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時期,有關霸權是不是走向衰落的問題討論得很熱烈。竊以為,這實在是一個宏大的戰略命題,論述這一命題所需的理性高度與思想深度,恐怕等閑難以企及。但是,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這一宏觀戰略背景下,這一命題的現實意義又十分重要,關乎反霸斗爭的前途與信心,因此迫切需要加以深入的討論研究。為此,我們不妨換一個視角,以小見大、以簡馭繁,那就是認真琢磨一下,霸權的日子究竟是越來越好過,還是越來越難過?把這樣一種表面化、趨勢性的東西搞清楚,未嘗不是一種有益的探究。
從這樣的視角出發,我們認為,當前與今后一個時期,霸權主義突出表現為如下三種狀態:
一、壓力巨大
從現如今霸權賦予自己的戰略任務上看,壓力可謂空前巨大,其程度遠超過以往任何一個歷史時期。
一是要打贏當下的俄烏戰爭。如果這場戰爭以俄羅斯的勝利而告結束,那么不僅是霸權在歐洲的前途黯淡無光,而且遏制打壓俄羅斯的任務更將岌岌可危。可以預計的是,繼烏克蘭澤連斯基政權之后,還將出現類似一系列倒霉蛋,俄羅斯將一個接一個地收拾其周邊的霸權走狗。所以,對美國而言,即使不能贏得俄烏戰爭將俄羅斯徹底擊敗,至少也應以打成平手的局面而結束這場戰爭,否則就要有種種不堪承受的后果。
二是要贏得針對中國的“戰略競爭”。美國已經發動了這場浩大的“新冷戰”,這場新形態的戰爭已經在一些領域及要點節點上開打并打得相當火熱,既然發起者將其定位成“戰略競爭”,那么這場新冷戰注定就是全面與深刻的戰略性較量,就必將呈現全面、全方位和全過程的特點,也就是說,將涵蓋一切領域、動用一切手段,將全球各地都卷入裹挾進來。“戰略競爭”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的焦點是經濟戰爭,中美雙方將圍繞經濟與科技實力的高下進行激烈的爭奪,展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經濟主戰場之外,中美戰略競爭還將向縱深與更高層面發展,任何人都不要以為這場戰略競爭能夠按下暫停鍵或者通過人為踩剎車而放慢放緩。事實上,開弓沒有回頭箭,它只能以加速度的狀態向前突進,必將從一個主戰場打到另一個主戰場,直到最后決出輸贏勝敗。這對中國是空前重大的挑戰與考驗,對美國也同樣如此。
三是要壓制朝鮮、伊朗等具有強烈反美傾向的國家,使之不能給霸權秩序造成局部性顛覆與區域性重創,還要搞定土耳其這樣的“盟友”,使之不能裂變成霸權同盟體系的內傷。這其中伊朗的成長壯大尤其可怕,展望未來,一旦伊朗發展成為有核國家,對霸權而言就是災難性的后果,就將在一定程度上將霸權逼到了新的侵略戰爭的懸崖邊上。
四是要控制其他許多新興國家使之不能脫離霸權的既定軌道。這些國家包括巴西、南非、沙特、阿根廷、印尼、泰國等,當前表現比較突出的是沙特與巴西。沙特同伊朗實現外交和解了,在美國與伊朗嚴峻對峙的時候沙特這樣干,簡直等于在打美國的臉。巴西盧拉政府同中國關系走近,熱衷于搞“去美元化”,也等于是直接往美國臉面上招呼。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美國的全球領導地位就將出現大范圍、大面積的塌方。這也是美國所必須遏止的發展態勢,但同樣也是說起來容易而已。
二、優勢喪失
霸權帝國歷來都把優勢視為生命線,失去優勢就失去了一切。美國霸權也是這樣,在霸權的詞典里,并不是直接向美國發動進攻才是威脅,只要動搖或挑戰美國的優勢,不管發生在什么領域,出現在什么地方,一概都是對霸權的挑戰。這就是美國霸權歷來大叫大嚷別人威脅自己而從來不承認自己威脅別人的原因。
霸權對優勢的爭奪沒有止境。冷戰時期,面對勢均力敵的戰略對手,霸權所爭奪追求的目標是相對優勢;冷戰結束之后的一個時期,霸權獲得“一超獨大”的特殊地位,霸權又將目標指向“絕對優勢”;在已經獲得絕對優勢的基礎上,挾顏色革命與普世價值之威,霸權體系進一步擴張發展和做大做強,美國更進一步把目標指向了“極端優勢”,一時間,什么“一小時打遍全球”、“由海向陸”、“零傷亡戰爭”之類的叫囂鋪天蓋地,大有鯨吞一切的勢頭,其御用文人甚至一度宣告“歷史的終結”。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的時光過去了,天地翻覆,不但現如今的世界已完全不是霸權想要的樣子,更嚴峻是霸權自身也都岌岌可危了,其中突出的就是霸權的優勢地位。面對霸權自己所定義的對手,現如今美國不要說“絕對優勢”、“極端優勢”,甚至連“相對優勢”都朝不保夕,都需要拼命保護了。實際的情形是,霸權能夠確定和確保的,只剩下一些不對稱優勢,譬如全球軍事基地配系優勢、軍事同盟集團優勢、舊式軍事打擊體系優勢等,而在經濟力量、新質軍事力量,現代高邊疆等方面已經并不具有明顯的優勢,今后能不能保住上述這些相對優勢,也都已經出現危機的局面。
在這種情況下,霸權帝國內外矛盾凸起跌宕,呈現復雜交織的發展勢頭,突出地表現為如下三種矛盾:
一是全面與重點的矛盾日益尖銳
從本性與本能出發,霸權要全面控制世界,需要面向全球發動全面進攻,冷戰后一個時期就是這樣,霸權不但將其力量投放到中東、巴爾干等熱點地區,而且還深入阿富汗、中亞等遙遠偏僻的地方,擺出一副戰略上全面進攻的架勢。當此之時,霸權帝國簡直就是想打誰就打誰,看誰不順眼就打誰,完全不可一世了。
這樣的全面進攻現如今已然難乎為繼。霸權新的全球戰略瞄準了幾個重點對象,即中國、俄羅斯、朝鮮、伊朗等,似乎有改全面進攻為重點進攻的趨勢。果然如此,那么這樣的轉折與轉型倒也符合正常的戰略邏輯,也符合全球戰略形勢發展的實際。一切有理性的戰略家們都明白這一點,白宮當局當然也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但問題在于,霸權的野心沒有止境,也無法自我遏制、自行約束,從來都只能膨脹而無法收縮,正因為這樣,所以美國的全球新戰略盡管突出了重點,但在實際行動層面仍然實施全面進攻。譬如在美洲致力于搞垮委內瑞拉、古巴,極力控制巴西、阿根廷;在中東仍然想推翻巴沙爾、顛覆伊朗,還要控制土耳其、沙特;在歐洲要推動北約繼續東擴,同俄羅斯打代理人的戰爭;在非洲要進行拉攏爭奪,等等。
由此一來,霸權的重點進攻就大打折扣,就同全面進攻之間出現了內在沖突。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未來霸權還不得不繼續四處插手、到處侵略,因此其全面與重點的矛盾必將日益尖銳。
二是野心與實力的矛盾更加突出
無邊無際的野心之下,戰略實力不足的矛盾就凸顯了起來。其實,如果就單一個體而論,霸權的戰略實力無與倫比,但問題在于,霸權的實力要分散到各個方面,要緊盯死守全球越來越多的危險對象與危險要點,這就麻煩大了。譬如,美國要在支持烏克蘭同俄羅斯打代理人戰爭的同時,還要支持和武裝臺灣,一旦這里發生事變,還要進行武裝干涉,要為此做好相應的軍事準備,在日本、菲律賓、南朝鮮等地做好布局與儲備,這樣一來,力量就一分為二了。此外還要準備同朝鮮、伊朗打仗,敘利亞等地還不時燃起戰火。凡此種種,都分散霸權的資源與實力,使其野心與實力的矛盾更加突出了起來。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人們看到,現如今美國的軍費已經接近8000億美元,占全球軍費的40%,盡管這樣,其統治集團仍大叫大嚷說軍費不足,還要繼續增長。照此趨勢,未來美國的軍費很可能要突破萬億美元的大關,要超過全球的50%。即便如此,也未見得能滿足其野心欲望,一屆又一屆的白宮當局比業績、看戰果,推動霸權戰車無限狂奔,而美國經濟已經不堪重負,完全支撐不起來這樣巨大的消耗。由此一來,霸權縱欲而亡的前景就隱約可見了。
三是內部狗咬狗的矛盾將日甚一日
上述日益尖銳突出的矛盾催化助長了霸權統治集團內部的撕咬傾軋。盡管他們的總體目標一致,都是要維護美國世界霸權統治地位不動搖,但在具體戰略策略取向和利益關系的取舍上,霸權統治集團不同派別之間產生了尖銳的對立,現如今已發展到水火不容的程度,這就是一些專家學者所說的政治極化與撕裂。其實,這是外部矛盾引發內部紛爭的典型,古代的羅馬帝國是這樣,后來的大英帝國是這樣,現如今所謂的“民主”國家也難逃此劫。
當下特朗普集團與拜登集團的紛爭集中地展現了霸權統治集團內部狗咬狗的發展態勢,按目前的情形,他們之間的這種撕咬注定要持續到2024年大選的那一刻。但任何人都不要以為2024年大選之后這種撕咬就不復存在了,其實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在國內外各種危機與困境的沖擊催化之下,霸權內部狗咬狗的爭斗將日甚一日,未來是不是有可能導致內戰或分裂,都在所難言。
三、出路逼仄
任何當政者都有其自己的事業,白宮的主人們最大最要緊的事業就是美國的全球霸權。美國的全球霸權發展到上述這樣的狀態,霸權統治者正在急切地尋找出路,急切地想要贏得新的勝利,但是,行之有效的出路辦法卻相當逼仄,過去的那一套都越來越失靈時效了。
其一,政治手腕日趨沒落
玩政治,從政治上搞垮對手,這一度是西方國家得心應有的把戲,也曾是霸權橫行世界的利器。當此之時,顏色革命風云激蕩,普世價值滾滾如潮,大有氣吞萬里如虎的架勢。與此相對應,則是美國民主制度大放光明、魅力無窮,不但政治上高人一等,而且在道德與道義上也成了全人類理所當然的教師爺。
正所謂物極必反,西方政治戰爭也是這樣,充分而到位表演之后,水落石出、光環褪盡,其本來名目就暴露在了世人面前。人們終于發現,所謂的民主、人權,其本相丑陋不堪、十分齷蹉,這個東西所塑造的社會生態骯臟而惡劣,奉行普世價值的那些后起國家大多都沒有因此得好、走上正道,不僅如此,現在就連這個東西的策源地自己也丑態百出。近年來,美國一直在演繹著混亂動蕩的民主戰爭,演繹著這一戰爭之下的政治極化與社會撕裂,盡管現在還不好說霸權在政治上已經破產,但在道德與道義上已完全失信,再也沒有什么說服力了(參閱筆者2017年文章《美國的政治與戰略信譽瀕臨破產》)。如此一來,霸權的政治號召力、凝聚力與影響力就發生了嚴重的坍塌,從而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爭霸世界的一個手段、一條出路。
其二,經濟手段日益萎縮
霸權爭霸世界的另一個重要手段是經濟。這其中包括貿易關系、生產技術和金融體系。曾幾何時,“經援”與“軍援”是霸權經略全球的兩根大棒,很多時候“經援”比“軍援”更加靈光見效。但現如今人們發現,“經援”這個詞早已銷聲匿跡,除了上點年紀的人還有印象之外,年輕一點的都不知道美國還曾有這一手。現在,霸權的經濟手段能用管用的不多了,主要局限在制裁上,動輒使用制裁手段,今天制裁這個,明天制裁那個,已成了霸權肆虐的常態。但迄今為止,并沒有哪個國家因為美國的制裁而垮臺或趴下。這些被制裁的國家肯定存在困難,但都能挺過來,并且還增強了抵抗力與免疫力,而霸權并沒有收獲到預期的效果,所得到的只是敵意與仇恨。這些敵意與仇恨長久積攢起來,最后必將變成埋葬霸權的火山噴發。在制裁之外,霸權還在用美元來剝削世界,通過爛印濫發美元的方式對世界各國“剪羊毛”。但這樣的卑劣的行徑沒有任何合情合理之處,完全不可持續,因此,全球范圍的“去美元化”不可遏制。這意味著,在經濟領域,霸權統治者的主觀愿望是維護霸權地位,但客觀上是在自搗爐灶、自掘墳墓,其經濟領域獨霸世界的相關舉措動作已經到了飲鴆止渴的程度。
其三,戰爭能力日漸艱難
遂行侵略戰爭的能力歷來都是霸權最核心的能力,霸權一直都在追求侵略攻與打別人的自由,總是“要打誰就打誰、想打誰就打誰”,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霸權就要將其形容成威脅與挑戰。譬如朝鮮,因為擁有核武器并且還能打到美國,這就增添了美國對朝鮮發動戰爭的危險性,給消滅顛覆朝鮮帶來極大甚至是不可承受的風險,于是乎,“朝鮮威脅”就十分邪惡,就了不得了,不但霸權當局為此跳腳大叫,連一些中國的“專家”、“學者”也如喪考妣似地跟著苦號哭叫,因為這極大地約束和限制了霸權的戰爭能力與侵略自由。
但問題是,類似朝鮮這樣的國家不是越來越少而是越來越多,伊朗有可能發展到這樣的程度,白俄羅斯也有這種可能,土耳其也出現了這樣的苗頭,未來像巴西、南非、沙特等一些新興國家會不會也涌起這樣的沖動,誰也不敢遽下斷語。這樣的趨勢意味著霸權隨心所欲發動侵略戰爭所可選取的對象越來越少,相應地,贏得戰爭勝利的空間和余地也就越來越小了,這無疑就是霸權的萎縮與沒落。
筆者多次說過,霸權歷來都是越危機越瘋狂,它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也絕不會讓別人的日子好過,注定要更加瘋狂地去荼毒世界,更加猖獗地攻擊它所認定的“威脅”。因此,全球范圍維護霸權與抗擊霸權的斗爭將更加激烈,戰略形勢也將更加激蕩翻騰,而中國注定要首當其沖,將不得不站在風口浪尖上。盡管中國人民十分渴望好好過日子,但霸權就是不讓,就是不允許,對此,出路只有一條,那就是進行堅決反抗與斗爭。
建立在上述基本背景與總體形勢的基礎上。針對霸權,我們應該強調如下幾個要點:
第一,在戰略上藐視霸權
面對氣勢洶洶的霸權,能否不被霸權所嚇倒,敢于挺起脊梁、鼓起勇氣,這始終都是反霸斗爭所遇到的頭號問題,在現如今的中國,這個問題尤其嚴峻。相當一些人對此沒有信心,他們看不到反霸斗爭的前途與希望。有關霸權是不是走向衰落的討論之所以這般熱烈,相當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此。
但是,正如本文所分析的那樣,霸權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這是一種戰略性的衰落,因此,我們堅信,今天我們更有理由在戰略上藐視霸權,將其視為戰略上的紙老虎。霸權已經走在歷史的下坡路上,隨著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演進,今后還將呈加速度下滑的態勢,已經無可挽回,等待霸權的將是毀滅的深淵。當然,作為一個國家,美利堅應該會有新生。但霸權卻完全不是這樣,而只有走向滅亡的一條不歸路,這是不可抗拒的戰略和歷史規律。只有認識和認清這一規律,才能樹立起應有的信心與信念,把反霸斗爭當做偉大而高尚的事業持久深入地推進下去。
第二,在戰術上重視霸權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霸權帝國一百多年以來積攢下巨大的家業資產,短時間內仍然能煥發出驚人的力量,因此,在戰略上藐視的同時,在戰術上還必須高度重視,需要辯證地研判其優勢與短板、強項與弱項,以便做到揚長避短、避實擊虛。現在,霸權帝國弱項與短板越來越多,其全球戰略華而不實,看起來高大上挺唬人,實則目標散亂、漏洞百出,以至于在資源與力量分配上顧此失彼、狼狽不堪。針對這種情況,中俄等國只要抓住其中一、二個要點猛攻突破,就足以給整個霸權體系造成深度重創,甚至是毀滅性的打擊。眼下的俄烏戰爭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僅僅就以目前的狀態而言,如果現在就地停戰,則霸權集團已經是大輸特輸,更不用說俄羅斯取得進一步的勝利了。現在看,美國霸權已經接連輸掉了幾場重要的角斗,包括阿富汗戰爭、敘利亞戰爭、烏克蘭戰爭,今后還必將輸掉臺海戰爭、朝鮮戰爭與伊朗戰爭等。只要反霸斗爭策略戰術得當,選擇有利的局部地區打敗霸權及其代理人完全沒有問題,這樣積小勝為大勝,霸權的全球資產與力量積累就有因日益消耗而最終轟然倒塌的那一天(有關這個問題,請參閱筆者《中國反霸斗爭的出路與未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世界秩序怎么變?》等文章)。
第三,放手開展反霸斗爭
從事反霸斗爭切忌縮手縮腳、畏首畏尾,或者朝三暮四、舉棋不定,而應放開手腳,發揮積極性,貫徹主動精神,力爭打主動仗。這里應該特別強調“兩個放手”:一是放手去打經濟戰爭。在這個問題上,既不要婆婆媽媽,這其中沒有什么世界主義,也不要假慈悲,不存在普度眾生一說,特別是在“去美元”的問題上,要一打到底,絕不半途而廢(參閱筆者文章《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將“去美元化”斗爭進行到底》);二是放手瓦解霸權的同盟體系。堅決而毫不猶豫地砸爛現有一切不合理的為霸權服務的所謂國際體系與國際規則,用中國邏輯與中國敘事改造和替代霸權邏輯與霸權敘事,公開向全世界聲明,反霸斗爭就是要改寫世界格局,就是要顛覆霸權獨霸天下的不合理現狀,從而把反霸斗爭推上人類道德與道義的新高地。
當然,反霸斗爭是一場亙古未有的持久戰,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現如今霸權的日子已經越來越不好過了,其出路、未來與前途面臨越來越深重的危機,這是不爭的事實,也是中國等新興國家最重大的戰略性機遇。如果說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之下有什么新的戰略機遇的話,那么反霸斗爭就是最大的機遇。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原創】修訂稿,作者授權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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