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注意到一件事情，當戰爭開始之后，雙方不僅是戰場上刀對刀、槍對槍、兵對兵的這種廝殺，在雙方的內部作戰，比如間諜活動，則更激烈。

俄羅斯這兩天有一個新口號在流傳——“間諜必死”。

如今俄羅斯的很多地方都貼著這一醒目的標牌，俄羅斯杜馬國防委員會成員古魯列夫中將宣布在加入俄羅斯新領土重新建立斯大林反間諜機構，要在頓涅斯克、盧甘斯克、扎布羅熱和赫爾松這些地方，包括此前的克里米亞，都建立斯大林反間諜機構。

斯大林作為偉大的蘇聯元帥，在領導蘇聯人民戰勝德國法西斯方面建立了不朽的功勛。今天的俄羅斯人民一想起斯大林，就忘了30年前那個把斯大林打倒在地，踏上一只腳，甚至墳墓都要掘開以泄憤的那些歷史的事情了。但人們這時候才發現，對一個民族來說，這個民族的偉大領袖，他們的這種權威性對于振奮一個民族精神是多么的重要。

斯大林的反間諜機構有個重要特點，就是“間諜必死”。

俄羅斯有這么一個視頻，是一個年輕人在鏡頭前面道歉，痛哭流涕。他是在別爾哥羅德這個地方遭到炮擊的，這個時候他拍攝了俄羅斯空軍部隊工作的視頻。這個人在別爾哥羅德當地，人都叫他達爾斯班，他向整個俄羅斯聯邦里所有的俄羅斯人道歉，因為他的這種舉動被判定為有間諜嫌疑。

鋤奸工作太重要了，大家知道嗎？抗日戰爭時期，那鋤奸工作是婦救會、兒童團和民兵組織抓的最重要的工作。大家應該看過一個老電影，是馮德英寫的《苦菜花》，片中有個人物叫王柬芝，是個大特務，以小學校長的身份做掩護，你說這得帶來多大的危險啊？

今天的人們遠離了戰爭，所以我們常常喪失警惕，甚至有的人說，哎呦，怎么能說抓特務呢？我有個老朋友就反感抓特務，一說抓特務，你知道他怎么說嗎？他說不能把抓特務變成全民運動，絕對不能搞全民抓特務。

那全民舉報行不行？他說也不行，舉報可能會冤枉別人。當然，發現蛛絲馬跡那肯定要舉報，但是發現蛛絲馬跡，要本人替國家安全部門完成偵查過程，不能不明所以地就舉報到國家反間諜舉報中心。

那舉報完了之后，是不是間諜可以查呀？前不久中國抓了個間諜，起因是有個房東將房子租給了個租戶，但房東租給他房子以后覺得挺奇怪啊，有些事越想越不對勁，而且他們家的屋子里邊晚上經常會冒藍光。如果說這個房東要是沒有必要的警惕，那這事不就過去了嗎，冒藍光也許說不定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打了間諜舉報中心的舉報電話123390，結果電話打完了，國家安全部門一查還真就是個間諜，房東立功了。

目前俄羅斯特別呼吁俄羅斯居民，重視這種機構的建立，因為俄羅斯的本土正在遭到烏克蘭的干擾和破壞，甚至遠東地區的核潛艇也面臨風險。圣彼得堡的咖啡館都能被炸，著名哲學家女兒被汽車炸彈給炸死了，還有最近烏克蘭的無人機，大批地往俄羅斯飛，澤連斯基宣布將裝備100萬架無人機，打一場針對俄羅斯腹地的戰爭。

我剛才提及的哲學家的女兒就是亞歷山大·杜金，被稱之為俄羅斯的著名的哲學家，他的女兒就是因為他堅定地支持普京的立場，所以被烏克蘭視為仇敵，把他女兒給殺了。隔壁王奶奶說，這不是流氓嗎？

杜金有個說法，思想和人道主義的范式上必須重建“間諜必死”這個理念。其實要判一個人死刑，按照我們今天的思維范式，甚至包括我們北京大學法學系的著名教授的說法，中國不應該有死刑，反對以任何理由判處人死刑。但是杜金的說法很簡單，他的說法是，我們要在思想和人道主義的范式上重建“間諜必死”。因為二戰時期對于德軍的間諜，那就是必須處死。

現在不是接受西方的某些理念了嘛，都不能死，都得花錢養著，這才叫人道主義。杜金認為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俄羅斯是個文明的國家，是一種荒唐，而“間諜必死”才足以證明俄羅斯是一個文明而且是多極世界的一個極點。

反間諜和間諜必死這件事兒，從1943年到1946年之間一直存在，當時關于間諜是不是必死，斯大林堅決主張間諜必死。

但是也有一些人道主義憐惜生命，可后來當德軍對蘇聯的傷害愈發慘重，2000多萬蘇聯兒女為捍衛國家獻出生命的時候，間諜必死這件事情就成了一個必須執行的原則了。

諸位，我們生活在和平環境當中，對于“間諜必死”這件事情還沒有切身的體驗。戰爭有的時候也能教育人。有些時候好多道理平時是講不通的，但在見血之后、死人之后，特別是當大的災難來臨的時候，在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這道理自然容易講了，而“間諜必死”則是一個大道理。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修訂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