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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爾、克什米爾與巴基斯坦、阿富汗,才是昔日的佛教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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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000年左右,古印度河文明產(chǎn)生在今日巴基斯坦境內(nèi)的印度河中下游流域。
公元前5世紀前后,佛陀誕生于喜馬拉雅山之南麓,與克什米爾高原所毗連的古尼泊爾地區(qū)的迦毗羅衛(wèi)城(Kapila nagara)。
必須指出古尼泊爾從來不屬于南亞印度。
歷史上有兩個印度,一個是印度河印度,地在今日的巴基斯坦、阿富汗以及包括喜馬拉雅山南麓的克什米爾和尼泊爾地區(qū)。此地中國古代史籍及佛經(jīng)稱為“天竺”“身毒”,得名于印度河。
一個是南亞印度,主要在恒河平原下游的印度高原地區(qū)。此地古無統(tǒng)一之國,以宗教被佛經(jīng)稱為婆羅門地區(qū)。英國人入侵控制南亞后將整個南亞與西南亞都統(tǒng)稱“印度”,因此南亞印度的得名是來自英國人,而非自古之稱。1947年印巴獨立分治后,真正的古印度即印度河流域成為現(xiàn)在的伊斯蘭國家巴基斯坦,而并非古印度的婆羅門南亞則被稱為“印度”?,F(xiàn)代學人不辯其誤會,于是造成了許多歷史誤讀之錯誤。
佛教起源于古代的尼泊爾地區(qū),而古尼泊爾地區(qū)與南亞印度并沒有歷史歸屬關(guān)系,而與印度河地區(qū)則歷史關(guān)系極為密切。
過去所流傳的一切關(guān)于佛教起源于南亞印度的說法,都是以訛傳訛的不實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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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記》所說的迦濕彌羅(梵 Kamira),佛經(jīng)中也寫作羯濕弭羅國、迦葉彌羅國、個失蜜國,這個巴基斯坦地區(qū)的古國在克什米爾高原的西南部,屬于古代所說的印度,尼泊爾地區(qū)當時隸屬于它。
克什米爾高原位于南亞西北部,東面與中國交界,西面屬于巴基斯坦,南面是印度,北面與阿富汗接壤。據(jù)佛經(jīng),此地古代屬于迦濕彌羅國。
事實上"克什米爾"就是梵語"迦濕彌羅"的轉(zhuǎn)語。克什米爾地形包括高原、山地和峽谷。巴基斯坦與中國交界處的喜馬拉雅山喬戈里峰海拔8611米,位于克什米爾高原,是世界第二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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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濕彌羅古國位于巴基斯坦西北部、是處在印度河上游地區(qū)、克什米爾高原、峽谷之間的一個重要古國。著名的犍陀羅國則在其西南。
佛教的雕像和造塔藝術(shù)起源于迦濕彌羅,大量存在于犍陀羅地區(qū),其造型藝術(shù)具有生動而寫實的鮮明風格,被稱為健陀羅藝術(shù)風格。
據(jù)西方百年來的說法,迦濕彌羅—犍陀羅藝術(shù)風格來自歐洲希臘,是亞歷山大時代傳播到克什米爾高原和印度河流域的。這種說法純屬毫無歷史根據(jù)的主觀臆測,而所謂的亞歷山大遠征和帝國也只是出自想象的神話虛構(gòu)故事。
事實上,我們有根據(jù)認為迦濕彌羅—犍陀羅的佛教造型藝術(shù)是印度河地區(qū)的本生古老藝術(shù),后來向西方和北方傳播,影響了敘利亞和君士坦丁堡羅馬,文藝復興后影響了意大利的造型藝術(shù),也影響了北方的中國佛教藝術(shù)。
克什米爾地區(qū)人文歷史極為悠久,存在許多古文化遺址。
此地我國漢朝時稱為罽賓,在魏晉南北朝時代稱為迦濕彌羅,到隋唐時代稱為迦畢試。據(jù)佛經(jīng)的說法,健陀羅城邦,是迦濕彌羅的屬國。
【附注:據(jù)健馱邏文《佛本生經(jīng)》(Jataka),古時健馱邏曾是迦濕彌羅國(Kasmira)的屬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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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由尼泊爾起源,佛陀生前主要在離家鄉(xiāng)不遠的舍衛(wèi)城說法,佛陀身后佛教由尼泊爾向克什米爾西傳。
佛經(jīng)說,孔雀王朝時代阿育王時曾經(jīng)派遣僧人末闡提到克什米爾地區(qū)布教,感化當?shù)氐男U龍族,使其解脫罪業(yè)。后來夜叉盤荼鬼的妻子及五百弟子皆相繼皈依佛法。當時迦濕彌羅國中奉持佛法的比丘有八萬人,僧侶有十萬人。
公元2世紀時,阿富汗地區(qū)貴霜帝國(月氏人建立)的迦膩色迦王召集五百位高僧編纂《大毘婆沙論》,并鏤鐫經(jīng)論于銅牒之上,封存于石函中,建塔藏納。
【1931年,在釋迦摩尼誕生地的迦濕彌羅的吉爾吉特(Gilgit)地方發(fā)現(xiàn)一批佛教梵文寫本,字體與中亞細亞和我國新疆地區(qū)發(fā)現(xiàn)的相同?!?/span>
克什米爾——迦濕彌羅當年是佛教之圣地。佛經(jīng)說當時有藥叉神保衛(wèi)迦濕彌羅,不讓外道竊取該塔所藏的經(jīng)論,如果有人想要學習佛法,就必來到塔中受業(yè)。
秦漢時期,來自西域諸國即今日的尼泊爾、克什米爾、巴基斯坦、阿富汗的包括月氏、安息、康居等地的許多高僧陸續(xù)來華譯經(jīng)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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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中國的佛教不是來自南亞印度,而是來自克什米爾和巴基斯坦,經(jīng)西域(新疆)而東傳。
公元前1世紀,佛教自克什米爾傳入新疆于闐,此后即沿著絲綢之路、河西走廊不斷東傳。
據(jù)佛經(jīng)記載,晉代高僧佛圖澄在東來中土以前,曾經(jīng)前去克什米爾地區(qū)(迦濕彌羅)修學佛法。著名的大師鳩摩羅什也曾經(jīng)到迦濕彌羅參學佛法,師事盤頭達多,研習小乘經(jīng)典。
南北朝時,自迦濕彌羅來華從事譯經(jīng)的高僧著名者有僧伽提婆、僧伽跋澄、佛陀耶舍、求那跋摩、佛陀多羅等。我國赴迦濕彌羅求法的有智猛、法勇、智嚴等數(shù)十人,或?qū)ぴL圣跡,或修學禪法,或求取經(jīng)典。
迦濕彌羅國雖以小乘教法著稱,但五世紀初期,由此地傳來中國的經(jīng)典,不少是屬于大乘方等部的經(jīng)典,可知迦濕彌羅在當時也弘傳大乘之教。
七世紀末,有許多克什米爾地區(qū)的沙門來到中國翻譯經(jīng)典,如唐高宗時代的佛陀波利、地婆訶羅(日照)等人,都是來自迦濕彌羅,他們在中國譯出大小乘經(jīng)典。
八世紀時,唐僧玄奘由新疆進入印度河地區(qū),由犍陀羅來到迦濕彌羅,在此住留四年,學習大小乘教。據(jù)他記述,其時當?shù)赜兴略喝儆嗨`塔瑞像眾多。
九世紀以后,沙彌天息災、繼業(yè)也曾到克什米爾求教。
十二、三世紀后,伊斯蘭教征服了印度河流域以及克什米爾地區(qū),此后,流傳一千五百年之久的佛教則遭遇末法時期,逐漸銷聲匿跡。
【附錄1】佛教的中土傳布
從公元第一世紀至十世紀間,來自尼泊爾、克什米爾和巴基斯坦及阿富汗地區(qū)的佛教僧侶為弘傳佛法,曾攜帶大批佛教經(jīng)、律、論的梵文貝葉寫本前往中亞細亞、中國西域(包括新疆、西藏等地區(qū))、和中原地區(qū)。這些地方的佛教徒隨身帶回無數(shù)的梵文貝葉經(jīng)論。
特別在公元十一至十二世紀間,佛教僧侶因為外教侵迫,帶著許多珍貴的佛教梵文寫本,避難到尼泊爾和我國西藏地區(qū),并在那兒定居下來,從事翻經(jīng)傳道。
因此,尼泊爾和我國西藏這兩個地方保存的梵文寫本佛經(jīng)比任何地方都多。
南亞地區(qū)的印度古代沒有佛教流傳。
梵文寫本佛經(jīng),從十九世紀起在中亞細亞,我國的新疆、西藏,尼泊爾和日本等地就被陸續(xù)發(fā)現(xiàn);尤其是在尼泊爾和中國西藏地區(qū)所發(fā)現(xiàn)的數(shù)量最多。
在中亞細亞和我國新疆地區(qū)所發(fā)現(xiàn)的佛經(jīng)寫本在年代上比較早,大約是公元四至六世紀的,雖然大部分只是斷簡零篇。在尼泊爾和中國西藏地區(qū)所發(fā)現(xiàn)的在年代上比較晚,大約是公元十至十二世紀的,但大部分比較完整,殘缺的并不很多;同時,其中有許多是重要的佛教經(jīng)、律、論以及佛教文學故事集和頌詩。
尼泊爾和我國西藏地區(qū)的佛教梵文寫本的發(fā)現(xiàn),其意義是十分重大的。
【附錄2】尼泊爾梵文寫本佛經(jīng)的發(fā)現(xiàn)
十九世紀初,有一個英國殖民主義者名叫何德遜(Houghton Hodgson)從英國來到尼泊爾這個山地古國。
從1819年至1843年,他在尼泊爾歷任英國駐尼泊爾助理政治專員、政治專員、尼泊爾郵政長官以及尼泊爾法官等職。
何德遜二十多年在尼泊爾從未間斷過搜尋和收集尼泊爾人民的各種珍貴歷史文物,并把它們偷偷的運走。被他發(fā)現(xiàn)和偷走的尼泊爾歷史文物中,最重要的是大批梵文寫本佛教經(jīng)典。
根據(jù)大家所知道的數(shù)目,何德遜從尼泊爾運走的梵文寫本佛典共三百八十一捆、二百多種,分別存于下列英、法、印三國學術(shù)團體:
一、印度孟加拉亞洲學會(the AsiaticSociety of Bengal);八十五捆;
二、英國倫敦皇家亞洲學會(the RoyolAsiatic Society of London):八十五捆;
三、英國前印度事務部圖書館(the India Office Library):三十捆;
四、英國牛津大學波德連圖書館(the Bodleian Library,Oxford):七捆;
五、法國亞洲學會(the SocieteAsia-tique):一百七十四捆。
何德遜盜竊的尼泊爾佛教梵文寫本運到印度和歐洲后,立即轟動整個資產(chǎn)階級梵文學術(shù)界,因為佛教梵文寫本的發(fā)現(xiàn),在數(shù)量上那么多,在質(zhì)量上那么好,這還是第一次。
歐洲梵文學者對這些寫本編制目錄和校刊出版。
關(guān)于目錄,首先有英國考威爾(E.B.Cowell)和艾格林(Eggling)兩教授為英國皇家亞洲學會所編的該會所藏尼泊爾佛教梵文寫本書目。
其次,1881年英國匈特爾博士(W.W.Hunter)為何德遜從尼泊爾偷到的全部佛教梵文寫本所編的總目錄;
1882年印度密多羅博士(Rajendralala Mitra)為孟加拉亞洲學會所藏尼泊爾佛教梵文寫本所編的目錄。
在最后這個目錄里,作者把每種寫本按下列項目詳細地說明:書名、頁數(shù)、(每頁的)行數(shù)、(全書的)頌數(shù)、字體、顏色、估計年代、紙本或貝葉本、長行和重頌是否都有、語言是否正確(即是否合乎梵語語法)、有無漢藏譯本。此外,還有每種寫本的內(nèi)容簡介和寫本的前序和后跋的原文摘錄。
關(guān)于???,從十九世紀八十年代至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五十年間,印度和歐洲梵文學者,特別是歐洲梵文學者基本上已把這些寫本中的重要經(jīng)論校刊完畢,同時還有他們對??镜姆g和研究。下列就是梵文學界所熟知的這些重要經(jīng)論的校刊本:
阿毗達磨俱舍論釋(稱友論師造,無漢譯本)Abhidharmakosa-vykhya.(Petrograd《佛教叢刊》,第十卷)
般若理趣分(《大般若經(jīng)》第一會)Ad-hyardhasatik-prajpramit或Prajp-ramit-naya.[Leumann校]
撰集百緣經(jīng)Avadna-Sataka.[Speyer校,1907年]
大乘莊嚴寶王經(jīng)Avaloktyevara-guna-kranda-vyha.[Satya-vrta Samasarani校]
般若八千頌(《大般若經(jīng)》第四會)As-tasahasrik-prajpramit.[RajendralalaMitra校]
菩提行經(jīng)(寂天菩薩造)[附注2]Bodhi-ca-ryvatra.[1890年,P.Minayeff校]
普賢菩薩行愿贊Bhadra-car-pranid-na.[1902年,K.Watanade校]
天譬喻曼經(jīng)Divyvadna-ml.(無漢譯本)[Cowell和Neal校]
法集名數(shù)經(jīng)Dharmasangraha.[K.Ka-sahara校]
智炬陀羅尼經(jīng)Jnolk-dhran.(Pe-tersburg大學刊行)
本生鬘論(即《菩薩本生鬘論》)Jtaka-ml.[H.Kem校]
大乘入楞伽經(jīng)Lankvatra-stra.[南條文雄校]
方廣大莊嚴經(jīng)Lalitavistara.[Iermann校]
大事Mhavastu.(無漢譯本)[M.E.Senart校]
大乘莊嚴經(jīng)論Mahyna-strlanka-ra.[1909年,Sylvain Lévi校]
正理一滴疏(法上論師造,無漢譯本)Ny-yabinduk.[第一版,P.Peterson校,《印度佛教叢刊》,1889年。第二版,K.Stch-erbatsky校,Petrograd《佛教叢刊》]
妙法蓮華經(jīng)Saddharma-pundarika[H.Kern和南條文雄校]
大乘菩薩學論Sikssamuccaya.[C.Bendall校]
般若十萬頌(《大般若經(jīng)》初會)Sata-sahasrik-prajpramit.[1902年PratpaCandraghosa校]
金光明最勝王經(jīng)Suvarna-prabhsottama-rja-stra.[泉芳璟校]
須摩提女經(jīng)Sumagadhvadna.
阿彌陀經(jīng)(小《阿彌陀經(jīng)》)Sukhvat-vyha.[Mar Müller和南條文雄校,1880年]
無量壽經(jīng)(大《阿彌陀經(jīng)》)[附注3]Sukhvat-vyba.[Max Müller和南條文雄校,1883年]
孫陀利與難陀(《佛本行集經(jīng)難陀出家因緣品》·第37)Saundarananda-kvya.[H.P.Shastri校,《印度佛教叢刊》,1910年]
大般若經(jīng)第十六會(《般若波羅密多分》)Suvikrntavikrmi-pariprceh.[Gin-sepp Tueci,1923年]
唯識三十頌Trimsik-vijapti-krik.[Sylvain Le’vi校]
唯識二十頌Vinatika-vijaptimtra-siddhi.[Sylvain Le’vi校]
毗奈耶經(jīng)Vinaya-stra.(無漢譯本)[C.Bendall校]
以上是尼泊爾寫本中的重要部分,有些并非不重要的寫本尚未??霭?。例如:
悲華經(jīng)Karuna-pundarika.
守護大千國土經(jīng)Mahshara-pramar-dini.
中論釋Madhyamaka-vrtti.[附注4](月稱菩薩造)
至于次要的如陀羅尼、散文故事等較小的作品,沒有校刊的為數(shù)更多。
何德遜把尼泊爾大量梵文寫本佛經(jīng)偷走,自然引起尼泊爾政府的關(guān)注及其人民的憤怒。以后尼泊爾人把陸續(xù)發(fā)現(xiàn)的佛經(jīng)寫本和其他文物,都很好的珍藏起來了?,F(xiàn)在加德滿都圖書館收藏著為數(shù)不少的后來發(fā)現(xiàn)的寫本,其中有一些比何德遜偷走的還好。
文章來源于何新文史 ,作者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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