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他年事已高，后來身體也不太好，但他是曾經給美國侵略者以嚴重教訓的人，只要他活著，人還在，燈亮著，就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今天，一個不幸的消息傳來，空軍原副司令員張積慧同志，已經于今年4月26日去世，他的遺體告別儀式，將于8月6日在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在國際形勢波詭云譎的當下，這樣的消息令人格外沉重。在空軍原司令員王海上將三年前去世之后，張積慧就是唯一健在的抗美援朝“一級戰斗英雄”了，雖然他年事已高，后來身體也不太好，但他畢竟是曾經給美國侵略者以嚴重教訓的人，只要他活著，人還在，燈亮著，就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近代以來，中國面對西方列強發動的侵略戰爭，每戰必敗，每敗必割地賠款。八國聯軍侵華后，美國迅速崛起，再加上司徒雷登這樣的人打著“教育家”的旗號，在中國肆行文化侵略，培養大批買辦知識分子，所以整個社會彌漫著嚴重的崇美、恐美情緒。新中國成立后，“美國不可戰勝”這一神話的被打破，根本原因就在于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在抗美援朝戰爭中，作為世界頭號空中強國，美國一度掌握了絕對的空中優勢。當中國人民志愿軍空軍于1950年12月參戰時，朝鮮戰場上空，共有“聯合國軍”各型先進作戰飛機1200余架，其中1100余架屬于美國空軍。美軍飛行員大部分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很多是飛行時間在2000小時以上的“老油條”。而志愿軍空軍當時卻僅有不到200架作戰飛機。飛行員在米格-15型殲擊機上只飛了幾十個小時，可以說對空戰毫無經驗。但是，憑著高度的政治覺悟和英勇頑強的戰斗精神，志愿軍空軍很快就令美國空軍吃夠了苦頭。
1952年2月10日晨，朝鮮上空爆發了一場米格-15對F-86的驚心動魄的大空戰。空戰結束后，志愿軍戰地巡邏隊在博那郡三光里北面的山坡上，發現了一架美軍F-86飛機殘骸和一具美軍飛行員尸體。美軍飛行員的遺物包括：柯爾特型警式轉輪手槍一把、戰斗機機用機槍一挺、飛行頭盔一頂、不銹鋼軍牌一枚，上面刻著喬治•阿•戴維斯等字樣。幾天之后，美軍自己沮喪地公布了“噩耗”： “雙料王牌”飛行員戴維斯被擊落。戴維斯，時任美空軍第334中隊中隊長，少校軍銜，有3000小時飛行經歷，在二戰中曾參加戰斗飛行266次。1951年11月，戴維斯入朝作戰后，憑著刁鉆兇狠的空戰技術以及F-86的優越戰術性能，屢屢得手，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就擊落了十幾架米格戰機，最高紀錄一次空戰擊落7架米格-15，成為朝鮮戰場上“戰績最高的王牌飛行員”。美國遠東空軍司令威蘭中將稱他為“百戰不倦的戴維斯”，美國空軍參謀長范登堡上將曾兩次從五角大樓向他致電祝賀。
然而此時此刻，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空中英雄”，已經折翅殞命，永遠失去了頭上的光環。擊落戴維斯的，正是年輕的志愿軍空四師十二團三大隊大隊長張積慧。當時，張積慧年僅25歲，改裝噴氣式戰斗機只有一年多，飛行時間才300多個小時。
“2月10日上午空戰中，我咬住了一架敵機。敵機見勢不妙，急忙采取了俯沖、躍升、再俯沖、再躍升等一系列奇特詭異、猛烈突兀的大動作，企圖擺脫我。但他的伎倆沒有奏效。我打了一個短點射，沒有擊中。他再逃，我再追，終于在追到400至600米時，我再次一個短點射，把它打得冒煙，起火，螺旋著跌落!隨即我又猛烈咬住一架F-86，在距離400米左右處開炮，打得它凌空解體!事后才知道：我擊落的第一架敵機，竟然是美國空軍的戰斗英雄，“雙料王牌”戴維斯。”
由于張積慧的出色表現，志愿軍空軍為他記特等功，授予“中國人民志愿軍一級戰斗英雄”稱號。
朝鮮政府授予他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一級、二級自由獨立勛章。戴維斯被擊落后，美國遠東空軍陷入一片沮喪、悲哀的氣氛中，差不多一個星期沒有出戰。1952年2月13日，美國遠東空軍司令威蘭中將在一項特別聲明中承認——
“戴維斯被擊斃，是對遠東空軍的一大打擊，是一個悲慘的損失。我們是在和一個厲害而熟練的敵人作戰，需要我們拿出每一分的技能、領導經驗和決心。”
他的妻子對美國空軍當局提出了抗議。她出示了丈夫寫給她的信，原來不可一世的戴維斯早就有厭戰情緒。他在信中向她吐槽美國政府：
“事情并不像他們想的那么容易。我們損失了這么多飛機、這么多的人”。
事實上，美軍飛行員也只有在《金剛川》這樣的電影里才會戴著牛仔帽，喝著小酒，像度假一樣去打仗，在朝鮮上空，他們早已被志愿軍空軍打得聞風喪膽！美國國會發生激烈爭吵。參院共和黨領袖勃里奇猛烈抨擊民主黨的杜魯門政府進行的朝鮮戰爭是“美國歷史上最沒有希望的沖突”。美國國內要求停戰的呼聲驟然高漲。
美國人就是這樣，打痛了它，它就愿意停戰了——軍事戰是這樣，貿易戰也是這樣。
幾年前，筆者曾有幸拜訪了張積慧老前輩。雖然他當時已經91歲高齡，但精神矍鑠，思路清晰。交談中，深感作為一位打敗過美國人的人，他最知道怎么和美國人打交道。他從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走來，也是英雄年代的杰出代表！毫無疑問，中華民族之所以能夠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是因為在毛澤東思想的哺育下，涌現出了無數張積慧這樣的英雄，他們在保家衛國的戰爭中出生入死，力挫強敵，贏得一個又一個勝利！他們完成了中國人的升級換代，徹底刷新了中國人的形象！
《英雄兒女》的插曲《英雄贊歌》中有這樣一句歌詞：“敵人腐爛變泥土，勇士輝煌化金星！”張積慧去世了，今后的夜空中，又增加了一顆燦爛的金星，永遠照耀著中華民族未來的航程！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責任編輯：向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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