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我們的政府和人民能居安思危,反思一下近幾十年當中的失誤,想想我們在這幾十年當中失去的好的東西,不要再盲目地以美國馬首是瞻,而應當找到一條適合我們自己國情,適合我們自己文化傳統(tǒng)的發(fā)展道路。
美國是許多崇洋媚外的中國人的理想模板。在這些人的眼里,美國是典型的法制社會,而中國則是典型的“人治社會”。中國政府也天天喊要依法治國,要加強法制。他們以為,法制就是好的,人治就是不好。這是典型的教條主義邏輯,是不懂辯證法的表現(xiàn)。這個世界上有好的法制、法治,也有不好的法制和法治,人治也有好的和壞的,是不能一概而論的。許多認為法治好的人,實際上都沒弄明白什么是法治。真正的法治是不存在的,法只能通過執(zhí)法的人來解決問題的。我剛到美國的時候,同住的美國室友跟我說了個美國政治笑話。他問我公路上的死狗和死律師有什么不同。回答是,死狗有剎車的痕跡。死律師沒有剎車的痕跡。言外之意,人們對律師的生命的珍惜程度還不如一條狗。見到狗,開車的人還想剎車,以避免撞死狗。而開車人,見到路上的律師,根本不剎車,就直接撞過去了,由此笑話可見律師在美國社會的地位。但這畢竟是政治笑話,美國律師在美國社會的地位,不亞于醫(yī)生。美國人的生活離不開律師,就如同離不開醫(yī)生一樣。生了病,醫(yī)生能救病人的命。有時候律師也能救人的命。美國人買賣房子、買賣土地,都需要找律師;立遺囑、分割財產(chǎn),需要律師;夫妻離婚、年輕人結(jié)婚,需要律師;鄰里吵架,需要律師;惹上法律的麻煩,警察找上門來,得先找律師,不然不能開口。所以,美國社會有大量的律師,平均三百人就有一個律師,有的州,如麻州,一百七十人就有一個律師。而美國每十萬人口,只有醫(yī)生一百四十五人,平均近七百人合一個醫(yī)生。所以在美國讀法學院就像讀醫(yī)學院一樣時髦。法學院的畢業(yè)生,特別是一些一流法學院畢業(yè)生的年薪很高,往往一出道就是十五六萬。以后慢慢混到律師事務所合伙人的地位,那收入就更高了。一年賺幾百萬的大律師大有人在。但因為律師太多,競爭太厲害,也有很多餓肚子的窮律師。我剛到美國的時候,讀書之余,在圖書館里打工掙錢養(yǎng)家,同事中就有三個曾是律師的人。他們讀法學院欠下大筆學費貸款,本指望畢業(yè)后找到一份律師工作,但找不到,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到圖書館里打工了。圖書館的工作收入很低,只好再找一份或兩份兼職。其中一個白天在圖書館干八小時,四點下班后,就到餐館去放音樂,周末又到老人院去干雜活。他說沒有別的辦法,欠的貸款太多。
我的另一位律師朋友,則完全不一樣了。他哈佛本科畢業(yè),考入耶魯大學法學院,畢業(yè)后在波士頓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他的工作就是給遇到麻煩的有錢人出庭。他跟我說,越有錢的人往往越貪心,他們偷稅、漏稅被抓住了,就得花大錢雇他那樣的收費很高的律師去給他消災。所以他收費是很昂貴的,出一次庭往往幾千美元,甚至幾萬美元,視情況而定,所以我這位朋友很有錢,他的房子有二萬英尺大,占地十二英畝,合中國七十二畝地大,院子里有網(wǎng)球場,籃球場,游泳池,還有室內(nèi)游泳池,每天雇幾個工人幫他管理維護家政和院子。我和他們成為朋友,就是因為他妻子雇我妻子照看他們的小兒子,并雇我?guī)退麄兎N菜,還雇我兒子跟他們的兒子玩。我認為,美國律師在美國社會起的作用不可低估。美國的國會議員、參議員,很多都是法學院畢業(yè),美國前總統(tǒng)奧巴馬也是哈佛法學院畢業(yè)。美國國會通過的法律條文,都是由這些律師出身的人起草的。他們可以說是故意地用一些普通人沒法看懂的語言來起草法律條文,逼人們請律師來幫助他們。我剛到美國的時候,為了看懂美國政府稅法,被搞得暈頭轉(zhuǎn)向。我是外國人,美國稅法中關于如何界定外國人的文字有好幾頁,都是平常不用的字。我在中國大學、研究生院,專門學過英語七年,畢業(yè)后在大學里教了三年英語,后來又到新加坡留學一年,我的英語可以說是很好的了,看了美國的稅法后,讓我一頭霧水。當時就感慨,就因這一條,我畢業(yè)后也決不在美國待。在我讀書那幾年,每年報稅的時候,都像過關一樣。在美國,一般人是沒法漏稅的,你的工作單位,都按照美國政府法律,在每次發(fā)工資的時候扣出了你應該交的各種各樣的稅,個人在銀行存款的利息也都按照法律被扣稅,但你心里沒有數(shù),總擔心稅務局會從中找出什么問題。每次報稅后的幾個星期,我都提心吊膽,見到稅務局的信,心里就發(fā)怵。有好幾次,我收到稅務局的信,說他們重新給我計算了我應交的稅額,新的稅額是多少,我需要補交一千五百美元。如果不同意,可以質(zhì)疑他們的計算等等。說得很好,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質(zhì)疑,雇一個律師比他們要的錢還要多,還得費心、費時、費力。我總是按他們要求的數(shù)目,老老實實地補交。有的時候,補交后還會再收到第二次的要求補交,這樣的事我就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我的經(jīng)濟情況好點了,也有經(jīng)驗了,我花錢雇人給我報稅。花錢免災,我花錢雇人報稅后,很少遇到麻煩了。我認為,政府看到是別人替你報的稅,就不怎么抽查你了。在美國打官司,律師的重要性可以從辛普森殺妻案的審判結(jié)果略見一斑。美國人在犯案后,有罪無罪不是由法官決定的,而是由十二個普通公民決定的。這十二個由雙方律師挑選出來十二個陪審團成員,最終決定被告有罪無罪。被告的律師在法庭上對公訴人指控的罪行進行辯護。在美國,公訴人的職責就是證明被告有罪,他不需要在乎被告冤枉與否,他用所有手段證明被告有罪。被告的律師也不管被告是否有罪,他的職責就是證明被告無罪,即便被告告訴他他殺了人,他仍要找到證據(jù)證明他無罪。公訴人和被告律師都不關心法律的公正與否。法官的職責就是維護法庭秩序,決定哪些證據(jù)可以作為證據(jù),哪些不可以用做證據(jù)之類的事情。被告律師和公訴人在法庭上你來我往的斗法,質(zhì)問對方的證據(jù)和證人。陪審團就在法庭上觀看雙方的斗法。當被告律師和公訴人斗法完畢,陪審團則決定被告有罪無罪,并決定被告應該受到何種懲罰,沒人需要對判決的結(jié)果負責。陪審團履行完其職責后,又回去到他原來的工作,不需要負任何責任。法官更不需要負責,因為有罪無罪的判決是陪審團做出的。而公訴人更是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因為他的職責就是證明被告有罪,如果他能不斷地把被告繩之以法,便是他的政績,成為他以后高升或競選政府職務的資本。他可以說,因為他的英明和努力,罪犯受到應有懲罰,社會因而更加安全。所以,在美國的法庭上被告犯沒有犯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錢雇到高明的律師為你辯護。辛普森是美國著名運動員與電影明星,有的是金錢,雇到美國最高明的刑事辯護律師團隊為他辯護,最后無罪釋放。盡管大多數(shù)人認為他實際上殺了他的妻子。美國一家大電視臺與辛普森簽訂一份合同,要讓辛普森說出來他殺了妻子,他是如何殺的她。我想這是美國有些人對辛普森逃脫其殺人罪有所不甘,想用金錢誘他把真話說出來。可惜后來辛普森因盜竊獲罪,被重判入獄,許多美國人說這是天網(wǎng)恢恢。但如果被告沒有錢,雇不起律師為自己辯護,那他就倒霉了。一九九八年我在美國西伊利諾州立大學教書。那一年,有一個法學院的老師和他的學生到監(jiān)獄作調(diào)研,他們對二十名被判死刑的罪犯進行了遺傳基因的調(diào)查核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其中十二人是完全無辜的,占總數(shù)的百分之六十,這簡直是令人觸目驚心。這事如果是發(fā)生在中國,大家可以想像會是什么結(jié)果:我們的老百姓可能就要造反了,中國的文人大概就會大喊政府的腐敗和無能,并要求改革了。但在美國沒有人抗議,沒有人呼吁改革。只是伊利諾州的州長賴恩在他離職那一天決定特赦伊利諾州被判處死刑的一百六十幾名死刑犯(美國總統(tǒng)可以特赦美國的罪犯,美國州長可以赦免本州的罪犯)。他說有那么多無辜的人被冤枉,他若不赦免他們,怕自己日后睡不著覺。我在美國曾經(jīng)幫幾個不懂英語的中國人打官司。一個是天津人,他跟一個到南開大學學中文的美國女孩結(jié)婚。這位天津老兄會武術,在南開大學業(yè)余教武術,跟自己的學生相戀,結(jié)婚來到美國,兩人生了一個兒子。后來,女的把男人趕了出來,而且女人還申請了法律保護隔離令。沒有警察在場,他不可以再回家,不可以見他的兒子,不能走近女的。最后,女的要求離婚。因為他不懂英語,他找到我給他當義務翻譯。刑事案件法庭會雇翻譯,民事案件法庭則沒有這種義務。這位中國老兄顯然不了解美國的法律,當然我自己也不懂。我只是做翻譯,但這件事讓我對美國的法律系統(tǒng)有了較深了解。這位天津老兄第一次跟我見面,就掀起衣服給我看他身上的傷。他全身一片青紫,我說為何讓她打成這個樣子,你為什么不還手,他說還手怕打壞她。最后,對他施暴的妻子反告他家庭暴力。在美國一定要先告的,你先告了,警察有了記錄,再打離婚的時候,對你就有利了。最后那位天津老兄一無所獲,房子和孩子歸妻子,他連探視權(quán)都沒有。我告訴他,不應該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他說他沒有錢雇律師。我的學生可憐他,找了一個律師朋友義務幫他。對方律師提出上述離婚條件,問這位天津老兄能否接受,他說能接受。后來,我的學生找來的義務律師,替他要求了五百美元的搬家費,幫他把離婚文件簽署了。我那位學生的律師朋友說,你們中國人太不懂美國法律了。他應該雇律師,律師可以幫他贏很多錢,即使給律師一半,也合算。美國律師經(jīng)常在電視上做廣告,說他們可以幫你贏到你應該得到的錢,而且不需要先付律師費。贏了官司再說律師費。當然律師費往往是贏到錢的一半。相比之下,中國人的生活簡單多了。大多數(shù)中國人一輩子可能都沒有跟法院和律師打過交道。中國的公知,天天攻擊我們中國不是法治國家,不停地贊揚美國的法治社會。他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因為美國的所謂法治制度,美國人的監(jiān)獄人口的比例非常高。2006年,美國人的監(jiān)獄人口加上保釋在外的犯罪人口是七百二十萬。美國人口只占世界人口的百分之五,而其監(jiān)獄人口則遠遠超出世界上在監(jiān)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五,高出平均數(shù)的五倍。美國的黑人青少年,每九人就有一人在監(jiān)。許多西方國家總是誣蔑中國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是警察國家,其實中國人的警察相比美國和西方國家少得多。我的一位澳大利亞朋友跟我出席兩次學術討論會,他是研究中國的警察和司法制度的。每當美國聽眾問他中國是警察國家的問題時,他總說你如果非要說中國是一個警察國家的話,那是一個沒有警察的警察國家,而且中國的警察是不帶槍的。最近發(fā)生在中國的楊佳事件就很能說明問題:一個手拿一把刀的楊佳居然能在上海公安局殺死、殺傷十幾個人,而且沒有被當場擊斃,這在美國簡直就不可思議。美國警察總是全副武裝,只要他懷疑有人對他構(gòu)成威脅,他就有權(quán)力開槍自衛(wèi),而且事后總是被證明是正當防衛(wèi)。中國人總愿意想象美國人講人權(quán),其實美國人的所謂講人權(quán)只是講給外國呆子聽的。他們的警察在開槍自衛(wèi)的時候,那是決不考慮被害者的人權(quán)的,就像美國大兵在伊拉克屠殺平民的時候,決不講人權(quán)一樣。中國人在人權(quán)問題上絕不可以太幼稚。我和美國的一些學者、教授激烈地辯論過中、美在法律上的差異與優(yōu)劣。美國教授在中國農(nóng)村考察的時候聽到農(nóng)民講,中國農(nóng)村集體化的時候,社員犯了錯誤,往往要在群眾會上被批斗,他們因此認為新中國前三十年的中國政府不尊重農(nóng)民的自由。他們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在新中國前三十年,農(nóng)民犯了錯誤,往往是開會教育一下,作一下檢討就過關了,不需要進監(jiān)獄了。因此,中國人當時的犯罪率極低,監(jiān)獄人口極少。究竟像美國那樣把人動不動關進監(jiān)獄好呢,還是像新中國前三十年那樣教育一下好呢?一個人關進監(jiān)獄,全家人受影響,進而全社會受影響。況且,把一個犯人關在監(jiān)獄里要浪費很大的社會資源。美國人關一個人在監(jiān)獄的代價是每年五萬五千美元,超過了一個大學生的學費。美國支持吳宏達在美國辦所謂的勞改研究所,詆毀中國的司法制度,詆毀中國的人權(quán)記錄。吳宏達當然是對美國司法制度的無知,也是別有用心,他在美國沒有別的謀生手段,罵罵共產(chǎn)黨,罵罵中國政府,從美國政府那里討碗飯吃而已。實際上,中國由三名以上法官負責審案,再加上人民陪審團協(xié)助,是很有效率的,發(fā)生冤假錯案的可能性很小。中國曾經(jīng)的勞改制度,更是比美國監(jiān)獄的制度不知道好多少倍,人道多少倍。讓犯人通過勞動改造自己,并在改造的過程中學一種或多種謀生的技術。同時,中國監(jiān)獄還對犯人進行定期的思想政治教育,讓犯人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中國犯人的再犯率比美國低多了,中國是百分之三十,美國則是百分之七十。我出生和長大的村子,人口兩千多,從我記事以后到我上大學之前,印象中沒有一個人進公安局。那時候進公安局被人們認為是奇恥大辱。為人們不齒。 美國的經(jīng)濟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于嚴重衰退局面,還拖累許多別的國家進入經(jīng)濟衰退,包括中國,許多美國學生和家長對前途感到擔憂。但我認為,這次經(jīng)濟衰退,其實是非常必要的,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它讓我們認識到,美國人(西方人)目前所提倡的生活方式是不可持續(xù)的,對我們的環(huán)境造成極大的危害,美國人的經(jīng)濟發(fā)展模式和社會管理模式存在嚴重的缺陷,但是,可惜我們不肯面對現(xiàn)實。現(xiàn)在美國經(jīng)濟衰退了,美國內(nèi)部出現(xiàn)嚴重危機了,將逼迫我們面對這個問題。讓我們停下來,反思一下,過去幾十年來一些人拼命鼓吹學習美國是錯在了哪里。美國的經(jīng)濟危機和社會危機其實只是表象,是果不是因。但中國國內(nèi)的一些人好像認為解決了經(jīng)濟危機這個問題,其它問題就迎刃而解了,而他們的辦法只是繼續(xù)增加消費,以刺激經(jīng)濟的增長。美國向全世界推廣的這種野蠻的資本主義的經(jīng)濟增長模式,對環(huán)境的破壞,對人們身心健康的破壞,是很明顯的。現(xiàn)在是需要我們好好反思的時候了。今年是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一百周年。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正在熱情洋溢地慶祝這一歷史輝煌,以及百年來我們中國共產(chǎn)黨所取得各種各樣的偉大成就。除了慶祝外,我也希望我們的政府和人民能居安思危,反思一下近幾十年當中的失誤,想想我們在這幾十年當中失去的好的東西,不要再盲目地以美國馬首是瞻,而應當找到一條適合我們自己國情,適合我們自己文化傳統(tǒng)的發(fā)展道路,不要忘記,經(jīng)濟增長的目的是什么,不要繼續(xù)把經(jīng)濟增長看作是永恒不變的、唯一的硬道理。世界上還有比經(jīng)濟增長更硬的道理,那就是一個人人安居樂業(yè)的,一個充滿社會公平的,沒有娼妓,沒有貪污腐敗,沒有環(huán)境污染,沒有很多犯罪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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