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文紀念毛主席誕辰129周年——題記】
毛澤東的詞作《卜算子·詠梅》,首發于1963年12月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毛主席詩詞》。詞前題明:“仿陸游,反其意而用之”。全詞如下: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對于毛澤東這首詠梅詞,歷來鑒賞者從該詞創作背景出發,盛贊毛澤東的“梅”,一改古人詠梅之自戀、自憐、自負、自傲,而自強和自信,堪當古今詠梅詩詞之“花魁”。
今天,在紀念毛澤東主席誕辰129周年的日子里,再讀毛澤東這首《卜算子·詠梅》,仔細品味,驀然覺得,詞中之梅——被毛澤東擬人化的“她”,不正是毛澤東一生精神品格的寫照嗎!
相關資料介紹了毛澤東創作該詞的背景與初衷。
1960年下半年,中蘇關系交惡,蘇聯撤走全部在華專家,單方面撕毀雙方協定與合同。當時,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一直對華經濟封鎖,蘇聯的舉動實際上斷絕了中國從國外獲取先進技術的正常渠道。同時,中國正處在三年困難時期,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
在國際國內形勢都比較艱難的背景下,毛澤東思考著,需要鼓舞人心、激勵斗志,首先是黨員同志們要為中國人民做出好榜樣,鼓勵大家敢于蔑視困難,勇于戰勝困難。
那段時間,毛澤東似乎是對詠梅詩詞著了迷,找來一首又一首,反復吟誦,甚至為了找一首詠梅詩,半天之內,給秘書田家英連寫了三張便條。原來,他讀了陸游的《卜算子·詠梅》,感到文辭雖好,但意志消沉,只可借其形,不可用其義,他要依詞牌續一首與陸游風格不同的詠梅詞。于是,毛澤東創作了這首“仿陸游,反其意而用之”的新詞。
1961年12月27日,毛澤東把自己創作的這首詞,首先以文件形式批給黨內同志傳閱,并將陸游的《卜算子·詠梅》附后: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兩首同一詞牌的詠梅詞,格調迥異。毛澤東筆下之“梅”,泰然自若、慷慨豪邁、自信自強,展現了身陷困境而絕不屈服的高貴品質。
郭沫若后來也在一篇題為《待到山花爛漫時》的文章中,揭示了這首詞從創作到發表的背景:
我們的處境好像很困難,很孤立,不從本質上來看問題的人便容易動搖。主席寫出了這首詞來鼓勵大家,首先是在黨內傳閱的,意思就是希望黨員同志們要擎得著,首先成為毫不動搖、毫不害怕寒冷的梅花,為中華人民做出好榜樣。斗爭了兩年多,情況好轉了,冰雪的威嚴減弱了,主席的詞才公布了出來。不用說還是希望我們繼續奮斗,使冰雪徹底解凍,使山花遍地爛漫,使地上永遠都是春天。
這首詞,從字面上不難理解,詞中以象征、擬人、襯托、比喻、夸張、對仗、頂針等修辭手法,展示了梅花富于挑戰的個性和謙遜無私的精神品格。
在欣賞毛澤東《卜算子·詠梅》時,如果靜心品味,我們仿佛看見他老人家已化作詞中的梅花:他一生從不懼風雨,不畏雪霜,始終充滿堅貞不屈的革命英雄主義、堅韌不拔的革命意志和英勇無畏的戰斗精神,即便“已是懸崖百丈冰”——他一生數次面臨“百丈冰”苦境,但依舊如梅獨俏。
【“五扣四色”的開國領袖】
審視毛主席這朵“梅花”,他的充滿斗志與生機的“俏”,只是因為奉獻的品性,而不是為個人“爭春”,從不為自己掠取“春光”私利。“只把春來報”,他在苦雨腥風中搏擊,在冰天雪地中挺立,絕不是為了自己屆時能夠游弋于春天的繁花似錦,而只是為了中華民族、為了中國人民爭得春天,當好春的使者。此際回望作為梅花的“她”,已在春天盛開的百花叢中,謙遜無私、豁達大度、舒展脫俗、恬靜安然地微笑——正像今天非常流行的一句話“這盛世如你所愿”!
毛澤東詞中之梅,充分展示了他的精神品格。他的一生就如詞中的“她”,作為代表,淋漓盡致地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的志氣、骨氣、底氣、英氣、勇氣、霸氣和傲然之氣,以及高風亮節的寬廣胸懷——正如習總書記所說,“功成必定有我”與“功成不必在我”的辯證統一精神品格。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原創】修訂稿,作者授權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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