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毛澤東主席誕辰130周年的日子,有一些藏在我記憶深處的、關于藏族同胞對毛主席情感的故事,我想寫下來分享給大家。
第一個故事應該發生在2001年吧,那時我還是林芝八一鎮尼西溝一座營房里的小排長。八一鎮雖說只是一個鎮,但它不僅是一座兵城,還是林芝地區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繁華著呢。從尼西溝到八一鎮差不多有18公里的路程,請假去八一鎮,如果營連沒有車輛外出,就只能搭乘地方車輛了。
具體說不上來是哪一天,我和連隊一位藏族戰士一起結伴去八一鎮,搭上了地方上的一輛面包車。
等我倆上車后,立即發現車里的氣氛不對:車里兩名三十多歲的藏族人正怒目而視,恨不得將對方一口吞掉……那場面如同一根點燃導火索的手雷,緊張到我的心里直發虛。
終于,其中那個長頭發藏族人忍不住嘟囔了兩句,那個短頭發藏族人忽地一下站起來——因為有車頂,站起身來的他身子朝著長頭發藏族人傾斜過去,手“啪”地一下拍在腰間的藏刀上,大聲地朝他吼——他吼的是藏語,我聽不懂。
面包車也就那么大。當時嚇得我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心想:“神仙打架,千萬別讓我這個凡人遭殃呀。”
緊接著,長頭發藏族人也不甘示弱地站起來,身子也朝短頭發藏族人傾斜過去,手也放在了腰間的藏刀上,臉紅脖子粗地吼——他的藏語速度很快,像爆米花在熱鍋里噼哩啪啦的響。但是,我卻在他這極快的藏語里,聽到了“毛主席”三個字。最開始,我還以為是藏語的諧音呢,并沒太在意。
駕駛員見這場面,立即將車停在了路邊。我正想伸手去拉車門,身邊的藏族戰士卻拉住了我,小聲地對我說:“沒事了,沒事了。”
我很是詫異,我再回頭看那兩位藏族人,果然,他倆的眼里都少了怒氣,臉上也平靜了許多。剛才這兩人還劍拔弩張的,怎么一下子就沒事了呢?這是什么情況?我更加詫異了!
后來,藏族戰士這才告訴我真相:原來,短頭發藏族人懷疑長頭發藏族人偷了他家一只羊,兩人在面包車上相遇,說著說著就準備拔刀相向。就在這個關鍵點上,長頭發藏族人說了一句:“我向毛主席起誓,我絕沒偷你家的羊!”
我問藏族戰士:“就一句‘我向毛主席起誓’話,就立即化解了這場極有可能的流血事件?”
“對呀!”藏族戰士說,“毛主席在我們藏族心中是無比神圣偉大的,敢向毛主席來起誓,就說明他真沒偷人家的羊!”
我想起了我們漢族人起誓時常說的一句話:“我對天起誓”。那么,在藏族人的心里,毛主席無疑就是他們心中的那個“天”了!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毛主席在藏族人民心中是如此的神圣而高大。
2011年冬(我已從尼西溝調到拉薩了),我們部隊組織到西藏軍區總醫院體驗。西藏軍區總醫院當時可以說是西藏醫療條件最好、治療水平最高的醫院了,深受藏族同胞的贊譽,大家紛紛到總醫院來求診。
我們體驗那天很冷,在一個診室門口,我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藏族人解開上身厚厚的羊皮大衣,左胸前赫然露出一枚鮮紅的毛主席像章來。
不知為什么,看見他胸前戴著毛主席像章,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激動,一直嚴肅的診室軍醫也露出了笑容,問:“你為什么要戴毛主席像呀?”藏族漢子用手摸了摸毛主席像章,說道:“毛主席是我們的神,戴上能保佑我們的……”
是的,在藏族人的心目中,他們一直認為毛主席是文殊菩薩轉世,是拯救他們的神,我最初聽到這樣的說法,心里曾感到一些別扭。因為毛主席從來沒把自己當作神,也反對神話自己。比如在我們內地,我們是把毛主席比作“大救星”,并沒有把他比作神。我認為,把毛主席神化是藏族同胞當時的文化水平低、認知水平有限造成的,是一種愚昧的行為。
但是,隨著我在西藏待的時間越來越久,我才發現,我的這種認識才是低級的,愚昧的。
我到西藏軍區擔任文學創作員一職后,有機會接觸一些的藏族人,也因工作去過一些藏族人的家里做客。每到一個藏族人家里,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他們在自己家里的顯眼位置,懸掛著毛主席像,每到節日,都會隆重地給毛主席像獻上潔白的哈達。這些毛主席畫像大多都是六七十年代的制品,已經懸掛了幾十年,但在他們精心的保護下,卻完好如初。
我記得很清楚,在日喀則的一戶藏族人家里,一位六十來歲的藏族老大爺對我說:“我家以前一無所有,是毛主席讓我們農奴翻了身,讓我們走上了富裕的道路。對比過去,我們想象中的菩薩能賜予我們的美好生活,現在都實現了!”
我想,藏族同胞之所以愿意將毛主席當作神、當作菩薩,是因為從苦難中走向幸福的他們真誠而樸素的一種情感流露。就如同藏族同胞將張國華將軍稱作“佛光將軍”一樣;如同藏族同胞將所有西藏軍人稱為“金珠瑪米”(救苦救難的菩薩兵)一樣……
網上有這樣一段話,也許可以解釋藏族同胞有這種真摯情感的緣由:
回顧歷史,在中國共產黨解放西藏以前,占西藏總人口95%的農奴和奴隸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土地、生產工具等基本生產生活資料。共產黨解放西藏后,徹底改變了西藏社會的風貌,廢除了封建農奴制度,賦予了曾經的奴隸和農奴以人權。這是人類歷史上一次光輝而偉大的廢奴運動。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帶領中國共產黨解放了西藏,從此,西藏進入從黑暗走向光明、從落后走向進步、從貧窮走向富裕、從封閉走向開放的新時代,為今日西藏人民美好的生活奠定了基礎。
我曾聽人說:“在西藏,你要敢攻擊毛主席,藏族同胞就敢弄殘你!”這話極有可能是真的,你不要不信!
(注:本文插圖均來自網絡 )
茂戈:本名陳茂興,曾在軍旅22年,轉業前為西藏軍區文學創作員。作品四百余篇(首)刊發于《人民文學》《解放軍文藝》《文藝報》《解放軍報》《芳草》等報刊,著有長篇小說和詩集各兩部。魯迅文學院第32屆高研班學員,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雪域老兵吧”平臺負責人。
來源:雪域老兵吧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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