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成立后,創造了許多人類史上的奇跡。其中的一個奇跡,就是將許多曾經與我黨我軍有血海深仇的國民黨戰犯成功地改造為了新中國合格的公民,這在世界文明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1948年12月25日,解放戰爭已進入末期,新華社公布了43名頭等戰犯名單。建國后,公安部提出,在解放戰爭時期犯有嚴重戰爭罪行的國民黨軍隊的將、校級軍官,國民黨政府省主席和廳長級官員,國民黨、三青團中央委員,省(市)黨部書記和委員,以及特務系統的處、站長以上人員,可列為戰犯。根據這個標準,當時列為戰犯的有926 人。這些落網的戰犯,按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但寬厚為懷的毛主席早有指示,對這些戰犯“一個不殺”,而是把他們關押起來進行改造。1950年春,一批國民黨戰犯被押解到了北京功德林戰犯管理所。初到功德林戰犯管理所的時候,戰犯們紛紛寫悔過書,但有一個人卻堅決不肯寫。他不僅不肯主動悔過,而且還竟然對管理人員說:
“毛澤東是我表哥,朱德是我的上級,周恩來是我的老師和入黨介紹人,劉少奇算是我同鄉,林彪是我同學,這么多共產黨大官和我在一起,我卻成了國民黨,是他們沒有帶好我,要寫悔過書也應該他們寫,我不寫。”
文強生于1907年9月19日,湖南長沙人,自詡是文天祥的第23代后裔。他的父親文振之與孫中山、黃興、蔡鍔是好朋友,思想開明。文強的姑母文素勤,就是毛主席的母親,也就是說,毛主席是文強的表兄。
關于文強這個表弟,毛主席從未提起過,雙方應該是遠親。
“毛澤東開始認識我時我就跟他抬扛子,以后,我跟他抬扛子非常之多。我把他叫做毛大哥,我們之間并無拘束。”
文強是黃埔軍校四期生,與后來的國軍將軍張靈甫、胡璉、李彌,我黨名將林彪、曾中生、劉志丹、伍中豪、段德昌、李運昌等是同學。就讀黃埔軍校期間,文強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入黨介紹人是時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的周恩來。1930年10月,文強擔任了中共四川省委常委兼軍委代理書記、川東特委書記,管轄23個縣。他在《文強口述自傳》中曾自豪地說:
“那時毛澤東的蘇區只有12個縣,我負責23個縣,是最大的一塊根據地。”
1931年6月,由于叛徒的出賣,文強在重慶被捕了,后經我黨地下工作者營救逃脫。他冒險到達成都,向時任四川省委代理書記的羅世文匯報情況。羅世文是王明“左”傾教條主義路線的忠實執行者,他主持下的四川省委武斷地開除了文強的黨籍。1942年,文強出任軍統局華北辦事處少將處長。1945年春,戴笠將文強調到西安,讓其擔任了軍統北方區區長。就在這一年,文強被晉升為中將,時年38歲,是當時國民黨軍內最年輕的中將。這些履歷也是文強后來自述的,我表示懷疑。當時軍統中能干到中將者寥寥無幾,即便是軍統頭子戴笠,生前也一直是少將,死后才被追認為“中將”。1946年春戴笠墜機身亡后,文強乘機脫離了名聲很壞的軍統,擔任了程潛麾下的湖南綏靖公署第一處處長,后被杜聿明點名要去,任徐州剿總前線指揮部中將副參謀長。這個時候他的中將軍銜,史有記載,是真的。
“我脫離了軍統,后來我成了戰犯,共產黨從來沒有追究過我軍統的事情,所以我覺得這步棋走得對。”
1949年1月10日,文強在淮海戰役中被俘。出人意料的是,當時身為徐州“剿總”前線指揮部中將副參謀長、代參謀長的文強是被一群十五六歲、很彪悍的解放軍娃娃兵繳械的,可謂戰史奇聞。在《文強口述自傳》一書中,文強還講述了這樣一則往事:淮海戰役時從徐州撤退途中,國民黨軍抓到我軍的7個武工隊員,杜聿明大筆一揮,下達了“就地槍決”的命令。文強卻未執行此令,暗中把這7個人給放跑了。后來杜聿明成為戰犯,罪行之一是殺害了7個武工隊員。文強隨即為杜聿明作證,對審查組說:“那7個人被我放掉了!”審查組經過調查,果真查到了7人的下落。杜聿明1959年12月獲特赦時對文強說:“你這個副參謀長救了我的命,否則我特赦不了。”文強被俘后,由于性格倔強,一直拒絕寫悔過書,勞改生活長達26年。從1959年12月4日至1966年,先后有6批戰犯被特赦,文強始終榜上無名。1975年3月19日,最后一批戰犯被特赦,文強才獲得了自由,苦盡甘來。特赦之日,文強熱淚飄零,情不自禁地寫下了一首詩抒懷:
“頑石點頭實還難,幾多惡夢聚心田。
沙場敗北留孤憤,野火燒身視等閑。
金石為開真理劍,春風化雨感人篇。
當年痛惜江南淚,醒后方知悔恨天。”
從此詩中,我們可看出,他徹底服了共產黨,回歸了人民的陣營。特赦戰犯可自由選擇定居地,文強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弟弟在美國,另有一個弟弟在臺灣,但他說:
“我一不出國,二不去臺灣,我就呆在大陸。”
此后,文強在全國政協做文史專員,有固定的工資,生活有了保障,自得其樂。1983年,文強當選第六屆全國政協委員,開始積極做兩件事,一是撰寫回憶文章在海內外發表,喚醒海峽兩岸故交舊友的情誼,情系祖國統一大業。二是參與組織黃埔同學會,擔任了全國黃埔同學會理事和北京市黃埔同學會的第一副會長,廣泛聯絡海內外黃埔軍校的校友們,呼吁國家統一。
“從1949年1月10日我被俘那一天起,我認為自己一直在紅旗下生活”。
文強有過三段婚姻,第一任妻子叫周敦琬,后病故。第二任妻子叫葛世明,后自殺。第三任妻子姓張,是個寡婦,比文強小15歲,文強特赦后兩人才經人介紹認識并結婚的。這個妻子脾氣古怪,極端自私。婚后不久,這個妻子向文強提出諸多要求,文強辦不到,她就不給文強做飯吃,有時還鎖上大門不讓他出去。文強的工資她悉數“管理”起來,還寫信向文強在美國的大兒子要錢。文強忍無可忍,與她分居,希望她能改變。沒想到分居后,此人鬧騰得更厲害了,文強狼狽不堪,只得起訴離婚,給了她一筆錢,房子讓她住著,自己搬到兒子家,這才重新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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