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他們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漫長歲月中互相理解、同情和支持,結下了長達半個世紀的友誼。
有人污蔑毛主席仇視知識分子,今天頑石就和朋友們講講毛主席與大知識分子茅盾交往的故事,看看毛主席是如何同知識分子打交道的。特別要說明的是,這樣的事決不是個例,毛主席和柳亞子、丁玲、郭沫若、章士釗、臧克家、張恨水、錢學森等為數眾多的知識分子都有密切的交往,留下了許許多多感人肺腑的佳話。
茅盾原名沈德鴻,字雁冰,是中國現代文壇的巨匠,是在國內外享有崇高威望的大文學家,是革命文藝的奠基人。鮮為人知的是他在建黨初期就和毛主席一起工作過,還擔任過毛主席的秘書。他們在中國革命和建設的漫長歲月中互相理解、同情和支持,結下了長達半個世紀的友誼。
部長與秘書
毛主席與茅盾初識于1923年夏天,當時茅盾擔任中共上海地方兼區(江浙)委員會執行委員和國民運動委員會委員長。8月5日,上海地方兼區執行委員會召開第六次會議,中央局秘書毛澤東代表中央出席指導。
見到茅盾,毛澤東熱情地打招呼:“你好!雁冰同志,我是毛澤東。”茅盾高興地握住毛澤東的手說:“啊!毛澤東同志,久仰!久仰!”毛澤東爽朗地笑著說:“我是《小說月報》(茅盾擔任主編)的老讀者,對你的大名,我也是久仰呀!”
這就是毛主席與茅盾的第一次見面,這次見面給茅盾留下了深刻印象。這次會議討論了救援在獄同志、江浙軍事等問題并作出了決議。茅盾曾在《我走過的道路》中回憶道:“這是根據毛澤東的提議而作出的決議,由此可見毛澤東早就注意共產黨掌握槍桿子的問題了。”
1926年1月19日,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閉幕后,組織上決定將茅盾留在廣州工作,擔任國民黨中宣部秘書,當時中宣部代理部長就是毛澤東。能在毛澤東領導下工作,茅盾非常高興。接到任務后,他徑直來到東山廟前西街38號毛澤東家里,毛澤東熱情接待了茅盾,同蕭楚女(先到)、茅盾一起商量今后的工作。
毛澤東對茅盾說:“兩三天后就要開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那時,我提議任命你為宣傳部秘書,請中常委通過。”茅盾問:“任命一個秘書,也要中常委通過嗎?”毛澤東回答:“部長之下就是秘書,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各部如婦女部、青年部都是如此。”聽說部長之下就是秘書,茅盾感到擔子很重,就問毛澤東:“我能勝任嗎?”毛澤東告訴他:“不要緊,蕭楚女同志可以暫時幫助你。我正忙著籌備第六屆農民講習所,不能天天到宣傳部辦公。《政治周報》過去是我編的,開慧是助理,現在開慧要忙別的事情,就交給你編。”
茅盾上班后不久,毛澤東對宣傳部工作提出了具體意見,茅盾和蕭楚女根據毛澤東的指示起草宣傳大綱。毛澤東不僅對大綱進行了認真的審核和修改,還在其中增加了“軍隊與人民合作”的內容。茅盾在毛澤東的領導下積極工作,密切配合。在毛澤東因事外出時,茅盾則代理宣傳部的部務。
臺灣大學圖書館制作的“國民黨特藏檔案”數據庫中,保留了毛澤東當年的一封請假信。
【中央秘書處、常務委員諸同志:
因腦疾增劇,須請假兩星期特地到韶州療養,宣傳部事均交沈雁冰同志辦理,特此奉告,即祈察照為荷!
毛澤東
二月十四號】
據茅盾回憶,毛澤東信中的“療養”乃托詞,實際上是到湘粵邊境考察農民運動。
1926年3月,蔣介石預謀策劃“中山艦事件”,事件發生前,毛澤東已有預感,他憂心忡忡地和茅盾談到了深夜。事件發生后,毛澤東對茅盾說:“這幾天我都在思考,我們對蔣介石要強硬。蔣介石本來是陳其美的部下,雖然在日本學過一點軍事,卻在上海進交易所當經紀人搞投機,當時戴季陶和蔣介石是一伙,穿的是連襠褲子。蔣介石此番也是投機,我們示弱,他就得寸進尺;我們強硬,他就會縮回去。”毛澤東將自己的意見報告黨中央,可惜右傾機會主義者陳獨秀聽不進毛澤東的正確主張,一味妥協。蔣介石果然得寸進尺,最終發動“四一二”反革命z變,對共產黨人和進步人士進行了瘋狂的殘暴的屠殺。
1926年3月底,根據中央指示,茅盾離開廣州,去上海工作。在廣州這段時間,茅盾就住在38號樓,毛澤東和楊開慧住樓上,蕭楚女和茅盾住樓下。工作在一起,也生活在一起,毛澤東與茅盾有了非常密切的交往,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你去當這面旗幟吧
大革命失敗后,迫于形勢,茅盾一度流亡日本。從日本回到上海后,茅盾加入了中國左翼作家聯盟,與魯迅并肩戰斗,為創造無產階級革命文學,介紹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培養進步文藝隊伍做出了突出貢獻。《子夜》就是他這一時期的代表作。
1935年,紅軍長征勝利到達陜北和東征勝利后,魯迅和茅盾聯名致電中央:“在你們身上,寄托著人類和中國的將來。”
全面抗戰爆發后,茅盾積極投身于民族救亡運動之中,。1940年5月26,茅盾從新疆經蘭州、西安來到他向往已久的延安。6月1日,延安各界在中央禮堂舉行晚會,歡迎茅盾一行的到來。這一晚,茅盾又見到了闊別14年的老上級毛澤東,兩雙大手久久地緊緊地握在一起。毛主席將茅盾拉到自己身邊,一起看晚會。
在延安安頓好之后,茅盾第一件事就是到楊家嶺毛澤東住處看望毛澤東。茅盾后來有這樣的回憶:毛澤東依舊像過去那樣平易近人、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因為當了黨的主要領導人而有什么變化。茅盾向毛澤東匯報了他們分別后的種種情形,特別談到了他在新疆期間所看到的政治形勢的惡化和自己虎口脫險的經歷,毛澤東十分認真地聽著,臉上露出深深的關切之情。
過了幾天,茅盾正在家里讀吳玉章主編的《中國文化》,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湖南口音:“雁冰在家嗎?”驚喜萬分的茅盾連忙將毛澤東迎進了窯洞。毛澤東誠懇地說:“直到今天才來問候你和夫人、孩子,實在是太忙,請你們原諒!”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新民主主義論》送給茅盾:“剛剛出版,你是大作家、評論家,請你看后多多批評啊!”接著,毛澤東興致勃勃地同茅盾談起了中國古典文學,并對《紅樓夢》發表了許多精辟的見解,令畢生從事文學創作和批評的茅盾驚嘆不已,自愧弗如。
后來,毛澤東又關切地詢問起茅盾今后的創作計劃,茅盾說:“在新疆呆了一年,使我感覺大大落后于沸騰的生活,非常需要補課,我想多讀點東西,再到前線、后方走走,體驗生活,我今后仍想搞我的創作。”毛澤東聽了高興地頻頻點頭,說:“你這個想法很好!我建議你搬到魯藝(魯迅藝術學院)去住。魯藝需要一面旗幟,你去當這面旗幟吧!”聽到毛澤東對自己如此嘉許推崇,茅盾十分感動,連連擺手說:“旗幟我不夠資格,搬去住我很樂意,我聽你的!”
毛澤東和茅盾聊到了掌燈時分,直到在茅盾家吃完晚飯才離開。
不久,茅盾就搬到了橋兒溝的魯迅藝術學院。大約在7月份,毛澤東又請茅盾來自己的住處,就30年代上海文壇的斗爭以及抗戰以來文藝運動的發展進行了一次長談,彼此坦承交換了意見。
茅盾到延安后,如魚得水,生活在同志之間非常開心。他懷著極大的熱情參加延安的各項革命活動,在魯藝講課,從事文藝批評和文藝創作,還參加了由毛澤東發起、艾思奇主持的哲學討論會。茅盾與毛澤東等領導以及延安的哲學家一起研討各種哲學問題,既談論馬克思主義哲學,也交流研究康德、黑格爾、老莊思想的心得。
為了加強國統區文化戰線的力量,中央派茅盾到重慶工作,擔任重慶文化工作委員會的常務委員。茅盾愉快地接受了任務,并將自己的兒女留在了延安。臨行前,他對毛澤東無比信任地說:“我把兩個孩子都交給了黨,請黨來教育他們吧!”毛澤東風趣地回答:“這很好嘛。你現在把兩包袱扔在這里,可以輕裝上陣了。”
茅盾在延安工作的時間不長,但延安的一切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對他的文藝創作和批評產生了重大影響。他到重慶不久,就寫出了《風景談》、《白楊禮贊》等優秀作品,熱情歌頌延安軍民,歌頌中國共產黨。
希望更多好作品出世
1946年,茅盾離開重慶,到了上海,后來又去了香港。1948年底,新中國即將誕生,黨中央邀請在香港的民主人士和文化界名人赴解放區,籌備新的政治協商會議。矛盾夫婦在黨的安排下秘密離開香港,乘船到了已經解放了的大連,后又來到沈陽。
1949年1月,北平和平解放,矛盾夫婦和同行的李濟深、郭沫若等56位已達解放區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文化藝術界、新聞界、社會科學界以及其他方面有影響力的愛國人士,于2月1日致電毛澤東、朱德,慶祝人民解放戰爭的偉大勝利。毛澤東、朱德懷著欣喜的心情,立即聯名復電。
2月中旬,茅盾夫婦與郭沫若等人來到了一片新氣象的北平,在黨中央和毛主席的直接領導下工作。
1949年7月下旬,中華全國文學工作者協會成立,茅盾任主席。協會決定創辦綜合性文學月刊——《人民文學》,茅盾任主編。《人民文學》創辦期間,茅盾請毛主席為雜志書寫刊名并題詞,毛主席回信:
【雁冰兄:
示悉。寫了一句話,作為題詞,未知可用否?封面宜由兄寫,或請沫若寫,不宜要我寫。
毛澤東
九月二十三日】
茅盾展開心中附來的一張宣紙,上面寫著:
【希望有更多好作品出世】
“希望有更多好作品出世”,這是毛主席對新中國科學文化事業日益繁榮的衷心期望。茅盾把這個題詞拿給周揚看,并說:“主席這個題詞,語重心長,我們的擔子不輕呀!”茅盾沒有想到,更重的擔子還在等著他去挑。
1949年,毛澤東同周揚茅盾郭沫若在中華全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會上
有一天,周恩來找到茅盾:“雁冰,我受命組織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準備任命您為文化部長,特向您征求意見。”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茅盾,沉思了一會,說:“我一向都是搞創作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生活可以安定下來了,我不想當部長,只希望繼續從事創作。”周恩來沒有勉強茅盾,過了一天,他派人把茅盾接到中南海豐澤園的頤年堂。毛主席和周恩來等候在那里,三人見面后,周恩來對茅盾說:“在人事安排過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難,所以請您來商量。”毛主席微笑著說:“我跟恩來商量過了,還是請你出任文化部長。雁冰,你是中外知名的大作家,這第一任文化部長,非你莫屬啊!”看到毛主席如此信任自己,茅盾沒有再推脫,愉快地答應了。
10月1日,茅盾作為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委員,登上了天安門城樓,出席了莊嚴的開國大典,親耳聆聽了毛主席向全世界宣告:“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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