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定力”絕不意味著“不做事就不會做錯事”,當今核大國之間的代理人戰爭不妨參見以吳國為代理人的艾陵之戰成就的“田氏代齊”。
艾陵之戰是公元前484年吳國在艾陵一帶打敗齊國軍隊的一次著名戰役。周敬王三十六年,吳、魯聯軍在艾陵(今山東萊蕪東南)全殲十萬齊軍。公元前489年,吳國進攻陳國,次年攻魯。公元前484年,夫差聽說齊景公已死,聯合魯國進攻齊國,公元前484年,吳軍在艾陵一帶大敗齊軍。吳俘獲齊中軍將國書與若干大夫并獲革車八百乘、甲首三千,事后證明此戰影響深遠。
“田氏代齊”最關鍵的一步是借助外來入侵造成的本國政治力量的重構而上位成功,但姜氏齊國的來頭也有貓膩。姜太公為周滅商立了大功,所以被分封到了舊商大族家底雄厚的山東中部,這里本來是東夷的故地,而商代王族本身就出自東夷,這就等于把姜太公分封到了周代老對手的窩里了。目的自然是為周朝看好這個原本最不服管又實力強大的地方。當然,周王室對姜太公也不是那么放心,于是就另外分封了周公到了曲阜,這就是魯國。至于魯國的地緣政治價值,一立國就有牽制齊國的客觀效果。此后這兩家事實上也是相愛相殺了五百多年。可見周武王很早就懂得“離岸平衡”。姜太公的齊國原本定都營丘,這里的農業條件并不好,鹽堿地太多而糧食產量低。后來齊國又把都城遷徙到了條件更好的臨淄,齊國此后數百年間一直把臨淄當都城。姜太公本身很有政治手腕,對不服的周邊東夷本地的地頭蛇們管理起來毫不客氣,為此還受到周公的問責;但姜太公不為所動,于是齊國勢力不斷向山東中北部擴張而快速崛起為一個大型的諸侯國。經過姜太公與齊桓公的經略,齊國貴族并不都是姓姜的了,只有齊國國君一脈繼續姓姜。另外齊國的呂氏、國氏、高氏、東門氏,包括東郭先生的東郭氏,其實都是姜太公的后代子孫,而這幾個姓氏就成了齊國的固定輔政貴族。國氏與高氏是世代壟斷齊國執政的上卿之位。其他諸侯大國亦然,比如在楚國,楚王本姓熊,但隨著王族的繁衍,羋氏、屈氏、若敖氏等新姓崛起,因此包括羋月與屈原其實都是早期楚王的后代,楚國有執政令尹這個類似治國總裁的職位也基本上是在屈氏、若敖氏這些楚王的旁系子孫中選拔產生的。在齊國的早期與中期,國氏、高氏這些家族因為是旁系而逐步失去了齊國國君的繼承權,但還可當參政的大夫,也就是早期齊國朝堂上,除了姜太公的姜姓直系子孫是國君,下面的大臣將軍們基本也都是自家人。田氏則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外來戶。田氏本姓陳,其始祖陳完本是陳國公子。公子就是上代國君的兒子,本來陳完有成為陳國國君的可能性。但陳國這段時間喜歡兄終弟及而不是父子相傳,陳完怕權力斗爭失敗被害,就跑到了當時已稱霸的齊桓公這里尋求庇護。當時跑到齊桓公這里尋求庇護的各國公子并不少。甚至大名鼎鼎的晉文公重耳也在齊國避難多年。齊桓公給這些落難公子的待遇都不低,不但給房子給地,甚至還把姜家的宗室女子下嫁。這也是一種政治拉攏,晉文公與陳完其實都當過齊國的女婿。只不過重耳有志氣殺了回去,而陳完則在齊國老老實實的當贅婿。古語中陳與田的發音幾乎相同,所以陳完自我改稱田完。作為贅婿,田完想早早進入齊國的權力核心卻沒那么容易。但田完的后代卻不斷地積累名聲的人望,甚至屢次用大斗放貸,小斗收租的辦法,堅持多年收買齊國的人心。但這些辦法只能是外圍的。入主齊宮之前還要伺機借助外力,而這機會說著說著就真來了!齊桓公稱霸與公子田完當齊國贅婿一百多年后,齊國當政最長的國君齊景公病逝;齊景公一朝著名的聰明大臣晏嬰比齊景公更早病逝,于是齊國陷入了爭奪國君位置的多年亂局。此時的吳國在吳王闔閭任用名將孫武與伍子胥的治理下快速強大,直至攻破楚國都城。此時越國國君勾踐趁機襲擊吳國,吳王闔閭迎戰受腳傷,大概因為破傷風發作掛了。其子夫差也不是白給的,一發力徹底滅了越國。夫差的野心很大,并不想只在長江里游泳,所以下令開鑿江淮之間的邗溝以方便轉運糧草,然后帶領十萬吳軍北上。公元前489年,吳國進攻陳國,次年攻魯。公元前484年,夫差聽說齊景公已死,于是聯合魯國進攻齊國。夫差創造性地使用三萬預備隊且反用鳴金收兵為鳴金進攻!這種最早的信息戰法。齊國卻一次性投入了全部兵力,北上的十萬強悍的吳軍居然在齊國境內的萊蕪、博山之間全殲齊軍!齊國的這次出兵十多萬,其實是從齊國執政的各大家族中拼湊的將領與士兵。也就是齊國國君家出5鄉兵馬,上卿高家與國家各自出另外5鄉的兵馬,一共15鄉是齊軍主力;其余的齊國大夫家族各自出一至兩鄉的兵馬,一共二十多鄉兵馬,等于一鄉五千人馬,相當于現在的一個旅。艾陵之戰中吳軍只俘虜了三千齊兵,其余的接近十萬戰死,被俘的齊國主要將領也全部被殺,等于是全軍覆沒!這種毀滅性的大敗,讓齊國的國氏與高氏的族長與大部分從軍的十鄉本家青壯年幾乎全部團滅!而古代都是門閥政治,一旦一個大家族當權的族長與能當兵的青壯年一戰全滅。即使臨淄大本營沒有被吳軍掃蕩,那么家里只剩下老弱病殘與孤兒寡母的大家族必然快速淪落。當然,當時的田氏一族也已是齊國境內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其私人田莊甚至比齊國國君的私人田莊還大。田氏敢大斗放貸小斗收租,根本原因是其家族產業已龐大到齊景公活著時都不敢對比與制止的地步。因此如果齊國有外戰,田氏家族不出人出力上前線顯然是說不過去的。但當時已上位的田氏家族的族長田乞(也有可能是田乞的兒子田成子)卻耍了一個高明的小手腕。這就是讓本家無關緊要的陳書,也就是田書出戰;而田氏家族真正上位的人物卻都沒上一線。結果田書與作為齊國上卿的高氏與國氏一起被俘再被殺,因此齊國人不能說田氏家族在關鍵時段沒給齊國出力,但實際上田氏家族借助吳軍之手,一次性徹底消除了國、高兩家最大的世代政敵,此戰之后的齊國再也沒有哪個家族可通過政治競爭制約與限制田氏了。搞定齊國高層的長期執政地位后,田氏家族還干了一件極為惡心的事,即田常為相時廣選齊國女子入其后宮,直至田氏后宮數以百計。這么多女子,田常一人精力自然不夠,居然讓門客與各種跟班都自由出入其后宮,這樣其后宮幾年內就生出了近八十個兒子,成年后分配下去就是齊國各地的城主大夫,而齊國一共也就是七八十個城邑。如此一來,齊國上下想不改姜姓田都不行了!
春秋時期凡是有野心的國君都想稱霸中原,這個目標分為很多步驟,既然完成一個步驟以后就要再完成下一個步驟。前494年吳越會稽山之戰后越國成了“附屬國”,這時只需再修通“邗溝”這條運河就能出兵北伐齊國了。前486年“邗溝”完工后,吳齊艾陵之戰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爆發了。那么本土作戰的齊國為什么會把戰場定在艾陵?吳國的發源地是在蘇南平原,齊國的發源地就是在魯北平原。自齊桓公時代起,齊國對外不斷擴張的同時也對內不斷開發國都臨淄,直到艾陵之戰爆發前,西至黃河東臨大海南至泰山的廣大區域都成了齊國的領土。只但春秋時代的中后期的齊國很長一段時間不僅處于四戰之地,還陷入了內亂(齊國正遭遇田氏代齊),齊國此時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吳國崛起后夫差第一次面對了在他的時代真正意義上的大國。為此,夫差發動了一次試探性的進攻,他把選定的目標定在齊國東部的膠州灣這個天然良港,占據這個地方就可讓吳國繞過齊國的長城防線,從齊國的側后發動進攻,所以夫差發兵打過來時中國史料中第一次“海戰”爆發了,只不過此戰中吳國慘敗,那為何夫差即位以來從沒吃過敗仗的吳軍會慘敗呢?分析下吳齊海戰中吳國為什么輸。吳國修了邗溝,可走從邗溝的北端入淮河再東出入海再北上入膠州灣的路線。比起直接走長江入海的路線要近的多。但不管怎么說,長江、淮河都是屬于內河,出了海就是條純海上的路線,但從來沒有經歷過長途海上航行、海上交戰的吳國水師,從軍隊作戰能力來說此時還遠遠稱不上是一支“海軍”。特別是在進攻齊國的沿海路線上既沒有時間也沒有人力,更沒有人懂得修建專門的“海軍基地”。反觀亦在膠州灣經營多年的齊國,其東部臨海地區有著經營多年的“海軍基地”,所以毫無海上補給能力、又沒有真正經歷過海戰的的吳國“內河水師”面對有著“主場”優勢,又是真正意義上的“海軍”時會無功而返,乃至戰敗其實并不意外。好在此次吳軍的戰敗并未讓吳軍“傷經動骨”,甚至有可能還無須修養,因為第二年就夫差出動近十萬大軍挑戰齊國了。吳軍再次發兵時齊國能選擇的拒敵方式有兩個:第一,在齊長城與吳軍長期對峙,最大程度利用本土作戰優勢,與吳國拼后勤補給,但吳國通過邗溝運河將后方與前線相連接且有船隊運輸,而齊國卻沒有運河,只能靠人力;第二,繼續“拒敵于國門之外”,除去后勤補給的因素還有兩大因素,一是內亂,二是多年征戰后國中早已疲憊不堪。正因為如此才更不能讓戰爭曠日持久的拖下去。所以,齊國依然選擇在“國門之外”與吳軍決戰。但這次夫差學起了闔閭在柏舉之戰中聯合唐國、蔡國做“帶路黨”,因此,他也聯合了魯國、莒國這樣的“同盟國”。通過這樣的外交手段,吳軍直接越過魯國的國都曲阜,而曲阜就在泗水南岸,到達這個位置以后再朝北面走就進入了齊國邊境。最終,吳齊兩軍在艾陵遭遇。這個地點位于泰山以南的山腳下,也就是泰安與萊蕪交接的地方,屬于標準的丘陵地帶,這里的地形與吳國本土的丘陵地形相類似。如果聯想到吳軍有著柏舉之戰在丘陵地帶用步兵擊潰楚國戰車的先例,這種地形無疑是吳軍的“主場”,而對手齊國不僅還停留在戰車時代,且民心向背,軍心不穩,所以此戰注定是齊國慘敗。當年的霸主在其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緩過勁來,等到再次崛起時已是戰國中期的孫臏時代了。
《史記會注考證》曰:“齊之伐魯,本于悼公之怒季姬,而非陳恒;吳之伐齊,本怒悼公之反復,而非子貢。吳齊之戰,陳乞猶在,而恒未任事。所記皆非,蓋戰國說客設為子貢之辭,以自托于孔氏,而太史公信之耳。”蘇轍此論指出了兩個疑點:第一,齊攻魯是因為齊悼公惱怒季姬,吳攻齊則是夫差惱怒齊悼公反復無常。第二,艾陵之戰時,齊國田氏宗主是陳乞,根本就不是陳恒。“田”“陳”通假,“恒”避諱為“常”,故陳恒在《史記》里被稱為田常。為什么蘇轍會有這樣的認識?這來源于記錄春秋歷史最翔實可靠的一部史書——《左傳》,古今學者往往通過《左傳》校正《史記》中春秋史的疏漏。《左傳》表明這件事隱約有個幕后黑手,但此人既不是子貢也不是孔子,而是當時齊國田氏宗主田乞。田乞沒有“五國各有變”那么神奇,但對日后的“田氏代齊”卻走出了最關鍵的一步。齊景公沒有嫡子而非常寵愛孺子(小兒子)荼,去世前托付上卿國夏、高張立孺子荼為國君而把其他公子外放到國都以外的萊地。公子們紛紛尋找外援,其中公子陽生就逃跑到魯國,還娶了魯國執政季康子的妹妹季姬。廢長立幼一直都是容易引起國家內亂的行為。齊景公在位五十八年,諸公子都樹立了自己親近的勢力,田氏宗主田乞親近的就是公子陽生。這時他一面假意奉承國夏、高張并稱諸大夫對國、高不滿,一面挑唆諸大夫說國、高想鏟除大家。頗有實力的鮑牧(鮑叔牙后人)等大夫被他說服,于是他們一起搶先攻打國、高。國夏、高張猝不及防,戰敗后與死黨晏圉(晏嬰后人)、弦施逃亡魯國。田乞趁機把公子陽生迎接回了齊國。于是田乞邀請眾大夫去公宮盟誓,一起擁立公子陽生為國君。鮑牧當時喝得酩酊大醉,被車夫鮑點拉了過去。鮑點問:這事是誰計劃的?田乞臉不改色心不跳,一口咬定是鮑牧的主意。鮑牧醉意熏熏,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質問田乞莫非忘記了先君的遺命?旁邊公子陽生嚇得雙腿發抖:哪敢不唯您是從?惟愿不發生動亂!此時鮑牧酒精上腦,也沒力氣再爭辯:誰不是先君的兒子呢?算是接受了陽生。陽生即位就是齊悼公,馬上殺死孺子荼。齊悼公上臺后張羅著接回魯國妻子。但這時發生了意外,原來季姬寂寞難耐,與族叔季魴侯一來二去勾搭上了。季康子怕齊悼公問罪,不敢把妹妹送到齊國。這下齊悼公火了,于是派鮑牧出兵并通知吳王夫差,不拿下魯國不罷休。鮑牧很快攻下魯國謹、闡二城。季康子沒辦法,只能交出妹妹,齊悼公也就是命令鮑牧收兵。鮑牧戰勝了魯國,又有點小心思了。明明自己才是實力最強的大夫,為啥要被田乞搶了頭功呢?于是也煽動流亡的群公子來與悼公爭位。這事很快傳到齊悼公耳里。于是悼公告訴鮑牧,有人舉報您,請您帶三分之一的財產,去潞地接受調查。如果有此事呢,您帶一半財產出國;如果沒有,您放心回國好了。鮑牧一聽不妙,但思量著還有退路,撕破臉也沒有必勝把握,就乖乖上路了。但他走到半路時,齊悼公又下了一道命令,只允許他帶兩車錢財走。這時鮑牧已無力反抗,只能老老實實走到潞地,途中毫無懸念地被抓起來處死了。這件事一直沒有提到田乞參與,但幕后黑手是誰再明白不過。因為齊悼公最信任的靠的就是田乞,所以明顯就是田乞利用齊悼公,來鏟除最大的政敵鮑牧。齊悼公本人資質平平,估計想不出這么高明的調虎離山之計。齊國本就比魯國強不少,齊悼公只是為了搶回妻子,居然把吳王夫差請過來了。吳王夫差是什么人物呢?闔閭于公元前506年攻入楚國郢都,夫差于公元前494年攻入越國會稽,吳國打遍江南無敵手。當時正準備向北方發兵,與老牌霸主齊、晉一爭高下,所以齊國使者公孟綽向夫差辭謝時夫差斷然拒絕了。夫差說:去年寡人聽到貴君命令,今年卻又改變了。寡人也不知道該聽哪個,要不還是寡人親自去問問吧!公元前485年,夫差聯合魯、邾、郯三國,一起攻打齊國,聯軍駐扎在鄎地。這時夫差卻聽到一個消息:齊悼公被殺了!齊悼公被誰殺的?《左傳》只說“齊人弒悼公”,《史記齊太公世家》《衛康叔世家》《田敬仲完世家》則說鮑牧(或稱鮑子、鮑氏)弒悼公,《晏子春秋》又說田氏殺悼公。看上去,鮑氏與田氏殺悼公都不可靠。鮑牧此時已被殺,有人認為是鮑氏族人;但田乞自己就是齊悼公的心腹,為何要反過來殺死悼公呢?我們看看齊悼公之后齊國的政治格局就知道了。齊悼公去世,子齊簡公即位,此時擔任執政的是國書、高無丕。國氏、高氏是齊國世代上卿,之前國夏、高張被驅逐出境,但國氏、高氏家族勢力還在。齊悼公引來吳王夫差,讓國內一片驚恐,于是國氏、高氏趁機反撲,殺死齊悼公,希望夫差能退兵。田乞作為齊悼公的鐵桿居然也能安然無事,很有可能是反水投靠了國、高,所以悼公這么容易被弒殺,而鮑氏族人有可能也參與了政變。所以《左傳》籠統稱為“齊人弒悼公”。當然,夫差與齊悼公無冤無仇,只是想找個理由搞事而已,所以悼公被殺后夫差聲稱要為齊悼公報仇。夫差出動一支軍隊走海路襲擊,但登陸后被齊軍打敗。次年,夫差聯合魯國一起進攻齊國攻下嬴、博二地,直至與齊軍主力在艾陵遭遇。夫差在這里打服了齊國,又為悼公報了仇,所以滿意地鳴金了收兵。艾陵之戰對齊國最大的影響就是世代上卿國氏、高氏在此戰中徹底殘廢,而田乞也派了弟弟田書、族人田豹等參戰,田書戰死、田豹逃回而棄車保帥。艾陵之戰后田乞才去世,此前已利用鮑牧殺孺子荼、利用悼公殺鮑牧、利用國高殺悼公、利用夫差殺國高,借力打力,環環相扣,連環計用得出神入化。如果要評選春秋時期的第一陰謀家,田乞當也不遑多讓。田乞去世后,子田常即位,此時齊國再無大家族能與田氏抗衡,田常殺死齊簡公與執政監止后齊國君臣終于就被牢牢攥在田氏手中了。
當然,田氏竊取姜氏江山的過程持續了長達三百多年,并非一代人所為。根據《史記·陳杞世家》的記載,“陳”與“田”是一個意思,都出自媯姓,是“堯舜禹”之中的舜帝的后人:“陳胡公滿者,虞帝舜之后也”。“舜已崩,傳禹天下,而舜子商均為封國。夏后之時,或失或續。至于周武王克殷紂,得媯滿,封之于陳,以奉帝舜祀,是為胡公”。田氏不是周人,陳國有自己的文化傳統,并不嚴格遵守周禮,宗法傳統也比較薄弱,保留了許多諸如兄終弟及之類的原始氏族社會的遺存。有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春秋時期的各諸侯國中,陳國是比較亂的國家,史書上關于陳國兄弟子侄爭奪君位繼承權的記載,簡直是不絕于書。《戰國策·齊策五》也有記載:“昔者萊、莒好謀,陳、蔡好詐。”
第一階段:春秋齊桓公時期陳國發生了一場持續了幾十年的內亂,篡奪姜齊的田氏嫡祖田完為了躲避戰亂而帶領宗親逃到了齊國尋求庇護;第二階段:田氏家族長時間擔任齊國工正一職壟斷齊國的工商業,田無宇籍此將田氏家族發展為齊國的第一工商業家族;第三階段:田無宇死后田氏經歷了齊景公、悼公、簡公三代國君,經過反復斗爭初步獨攬齊國實權。田氏一家獨大后,齊簡公蓄意重用家臣出身的闞止并借闞止之手扶植有公室血統的高氏、國氏、鮑氏、晏氏等家族的殘余勢力,目的就是要抑制越來越強盛的田氏。面對這種被動不利的局面,田氏通過對外戰爭剪除政敵,尤其是艾陵之戰。此戰中齊軍以逸待勞而吳軍勞師遠征,戰局本來是對齊軍有利的。但當時齊軍人心不齊,所以齊軍在大戰之前軍上上下下都彌漫著此戰必敗的情緒,形勢對齊軍非常不利。高氏、鮑氏、晏氏的族人相互商議后有了跟吳國私下講和的想法,田乞為了防止齊軍跟吳軍講和而在戰前令其弟田書在軍中鼓舞士氣,鼓動齊軍不勝不歸。齊軍被田氏這么一通鼓舞,全軍上下彌漫著一種必不生還的悲壯氣氛。齊軍在戰場上拼命廝殺而死傷異常慘重,而吳軍采用預備隊制度把軍隊一分為四分別與齊軍廝殺,最終把齊軍打得大敗。此戰之后,齊國公室貴族與田氏的其他政敵死于戰事者甚多,田乞于此戰達到了他借戰爭削弱政敵的預期目的,田氏家族被動不利的局面因而有很大的改觀(像這樣的小人行為,田家干過不止一次)。但田氏掌握的軍隊也是參加了戰爭,齊軍戰敗,田氏也損失很慘。所以此戰后田氏再次把目光轉移到民眾身上,籠絡齊國老百姓支持他們。另一方面,田氏族人田豹為了獲取了闞止的信任,就故意跟田乞鬧掰,以間諜的身份打入闞止集團的內部。周敬王三十九年(前481年),田乞病死,闞止打算趁田氏集團改換領導班子之際,消滅田氏。但闞止把消息告訴了間諜田豹,田氏族長田常得知消息后先下手為強,把闞止殺死在郭門之下。隨著闞止的死,齊簡公成了孤家寡人。田氏派軍攻入王宮,抓住并當場處死了打算出逃的齊簡公。隨后,田常擁立簡公之弟驁為君主,是為齊平公。此后數年間,身任齊國唯一國相的田常為鞏固業已取得的政權,繼續推行有利于社會進步的改革,修功行賞,親于百姓,贏得了更多民眾的支持。與此同時,田常也更重視直接動用專政機器,無情打擊政敵,把齊國的大權全部收歸了田氏,齊國從此也就真正變成了田氏的天下。獨攬大權并不意味著田氏家族就可取代姜氏家族,因為歷代權臣多了去了,也沒見幾個人能篡位的。為了徹底篡權,田氏的掌門人田常想到了一個非常“絕”的辦法。他先是擴大封地,分封給田氏宗族,使得大半個齊國都變成了田家的私產。田氏不惜靠“戴綠帽子”將“兒子”們各據一地,直至把齊國的領土瓜分完了。田常的兒子田盤做齊宣公的宰相時齊國基本成了田家的私產,姜氏完全淪為了一個空桶子王族。最后,田盤的曾孫輩田與向周天子請封,晉升為諸侯,田氏殺掉姜氏,過程近三百年的田氏代齊落幕。
對以上內容略加整理就不難發現田氏代齊的策略主要有四招:第一,慫恿齊國姜氏內斗與對外作戰,田氏再從中做梗,使姜氏公族身敗名裂。第二,田氏接過姜氏公族權力后,安插自家親信,只剩下田氏與君主兩個勢力。第三,抓住機會,動員朝中自家勢力,消滅齊王的寵臣。奪得大權后,廢掉齊王,再扶植傀儡君王,敗壞君王名聲,然后再借故再廢除君主。第四,模仿伊尹“翦商羽翼”之策,羅織各種罪名(尤其是借助民意)屠殺姜氏族人后再鳩占鵲巢。
艾陵之戰后吳國為什么不一舉消滅齊國?第一,吳王夫差發動艾陵之戰主要是為了爭霸,而不是為了吞并齊國。當然,這也是春秋時期的特點。彼時,各個大國之間的較量,主要是為了迫使對方臣服,并不一定要消滅對方。但到了戰國時期,戰國七雄之間的激烈較量,都是為了兼并土地乃至于消滅對方。因此,戰國時期數十萬人規模的戰役是比較常見的,甚至還有長平之戰這樣規模達到百萬人的戰役。受到齊桓公、晉文公等春秋霸主的影響,吳王夫差希望通過重創齊國,以此增強自己對中原諸侯國的威懾力。比如公元前482年,吳王夫差就來到中原之地,從而與晉國爭霸中原霸主的寶座。第二,春秋時期眾多弱小的諸侯國相繼被消滅,比如晉國、楚國就吞并了周邊的眾多小國,從而成為春秋時期最強大的兩個諸侯國。但若要消滅一個大國,除了自身要有相對應的實力,還要考慮到周王室與其他大國的態度。對吳國來說是姬姓諸侯國,亦即與周王室是同宗同源的關系。但因為地處偏遠之地,又僭越稱王,吳國與周王室之間的關系,不一定有齊國與周王室之間親近,畢竟齊國的祖先姜子牙,本身就是西周的開國攻城。在此基礎上,吳國想消滅齊國,自然不會獲得周王室的支持。至于晉國、秦國、楚國等大國,也不愿看到齊國被消滅的結果,因為迅速崛起的吳國,自然是一個重要威脅,甚至會打破中原之地的平衡。吳國在柏舉之戰中,攻占了楚國都城,秦國不愿坐視吳國勢力繼續擴張,所以派出大軍支援楚國。同理,吳國如果繼續攻打齊國或許也會遭到周邊大國的干涉。第三,齊國在艾陵之戰中損失了近十萬大軍,但齊國作為春秋時期的傳統強國還有繼續抵抗的實力。春秋初期齊桓公靠山海魚鹽之利率先稱霸,齊桓公去世后因為內亂等問題沒能維持霸主的寶座,但齊國的底蘊還能能避免自己被吳國迅速消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此背景下,如果吳王夫差把主力長期留在齊國戰場,無論楚國還是越國都有可能對吳國趁機發難。春秋后期吳國與楚國之間長期交戰,雙方之間矛盾很深。如果有機會能削弱吳國,楚國自然不會錯失這一機會。同樣的道理,越國與吳國之間,也是長期交戰。比如越王勾踐被吳王夫差擊敗之后“臥薪嘗膽”,所以艾陵之戰后吳王夫差必須及時收手,否則吳國很有可能在齊國滅亡之前就被越國、楚國聯手消滅了。公元前482年,吳王夫差親自帶領大軍北上,與晉國等諸侯國會盟。越兵乘機與吳兵交戰,越王勾踐俘獲吳國太子友。吳人向夫差報告失敗的消息,夫差害怕有人泄露消息,讓會盟的諸侯得知,于是怒斬七人于帳前。七月辛丑,夫差與晉定公爭奪盟主之位。夫差盟會已畢,與晉定公分別,想伐宋國。伯嚭說:“您能打敗宋國,但您不能留下來占有它。”于是領兵歸國。吳國沒有了太子,國內空虛,夫差在外很久,士卒疲憊,于是就派使者帶上厚禮與越國媾和。勾踐估計一下子滅不了吳國,就同意了。因為連年興師動眾,吳國的國力已達到極限,這促使其不僅無法消滅齊國,甚至連自保都比較困難了。公元前476年,勾踐再次攻打吳。公元前475年,越兵圍困吳國。公元前473年,越國消滅吳國……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進而還要看什么樣的黃雀能通過實戰在實力與定力上脫穎而出。周赧王時期狼煙四起,秦國、齊國兩強博弈將當時所有的諸侯國卷了進去。大家都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奮斗著,第一個登場的是宋康王,宋國稱霸中原夢斷于宋襄公指揮的泓水之戰。此戰中就兵力對比來看,宋軍處于相對的劣勢,但如果宋軍能憑恃占有泓水之險這一先機之利而采用“半渡而擊”靈活巧妙的戰法先發制人,以少擊眾打敗楚軍也不是不可能的。宋國臣僚中也不是人人像宋襄公這般迂腐的,比如公孫固關于乘楚軍半渡泓水而擊的方略與乘楚軍“濟而未成列而擊”的建議就體現了“兵者,詭道”、“攻其無備”的進步作戰思想。后來孫子就把“客絕水而來,勿迎之于水內,令半濟而擊之”定為“處水上之軍”的重要原則之一,柏舉之戰中夫概清發水半渡擊大敗楚軍就是典型的例子。毛澤東諷刺曾宋襄公“蠢豬式的仁義”既不注重實力建設又缺乏必要的指揮才能,最終覆軍傷股而為天下笑,對號入座于當今核大國之間的代理人戰爭也不過時。第二個登場的是對宋國垂涎許久的齊國,而當時天下最有實力的是秦國與齊國。秦王為了討好齊國而自稱西帝,把東帝的稱號送給齊湣王以聯手伐趙。齊湣王從燕國來的蘇代對秦王致東帝的稱號于自己一起伐趙的意見,蘇代的看法是“愿王受之而勿稱也。秦稱之,天下安之,王乃稱之,無后也。秦稱之,天下惡之,王因勿稱,以收天下,此大資也。且伐趙孰與伐桀宋利?今王不如釋帝以收天下之望,發兵以伐桀宋,宋舉則楚、趙、梁、衛皆懼矣。是我以名尊秦而令天下憎之,所謂以卑為尊也。”蘇代明確表示,稱帝號沒有什么意義,只招來天下人的厭惡,而伐趙遠不如伐宋來得實際。齊湣王欣然的接受了蘇代的建議,稱了兩天帝號被取消了,此后齊國暗做滅宋的準備。齊國首先與趙國合縱。周赧王二十八年,齊、趙、韓、魏楚五國攻秦,迫使秦國廢帝號,歸還一部分侵占的土地。但齊國第二年就滅了宋國:齊湣王與魏、楚伐宋,殺王偃,遂滅宋而三分其地。倒行逆施的宋康王,齊湣王起兵來討伐時“民散,城不守。”只得“奔魏,死于溫。”一心想成就霸業,不自量力的宋康王,最終落得個身死國滅的下場。第三個登場的國家,一直想滅亡齊國的燕國。齊湣王滅宋之后并沒有停止他的攻伐,奪取楚國的淮北之地后又奪取了魏國所占的宋地。這時齊國的勢力達到了頂點:齊南割楚之淮北,西侵三晉,欲以并周室,為天子。泗上諸侯鄒魯之君皆稱臣,諸侯恐懼。齊湣王與他的齊國并沒有意識到,隨著他們的勢力的擴大,大禍臨頭在所難免。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們北方的鄰國燕國。燕國與齊國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燕王噲在位期間齊國趁著燕國內亂出兵殺了燕王噲與子之,齊軍在燕國殘暴橫行而遭到燕國人民的反抗,直至被迫撤軍。燕昭王繼位后勵精圖治,招賢納士以報仇雪恥為己任。史書記載:樂毅自魏往,鄒衍自齊往,劇辛自趙往,士爭趨燕。燕王吊死問孤,與百姓同甘苦。經過長年的經營,最后燕國“殷富,士卒樂軼輕戰,”具備了進攻齊國的能力。但齊國與燕國兩國的國力相差太大,燕國想打敗齊國還是困難重重。這時蘇代向燕昭王獻上了一條計策:“齊雖強國也,西勞于宋,南罷于楚,則齊軍可敗,而河間可取。”他認為,將欲取之,必固予之。要拿宋國為誘餌,先使齊國攻打宋國與楚國,讓它在戰爭中被削弱并四處樹敵,這樣就有可能擊破齊國,所以才有了上面蘇代使齊的一幕。齊國果然經不住誘惑,吞下了宋國這塊誘餌,同時也立刻成了天下諸侯國的眾矢之的。燕國趁機在外交上展開攻勢,合縱攻齊。宋國的定陶是中原最繁華的商業城市,秦國的掌權者魏冉一直想把它據為自己的封邑。因此立刻同意了燕國的建議。楚國、魏國剛被齊國打敗,仇恨未消而一拍即合。至于韓趙畏懼齊國的威脅,也欣然同意加入縱約。周赧王三十一年伐齊的五國聯軍正式組成,燕國以樂毅為上將軍起全國之兵匯同秦、趙、韓、魏的軍隊進攻齊國。濟西一戰,齊軍大敗。除了韓軍回國,魏軍占領宋地,趙軍占領河間,楚軍以救援為名占領了淮北之地,秦軍占領了定陶。樂毅指揮燕軍攻占了大部分齊國的土地,只剩下莒與即墨未下。齊湣王被迫逃亡到楚軍中,但被楚將淖齒所殺。齊國陷入亡國的滅頂之災。樂毅最后采取了錯誤的攻心戰術,所以沒能打下最后兩座頑抗的齊國城池。燕昭王一死,燕惠王繼位。樂毅因為與燕惠王素有矛盾,中了齊國的反間計而被迫逃亡。這使得齊國將領田單抓住機會,他先是施展了各種計謀,激起齊軍斗志,麻痹對手。最后用火牛計打敗了繼任的燕軍統帥騎劫。在齊國人民的共同反抗下,燕軍被趕走了。在這段歷史中,各種各樣的謀略層出不窮。在這場大博弈里,到底誰是最后的贏家?不是滅亡了的宋國,不自量力的宋康王企圖以自己不足的實力去稱霸戰國。最后落得個身死國滅的下場。更不是險些被亡國的齊國,目光短淺而只依仗自己的軍事實力橫行霸道的齊國,在全天下的聯軍討伐下國土幾乎全部被占領,田單復國也難逃元氣大傷。也不是國力遠不及齊國的燕國,但燕昭王用奇計打敗了齊國。即便如此,燕國依然沒有吞并齊國的能力。燕軍最后徒勞無功,被齊國軍民趕出了齊國,落得個兩敗俱傷。第四,也不是韓國。它只是出兵湊了湊熱鬧,濟西一仗后,它的軍隊就回國了。除了解除了齊國的威脅外,一無所獲。第五,似乎楚國、趙國與魏國的收獲不小。楚國奪回了淮北之地,趙國得到河間之地,而魏國奪回了宋國的領土,二者都在實利上得到了收獲。但如果我們仔細分析一下,我們就會發現,這場席卷全中國的大博弈,最大的獲益者是秦國。秦國奪取了原來宋國的定陶,這個中原最繁華的大商業城市在實際利益上獲得了豐厚的回報。秦國在整個戰略上完勝其他諸侯而奠定了統一天下的基礎。戰國后期秦、楚與齊三國是最有可能統一天下的國家,秦國要統一天下就必須首先摧毀齊與楚的勢力。這是秦國一直追求的目標。秦國通過謀略與軍事攻伐,先拆散齊楚同盟,然后三次伐楚,把楚國打得一敗涂地。楚國最后被迫遷都,成為一個大而不強的國家,失去了與秦國爭奪天下的能力。這時秦國又采取了“遠交近攻”的策略,對三晉反復蠶食。面對秦國的侵略,連縱抗秦的方案出臺了。縱橫家蘇秦的設想是:以三晉與楚國為阻擋秦國進攻的前哨,以燕齊為幾個國家的后援。在這里,強大的齊國是合縱成功的關鍵,因為秦國與齊國位于中國東西兩端,秦國無法對齊國直接用兵,而越過中間地帶的幾個國家攻打齊國又會腹背受敵。如果秦國對當面的三晉與楚國用兵,強大的齊國就成了幾個國家的救星。秦國是無法與包括齊國在內的關東六國抗衡的。這就是秦國面臨的戰略難題。燕國伐齊正中秦國的下懷,秦國迅速合縱攻齊并主動擔任盟主,派蒙武越過韓魏攻占齊國九城后又派尉斯離率領三萬秦軍參加聯軍參加伐齊,濟西一戰全殲齊軍主力。秦軍再奪定陶后齊國徹底退出爭奪天下的角逐,以自保為國策而絲毫不參與國外紛爭,直到其他國家全部滅亡后不得不以城下之盟投降了秦國。此次摧破齊國打斷關東合縱的支柱,秦國只是利用其他幾個國家的力量而沒有動用自己的主力。關東六國的這一場自相殘殺,使得秦國漁翁得利。就算是魏楚趙這樣的得利者,所得利益遠比不上它們在戰略上的損失。因此,秦國在這場博弈后對中原的進攻愈演愈烈而關東各國抵抗乏力。到了長平之戰后,天下皆弱,唯秦獨強的格局就更加明顯了。后來關東各國幾經掙扎,最后還是南逃被秦國滅亡的命運,直至秦國統一天下。
長期關注中國特色互聯網軍迷群體之后不得不說,連艾躍進這一級別的軍迷愛豆也將日本列為中國未來的首要打擊目標,其中基于“百年國恥”的感情色彩不難理解但又畢竟不可理喻于當今核大國之間的代理人戰爭。比如美國海軍蓄謀已久的“咽喉戰術”就是要讓日本控制“第一島鏈”的咽喉要道堵住中國海軍,伺機對其發動毀滅性伏擊戰,日本充當急先鋒或敢死隊的身份,先打擊中國潛艇,美國這邊后手收割,實際上就是日本人做炮灰,美國則能上演“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戰術坐收漁翁之利。現在中美關系的核心問題是臺灣問題,如果中國不得不武力統一臺灣則海戰在所難免,而日本無疑是美國籍此策劃代理人戰爭的最得力的一枚棋子。美國這個戰術想的挺好,讓日本人先消耗中國軍力與火力,自己再入場輕松打贏戰爭,估計美國人想起來都得美滋滋。新美國安全中心的高級研究員湯姆·舒加特也提出了看法,認為中國大部分潛艇基地所在的水域環境為近海,這樣在機動性方面有可能較差,而且從近海到公海要穿越他們所謂的“咽喉地道”。他的作戰思路是:日本在臺海的潛艇有地理優勢,一出海就是深水,隱蔽性高而不易被發現,解放軍的潛艇在近海容易被發現,日軍堵住中國潛艇的通路打伏擊戰有很大的勝算。日本與臺海在近距離截住解放軍的潛艇拖延時間,美國的核潛艇負責監視與收取情報。美國也認為這是日本海軍方面所做的重大貢獻,在日本西南諸島這樣重要的咽喉要道部署潛艇就能讓美國與日本安排好伏擊戰。同時,日本方面有P-3C海上巡邏機加上反艦巡航導彈,另外一點就是,日本的柴電潛艇非常安靜,非常適合近距離埋伏作戰。日本能拖住中國海軍為美國海軍爭取時間,有了日本的炮灰角色,美國就能騰出很多的軍事力量來收割戰場。在前面的沖突中,日本與中國是正面對抗,美國則是根據戰況決定入場。美軍一向認為自己的核潛艇性能強,在近海發揮不了太大作用,在大洋深處則有更多的發揮空間,像近海這種小場面完全可交給日本小弟解決,或像其他小國那樣充當伏擊手,比如韓國、澳大利亞。美國認為自己有世界上最強的海軍而用不著戰略同盟,該要的是戰爭替死鬼罷了,讓其它小弟國家吸引火力攻擊,好為自己強化優勢。姑且不論日本會不會被忽悠或其它小國會不會得罪中國,中國一直有全世界最全的戰術總結,早在我國古代經常打仗就涌現了很多優秀的軍事家與軍事作品,尤其是《孫子兵法》這樣優秀的戰術書籍。從近代毛主席就號稱戰爭之神,抗日戰爭與內戰,朝鮮戰爭的戰術,都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典型例子,美國在中國面前玩戰術確實太嫩了。美國所謂的“淺水潛艇容易被發現”,我國軍事專家并不贊同,覺得淺水區域水聲環境復雜,淺水反潛受到地理水文環境的影響很大,而且美國潛艇更不利于淺水作戰。其實美國他們埋伏我們,我們也可先發制人,埋伏美國與日本潛艇,出其不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其實,美國實際上先是把日本夸贊了一番,夸日本的地理優勢多么好,出海就是深海,然后夸贊日本防御強,再說日本的柴電潛艇多么安靜與中國這邊的缺點,讓日本覺得打得過中國,這個招數算不上高明,也是美國人的慣用伎倆罷了,關鍵是日本會不會給美國賣命,比如親美的岸田文雄上臺后何以民調一路走低……
真正的戰略定力無疑是要在“韜光養晦”的前提下“有所作為”的,比如未雨綢繆于代理人戰爭,歷史上的朝鮮、古巴都該“前事不忘”吧!
(來源:昆侖策網【原創】圖片來源網絡 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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