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上,有位作者說起,英美國家的主要民族盎格魯撒克遜人,一直是看不起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的。在英美的西方概念中,一般是要把這兩個民族排除在外的。我們東方人不了解這種情況,以為他們都是西方人,都是歐洲人,所以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是這位作者認為,其實滿不是那么回事。
這位作者舉了個例子,說,在二戰即將結束的時候,即英美開辟歐洲第二戰場的時候,英美空軍對德國東部的德累斯頓進行了一次非常殘暴的大轟炸。當時的德國累斯頓在戰前是一個非常優美的城市,曾被稱為“德國的佛羅倫薩”。而且,德累斯頓沒有軍火工業,也沒有多少重工業,所以英美轟炸德累斯頓并不是因為戰爭的需要,而是對德意志民族的一種報復和發泄。有資料說,當時,英美空軍轟炸的第一波用的是高爆炸彈,這種炸彈把建筑物的屋頂都給掀掉了,露出建筑的木制結構,第二波攻擊,英美用的是燃燒彈,使建筑物燒起大火。第三波用的又是高爆炸彈,把建筑物完全摧毀。而德累斯頓在這次大轟炸中所遭受的平民傷亡數字,現在也難以統計和確定。英美方面統計的數字最多是一萬五千多人,而德國方面統計數字是數十萬人,最高有說是三十萬。然后有人說,這是當時德國納粹黨宣傳部長戈培爾編造的數字,以此來指責英美犯了戰爭罪?,F在由于都沒有特別充分的證據,所有這些數字的說法都無法作為依據。后來,德國方面有關于埋葬尸體的數字是兩萬一千多人。因此,在這次德累斯頓大轟炸中,畢竟有的死者在轟炸中尸骨無存,所以死亡人數絕對還是要超過這個被埋葬的死者的數字的。
從歷史上看,德累斯頓大轟炸并不是由英美自己單方面決定的。根據西方方面的資料說,對德累斯頓的轟炸,最早是由蘇聯方面決定的?,F在不能確定,蘇聯方面是不是真的做過這樣的計劃,還是英美要把罪責推在蘇聯的頭上。現在這也無法確定。現在的事實是,無論是不是蘇聯最早有過這樣的計劃,但最終實施對德累斯頓大轟炸的是英美的空軍。
不過,根據人們對俄羅斯民族性格的推測,蘇聯如果做出轟炸德累斯頓的計劃,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法西斯德國侵略蘇聯,對蘇聯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蘇聯在反攻時要對德國實施一定程度一定規模的報復,這種可能性當然存在。至于這樣的報復究竟是合理的,還是野蠻的,這在戰爭中根本就是無法討論的。如果人們指責蘇聯決定轟炸德累斯頓是錯誤的,那么美國在日本投下兩顆原子彈算什么? 廣島和長崎都不是日本的軍事要地,而這兩顆原子彈導致數十萬日本平民的死亡,這到底算不算是戰爭罪?
日本這么多年來,一直說他們是原子彈的受害者?,F在日本右翼上臺,企圖再把軍國主義那一套搞起來。人們開始質問日本,你們為什么不反省,美國為什么要給你們扔原子彈。日本的右翼是可惡的,日本當年的戰爭罪責也是需要追究的。但美國給日本扔那兩顆原子彈,并不能因此就成為絕對合理的。在到目前為止,一個唯一使用核武器殺害了很多平民的美國,在這個問題上,依然是沒有道理的,而且是野蠻的和兇殘的。
或許,有人會說,日本的平民在戰爭中也是非??駸岬刂С秩毡拒妵髁x發動對外的侵略戰爭的,所以日本老百姓并不是無辜的。這種說法看起來似乎也有點道理。但人們更不要忘了,日本老百姓的這種狂熱主要還是由日本軍國主義煽動起來的。對外侵略戰爭的主要罪責還是要算在日本軍國主義的頭上。日本民族本身或許也需要承擔責任,但日本民眾至少不能說要負主要的責任。
我不贊同用所謂民族性格來判斷民族自身的優劣。民族問題或者民族矛盾,甚至是民族沖突,用毛主席的話說,歸根結底都是階級斗爭的問題。盎撒民族的所謂丑陋與惡劣,歸根到底是要從這個民族的資產階級上層中尋找根源。當然,在民族問題上會有上行下效的現象。因此盎撒民族的丑陋與惡劣,在這個民族普通民眾那里,或許也能夠看到。但是,根源是在于資產階級上層,這一點是不會錯的。
日本民族的問題也是一樣。我們從當年日本的紀錄片中可以看到,日本民眾對侵略戰爭的狂熱確實讓人觸目驚心。這也會讓很多中國人民對這個民族的觀感不可能有好的印象。但是如果從階級觀點來分析的話,這都是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煽動與盅惑民眾的結果。畢竟,在資產階級統治下的普通民眾,他們文化程度有限,他們自身也存在著這樣那樣的缺陷,民族自身的某些劣根性也不可能不發揮作用。在這種情況下,日本民眾對侵略戰爭的支持,最終也是損害了他們的利益。而對這一點,目前在日本的一些民眾之中,還是有一部分人對此有著清醒認識的。
相比英美對德累斯頓的大轟炸,當年,中國人梁思成主動找上美軍,要求美軍在對日本的戰爭中,不要轟炸京都和奈良的古建筑。當時,他還帶著一張地圖,把需要保護的建筑都標注了出來。據有關資料披露,梁思成在幼年時去過這兩座日本古城,對那些精美的古建筑有著美好的印象。所以梁思成認為,如果戰爭把這些偉大的文明都摧毀了,實在是太可惜、太讓人遺憾了。
或許有人認為,梁思成的這個做法有點太像一個不知是非的老好人了。這樣的指責從民族感情上說,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作為人類文明創立的成果之一,保護這些結果,總比摧毀它要好一些。摧毀這些古建筑,對于戰爭是是否獲勝沒有直接的因果關系。或許有人說,摧毀這些古建筑,有助于打擊日本狂熱的民族非理性情緒。也許這種說法也有點道理。但如果從利弊關系來看,留著這些建筑總的說來,好處還是要多一些。畢竟這些建筑受到中國古代文明的重大影響,留住它們還是比毀滅它們要好一些。
(作者胡懋仁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教授、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原創】,作者授權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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