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梅榮政，武漢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駐院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社會主義研究中心常務理事，國家文化安全與意識形態建設研究中心常務理事
【內容提要】黨的政治文化，在其觀念形態上，就是中國共產黨全部政治活動總和的文化理論表現（或文化樣態）。在新時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語境中，黨的政治文化的核心、精髓最集中的理論表達就是“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研究黨的政治文化建設一定要堅持正確的路徑，防止可能出現的誤區。要嚴格區分黨的政治文化和黨內的政治文化兩個概念。要堅持用我們黨的理論立場研究和解讀黨的政治文化建設。要緊密聯系現實，不要做過分抽象、過于寬泛的解讀。《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非常明確地規定了發展積極健康的黨內政治文化的任務，全黨都要不折不扣地全面貫徹執行。針對當前實際，要著力解決如下四個方面的迫切問題：大力推動中央關于政治建設系列文件精神的貫徹落實；澄清重大理論是非；重視批判帝國主義的政治文化；要批判侵入黨內的腐朽落后的政治文化。
近一個時期以來，理論界遵循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要注重加強黨內政治文化建設，不斷厚植良好政治生態的土壤等重要論述和《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的精神，對黨內政治文化建設做了多方面的研究和解讀。其思想觀點見仁見智。本文試從前段時間理論界研究討論中提出三個問題，以求教于同仁。這三個問題是：如何正確理解黨的政治文化，黨的政治文化研究中應避免的誤區有哪些，黨的政治文化建設面臨的緊迫任務是什么。
任何一種科學理論、學說都是運用一定邏輯規則形成的概念體系。因此，人們研究它一般都要從其最基礎、最根本的概念切入，或者說以一個最基本的概念為邏輯起點。對黨的政治文化研究也是如此。為了準確地把握研究對象，廓清與其他事物的界限，避免“盲人騎瞎馬”，研究缺乏確定性方向性，首先要弄清黨的政治文化這一最基本的概念。什么是黨的政治文化？學界有多種概括。筆者以為，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把它限定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體系范圍內。它是十八大以來我們黨遵循馬克思主義黨建學說，在全面從嚴治黨實踐中提煉新鮮經驗，創造出來的一個新范疇。其形成同任何科學社會主義范疇一樣，“它必須首先從已有的思想材料出發，雖然它的根子深深扎在物質的經濟的事實之中”。正是這樣，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以下基本觀點，對黨的政治文化的界定具有根本指導意義。馬克思說：“意識在任何時候都只能是被意識到了的存在，而人們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現實生活過程。”恩格斯說，“共產主義是關于無產階級解放的條件的學說”，是無產階級運動的理論概括、理論表現。毛澤東說：“一定的文化（當作觀念形態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的反映，又給予偉大影響和作用于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據此，筆者以為，黨的政治文化，在其觀念形態上，就是中國共產黨全部政治活動總和的文化理論表現（或文化樣態）。它以共產主義學說為內核，以人類政治思想（包括資產階級時代最寶貴的政治思想）積極成果、特別是博大精深的中華優秀政治思想成果為理論資源，以無產階級解放和全人類解放為最高價值訴求，以中國共產黨人（含黨的各級組織和共產黨員）為實踐主體。在新時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語境中，黨的政治文化的核心、精髓最集中的理論表達就是“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即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概括的：“中國共產黨一經成立，就把實現共產主義作為黨的最高理想和最終目標，義無反顧肩負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黨的政治文化的基本構架由黨的理想信念、政治倫理和價值認同等要素構成。其主要內容包括《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所規定的12個方面和《意見》所規定的20個方面，運用政治概念達69個之多，如政治信仰、政治路線、政治立場、政治領導、政治能力、政治屬性、政治作用、政治導向等等；發展政治文化的具體要求是堅持對廣大黨員干部進行“三嚴三實”等革命的科學的價值觀教育和熏陶。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發展、創新性轉化，培育黨員干部政治氣節、政治風骨。發揚革命文化，傳承紅色基因，弘揚革命精神，教育黨員干部正確處理公和私、義和利、是和非、正和邪、苦和樂的關系。弘揚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引導黨員干部堅定信仰和模范踐行。堅決抵制庸俗腐朽的政治文化，自覺抵制商品交換原則對黨內生活的侵蝕；黨的政治文化的地位和作用是，它與黨內政治生活、政治生態相輔相成，“是黨內政治生活的靈魂，對政治生態具有潛移默化的影響”。它的建設狀況，關乎中國共產黨新時代整個管黨治黨的成效，特別是體系的成熟與定型。同時它作為中國共產黨人獨特的精神標識，貫通于由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構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之中，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理論靈魂和政治脈搏，對其發展起著導航、規范、凈化作用。十八大以來的新鮮經驗表明，只有大力加強黨內政治文化建設，才能使我們黨牢固“四個自信”，更好地經受住“四大考驗”、克服“四種危險”，始終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成為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堅強有力的領導核心。
二、黨的政治文化研究中應避免的誤區
研究黨的政治文化建設意義重大，一定要堅持正確的路徑，防止可能出現的誤區。這里列舉三個方面的問題供研究。第一，要嚴格區分黨的政治文化和黨內的政治文化兩個概念。黨的政治文化是反映中國共產黨固有政治本質的文化，其思想資源含馬克思主義理論資源（理論和實踐結合的），這是主要的基本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資源（經過創造性發展和創新性轉化的精華），國外政治文化資源（國外兩千多年來人類政治智慧和政治文化思想發展中一切有價值的成果，根據中國國情和黨的建設的需要，經過批判改造、加工制作已為我所用）。其基本內容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同構。其地位和功能如上所說。而黨內的政治文化指的是黨內曾經有過和現實客觀存在的政治文化。其內容除了占主導地位、起支配作用的黨的政治文化之外，還包括不同程度存在的非共產黨的政治文化，即反動腐朽落后的政治文化。這些文化對我有不利影響，如封建政治文化殘余思想的影響、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政治文化思想的侵蝕、國外反共勢力政治文化思想的滲透等等。這些政治文化雖然存在過或現實地存在于黨內，但其思想資源、理論基礎、階級屬性、政治訴求、功能作用都同我們黨的政治文化相悖，絕不是我們中國共產黨所固有的政治文化。因此絕不能把這一類政治文化作為一個層次列入共產黨的政治文化構成中。《意見》等文件之所以采用“發展積極健康的黨內政治文化”的提法，正是包含了上述區分。否則將混淆是非，擾亂陣線，造成黨內外思想理論上的混亂。第二，要堅持用我們黨的理論立場研究和解讀黨的政治文化建設。黨的政治文化建設，是我們黨根據自身固有的政治本質屬性、黨的優良傳統和獨特優勢，全面從嚴治黨的新鮮經驗，針對黨內存在的未根本解決的政治問題以及黨所肩負的偉大歷史使命的要求，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經過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中的要義深刻思考和精心提煉，形成的一個嶄新的政治概念。這是十八大以來黨的創新理論中所包含的一系列創造性新概念、新范疇中的一個科學概念。習近平總書記說：“文化自信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黨的政治建設延伸、擴展到政治文化層面，形成了黨的政治文化新概念，表明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對馬克思主義政黨執政規律、活動規律和建設規律的認識，進入一個更基礎、更深厚、更本質的層次，從而能夠以新時代全新的科學思維和理論視野，把黨的政治建設的根本性和思想文化建設的基礎性、近期的現實針對性和長遠的崇高目的性緊密聯系起來，將政黨、政治、文化高度融合成為一個新概念——黨的政治文化概念。因此，如前所說，黨的政治文化概念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體系中的新概念、新范疇，絕不是簡單模仿西方政治學的思維、理念，照抄過來的西方政治學概念。正是這樣，研究和解讀黨的政治文化建設，必須以中國共產黨的黨章為根本遵循，按照黨章明確的黨的性質和宗旨、指導思想和奮斗目標、路線和綱領的要求去進行。無論是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發展與創新性轉化工作，使之精神得以傳承，還是大力弘揚革命文化，推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創新發展，都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表達中國共產黨黨章的要求，反映中國共產黨作為成熟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的鮮明特征，彰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獨特風格、氣派、特色和魅力。千萬不能因為過去在西方政治學話語體系中，使用政治文化等術語多，在馬克思主義黨建學說中少用黨的政治文化概念，一講到黨的政治文化就擺脫不了“西方中心論”的羈絆，忘記了中國立場、黨性立場，不是到黨的創新理論中、中國人民在黨的領導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創造性實踐活動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去找根據、求解釋，而是“以洋為尊”“以洋為美”“唯洋是從”、駕輕就熟地到亞里士多德、阿爾蒙德和維巴等西方學者那里去找根據、求解釋，甚至秉持西方政治學的政治認知、理論立場、思想觀點、話語表達去進行解讀，那就完全走入歧途。這當然不能誤解為我們黨政治文化概念的形成，完全拒絕、排斥了國外政治文化資源，而是說這一概念的提出，主要是立足于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的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實踐和現實實踐的提升，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政治資源的提煉。對國外政治文化資源有益成分的借鑒，既不是主渠道、立足點，也不是照抄照搬，而是根據中國國情和中國共產黨建設需要，經過對原有政治思想資源的批判改造、加工制作、轉化創新，舍棄其中的階級局限性和歷史片面性，即資產階級立場、非社會的和反歷史的方法等等的結果。第三，要緊密聯系現實、不要做過分抽象過于寬泛的解讀。為了幫助廣大黨員、干部掌握黨的政治文化建設的精神，以便正確踐行，理論工作者從理論、邏輯、歷史與現實的結合上，從國內和國外的聯系上，對其概念提出的時代背景、理論淵源、歷史根據、本質特征、邏輯結構、創新特色、功能作用等等進行解讀，使其大眾化、通俗化，是很有必要的，不可少的。但是所有解讀必須緊緊圍繞黨的政治建設的目的去進行。《意見》明確指出：“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目的是堅定政治信仰，強化政治領導，提高政治能力，凈化政治生態，實現全黨團結統一、行動一致。”所有的研究和解讀必須緊扣這一目的，以推動廣大黨員和干部的學習、實踐日益加快地接近、實現這一目的。如果不是這樣，而是脫離這一目的，沿著“西方馬克思主義”一些學者的思維方法和研究路徑，“去實踐化”，把問題“學院化”“邏輯化”，將主要注意力滯留于語詞考證、概念演繹、邏輯關聯、結構分析等抽象議論層面上，或有意避開黨的政治建設的現實主題、主線，海闊天空，做過于寬泛的解讀。甚至走得更遠，“熱衷于‘去思想化’、‘去價值化’、‘去歷史化’、‘去中國化’、‘去主流化’那一套，絕對是沒有前途的！”馬克思告誡我們：“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列寧也有一句名言：“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絕對要求，就是把問題提到一定的歷史范圍之內。”只有不懂得辯證唯物主義起碼要求的人才脫離具體歷史的現實的環境空談問題。我們應當記住這些名言。
三、黨的政治文化建設的迫切任務
《意見》非常明確地規定了發展積極健康的黨內政治文化的任務，全黨都要不折不扣地全面貫徹執行。這里從當下實際出發，貫徹落實這些精神，要抓住四個方面的迫切問題著力加以解決。第一，要大力推動中央關于政治建設系列文件精神的貫徹落實。中央頒發了一系列關于黨的政治建設的文件。如《中共中央政治局關于加強和維護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的若干規定》《中國共產黨紀侓處分條例》《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中國共產黨重大事項請示報告條例》《意見》和2019年3月3日中央頒發經修改的《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等等。這些重要文件規定了黨的政治建設的指導思想、目的任務、建設要求和具體部署等等，為黨的政治建設提供了根本遵循。這些重要文件制定的黨內法規就是黨的政治文化最實際的內容，反映了新時代治黨管黨的規律，發展黨內積極健康的黨內政治文化，關鍵是用這些重要文件制定的黨內法規武裝黨員和黨員領導干部，這項工作做好做壞、做深做淺，決定黨的政治建設方向和成效的大小。為此，我們的理論工作者當下要抓緊做好三個方面的工作。一是推動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指示的落實。不添油不加醋，原汁原味地解讀黨的政治建設的文件，幫助黨員及其領導干部原原本本地真正掌握中央文件精神，特別是習近平總書記的相關系列論述，使之內化于黨員和領導干部的心，外化于黨員和領導干部的行。避免以往出現過的本末倒置的不良現象，即黨員及其領導干部只知道文件解讀者的理論觀點，而不知道中央文件本身的思想內容、不知道習近平總書記的相關論述。二是要避免學習中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作風。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那一套，表面上搞得轟轟烈烈、熱熱鬧鬧，實際上理論學習脫離本單位、本部門、本行業的工作，沒有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和政治道路的實際，學與做“兩張皮”、知與行不搭界。特別是在學習中缺乏自我解剖精神，缺乏自覺檢查自己對黨是否忠誠，是否真正堅持了“四個意識”“四個自信”、是否做到了旗幟鮮明地講政治。如今，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作風，已經成為敗壞黨的優良學風、毀損黨的形象和學習制度，為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所厭惡的沉疴毒瘤。為確保學習教育真正做到學深悟透、融會貫通、真信篤行，必須揭露和批判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作風。三是要以滿腔的熱情，密切關注學習活動的動態發展，及時總結先進典型單位的做法和成效，從中發現帶有規律性的經驗并加以推廣，以促進面上的學習。第二，要澄清重大的政治理論是非。中央多次強調要澄清理論是非，劃清馬克思主義與反馬克思主義的界限。理論上的堅定是政治堅定的前提和基礎。在黨的政治文化建設中，澄清政治上的重大理論是非十分重要。較長時期以來，在黨內政治生活中，對一系列重大政治理論問題產生了不同見識，而這些政治理論問題直接關系到我們對黨的“三個基本”的理解和踐行，影響到黨的團結統一，所以必須加以澄清。如，關于社會主義時期階級斗爭問題。由于我們曾經出現過階級斗爭擴大化的錯誤，后來在種種錯誤思潮的干擾下，黨內對這個問題產生了各種不同的看法。基本傾向是否定馬克思主義階級斗爭理論及其在我國社會一定范圍的存在。由此給對內對外的實際工作帶來不良影響。黨的政治文化建設應當推動全黨正確認識階級斗爭理論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內容，是歷史唯物主義不可分割的構成部分，是貫穿馬克思主義三個主要組成部分的基礎理論之一。馬克思主義階級斗爭理論是國際性的學說。不能以某個國家關于階級和階級斗爭的特殊性，去解讀、甚至否定馬克思主義階級和階級斗爭學說的普遍性。事實上，關于社會主義時期的階級斗爭問題，雖然很復雜，但在理論和政治原則上，我們黨已經有非常明確的結論。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明確指出，在剝削階級作為階級消滅以后，階級斗爭已經不是主要矛盾。由于國內的因素和國際的影響，階級斗爭還將在一定范圍內長期存在，在某種條件下還有可能激化。既要反對把階級斗爭擴大化的觀點，又要反對認為階級斗爭已經熄滅的觀點。鄧小平講道：“社會主義社會中的階級斗爭是一個客觀存在，不應該縮小，也不應該夸大。實踐證明，無論縮小或者夸大，兩者都要犯嚴重的錯誤。”江澤民同志曾針對一個時期以來，國內意識形態領域否定階級斗爭的錯誤傾向，明確指出：“我們糾正過去一度發生的‘以階級斗爭為綱’的錯誤是完全正確的，但這不等于階級斗爭已不存在了。只要階級斗爭還在一定范圍內存在，我們就不能丟棄馬克思主義的階級和階級分析的觀點和方法。這種觀點和方法始終是我們觀察社會主義同各種敵對勢力斗爭的復雜政治現象的一把鑰匙。”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強調：“堅持和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觀、群眾觀、階級觀、發展觀、矛盾觀，真正把馬克思主義這個看家本領學精悟透用好。”這里講得非常明確，堅持和運用馬克思主義的階級觀，是我們必須學精悟透用好的看家本領之一。近期習近平總書記又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工作會議上要求“筑牢黨長期執政最可靠的階級基礎和群眾根基”。這里也非常明確，如果我們淡忘了馬克思主義的階級觀，就找不到、看不見我們黨長期執政最可靠的階級基礎，即使看見了也不會依靠這個最可靠的階級基礎。工人階級是現代最先進生產方式的代表。我們如果失去了工人階級這個最可靠的階級基礎，自然也不可能筑牢黨長期執政的群眾根基。所以這是一個既關系我們黨的根本性質，又關系我們國家政治安全的重大問題。從實際生活上看，問題也十分明顯。在經濟領域，一些人竭力反對我國現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力主“私有化”，妄圖從根本上改變我國的社會性質，從事經濟犯罪的案例也十分驚人；在政治領域，一些敵對勢力直接否定四項基本原則，否定黨的基本路線，攻擊黨的核心領導人物；在意識形態領域，形勢尖銳復雜，爭奪領導權的斗爭異常激烈；在社會領域，在美國等反華勢力的支持、鼓勵下，國內敵對勢力大搞民族分裂活動，臺獨、藏獨、港獨分子活動猖獗，妄圖破壞祖國統一。在如此等等尖銳斗爭的鮮活事實面前，豈能說階級斗爭在一定范圍存在不是客觀事實！因此，加強黨的政治文化建設，全黨需重溫馬克思主義關于黨建的基本原理和我們黨中央領導人一系列重大論述，面對現實，從政治的高度明確馬克思主義階級斗爭理論的重要性，正確認識和處理我國社會發展現階段的階級斗爭問題，才能保證國家的長治久安。再如，在黨內團結與黨內矛盾、社會和諧與社會矛盾的關系上，曾有人將其絕對對立起來，只講黨內團結，不講黨內斗爭；只講社會和諧，不講社會矛盾。不懂得以適當的斗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一味地妥協求團結則團結亡，以致一些潛規則侵入黨內，庸俗的思想作風蔓延。黨的政治文化即黨性文化。發展黨性文化，就要堅定不移地遵循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論述，用黨性文化武裝全黨，批判種種錯誤觀點，使全黨保持和培養斗爭精神，增強斗爭本領，在實現偉大夢想、進行偉大斗爭、建設偉大工程、推進偉大事業的過程中，有政治底線、敢于斗爭、敢于擔當，營造良好的黨內政治生態。第三，要批判帝國主義的政治文化。帝國主義的政治文化是國際壟斷資本經濟、政治利益的集中表現，或者說是金融寡頭對經濟、政治和社會生活各個方面全面統治的文化表現。金融寡頭的統治是金融資本的本質特征。它在國內經濟統治、政治統治地位的確立，必然要求對外侵略擴張。它通過資本輸出、建立跨國公司、貨幣金融等等手段，特別是以金融工具為武器，永不滿足地瘋狂占領國外市場、掠奪原料資源和建立勢力范圍，將各民族國家納入資本主義的世界體系之中，以世界霸主地位，對世界上絕大多數居民進行剝削和掠奪，實行殖民統治和金融扼殺。帝國主義的政治文化充分反映了金融寡頭的貪婪、掠奪、霸權的本性。它集極端的偽善、迷惑性和兇殘于一體，是最反動最富有侵略性的文化。帝國主義文化大致可分為“戰爭文化”與“和平演變文化”。今天，以美國的金融寡頭為典型代表的金融資本，均以“西方化”“資本主義化”“美國化”，獨霸世界財富和奴役世界各國人民為目的。它在各個不同時期會因勢而變，調整對外戰略重點，但其本性從不改變。近一個時期以來，美國對中國挑起的貿易戰，就是美國帝國主義政治文化的本質暴露，集中反映了它欲消滅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后快的政治訴求。第四，要批判侵入黨內的腐朽落后的政治文化。黨的政治文化是黨內政治生活的靈魂。黨的政治文化建設要為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提供積極健康向上的政治文化支撐。為此要堅決抵制侵入黨內的庸俗腐朽的政治文化。包括自覺抵制商品交換原則對黨內政治生活的侵蝕，狠剎權權交易、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等不正之風，破除關系學、厚黑學、官場術等封建糟粕，堅決防止和反對個人主義、分散主義、自由主義、本位主義、好人主義，堅決防止和反對宗派主義、圈子文化、碼頭文化等等。不破不立，只有清除了庸俗腐朽文化，才能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這是一項緊迫任務，又是一項基礎性、經常性工作。為“實現正氣充盈、政治清明”，必須鍥而不舍、久久為功，旗幟鮮明地批判侵入黨內的腐朽落后的政治文化。在這方面，各級黨校和主流媒體理應發先聲，毫不含糊地宣講和傳播黨的政治文化，批判侵入黨內的腐朽落后的政治文化，絕不給腐朽落后的政治文化留下藏污納垢之所；黨員干部理應當好帶頭人，站在思想理論斗爭的前列，堅定不移地領導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刻苦學習和實踐黨的政治文化，理直氣壯地批判侵入黨內的腐朽落后的政治文化，絕不讓腐朽落后政治文化的傳播者有任何保護傘；黨的理論工作者理應當好意識形態領域的前哨戰士，善于抓住事物的本質，闡揚徹底的理論，為確立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全黨定于一尊、一錘定音的權威，熱情而真誠地鼓與呼。當下之急，就是要遵照黨中央的指示，把黨的政治文化學習好、領悟好。以徹底的科學性、堅定的革命性和自覺的實踐性相統一的原則，把黨的政治文化的博大內涵解讀好、維護好、宣傳好。同時決不當腐朽落后政治文化的旁觀者，而是要主動進攻，勇于亮劍，系統地揭露侵入黨內的腐朽落后政治文化的種種表現，透徹地闡明其產生蔓延的思想根源、歷史根源和社會根源，聯系反腐倡廉斗爭中驚心動魄的典型案例，深刻地分析腐朽落后政治文化造成的危害，為黨員及其干部提供震撼心靈的政治警示，使其不為腐朽落后的政治文化所迷惑。[1]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2]《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年。[3]習近平：《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工作會議上的講話》，《求是》2019年第13期。[4]習近平：《在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年。[5]習近平：《堅定文化自信，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求是》2019年第12期。[6]《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7]《馬克思主義歷史理論經典著作導讀》，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年。[8]曲青山主編：《反對歷史虛無主義論叢》第1輯，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18年。[9]沙健孫：《二十世紀中國的歷史道路——兼評若干社會思潮》，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年。
（作者系武漢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駐院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授權】，原載《馬克思主義研究》2019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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