑餑。
一年前,他剛剛謝絕加拿大的重金挽留,帶著自費購買的研發漢卡所需的主要器件,回國了。
他說:“如果我不回來,我此后所做的一切不會對中國制造有所幫助。”
果然,不出一年,倪光南已經取得了很大進展。
在整個北京城,手握核心技術的他,更是被無數公司高薪相聘,卻都被他一一拒絕。因為他只想做出“漢卡”。
此時的柳傳志等人,也十分擔心。他這樣的超級大神,會來我們這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小廟嗎?
和倪光南不一樣,柳傳志是個苦出身。
柳傳志回憶上中學時的饑饉:每月家里只有半斤油,炒菜只能用筷子蘸幾滴。他餓到不行時,夜里爬起來找東西吃,饑不擇食地把銀翹解毒丸吞了下去。
青年柳傳志在寶雞參加勞動生產。一個青壯勞動力,每天的工錢是八分。
沒油水,吃不飽。求生的恐懼感,支配了柳傳志的后半生。
40歲,柳傳志奉旨創業,要把科技轉化為生產力。這個商場上的菜鳥,繳納了14萬的“學費”。
為了活下去,他轉過頭賣旱冰鞋和電子表,哪怕和創業的初心毫無關系。
東漢末年,天下大亂,劉關張三顧茅廬請諸葛出山。
此刻,公司陷入絕境之時,柳傳志三人也決定,親赴倪光南家,請他出山。
倪光南開發出我們自己的“漢卡”,想找市場來應用,而柳傳志們,則需要拿技術換市場,似乎是一拍即合。倪光南答應:出任總工程師。
不過他提了一個條件:不做官、不接待記者、不赴宴會。
他只想做一個純粹的科學家。
進公司僅僅半年,倪光南便向市場推出了,適用于PC機的第一型“聯想式漢卡”,當年就銷售了300萬。這個前途飄渺公司的命運,就此改變。
也因為倪光南的“聯想式漢卡”,1989年,公司正式改名“聯想”。
不過,漢卡使用的Z80芯片,依然來自于一家美國公司。
從那時開始,倪光南就堅持,在技術上,我們必須走自主研發道路。
1988年,倪光南赴香港組建研發部門。第二年,便自主研發出漢卡的芯片,全線產品皆改為自主。
此時的聯想,靠著倪光南團隊研發的產品,年營收數千萬。
接著,他又帶領整個板卡團隊,自主設計了整個主板和主板芯片。
1991年,倪光南又帶領團隊,自主研發打印機芯片。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研發的芯片,居然比當時的打印機巨頭惠普,自己研發的芯片還要好。于是,靠著和惠普的合作,聯想的勢頭一片大好。
接著,1992年,倪光南又開始全力研發程控交換機。2年后,研發成功。
今天我們都知道,華為是世界通信業的技術龍頭。可是在那時,靠著2.1萬元起家的華為,整個公司的營收,都比不上聯想一個程控交換機產品。技術更是被聯想遠遠甩在身后。
更何況,倪光南還在馬不停蹄地研發,幾乎每年一個產品。
1993年,倪光南又搞出一個金融平臺軟件。一經推出,同樣大受歡迎。
倪光南帶領研發的每一個技術,都像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雞。這一系列卓越的成果,在1994年結出一個大果,倪光南被評為中國工程院首批院士。
而彼時的柳傳志,也是難得一見的運營和銷售奇才。
二人珠聯璧合,在幾年的時間里,聯想迅速成為了中國科技企業的龍頭。
然而,在聯想的輝煌路上,禍患的種子早已埋下。
技術的研發,需要巨額的資金支持。1987年,后來叱咤風云的臺積電成立,投資額相當于4500萬美元。當時聯想營收不過幾千萬人民幣,從來沒搞過芯片,連設計用的工具軟件都沒錢買。
倪光南帶領技術團隊雖是高歌猛進,給財務帶來的壓力卻是巨大的。
關鍵是,柳傳志還發現:爭奪市場不一定要靠技術,最重要的是客戶滿意。
聯想的技術團隊有過敗筆產品:四型漢卡,單板機……曾經費大力氣研發,卻先后被市場拒絕。
相反,一些簡單輕巧的創意,如一鍵上網、一鍵修復等,卻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到底是繼續要悶頭搞技術,還是面向市場搞營銷?
這本來不是一個選擇題,但是對于創業十年的聯想來說,人力物力有限,這是他們最現實的問題。
1995年,聯想走到了命運的分岔口。
6月30日這天,聯想200多名中高層干部,烏壓壓地坐在總部會議室里。
主席臺只放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聯想最大的上級——中國科學院派來了一位代表,宣讀《關于聯想集團領導班子出現分歧的情況通報》。
此刻,不過是矛盾的爆發。他們的爭吵,已持續了兩年之久。
起因是1993年底,倪光南成立“聯海微電子設計中心”,要做自己的CPU。
這是一個所有PC產品都要用到的核心部件,彼時,微軟和英特爾組成的Wintel聯盟,幾乎壟斷著全世界的市場,只有日本還在做最后的殊死抗爭。
也許倪光南意識到,這是中國發起沖擊,防止市場被血洗的最后機會。
然而,這個產品不像前面的一系列芯片,操作簡單,投入較小。這是一個押上聯想整個公司的命運,都負擔不起的產品。
可倪光南著急啊,此時的他已經54歲了。退休前產品能不能問世,還是一個問題。他更打心底里明白,科技對中國的重要性。
于是,1993年,倪光南用他強大的人脈,拉上了長江電腦公司和復旦大學,一起研發。
但是在柳傳志眼中,挑戰英特爾的CPU,可能是世界上最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聯想的PC業務穩賺不賠,已經是穩定的現金牛。柳傳志還搭上了房地產的順風車。他從1992年開始,就在煙臺、福州、惠陽等城市買地,建立聯想工業園。
聯想集團副總裁李勤,常常和倪光南吵架。他說,倪光南每年都要拿上百個研發項目來申請,大多都是只賠錢不賺錢的,我當然要指出來了。
柳倪二人開始頻頻內耗。柳傳志更換財務總監,倪光南舉報柳傳志有個人經濟問題。
柳傳志表示再也無法與倪光南共事。
聯想集團最后的決定是——留用柳傳志,解除倪光南總工程師和董事的職務。
2
1999年,彼時已經60歲的倪光南,離開了聯想。
已被解聘的他,落寞地向聯想呼吁:請不要解聘我的工作成果。
他害怕連帶自己的成果,也被聯想一起解聘了。沒想到一語成讖,聯想幾乎裁撤了所有技術團隊,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家貿易公司。
2000年,互聯網泡沫崩潰,幾乎所有的科技公司都受到波及:網易發行價15美元,跌到0.47美元,被納斯達克摘牌;中華網的股價縮水到市值的1/200,被人收購出局。
柳傳志目睹了無數科技企業的猝死,他決定:轉移聯想的業務重心。
從那一年起,聯想成立聯想控股,高調進軍各個行業。
神州租車、拜博口腔、房地產企業融科智地、互聯網金融企業拉卡拉、水果公司佳沃鑫榮懋、私募和風投公司君聯資本和弘毅投資……聯想處處發力,除了老本行。
但是柳傳志的路風光無限。這一年,聯想正式被納入香港股市恒生指數。
柳傳志的聯想活色生香,倪光南,卻成了那個被解聘的人。已是快要退休的年齡,可是他還鉚著一股勁——要做中國自主的操作系統和芯片。
他永遠記得科技部部長徐冠華的那句話:“中國信息產業缺芯少魂。”芯就是芯片,魂就是操作系統。
這是中國科技之殤。
恰好1999年9月,把瀕臨倒閉的BBT,重組成為“中芯微”的李德磊,找到了倪光南。倪光南和李德磊相識于加拿大訪學之時。
曾經的他們雖沒有過多交集,但這支“中芯微”(方舟科技前身)的技術團隊,曾承接摩托羅拉的外包業務,也做過日立的芯片業務。
從這支帶著技術基因的團隊身上,倪光南似乎一下子,看到了“中國芯”的希望。
他不要一分錢,也不要一點股份,搭上自己的全部,為李德磊找人、找錢、找資源,還拉來了科技部的項目。
2001年4月,中國自主設計的第一枚嵌入式芯片“方舟1號”誕生。中國,終于有了自己的芯片。
接著,又研發了”方舟2號“。
國家也開始投入資金支持,并全力配合方舟芯片的推廣。
北京市政府直接訂購了幾萬臺,國務院眾多部門,還有其他的行業也被召集起來,大家要一起支持國產芯片。
與此同時,倪光南還用自己的人脈,拉來了很多企業客戶,但李德磊卻拒絕為他們供貨,他從一開始,就只打算把這些貨賣給政府客戶。
因為操作系統早就被Wintel聯盟壟斷了,不支持方舟搞的這一套技術,各種軟件也不兼容。市場上的人不會買單的。
可是,政府部門的人也紛紛抱怨,買來的機器甚至成了被封存起來的廢鐵。
與此同時,李德磊也放棄了”方舟3號“的研發。
倪光南賭上了自己的信譽拉來了客戶,卻不能為他們供貨;方舟3號也無法繼續研發,不得已他只得離開了方舟。
而此時的李德磊,卻靠著倪光南拉來的資源,在中關村蓋起了方舟大樓,直至今日依然屹立不倒。
很多人都說,這是國有資產的流失。再加上沒能成功研發的芯片,對倪光南的負面撲面而來。
2018年,中興被美國制裁,倪光南當年的助手梁寧,回憶起這段往事,無比沉痛。
她寫道:
世人眼中,他是一個唐吉柯德。被柳傳志逐出聯想,曾經推動的重大項目未能完成。為了這個夢想被一個又一個人利用。
他明知道自己在被人利用,還是寧可冒著一世英名赴水流的風險,還是繼續嘗試、繼續努力。
不作為,無過錯的人們嘲笑他:“不識時務”、“老被人騙”、“被人騙了還在繼續做”……
然后所有人,繼續直接間接地為“無芯”買單。
只是,那時的他,在人們眼中,只是一個騙子般的固執的科學家。
2006年,因為此事,被牽連的倪光南,只能一遍又一遍遺憾又愧疚地說,自己看錯了李德磊。
然后,67歲的他獨自落寞地向科技部負荊請罪。
于此同時,聯想正處于人生巔峰。
2004年,聯想收購IBM的PC業務。國人震驚了:從來只有外資吞并中資,竟然有中資收購外資?
一時間,聯想被視為中國品牌的驕傲,柳傳志被視為中國企業家的驕傲。
2005年,人民網放出了這樣一篇報道——《聯想三代CEO的接力與演進》。在文章中,聯想的崛起,被視為中國企業的典型樣本、中國經濟的反映。
諷刺的是,收購IBM僅僅一年,聯想就宣布將全球總部從北京遷往紐約,邁出了成為“美帝良心想”的第一步。
在中國經濟市場化的浪潮下,像聯想一樣,成長上市的企業越來越多,有能力做研發的自然也越來越多。
然而,在以利益為重的企業上栽倒兩次的倪光南,此后再也沒找任何企業合作。
只是,直至今日,已經80歲的他卻從來沒有一天停下,為國產操作系統和芯片奔走呼號的腳步。
即便無數人都說,他帶著那股堂吉訶德的“傻氣”,即便他的一世英名,在很多人眼里,早已蕩然無存。
在博客中國上,他的個人專欄,只有50個粉絲。然而他卻寫了115篇文章,幾乎都在為自主設計芯片和操作系統,還有開源軟件等發聲。
2005年,2006年,2007年,... ,2017年,2018年
2013年,他還作為主要發起人成立了“中國智能終端操作系統產業聯盟”,并為聯盟拉來了近百家成員單位。
直至今天,滿頭華發的他依然在為國產芯片和操作系統發聲。
3
如今的倪光南院士,似乎已經成為了最大的“聯想黑”。
去年年末的北大光華新年論壇上,倪光南院士曾說,“華為和聯想這30年來,猶如龜兔賽跑。”
1995年,聯想銷售額67億元,是華為的4.5倍;
2001年,華為銷售額超過聯想,而截至2018年12月22日,聯想市值81億美元,而華為估值已超4000億美元,二者差距接近50倍。
默默研發堅持、不斷搞創新的華為跑在了前面,而那個聰明的、只看到眼前利益的兔子遠遠落后了。
倪光南院士自己,則幾乎成了“中國自主研發”的旗手。
在任何地方,如果你看到一個老人在振臂高呼“中國技術必須自主可控”,他是倪光南。
他在回顧“方舟”項目時說:“這是企業的失敗,不是技術的失敗。”
什么意思呢?這個企業沒有活下來,但是技術的嘗試,卻是有價值的。軟件1.0往往不太好,那么1.0就不去做了嗎?1.0不一定是失敗,1.0只是一個過程。沒有1.0哪有2.0呢?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方舟”也許失敗了,但是這不意味著“中國芯”失敗,更不意味著中國的自主研發失敗。
中國不止一個“方舟”,我們還有無數正在奮進的方舟,就像如今人人皆知的,華為的“諾亞方舟”。
而聯想呢?
即使被網友群嘲,楊元慶似乎依舊春風滿面。比起正遭遇美國禁令的任正非,還是他看起來更得意一些。
2019年4月,聯想的2018年財報出爐,年營收超500億美元,CEO楊元慶在發布會上總結道:
“現在是聯想的最好時刻。”
同期,華為的2018營收超過1000億美元,任正非被記者問道:“華為下一步會不會倒下?”
任正非回答:“早晚的事情。”
2019年5月,中國的高科技行業尤其芯片、AI行業等被美國嚴重鉗制,舉國上下憂心忡忡。
楊元慶卻很淡定:
“全球化是必然趨勢,聯想并不打算做操作系統和芯片。”
任正非也說,支持全球化,我們應該購買美國芯片,但他是這樣說的:
“所有的高端芯片我們都可以自己制造。盡管自己芯片的成本低得多的多,我還是高價買美國的芯片,因為我們不能孤立于世界,應該融入世界。”
前幾天,聯想CFO黃偉明接受采訪,表示聯想對于“美國增加關稅”早有對策:
聯想在全球設有制造基地,如果美國再對中國增加關稅,聯想可能將部分生產線轉移到不受關稅影響的國家。
雖然后來,黃總對這番言論進行了道歉。
但是他在道歉中仍然說:
“即便個別地區政策可能會對我們造成影響,我們仍然能夠以中國智造作為根基,通過布局全球的產業鏈,應對可能出現的問題。”
誰能告訴我,這是澄清還是文字游戲?
聯想準備好了對策,華為也準備好了。
5月21日,美國商務部宣布對華為的禁令推遲90天實施。任正非說:
“這個90天對我們已經沒有多大意義,因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不需要這90天。”
平心而論,華為要做世界第一,但聯想也是世界500強。
不是每個人都必須做一個偉大的企業。首先要活下來,然后才是怎么活。
商人是逐利的,無可厚非。站著賺錢,還是跪著賺錢,都是賺錢。
只不過,難免被人噴。
尾聲
1998年,柳傳志公開提出:“貿工技”是聯想應該走的發展路線。
從那時起,到2004年聯想收購IBM為止,聯想在國內的聲望達到頂峰,甚至有人形容為“柳傳志神話”。
而當時的倪光南,處境是非常艱難的。
有人認為,倪光南太書生意氣,太固執、太自私:“歷史不可能回到1995年再按照倪光南的意愿重新走過,而柳傳志今天(2004年)的聯想似乎比1995年能夠想象的還要輝煌。”
但實際上,1995年倪光南離開之后的8年里,聯想集團的年銷售額僅僅增加了不到5倍。
而在1995年之前的8年中,聯想集團的年銷售額卻增加了至少60倍!
直到2006年前后,反思“柳傳志神話”的聲音才開始出現。
阿果在《不能失去聯想》一文中,為倪光南們鳴不平:“聯想過于神化了柳傳志們的運作,而不公正地貶低了倪光南們的奉獻”。
他追問:
“支持柳傳志們昨天運作的,有倪光南們前天積淀下來的技術成果;
支持柳傳志們今天運作的,有倪光南們昨天到聯想后重新開發出來的技術;
支持楊元慶們明天運作的,又是什么呢?”
一語成讖。
倪光南說,華為和聯想是龜兔賽跑。
如今,兔子如夢初醒,發現烏龜已經跑過了終點線,又在往新的目標前進了。兔子不是不想追,只是已經追不上了。
楊元慶剛剛擔任聯想集團CEO時,曾想重新回到“技工貿”的發展路線上來,提出要把聯想的技術研發投入增加到每年十億元以上。
但是,由于多年的延誤,科技骨干的流失,技術積累不夠,最終失敗了。楊元慶只好選擇,仍然把重心放到生產和銷售聯想微機上。
其實回到1994年,聯想曾有機會,成為“中國自主研發”的領軍者。
倪光南曾說:“1994年左右,我們(聯想)進入通訊領域時,品牌、資金和技術等各方面條件比華為優越多了。”
我在寫文章的時候一直想,假如當年倪光南沒有離開聯想,而柳傳志聽了他的話,如今的聯想,會是怎樣?
也許,聯想頂不住巨大的科研支出,像“方舟”一樣,早就破產、消失。
也許,中國現在有了兩個華為。
紀伯倫在他的名作《我的心只悲傷過七次》中說:
“我的心只悲傷過七次……有一次,在困難和容易之間,我選擇了容易。”
我想,如果有得選,誰也不想做美帝良心。只是一直賺容易錢賺到今天,已經無法回頭了。
一不做,二不休。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
說實話,我很想寫一本同人小說,叫做《重生之我是柳傳志》。如果不會被柳傳志告的話。
如果能重來,你會不會替柳傳志,選那條更難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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