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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云：對清華第十個謠言的“辟謠”提點不同看法和建議

點擊：作者：劉云來源：昆侖策網(wǎng)【原創(chuàng)】發(fā)布時間:2023-07-16 10:45:41

7月11日，昆侖策發(fā)表了清華大學學生記者團題為《關于清華的十個謠言，不要信》一文，這是清華大學為“挽回”自己形象，首次以清華大學學生記者團名義進行的網(wǎng)上“輿論反擊”。讓人感到不解的是，這十個“謠言”已在網(wǎng)上流傳較長時間，卻遲遲不見清華校方（官方）出來辟謠，卻讓“準官方”組織即清華大學學生記者團來出面辟謠，這讓人感到有些不解。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是，這十個“謠言”恐怕并非全部都是“謠言”，其中個別“謠言”雖有數(shù)字上夸大之處，但也有一定的“事實”為基礎，即清華的確在某方面做得不夠好，并非全是捏造，如果清華校方（官方）出來辟謠，如被了解內(nèi)情的網(wǎng)民“揪住”漏洞并在網(wǎng)上“窮追猛打”，豈不令清華校方（官方）尷尬與自我打臉！那還不如由“準官方”組織即清華大學學生記者團出面辟謠，即使在辟謠中出現(xiàn)差錯與問題，也無須清華校方（官方）為此擔責，借用老電影《地道戰(zhàn)》一句臺詞，這招“高！實在是高！”

仔細一看清華學生記者團對清華第十個“謠言”的辟謠，的確存在問題。筆者提點不同看法，謹供清華參考。

一、清華全英語授課的比例雖小，負面影響卻很大

清華第十個“謠言”的辟謠（見下）：

【謠言】十、清華約43%的課程采取全英文授課？

清華英文課占比43%？首先我們要看清華有多少門課？小編找清華的小伙伴幫忙查數(shù)據(jù)。原來清華本科生每年課程早已超過6000門次，研究生超過3000門次。退一萬步說，即使用700門這個天上飛來的數(shù)據(jù)來估算，英文課的占比也不過是個位數(shù)，還有人直接貼上了“過度國際化”的標簽，估計清華也是一臉懵。

筆者對第十謠言以上“辟謠”的看法是，就算這700門數(shù)據(jù)“占比也不過是個位數(shù)”，但也違反最基本的教育規(guī)律與常識，難免有反智之嫌。要知道這700門并不是學外語的外語課，更不是外語系學外語的學生，而是非外語專業(yè)的普通學生上專業(yè)課。從教育常識來講，在所有高校與所有專業(yè)，學生的英語水平總是參差不齊的，就算清華學生英語水平總體上好，也不可能好到所有學生的英語聽力都能適應全英語授課。說得難聽點，全英語授課就是否認學生英語水平差異，不管學生能否接受，能否聽得懂，一律強制性用英語“滿堂灌”！連教師提問、學生答問也必須用英語，學生即使聽不太懂也必須勉為其難地接受英語“滿堂灌”，這不成了名聲不佳的“填鴨式”教育（又稱“灌輸式”教育）？部分英語不好特別是英語聽力不好學生對此“吐槽”與抗拒，也就勢在必然。

清華不顧學生英語水平明顯差異，違反教育常識，以所謂全英語授課的名義，一律強制性用英語進行“滿堂灌”的“填鴨式”教育才是問題的關鍵，這個事實也無法“辟謠”。就算這700門數(shù)據(jù)“占比也不過是個位數(shù)”，但清華“填鴨式”教育負面影響卻很大，這也無法“辟謠”。

如果是其他某個知名度不高的高校，也對700門專業(yè)課進行全英語授課，其負面影響是有限的，估計也不會有哪個自媒體去對此“造謠”。偏偏清華是全國理工類的龍頭高校，自然會被某些自媒體“盯上”而夸大其詞。雖說700門課數(shù)據(jù)“占比也不過是個位數(shù)”，但清華作為龍頭高校，在全國高校系統(tǒng)與教育界起著表率與示范作用，可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全英語授課這一提法與做法伴隨著清華的巨大影響力而在全國教育界產(chǎn)生了不好的負面影響，難道是想讓全國高校系統(tǒng)效法清華“填鴨式”教育？正所謂“事小滋大”，清華應對第十個所謂“謠言”認真反省、勇于糾錯，并向社會宣布中止對專業(yè)課的全英語授課。

培養(yǎng)外語人才的外語院校釆用全英（外）語授課是種正常教學方式，但在非外語院校，全英語授課的提法首先出現(xiàn)在清華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為清華歷來十分重視全體學生英語教學，其教學與考核十分嚴格。清華學生的英語口語與閱讀水平在全國理工類高校名列前茅，一部分清華學子英語水平好到什么程度？一到美國高校，馬上就能接受美國高校“全英語”授課；一到美國用人單位，馬上就能用“全英語”與美國同事無障礙交流，并馬上用“全英語”為美國效力。所以擅長“全英語”的清華學子深受美國高校與美國高科技企業(yè)青睞，成為當之無愧的““留美附中”！無論清華大學對小比例的700門課的全英語授課再怎么辟謠，也無法否認清華學生“全英語”高手較多的事實。這種情況下，即使700門小比例的全英語授課也有變本加厲強化英語教育與誤導全國教育界之嫌，難道清華還想培養(yǎng)更多將來效力于美國的“全英語”高手？所以清華必須盡快糾正全英語授課的錯誤提法與做法。

二、以全芵語授課強化學生與美西方“接軌”，實在令人費解

聯(lián)系到7月11日昆侖策《關于清華這十個謠言，不要信》一文，開頭所提第一個“謠言”與“辟謠”是：

清華大學80%的學生畢業(yè)后選擇出國？當然不是！公開數(shù)據(jù)一查便知。表中的數(shù)據(jù)來自于清華每年官方發(fā)布的畢業(yè)生就業(yè)質(zhì)量報告。這5年來清華畢業(yè)生出國（境）深造人數(shù)占畢業(yè)生總人數(shù)比例最高也不過16.5%，而且連年下降！2022年只有7.1%，這個出國率在國內(nèi)高校中并不突出。

以上這個“辟謠”，從數(shù)據(jù)上來說沒有錯，但多少有點蒼白無力。正如筆者在7月3日昆侖策《提倡高分考生學學“嚴一粟的另類選擇”》一文所分析的，在科技創(chuàng)新中起決定作用是尖子科技人才，而清華招來的是以理科狀元為代表的全國最優(yōu)秀理科生，他們將來被清華培養(yǎng)成突破卡脖子尖子科技人才是大概率事件，這類突破卡脖子尖子科技人才哪怕僅有一個流失到美國都是中方一大損失，這意味著中方少了一個能擔當突破卡脖子重任的尖子科技人才，美國卻多了一個能助力美國，反過來卡中國脖子的尖子科技人才。而這樣的一個頂千頂萬的尖子科技人才，清華卻每年流失一批為美國效力。即便按清華“辟謠”的貌似不高的2022年只有7.1%的比例，這也是一大批人！何況這還是在新冠疫情嚴重、美國乃世界重災區(qū)，且不擇手段對華實行科技制裁的背景下，否則這個比例恐怕高得多！這是在祖國身上割刀的尖子人才損失，美國完全可以利用這些引進的大批擅長“全英語”的清華尖子人才反過來卡中國脖子！

《環(huán)球時報》去年10月22日發(fā)布了一個調(diào)研數(shù)據(jù)，超9成中國年輕人鄙視或平視西方。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清華大學卻一直仰視西方，且以愛屋及烏的方式連帶仰視英語，把700多門主課改為全英語授課。但據(jù)媒體報道，一直飽受社會各界特別是眾多網(wǎng)民質(zhì)疑的清華大學全英語授課再掀波瀾，有不少清華大一新生抱怨對全英語授課感到難以適應，學生吐槽像考聽力，校方卻堅稱與“國際接軌”。清華大學所堅稱的與“國際接軌”，實際就是與美西方“接軌”，這只能成為全國高教界最荒謬絕倫的反智誤國蠢行與笑柄。在美國喪心病狂打壓中國和中美因“武統(tǒng)臺灣”必有一戰(zhàn)的大背景下，清華不去加大與美國“脫鉤”和“自立自強”的力度，卻以全英語授課來強化與美國的“接軌”的力度，實在令人費解。

三、中國航天能做到，清華大學為何做不到？

在擺脫對美國西方的依賴上，全國有正反兩個行業(yè)典型：正面典型是二十大報告中提到的中國航天，負面典型則是以清華為代表的部分高校。本文通過中國航天與清華大學的正反對比，提出一個發(fā)人深醒的問題，即中國航天能做到，清華大學為何做不到？

習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要增強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的志氣、骨氣、底氣，不信邪、不怕鬼、不怕壓，知難而進、迎難而上，統(tǒng)籌發(fā)展和安全，全力戰(zhàn)勝前進道路上各種困難和挑戰(zhàn)，依靠頑強斗爭打開事業(yè)發(fā)展新天地”。

就行業(yè)來說，中國航天人最具有總書記所說“三氣”精神即中國人的“志氣、骨氣、底氣”與大會主題中“自信自強”精神，“三氣”精神與“自信自強” 精神正是推動中國航天事業(yè)發(fā)展最強大的精神動力，使中國航天事業(yè)從零起步，突破國外層層技術封鎖，達到世界先進水平。特別值得稱贊的是，在中國空間站國際合作規(guī)則制定上也充分體現(xiàn)了中國航天人“三氣”精神與“自信自強”精神，即國際合作必須以我為主，參與國必須遵守中方制定的規(guī)則，否則就拒絕合作。

中國空間站現(xiàn)已具備開展各類空間科學實驗國際合作的能力，成為國際太空合作的重要平臺。目前，中國空間站已收到了近30個國家的合作申請，其中包括美國，中方批準了其中17個國家（主要是西方國家）航天員進駐中國空間站的合作申請。中方在空間站中外合作中，不僅有對外方在技術上的規(guī)則要求，還有對外方在經(jīng)濟與語言上的合作條件。即與中方的合作沒有免費午餐可言，是付費合作，外方必須按其航天員駐留空間站時間長短來分攤相關經(jīng)濟成本。進駐空間站的中外航天員在交流上，中文是唯一的交流語言。空間站所有儀器操作界面均為中文標識，國外航天員必須學習中文并通過中方中文考試后才有資格進駐中國空間站，所以目前相關國家的航天員均在刻苦學習中文。

2022年10月12日，正在國際空間站執(zhí)行任務的意大利女航天員薩曼莎·克里斯托福雷蒂在國際空間站發(fā)了一條推特，分別用中文、英文、意大利文寫了一段話。其實三種文字表達的是同一內(nèi)容：“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克里斯托福雷蒂引用的是一段中國古代的文言文，來自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用如今的大白話來解釋就是：抬頭可觀看宇宙的浩大，低頭可察看大地上萬物品種門類的繁盛，用來舒展眼力開闊胸懷，足夠用來滿足視覺和聽覺所帶來的享受，真是樂事啊。她還引用了偉人《水調(diào)歌頭·重上井岡山》中的句子說，“上九天攬月”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實，探索和和平利用外空也會促進全人類的共同福祉。

“我們注意到了有關報道，為意大利航天員點贊。”這是2022年10月13日，外交部發(fā)言人毛寧對薩曼莎推特引用《蘭亭集序》的回應。2021年，1977出生的薩曼莎·克里斯托福雷蒂成為第一位被任命為國際空間站指令長的歐洲女性，媒體報道稱，為了成為首位入駐中國空間站的歐洲航天員，她一直刻苦學中文，她能在推特發(fā)出《蘭亭集序》文字，表明她起碼有一定的文言文閱讀水平，她的中文水平的確比較高。而且懷著同樣目的，與她一樣學中文的歐洲航天員不上她一個人，而是一批人。

美國也向中方提出美國航天員入駐中國空間站的合作申請，美國合作申請之所以被中方拒絕，除政治、經(jīng)濟、法律、外交等因素外，還有語言因素。美方蠻橫提出：英文是所有國際標準通用語言，中國空間站應實行國際標準，進行中、英雙語交流，空間站所有儀器操作界面均應為中、英雙文標識，以便使美方航天員盡快掌握。大家都很清楚，所謂國際標準實際上就是美國標準的代名詞，打著國際標準的旗號，實質(zhì)上是變相強推美國標準，想強加在中國航天人頭上，這當然被充滿“三氣”精神與“自信自強”精神的中國航天人斷然拒絕。中國航天人明確表示，中國空間站不接受任何外來標準，也包括來自美國的所謂國際標準。中國空間站不是即將壽命到期的國際空間站，中國空間站只采用包括語言標準在內(nèi)的中國標準，你不學中文那就別來中國空間站。

眾所周知，自以為是的美國人大概是全世界最不屑學外語的國度，在美國人眼中，世界即美國，全世界是以美國為中心的，美式英語是理所當然的“世界語”與國際標準。具有“三氣”精神與“自信自強”精神的中國航天人自然不吃這一套，借用一句網(wǎng)上流行語：我的地盤我做主。是你美國求我合作，而不是相反，不學中文就別來合作。這給了蠻橫無理的美國人當頭一棒，大漲了中國人的威風與志氣，讓不可一世的美國人明白誰才是如今空間站領域的老大與主人。具有“三氣”精神與“自信自強”精神的中國航天人，在中國空間站的國際合作中堅持以我為主，從技術到經(jīng)濟、語言上均實行中方制定的高標準、嚴要求，決不無底線地遷就外方，此舉贏得全體國民特別是全國網(wǎng)民一致稱贊。

二十大報告中有一句話“建設航天強國”，在多個產(chǎn)業(yè)中，為什么航天產(chǎn)業(yè)能享有此“殊榮”？這不僅是強調(diào)航天產(chǎn)業(yè)的重要性，也表明中國在航天領域已形成對美國全面趕超的態(tài)勢，引發(fā)中央高度關注與支持。如中國北斗測距精度高達1厘米，比美國GPS高得多。在美國喪心病狂對中國芯片等高科技產(chǎn)業(yè)的打壓與制裁中，卻少了中國北斗，不是美國不想打壓與制裁，而是因為中國北斗從高端材料到原器件已實現(xiàn)了全產(chǎn)業(yè)鏈100%的全國產(chǎn)化，這正是中國北斗不懼美國打壓的底氣所在，美國對此是無可奈何。造成中美航天領域競爭態(tài)勢大逆轉的重要因素之一是，航天人的“三氣”精神與“自信自強” 精神起了很重要作用，這值得包括教育部門在內(nèi)的各行業(yè)學習借鑒。

清華大學作為全國理工類的龍頭高校，其所作所為不僅在高校系統(tǒng)，也在中國科技界有著巨大的影響力，筆者以為清華大學所謂“全英語授課”，有可能使清華大學成為高校系統(tǒng)缺乏“三氣”（志氣、骨氣、底氣）精神與“自信自強”精神的負面典型，也在中國科技界產(chǎn)生不良影響與誤導。清華大學應該對所謂全英語授課進行深刻反思，有了深刻反思才會有改進的勇氣與決心。

美國對“頭號敵國”中國的做法是盡力在各方面與中國“脫鉤”，以盡力擺脫對中國的各方面的依賴與影響，連“離岸外包”（offshoring）也改成“友岸外包”（friend-shoring）。從美國角度講，美國為確保自身“安全”，擺脫對“頭號敵國”中國依賴也符合美國利益。反過來，從中國角度講，為確保中國自身安全與國家利益，盡力擺脫對“頭號敵國”美國依賴也是順理成章與符合中國利益。但時至今日，清華等部分高校不僅在教育思想、人才培養(yǎng)、學術標準、科研評價、教師招聘等全面照搬西方高等教育那一套，毫無與美國及西方的“脫鉤”跡象與打算，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有所強化（如所謂全英語授課）。高校系統(tǒng)肩負著教書育人重任，如果高校系統(tǒng)不能堅決擺脫對美國及西方高等教育體系的嚴重依賴，依舊以“國際接軌”名義，按西方標準培養(yǎng)西式學生，那就難以培養(yǎng)出更多“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的棟梁之材，反而有可能培養(yǎng)更多只想著“相聚在美國”（清華畢業(yè)生留言），甚至成為為美國打壓制裁中國而變相效力的敵國人才，清華等部分高校必須對此深刻反思。

如把中國航天與中國教育部門及清華大學對英語是否是所謂國際標準的對比，完全是天地兩個極端。中國航天人一直堅持中文是中國空間站唯一語言標準，外方航天員要想申請進駐中國空間站，必須學習掌握中文。中國航天人在對外合作上始終堅持“我的地盤我做主”的立場與底線。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缺少“三氣”精神與“自信自強”精神的中國教育部門及清華大學，則是一味遷就與迎合他們所仰視的美國人說法，即英語是全世界科技合作交流的通用語言與國際標準。美國人還沒有強迫清華大學搞所謂全英語授課，清華大學出于有意或無意迎合美國人所稱的所謂“國標標準”，居然條件反射式先行一步來主動迎合美國人的傲慢無理，這下美國人高興了，清華大學也滿意了，真是典型的“雙贏”結局！這很值得教育部門、清華大學反思！

習總書記在二十大報告中一針見血地指出：理想信念不堅定，精神上就會“缺鈣”，就會得“軟骨病”。今年是中國人民志愿軍抗美援朝勝利70周年，建議在高教系統(tǒng)與清華大學開一場題為“堅定理想信念、堅持‘四個自信’、學習中國航天、學習志愿軍、弘揚‘三氣’精神與‘自信自強’精神、‘補足精神之鈣’”的主題教育活動，深刻理解總書記在二十大報告中所說“中國共產(chǎn)黨和中國人民正信心百倍推進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的論述，堅決清除“軟骨病”與唯“洋”是舉的洋奴心理及逆向種族主義，以從思想根源上解決問題。

四、清華大學對高額資助的留學生提供全英語教學是否反智？

以下為網(wǎng)上曝光的清華留學生20萬“資助清單”：

以上“資助清單”中有非常關鍵一句話被很多讀者忽視了，即“授課語言：英語”。這句話表明清華的全英語授課堪稱“全方位”，既面對中國學生，也面對外國留學生。清華對留學生的全英文授課，并不是留學生主動提出，而是清華主動作為招生條件率先提出的。言外之意是，哪怕你外國留學生中文零基礎、對中文一竅不通，也可到清華以所謂“全英語授課”來留學！不知清華如何對此“辟謠”？

外國留學生對不用苦學中文的全英語授課自然是求之不得，問題是這些留學生又不是到西方國家學習，而是到中國留學，如果用全英文授課既不利于這些留學生掌握“原汁原味”的中國技術與知識，也不利于其今后在中外合作與“一帶一路”建設中，能流暢用中文與中方人員進行學術與技術交流，難道中方今后還要為這些曾經(jīng)的留學生專門配備漢語翻譯才能與中方交流？來華留學生居然不會說漢語，這不成了笑話！

清華招收的留學生主要來自發(fā)展中國家，而現(xiàn)在所有發(fā)展中國均開設孔子學院，有的國家還有數(shù)所孔子學院，清華為什么不能從中篩選一批精通漢語的留學生到中國留學？對欲享受中國政府高額獎學金資助（如清華20萬資助）的外國留學生來說，熟練掌握漢語應是其留學最起碼的準入標準。正如西方經(jīng)濟學有句名言：天底下不會有免費的午餐，這與中國諺語“天上不會掉餡餅”類似，如果外國學生不先到當?shù)乜鬃訉W院學習并熟練掌握漢語，那就沒有資格到中國留學。

美國高校從不對外國留學生搞類似國內(nèi)漢語預科教育那樣的英語預科教育，外國赴美留學生不在出國前學好英語并通過雅思等相關考試，就無法去美國留學。中國留學生從在美上課第一天起，就必須接受其母語即全英文授課。美國能做到，中國為何做不到？該學美國的為何不學？為何不能對到中國的外國留學生第一天上課就一律實行“全中文授課”？特別是享受中國獎學金資助的外國留學生更應如此！如果清華招收的是自掏腰包的自費留學生，招生條件放寬點可以接受。但清華招收的是一年享受中方20萬巨額資助的公費留學生，那就必須設置高標準、嚴要求的報考條件，既然來中國留學，那就必須有較強中文基礎。但清華留學生20萬“資助清單”卻對報考者中文水平無任何要求，這就有肆意揮霍納稅人資助的20萬免費教育午餐的反智之嫌。而且清華主動搞的全英語授課實際上是主動變相縱容懶惰成性留學生不用學漢語，這是否意味著清華打算成為反智的負面典型？

從未聽說過到國外留學的中國學生，其留學國高校會用中文給中國留學生搞全中文授課。到哪國留學就得學哪國語言，用哪國語言全程授課，這是世界范圍內(nèi)留學教育鐵的慣例。即使像芬蘭、瑞典、丹麥、挪威這幾個北歐小國，其語言均是只有數(shù)百萬人使用的小眾語言，但中國留學生發(fā)現(xiàn)，這幾個北歐小國不會用所謂英語、法語、德語等歐洲大眾語言來給留學生授課，一直堅持用本國小眾語言給留學生授課，連教科書也采用本國小眾語言。到這幾個北歐小國留學最大好處是學費低，換句話說，學費可以“商量”，低一些可以，但用本國小眾語言授課無任何商量余地，這幾個北歐小國堅持使用本國小眾語言的志氣令人感慨！到哪國留學就得用哪國語言授課，這是全世界留學教育鐵的慣例與底線，清華連這個底線都敢打破，是不是很荒唐？北歐小國能做到，大國名校為何做不到？

據(jù)三湘都市報5月26日報道：非洲鐵路學院學生有了中文學習“硬指標”開展結對子、中文角、中文知識應用競賽，每個專業(yè)70%的學生必須取得HSK3級證書……近日，由幾內(nèi)亞科納克里大學、湖南高速鐵路職業(yè)技術學院、新加坡韋立國際集團合作舉辦的科納克里大學鐵路學院在充分開展調(diào)研的基礎上，出臺了《科納克里大學鐵路學院關于提升本土學生中文水平的實施辦法》，幫助非洲鐵路學生提高中文水平，增強教學效果。教學質(zhì)量是合作辦學的生命線，而中文教學則是海外辦學中制約教學質(zhì)量的痛點。由中方院長李華來主持召開了中文教學改革主題研討會，針對目前存在的中文教學短板提出了加強補齊的有力舉措，《實施辦法》指出：要明確中文教學質(zhì)量目標，每個專業(yè)至少20%的學生必須取得HSK4級證書，70%的學生必須取得HSK3級證書，10%的學生必須取得HSK2級證書；要著力改革教學方式，激發(fā)學生學習中文的信心和熱情，通過開展結對子、中文角、中文知識應用競賽、定期測試等形式，階段性考核學生的中文水平，對低于平均水平的學生進行預警，強力幫扶中文差的學生；要強化專業(yè)中文教學環(huán)節(jié)，專業(yè)教師在專業(yè)課程授課過程中多穿插講授專業(yè)中文，如專業(yè)詞匯、術語、現(xiàn)場作業(yè)用語等，組織學生課堂演練專業(yè)詞匯、術語、現(xiàn)場作業(yè)用語、規(guī)章制度等內(nèi)容的聽、說、寫能力；啟動分專業(yè)的《專業(yè)中文》教材編寫工作，將情境教學與《專業(yè)中文》教材編寫結合起來，協(xié)調(diào)整合組織國內(nèi)師資力量、韋立集團管理運營團隊、科納克里大學和孔子學院的師資力量，爭取編印出版第一套采用中國標準的鐵路《專業(yè)中文》通用教材。相關負責人表示，未來，鐵路學院將以幾內(nèi)亞和合作企業(yè)需求為導向，通過提高非洲本土畢業(yè)生的中文水平，著力加強學生在專業(yè)理論學習、崗位實習和工作過程中與中資、新資企業(yè)工作人員的溝通能力，進而獲得更好的專業(yè)學習能力，快速提高崗位技能，打通學習、工作中的“語言痛點”，培養(yǎng)出高度適應合作企業(yè)需求的優(yōu)秀本土鐵路專業(yè)人才。

這家由中方主導，開設在非洲的鐵路學院通過強化中文教學，收獲甚豐，使當?shù)胤侵迣W生能通過中文來掌握“原汁原味”的中國鐵路技術，相信其有較高中文水平的畢業(yè)生一定能成為中非鐵路技術合作與建設的棟梁之材。對比之下，國內(nèi)清華大學用20萬超高資助金額招收的中文“零基礎”“游學生”，只對其全英語授課，無學漢語任何要求，這就有變相縱容“游學生”拒學漢語之嫌。筆者不禁要問，境外的非洲鐵路學院能做到中文教學有聲有色，為何境內(nèi)清華大學卻做不到？

五、全英語授課對中國教育和科技創(chuàng)新的誤導不容忽視

成語“學以致用”明明白白告訴我們，“學”是為了“致用”，如不能“致用”，為何要學？而中國的外語教育則是學不能致用的典型。對不少成年人來說，即使你的工作根本用不上或很少用外語，為了評職稱，也必須把丟光的外語撿起來，從頭開始學。天天背單詞、背語法，不得不把寶貴時間耗費在攻讀外語上，為此不僅要擠占幾乎全部的業(yè)余時間，還要擠占寶貴的工作時間。而考試完后，又會一丟了之。中國有近4億外語（主要是英語）學習者（1億成人、3億學生），依筆者之見，這其中至少應該有90%的人不用學外語。

更重要的是，外語對大學專業(yè)課的沖擊也很嚴重，已成普遍現(xiàn)象、“群體”行為。特別是在每年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之前一個月，學生為突擊英語，逃課率達到高峰，在大學校園里出現(xiàn)了“浩浩蕩蕩”的逃課大軍，臨考前幾天，專業(yè)課的逃課率最高竟達到50%以上。對全國大學生就業(yè)來說，以外語為職業(yè)或在工作中需經(jīng)常用到外語的人最多占當年畢業(yè)生總數(shù)的1%，剩下99%的學生在今后幾十年的工作、生活中很難用上外語，但為了這1%的學生，卻強迫99%的學生也把大量寶貴時間耗費在攻讀外語上，這既是對學生智力的無用消耗，也是對教育資源的巨大浪費。從社會分工來說是不必要的，從經(jīng)濟上來講絕對是賠本的買賣。

國內(nèi)教育應該鼓勵學生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更重要科目（如母語）與專業(yè)知識學習中去，而不是全民學外語。在這一點上，我們不妨看看近鄰日本是如何過了英語這一關的。與中國學生英語學習負擔沉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日本學生學英語的負擔不重，壓力不大，考核不是太嚴。有的日本大學采用學分制，只要學生在校期間修夠規(guī)定的英語學分就算合格。也有的學校采用TOEIC考試的方法來考核。TOEIC考試即國際交流英語測評考試，是針對在國際工作環(huán)境中使用英語交流的人的英語能力的測評。考試的分數(shù)只代表應試者使用英語進行交流的能力，沒有及格與不及格之分，一般的學校規(guī)定學生需要達到400分，這個分數(shù)只相當于一個英語初學者的水平。

從日本一些公司或者政府部門歷年來招聘錄用人員的情況來看，除了個別特殊部門的實際業(yè)務或者工作需要之外，應聘者的英語水平或者能力一般不被列為招聘條件。據(jù)調(diào)查，日本近七成的企業(yè)在錄用新人時，都不重視受聘者在校期間的外語學習成績及電腦操作水平。超過九成的企業(yè)或部門非常重視的是受聘者的實際工作能力、交際能力等方面的素質(zhì)，還有到本公司工作的意愿是否強烈等。雖然日本也非常流行各種資格證書考試，很多行業(yè)只允許獲得資格證書的人進入，但這些資格證書的考試并不要求考英語，只有翻譯、旅游等少數(shù)面向外國人的行業(yè)資格證書才需要考英語。

盡管日本人總體英語水平不如我國，但這并沒成為日本現(xiàn)代化的絆腳石，日本人對國外科技與經(jīng)驗的借鑒卻比世界上很多國家都做得好。其中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因是，日本高度重視并大規(guī)模地翻譯外語科技著作。日本發(fā)達的翻譯事業(yè)使他們“淡化”了學習外語的熱情。日本的出版界多年來已演化出一套分工制度：數(shù)百家出版社各自負責一個專門學科，培養(yǎng)自己的翻譯班子，不但外語素養(yǎng)高，有專業(yè)知識水準，并且判斷力強，能熟悉世界科技動態(tài)，只要有重要的外文書籍、文章發(fā)表，他們立刻翻譯成日文，提供給本國廣大科技人員研讀，使日本科技人員隨時知曉世界最新科技信息。整個美國，精通日語的美國人不過幾百人，然而其中大多數(shù)美國人又被日本“高價收買”，專門為日本翻譯美國的科技資料和其他重要信息。

日本的經(jīng)驗告訴我們，現(xiàn)代化固然要學習借鑒國外科技知識，但不能期望每位學生、每位科技人員都要先學會英語，都要熟練掌外語，至少目前尚不現(xiàn)實。我國要學習、借鑒國外先進科技，最有效的辦法是，與其讓近3億學生得不償失地去學外語，倒不如全力培養(yǎng)少數(shù)有語言天賦的外語尖子，減輕多數(shù)缺乏語言天賦學生的學習負擔，這也許可稱之為“抓小放大”。人類社會最基本特征是實行專業(yè)化分工協(xié)作，如我們不懂法律可以找律師當顧問打官司，沒有必要人人都去學法律，專業(yè)化分工才能把一門行當學精鉆透，外語教育也是如此。通過專業(yè)化分工方式，讓少數(shù)外語尖子為所有不擅長外語、不懂外語的國民提供翻譯服務。例如，組織外語尖子把國外重要的科技和信息資料翻譯出來提供給不擅長外語的多數(shù)國民，特別是把國外最新科技信息及時提供給生產(chǎn)一線的每一位科技人員，這比全民學外語的效果要好得多。

人的任何思維與書面或口頭表達均是通過語言來實現(xiàn)實的，科技思維與科技創(chuàng)新也不例外。從語言選擇角度看，中國科技創(chuàng)新離不開語言載體的選擇，即究竟是靠漢語來實現(xiàn)科技創(chuàng)新，還是靠英語來實現(xiàn)科技創(chuàng)新？引發(fā)教育界、科技界廣泛爭論的清華大學對700多門主課搞所謂全英語授課，一個重要負面影響是有意或無意利用其巨大影響力，以隱形方式告之中國高校與中國科技界，英語是一種比漢語更高效的創(chuàng)新語言，中國科技創(chuàng)新最佳語言載體是英語而不是漢語。難道清華大學是想讓眾多高校也效仿自己搞所謂全英文授課，這就有誤導中國高校與中國科技創(chuàng)新之嫌。而筆者在昆侖策網(wǎng)今年3月24日發(fā)表的《臺積電在美國的命運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美兩國高科技競爭力的逆轉》一文所論述的漢語先天優(yōu)勢，通過對中、英文優(yōu)劣對比得出結論是：漢語才是科技創(chuàng)新的最佳語言載體，依靠漢語先天優(yōu)勢來進行科技創(chuàng)新才能做到事半功倍，而英語則是事倍功半。

清華大學全英語授課一個很牽強的理由是現(xiàn)代科技最新進展所涉及的大量英語科技類新單詞沒有與之對應的漢語科技詞匯。但創(chuàng)造新的科技詞匯恰是漢語的優(yōu)勢與強項，可以很容易創(chuàng)造出來，為“全漢語授課”掃除詞匯障礙。這方面清華大學還真應該學習錢學森。當年錢教授剛回國時，他所掌握的最新科技知識有不少屬國內(nèi)空白，連對應漢語科技詞匯都沒有，而錢教授一個被忽略的隱形貢獻是，為了使他掌握的最新科技知識能在國內(nèi)迅速傳播運用，錢教授創(chuàng)造了國內(nèi)尚屬空白，與英語科技單詞相對應的大量新的漢語科技詞匯，至今仍在廣泛運用。不難想象，如果剛回國的錢教授如同今天的清華大學那樣搞所謂全英語授課，錢教授所掌握的最新科技知識能在當時的中國迅速傳播與應用嗎？

提高科技創(chuàng)新能力離不開語言載體的選擇問題，即：究竟是靠漢語先天優(yōu)勢來事半功倍，還是靠英語的先天劣勢來事倍功半？正當美國等英語國家因英語天然劣勢而自我壓制其科技創(chuàng)新能力時，作為全國高校創(chuàng)新龍頭的清華大學卻以全英語授課來錯選英語作為創(chuàng)新語言載體，這是典型的揚英語之短、避漢語之長的揚短避長的錯誤選擇。考慮到清華在全國高校乃至全國科技界巨大影響力，這就產(chǎn)生了很不好的負面影響，說嚴重點有誤導中國科技創(chuàng)新之嫌。

從清華大學全英語授課對英語教育減負的誤導作用來看，本來從大學到中小學，英語教育減負一直是“雷聲大、雨點小”，雖有一些減負措施，但還談不上是根本性減負，無論是大學生，還是中小學生，英語學習負擔過重的現(xiàn)狀并沒有得到根本性改變，英語教育減負還必須進一步加大力度。但清華大學全英語授課無非是以隱形方式告之全社會，英語仍非常重要，中國學生仍必須拼命學英語。特別是搞全英語授課的清華大學，對學生英語水平要求很高，要考清華大學就必須拼命學好英語。其誤導性后果是，中國全體學生重蹈英語國家科技人員因英語先天劣勢而危及科技創(chuàng)新能力提高的覆轍，嚴重阻礙實現(xiàn)二十大提出的“加快實現(xiàn)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目標要求。

總之，本文本著擺事實、講道理的態(tài)度，認真分析清華存在的某些嚴重問題，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清華作為全國龍頭高校，在全國教育界與科技界影響巨大，因此在重要事項的糾錯上應堅決果斷，否則會在教育界與科技界產(chǎn)生更嚴重的負面影響。建議清華為挽回全英語授課這個做法在全國教育界的不良影響，應以敢為天下先的勇氣宣布率先進行“全漢語授課”，真正當好全國高校系統(tǒng)的“排頭兵”。

（來源：昆侖策網(wǎng)【原創(chuàng)】修訂稿，作者授權首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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