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農(nóng)民的憨厚老實基因,真的深入到了骨髓。《新農(nóng)夫和蛇》中的那個農(nóng)夫,當天雖然放棄了救那條毒蛇的行動,但他腦海中的“善念”并沒有消失。
那天,這個老實農(nóng)民離開了大家上山干活后,心里還老是想著那條落井蛇該不該救的事。他思想很矛盾:一方面覺得絕大多數(shù)人說得有道理,且舉出了許多毒蛇害死人的事例,毒蛇真的不應該救;另一方面又覺得那專家講的也有道理,遇事要“理性對待,要講文明”,不能“見死不救”,更不能“落井下石”,人家畢竟是文化人,“知書達理”,不能不聽吧。
俗話說:“日有何思,夜有所夢。”那晚這農(nóng)民便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了救苦救亂的觀音菩薩。他把那天想救蛇出井,引起大家爭論的事,以及自已現(xiàn)在所思所想,都一五一十全對觀音講了,懇請菩薩給予“指點”。觀音菩薩說:“毒蛇害人是實,的確應該受到懲罰。但如果它能知罪改過,也該給它一條生路。我看這樣吧:你去對蛇講,它要做出痛改前非,今后不再害人的保證,并且為了表示它的誠意和決心,它就先脫去一層皮。如果它愿意這樣做并脫了皮,你就把它救了出來,放它一條生路。”
這老實農(nóng)民以為是觀音菩薩托夢給自已去救那條蛇,也就不折不扣地照辦了。
當農(nóng)民對井里那條毒蛇說出自己打算救它,但必須做出那些保證時,那條毒蛇為了保命,也就滿口答應了全部條件,并強忍巨痛脫下了自已的一層皮。好心的農(nóng)民也就把它從井里救上岸來了。
然而,毒蛇放毒作惡那是它的本性。“江山易改,秉性難移”,誰能把毒蛇這種本性改掉呢?不可能的呀!觀音菩薩都辦不到!這不,這條為了活命便什么條件都答應了的毒蛇,一被救出井口后,它就“翻臉比翻書還快”,立馬便反口不認賬了。
毒蛇露出了本相,對農(nóng)夫說:“我餓得快要死了,你要讓我吃掉、給我充充饑才對。”
農(nóng)夫說:“蛇呀,你怎么能這樣呢,我救你出井,你不感謝我也罷了,怎么還要吃掉我呢,這不是恩將仇報么?沒道理呀!”
“我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只曉得我不吃你,我就會被餓死。你總不能這么狠心,見死不救吧?”毒蛇瞪著眼盯著農(nóng)民說。
“你怎么還是惡性不改呢,剛才你在井里時,不是答應了決心痛改前非,不再作惡了嗎?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不講誠信呢?”農(nóng)民還對毒蛇“對牛彈琴”地說。
毒蛇聽農(nóng)民說它“惡性不改”、“說話不算數(shù)”,生氣了,張開大嘴說:“你見死不救,還說我惡性不改。我對你說,我并沒有對你承諾什么!你說我答應了你什么,你拿出證據(jù)來看呀。再說,就算我在井里答應了什么,那也是過去了的事呀。現(xiàn)在我急著要解決的,是我肚子餓得咕咕叫的問題。你說怎么辦吧?”
此時的老實農(nóng)民才知不該救忘恩負義、不講誠信的毒蛇了,可惜悔之晚矣!后悔莫及的農(nóng)夫,現(xiàn)在面對橫蠻不講理的毒蛇,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得用商量的口氣對毒蛇說:“你餓了,我去拿些雞蛋來給你充饑吧。”
毒蛇想,雞蛋是美味佳肴,就讓這農(nóng)民先拿雞蛋給我受享受吧。他這個農(nóng)民遲早是我嘴中的肉,以后再吃也不遲。想到這里,它也就同意了農(nóng)民的想法。它用命令的口吻要他“趕快去把雞蛋拿來,要是你敢耍滑頭騙我,那我就對你不會客氣!”頗具威脅意味。
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趕忙打起飛腳(跑步)回到家里,提了一籃子雞蛋,送給毒蛇吃了。
從此以后,這老實農(nóng)民就變成了毒蛇的奴隸。他天天要拿雞蛋供毒蛇“飽口福”。他哪知毒蛇的胃口越來越大,它不但要吃雞蛋,甚至要吃起雞鴨來。再后來,竟然要吃豬吃羊了。從而搗鼓得這個農(nóng)民無法應付。欠而久之,害得整個村莊里雞飛狗跳,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不得安寧了!
有一天,那個農(nóng)民實在拿不出那么多供品去滿足毒蛇的大嘴。暴怒的毒蛇便揚言要吃掉農(nóng)民,嚇得農(nóng)民急忙拔腿跑到了村子里躲藏。
直到這時,那些早己憤怒填膺的農(nóng)民,聽說毒蛇來到村里要吃人,紛紛走出家門,手里拿的拿棍棒、拿的拿鋤頭,圍著毒蛇一頓猛打,才終于結(jié)果了這條罪大惡極的毒蛇的生命,讓村民大眾都過上了安居樂業(yè)的幸福美滿日子。
(作者:歐植竹,又名歐陽植竹,湖南省作協(xié)會員,省文聯(lián)第四、五屆委員,省文藝理論研究理事會理事,省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委員會委員,郴州市文聯(lián)原主席;來源:昆侖策網(wǎng)【原創(chuàng)】圖片來源網(wǎng)絡(luò) 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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