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習近平在《把握新發(fā)展階段,貫徹新發(fā)展理念,構建新發(fā)展格局》一文中首次提及“生產函數”,并要求革新生產函數。函數本身是一種關系,但生產函數并不等同于生產關系,強調對自然界的外指性。廣義的生產力對應著生產函數,并且生產關系是生產力的組成部分。即使在狹義的技術性生產力定義中,生產關系也是不同層次的生產力的整合中介,進入生產力的形成過程。類比“牛頓第一運動定律(慣性律)”,本文引入“生產力第一運動定律”:生產力保持原運動或靜止狀態(tài),直到外力迫使它改變運動狀態(tài)為止。本文發(fā)現:當“生產關系”與“生產力”處于常態(tài)互動交往時,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反作用于生產力;當“生產關系”與“生產力”處于相互鎖定的非常態(tài)時,生產關系的變革創(chuàng)生新的生產力。對于“資本”這一重要的生產關系,本文依據馬克思的分析判定資本的“生產要素性”具有間接性,不能在生產函數中與直接性的勞動和物質要素處于并列位置。
一、引言
2021年1月11日,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上,習近平在論述“構建新發(fā)展格局”時指出:“勞動力成本在逐步上升,資源環(huán)境承載能力達到了瓶頸,舊的生產函數組合方式已經難以持續(xù),科學技術的重要性全面上升。”
“新”一定是相對于“舊”的。所以,“新發(fā)展格局”的提出,就說明原發(fā)展格局中的某些關鍵元素已經處于“舊”的狀態(tài),在很大程度上不適應新時代的發(fā)展需求。因此,我們才必須破舊立新,并以此來推進改革的深化。那么,到底什么關鍵元素“舊”了呢?習近平在此講話中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舊的生產函數組合方式”。“生產函數組合方式”在學理上都與“生產函數”同義,這屬于修辭中常見的同義反復。所以,后文的研究聚焦于“生產函數”,繼而闡發(fā)“生產函數”在何種意義上“舊”了。
二、“生產函數”、“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的概念比較分析
在1928年,美國經濟學家柯布和道格拉斯的學術論文率先提出了“生產函數”,而后在1934年,由道格拉斯在其著作《工資理論》中對“生產函數”概念正式加以闡發(fā)。
數學家對函數的定義是:給定一個數集A,假設其中的元素為x,對A中的元素x施加對應法則f,記作f(x),得到另一數集B,假設B中的元素為y,則y與x之間的數量關系可用y=f(x)表示,函數概念含有三個要素:定義域A、值域B和對應法則f。其中核心是對應法則f,它是函數關系的本質特征,f也可被視為元素x的組合方式。
由此可見,函數是一種特殊的“關系”,是對“關系”的一種數理表達。與西方主流經濟學高頻使用“生產函數”一詞不同,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更多使用的正是“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中處于基本范疇的核心位置,由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手稿中第一次提出,但只進行了有限的闡發(fā),且尚未進入到統(tǒng)一術語表達方式的階段。雖然“關系”概念集合包含“函數”概念集合,但“生產關系”并未完全內涵“生產函數”。我們需要回到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的“生產關系”概念本身。
關于“生產關系”的具體含義,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的導言中指出,它包括人們在生產、交換、分配和消費等方面的關系,“它構成一個總體的各個環(huán)節(jié),一個統(tǒng)一體內部的差別” 。這是馬克思對“生產關系”的廣義且高明的定義。這說明: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生產關系”已經內涵了交換、分配和消費等環(huán)節(jié),而不是將生產和其他社會經濟活動環(huán)節(jié)相割裂,這是辯證法原理在政治經濟學建構中的體現。
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生產關系”的內涵,是以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為核心指向的,即生產關系是一種人類社會內部的自指性關系。而“生產函數”則關聯物和人(勞動)兩方面的因素,缺一不可。“生產函數”的本質是這兩方面因素的組合方式,同時生產過程常常伴隨著原本處于人類社會之外的自然界元素被納入人類社會的過程,帶有外指性關系的內涵,生產過程的終點是產品,是以物的方式呈現的人力和物力的結合。因此,“生產函數”的內涵便并不完全處在“生產關系”內涵之中。
那這是否意味著“生產函數”更側重于表達“生產力”的內涵呢?這又取決于“生產力”概念如何被定義。由于生產函數的本質是人和物兩方面因素的組合方式,純粹的科學技術突破會影響到組合方式,人與人關系的調整也會影響到組合方式。如果將能帶來更高數量和質量的產出的組合方式的變化定義為生產力的發(fā)展,則屬于對“生產力”的廣義定義。此時,“生產函數”就表達“生產力”,并且“生產關系”本身也是“生產力”的組成部分。按照政治經濟學教科書中的一般闡述中的“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的基本原理,“生產關系”不可能完全處于“生產力”內部;并且,恰恰相反,我們常用處于生長發(fā)育階段的人的“腳”和“鞋子”間的關系來比喻“生產力”和“生產關系”間的關系,“生產力”是相對的快變量,“生產關系”是相對的慢變量。這意味著存在一種關于“生產力”的狹義的定義,即主要考慮純技術因素的發(fā)展。因此,當“生產力”概念被限定在狹義定義時,“生產函數”作為一種組合方式,則成為“生產力(函數)”和“生產關系(函數)”的“共載體(泛函)”。這正如伊安·亨特所認為的: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作為生產過程之內在因素的“直接的同一”。
在關于“生產力”的一般的狹義定義情形下,處于生產函數中的“生產力”和“生產關系”還具有短期比較靜態(tài)意義上的可分性與相對獨立性。例如,在生產關系保持穩(wěn)定的前提下,生產力(技術)有其自身的發(fā)展、停滯、演進和突變路徑,并反映在生產函數的左端(產出)上。基于生產函數的泛函分析視角,“生產力推動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必須適應生產力的發(fā)展”的規(guī)律之所以發(fā)生作用,其機理正在于凹函數偏微分的最大值小于或等于全微分的最大值。正因生產關系是相比于生產力的慢變量,所以,舊的生產關系往往是導致生產函數處于“舊”狀態(tài)的主因。通過變革生產關系來適應生產力的變化便具有了擴大產出的效應。
三、生產力第一運動定律與對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的擴展
如果我們把研究視野從短期比較靜態(tài)轉向長期動態(tài),狹義的生產力(技術)水平本身也可被視為技術的生產函數的一個產出結果。該生產函數作為一種組合方式受到前期的生產力(技術)和生產關系的影響,依次向前遞歸直至人類文明誕生的起初,此時人類的生產力實為自然力。正是最初的人類社會內部的生產關系的主動的關鍵調整,使得人類生產力從自然力中分離出來,產出了最初的生產技術。因此,從最初的啟動性時間視角出發(fā),是“生產關系首先推動了生產力”,這一情景例外于通常的“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
這一發(fā)現并非僅適用于人類文明的啟動性時刻。生產關系創(chuàng)生了最初的具有人類社會屬性的生產力,然后,生產關系便處于與生產力的交往關系之中。按照政治經濟學教課書中的一般性闡述,生產關系要么處于阻礙生產力發(fā)展的狀態(tài),要么處于解放(不阻礙)生產力發(fā)展的狀態(tài)。這暗含著“生產力本身有一種不斷運動下去的內生傾向”。但這并非全部情形。類比物理學中的“牛頓第一運動定律(慣性律)”,我們引入“生產力第一運動定律”:生產力保持原運動或靜止狀態(tài),直到外力迫使它改變運動狀態(tài)為止。“生產力本身有一種不斷運動下去的內生傾向”只對應著“生產力保持原運動狀態(tài)”。在此情形下,當生產力的運動發(fā)展受到生產關系的阻礙而停滯(靜止)甚至倒退(反向運動)時,如果沒有外力的正向推動作用,應繼續(xù)保持靜止或反向運動狀態(tài)。而當生產力保持靜止態(tài)時,我們很難說此時的“生產關系”阻礙“生產力”的繼續(xù)發(fā)展,因為此時的生產力并沒有內生的自發(fā)前進動力。處于靜止狀態(tài)的“生產力”若與此時的適配性“生產關系”進入互相鎖定的關系狀態(tài),人類社會則進入內卷循環(huán)之中。
技術性的狹義生產力也是社會生產力。微觀個體的技術突破或發(fā)明,即使蘊含有生產力進步的萌芽,也必須通過某種生產關系才可進入到社會生產中,釋放其潛能。生產關系是不同層次的生產力的縱向整合中介,生產關系進入到生產力的形成過程。而從生產技術的發(fā)揮或運行也需要依托生產關系的事實看,生產關系就是生產力的關鍵內部環(huán)節(jié),生產力具有關系性。作為人與人之間關系組合,生產關系的變化類似基因組的堿基配對重組變化,為生產力的演化提供了可選材料,而生產力的提升又進一步為下一階段的人與人之間關系變化的活躍度躍升提供了能量。反過來,當生產關系的主導模式長期處于超穩(wěn)定態(tài),并越過一定的臨界值,生產力繼續(xù)提升的概率趨近于0,更不能支持下一階段的生產關系的變化。如此,處于靜止狀態(tài)的“生產力”與適配性“生產關系”便互相鎖定,并且進入“互鎖狀態(tài)”的方式是內部的,而非生產關系從外部阻礙生產力發(fā)展。依此原理,在大一統(tǒng)王朝的早熟社會中,社會統(tǒng)治首要目標,“穩(wěn)定(太平)”,通過誘導秩序的剛性化,減少人與人之間關系組合的試錯機會,生產關系進入穩(wěn)態(tài),歷史周期率便開始重復。
在這種情況下,生產關系變革的作用便不能被視為“釋放被壓制的生產力發(fā)展運動”,而是改變生產力的靜止狀態(tài)的力量,推動生產力繼續(xù)向前發(fā)展運動。這與在人類文明的啟動性時刻的“生產關系”之于“生產力”的創(chuàng)生作用相類似,并且不同于“生產關系”和“生產力”處于常態(tài)交往時的“生產關系”對于“生產力”的一般意義上的“反作用”。
在完成了這種理論上的準備后,我們可再次回顧毛澤東在《讀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的談話》中的分析:“首先制造輿論,奪取政權,然后解決所有制問題,再大大發(fā)展生產力,這是一般規(guī)律。在無產階級革命奪取政權以前,不存在社會主義的生產關系,而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在封建社會中已經初步成長起來。在這點上,無產階級革命和資產階級革命有所不同。……并不是先有充分發(fā)展的新生產力,然后才改造落后的生產關系,而是……消滅了舊的生產關系,確立了新的生產關系,這樣就為新的生產力的發(fā)展開辟了道路。”
在毛澤東的這段分析中,“生產關系”對于“生產力”的作用就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反作用”。因此,這段分析就已經不僅僅是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中國化理解,而是在一般規(guī)律層面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創(chuàng)新式發(fā)展。我們可將其進一步明晰化,即:對于前社會主義發(fā)展階段,生產力對生產關系的決定性作用是相對確定的;而在進入社會主義階段后,生產關系對生產力的反作用可能常常大到“決定性”的程度,生產關系的更頻繁的“自我革命”是社會主義生產力發(fā)展的牽引力。
至此,我們便能理解:在新發(fā)展格局中,雖然在直觀上,一些以舊技術為代表的生產力是致使生產函數處于舊狀態(tài)的最直接的原因,但這些舊的生產力背后蘊藏著與其相互鎖定的舊的生產關系,并非孤立的存在。只有變革舊的生產關系,才能推動生產力的更新,使得生產函數適應構建新發(fā)展格局的需要。
本文對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進行再探討所得到的發(fā)現是:當“生產關系”與“生產力”處于常態(tài)互動交往時,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反作用于生產力;當“生產關系”與“生產力”處于相互鎖定的非常態(tài)時,生產關系變革創(chuàng)生新的生產力,推動生產力發(fā)展。
從這一有關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的新發(fā)現出發(fā),我們可以再探究跨越“卡夫丁大峽谷”的問題。在相對落后的國家,“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往往處于相互深度鎖定的狀態(tài),歷史的“質量”極大,僅靠常規(guī)的生產關系變革往往不能為生產力提供足夠的推力,必須用更大程度的生產關系變革才能推動其走出靜止狀態(tài)。所以,問題就不再是相對落后的國家能否成功建設社會主義,而是那些相對落后且歷史悠久的國家可能必須建設社會主義才能獲得復興的希望。
四、資本“要素”在“生產函數”中的理論定位問題
(一)資本無序擴張與“生產函數”的舊態(tài)
由于我國尚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且國際經濟體系尚由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主導,我國的生產關系不免受到西方世界舊生產關系的侵擾或滲透,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的資本,作為一種“關系”,會因不完全適應新發(fā)展格局而呈現“舊”態(tài)。在近期,監(jiān)管層強化對資本的監(jiān)管以及探索為資本設置“紅綠燈”的實踐驗證了這一判斷。
資本雖以某種“物”的載體為呈現外觀,但本質是一種生產的社會關系,表達了少部分人占有大部分勞動者所創(chuàng)造的剩余價值的社會權力。這種權力是一種具有“總體性傾向”的權力,即:資本的無序擴張必然超出經濟領域,尋找政治、社會和文化的支配權力,建立并穩(wěn)固資產階級法權。資本追逐增殖和擴張的動力是不隨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在全球資本主義時代,資本不增殖就會被淘汰,這和“資本持有者是否認識到資本擴張的弊端、是否有社會責任感”并無實質性關系,是資本自身的客觀規(guī)律。資本天然是無序的,并內生于人的自我異化。并且,資本不斷在其擴張方式上進行具有時代特征的創(chuàng)新,以擴大潛在利潤空間。
我們必須有效約束資本的消極作用,使“資本”關系能夠在新發(fā)展格局中發(fā)揮積極作用,成為被社會主義所改造的資本,即“有序資本”。
(二)資本的生產要素作用的間接性
在黨的十九大和二十大報告中,資本都未被明確作為“生產要素”,提及“資本”之處未同時提及“要素”,提及“要素”之處也未同時提及“資本”。而為規(guī)范和引導資本健康發(fā)展,監(jiān)管層在強化對資本的監(jiān)管,探索為資本設置“紅綠燈”時,卻在語詞表述中承認了資本作為“生產要素”的功能與地位。即使承認資本的“生產要素”性,也需要區(qū)分它與其他生產要素的結構性差別,即資本的生產要素性是間接的,而非直接的。否則,我們在思維上就會陷入理論的矛盾或陷阱之中。
主流經濟學界便用其導出的邊際生產力理論來為其傳統(tǒng)的“要素價值論”提供辯護。而“要素價值論”和“勞動價值論”正是西方主流經濟學界同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分歧點。問題的癥結在于西方主流經濟學界在概念上混淆了“使用價值”和“價值”。
由于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們在分配制度方面接受了按要素分配的政策,同時提出堅持按勞分配為主體。但我們不能將按要素分配政策的理論依據確定為“要素價值論”;否則,依據“要素價值論”,我們難以推導出“按勞分配為主體”的合理性,會陷入理論的矛盾或陷阱。西方主流經濟學界將工具技術性的“生產函數”作為提出“要素價值論”的理論依據正暴露了其對使用價值和價值兩個概念的認知模糊。工具技術性的“生產函數”只適用于使用價值概念,即目前的“生產函數”只是以價格做標度的“使用價值”的“生產函數”。而又只有“價值”論才可以成為分配正義的依據,因此“勞動價值論”才是社會主義經濟制度中的“按勞分配為主體”的法理來源。
西方主流經濟學關于“生產函數”的形式設定中的最大的問題,在于其將“生產資料”直接視為“資本”。正如“金銀天然不是貨幣”一樣,生產資料也天然不是資本,只是在資本的邏輯下,生產資料才成為資本駕馭勞動者的工具。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下,我們承認“資本是帶動各類生產要素集聚配置的重要紐帶。”紐帶顯然也是一種關系。如果作為一種“生產關系”的“資本”可被視為生產要素,其也應是同“科技水平”和其他社會經濟管理制度一樣,影響了“生產函數”的構形,是作用于勞動和生產資料的“結合方式”的“間接性”的生產要素,而非像勞動和生產資料一樣是“直接”作為生產要素的。
(三)關于資本的理論定位的認知偏誤
有文章在論證“資本是一種生產要素”時提出這樣的觀點:“通過價值規(guī)律的作用,資本可調節(jié)生產資料和勞動力在社會各生產部門之間的分配比例。” 該觀點雖已認識到“資本”作為生產要素是不同于“生產資料”和“勞動力”的,也避開了西方主流學構建生產函數時用“資本”虛假性地替代“生產資料”的理論陷阱,卻又“失誤”性地將資本抬高到“勞動”和“生產資料”的“調節(jié)者”的地位。在語詞表述上,這也超越官方文件中的資本的生產要素地位和重要紐帶作用。倘若資本真有如此強大的“調節(jié)”能力,試問:資本為何不能通過對自身的有效調節(jié)以避免資本主義經濟危機?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明確否認“資本”具有這種有計劃的跨部類“調節(jié)”作用,這才從邏輯上引出對社會主義的制度需求。我們必須正確運用《資本論》中的學理,守正創(chuàng)新,不以“偏誤” 為“深化或發(fā)展”。
(作者:吳文,北京大學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院研究員;來源:《教學與研究》2024年第3期)
1、本文只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本站觀點,僅供大家學習參考;
2、本站屬于非營利性網站,如涉及版權和名譽問題,請及時與本站聯系,我們將及時做相應處理;
3、歡迎各位網友光臨閱覽,文明上網,依法守規(guī),IP可查。
作者 相關信息
內容 相關信息
吳文丨在新發(fā)展格局中深化對生產函數的馬克思主義學理認知
2024-04-12胡澤國 |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理論邏輯——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百年
2022-02-19? 昆侖專題 ?
? 高端精神 ?
? 新征程 新任務 新前景 ?
? 習近平治國理政 理論與實踐 ?
? 國策建言 ?
? 國資國企改革 ?
? 雄安新區(qū)建設 ?
? 黨要管黨 從嚴治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