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前駐華公使、尼克松訪華時美方首席翻譯傅立民(Chas W. Freeman, Jr.)在其個人主頁發表了2019年6月13日在布朗大學外交政策協會百年紀念講座上的發言稿:《中美脫鉤及其影響》
文:Chas Freeman
譯:周枝萍
我們美國人正在費盡心思地制造排外情緒。如今每天都有消息傳來,部分美國民眾間歇性的本土主義情緒爆發實在令人感到尷尬。當代美國人對這個世界本來就十分無知,再加上社交媒體和非主流小報的胡亂揣測、臆想和幻覺,問題就更加嚴重。在這些被編出來的故事里,主角多半是中國,當然還有俄羅斯、伊朗和古巴等另外幾個“邪惡國家”,而且據說上述幾國的影響力最近都已進入委內瑞拉這個距美國南部海岸1600英里之遙的蹩腳“社會主義國家”了。
委內瑞拉出美女,這是世人皆知的,然而除非我們的軍隊主動打過去,否則這個國家并沒有資格成為美國的敵人。不過,我們美國人最終還是在中國那里找到了解藥,身患“敵人缺乏綜合癥”(enemy deprivation syndrome)的美國軍工復合體終于還是有救了。
由于前蘇聯出人意料地舉手投降,美國軍工復合體不僅失去了“魔鬼般”的對手,也失去了充裕的資金和良好的狀態。蘇聯雖然倒下了,可中國又頂上來了!真是感謝上帝,快把彈藥給我們吧!對了,還有錢,否則這點彈藥怎么夠用呢?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莫斯科在與華盛頓之間的冷戰中意外出局并不能為我們預測美中對抗的結果提供任何可靠的參考。只和一個共產黨國家打過交道并不能說明你就了解了所有的共產黨國家。與俄式的馬克思列寧主義不同,東亞的“市場列寧主義”卓有成效。中國不但沒有解體,反而持續不斷地在經濟和國家實力上提升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美國在制定政策時,似乎只有國防預算隨著中國崛起相應提高,卻沒有優先考慮美國的公司、消費者和技術專家。
歐洲人、美國人和日本人曾在19世紀和20世紀初讓中國人嘗到了屈辱的滋味,雖然現在沒人能夠確定中國將以多快的速度或多穩的步伐崛起,但中國似乎注定會重新奪回它曾保持了數千年的領先地位。這意味著美國已經保持了140年之久的全球最大經濟體的地位將落入中國人的手中。失去“第一”光環的美國將不得不與中國以及其他曾受西方壓迫的國家一道分享權力。
中國人的確做過一些令美國人反感的事,比如他們在知識產權領域的一些做法。然而正如哥倫比亞大學歷史學者斯蒂芬·韋特海姆(Stephen Wertheim)所說的那樣:“美國在過去一年里出現的反華浪潮,更多地是由美國人自身的焦慮情緒,而不是中國人的所作所為導致的”。退一步說,美國政治中的民粹主義對美國恐華癥爆發所起的作用,至少與中國“不良行為”所起的作用是不相上下的。
在美國,富裕的精英階層執掌著能夠左右美國經濟命脈的銀行和大公司,而許多美國人感覺自己一直在受到那些精英的輕侮。當前美國社會流動性陷入停滯,財富集中在“百分之一”的人手中,民眾生活水平不見提高甚至出現了下滑,企業高管和金融精英中飽私囊達到駭人聽聞的程度,此類現象讓來自不同種族背景的美國人痛恨不已。他們指責那些精英把收入不錯的制造業工業崗位轉移到了海外。
歐洲裔的美國中下階層民眾認為近年來的美國領導人看上去和他們不一樣,因此特別擔心自己淪為少數群體。美國的政治正確致力于保護形形色色的美國人免遭無心冒犯,唯獨不照顧中下層白人和他們的信仰,甚至將他們貶損為“可憐蟲”(譯注:希拉里·克林頓稱特朗普的支持者一半都是“可憐蟲”),這一切讓他們怒火中燒。他們很容易受到輿論的蠱惑,認為自己的痛苦是只顧私利的美國公司與中國勾結造成的結果。把責任推給中國的確有助于緩和他們的負面情緒。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美國國內問題重重,再加上國際威望日益下降,這些都對美國民眾的心理造成了嚴重的壓力。當下這種情況是對美國人的韌性、務實精神和意志力的一場考驗。我們知道,我們必須改革和調整稅收政策、投資政策、勞資關系和教育政策來使這個國家振作起來。
有些人沒有選擇應對現狀,而是選擇了反抗現狀,他們堅持認為這種挑戰是對美國的威脅。在他們的想象里,中國一定十分渴望像二戰后的美國那樣去主宰世界。然而當你花時間傾聽中國人對內談論他們的抱負時,你會發現他們想要的是尊重,是讓曾經看不起他們的外國人能夠懂點禮貌。今天的中國人和他們的祖先一樣,所要求的都是一種威嚴的地位,讓其他國家不敢造次,使中國得以在安寧的環境中走向繁榮。
面對中國的要求,美國顯得有些無所適從,隨著中國變得越來越富強,它不再向美國的地區和全球霸權低頭。中國人不再認為卑躬屈膝來換取悶聲發大財的機會是值得的。而美國似乎鐵了心要維持自己的超然地位——不是通過改正自身的問題,而是通過給中國下絆子、上鐐銬——但是這份偏執和自滿是無濟于事的。美國一面在要求中國更加開放的同時,自己卻日益走向封閉。
這種變化可不是什么好兆頭。無論是美國放過中國,還是美國通過削弱中國來保全自己的全球主導地位,這兩者成為現實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試圖打倒中國更有可能削弱和拖垮美國經濟,而不會阻止中國的前進。那么,未來的美中關系會是什么樣呢?
首先,我要對杰里米·哈夫特(譯注:Jeremy R. Haft,美國企業家、暢銷書作家、學者、對華貿易事務媒體評論員)2019年為“偉大決策”計劃所寫文章中提到的關鍵一點表示贊同。他指出,拿不同國家的GDP作比較等于是把蘋果和橘子一起作比較,其結果不足以反映國際競爭的真實情況。GDP完全沒有反映出經濟活動的國際分工。如果我們把挖溝的工人或推卸責任的金融工程師帶來的價值增量,與鋼鐵工人或諾貝爾獎得主為國家資本帶來的增量混為一談,那么我們便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信息。GDP作為一種指數,用處在于讓我們知道一個國家經濟總體規模有多大,增長速度有多快,但它基本不能——甚至完全不能——幫我們預測國與國之間競爭的結果。
雖然不能說經濟總量無關緊要,不過一個國家的精神、自豪感、意志和耐力才是決定經濟總量能發揮怎樣作用的關鍵因素。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襲珍珠港試圖削弱美國在太平洋的軍事力量時,其GDP規模僅為美國的十分之一。然而日本卻牽制了美國將近四年,最終也只是因為缺乏發動核反擊的能力才宣告投降。
因此,無論是按名義匯率計算還是按購買力平價標準計算,比較中美兩國的經濟總量指標都沒有切中問題的關鍵。中國的工業產值現在占全球的四分之一, 比美國的1.5倍還多,甚至超過美國、德國、韓國工業產值的總和,這一點才是更加重要的。此外,在中國從事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類工作的勞動者已經占到了全世界同類勞動者總數的四分之一,是美國的八倍,而且從業人員數量的增長速度也是美國的三倍以上,這一點同樣是非常重要的。
與美國和蘇聯不同,中國在意識形態上沒有充當救世主的欲望,這可能會成為它的一大優勢。如果有其他國家試圖模仿中國的制度,中國人自然覺得臉上有光;但其實中國人并不介意其他國家內部如何治理。中國在其國內施行的是一黨執政的制度。盡管美國的意識形態旗手宣稱中國在海外推廣專制、反對民主,但其實中國并沒有這樣做。
在冷戰結束后秩序混亂的新世界里,意識形態聯盟已經高度弱化,幾近蕩然無存。一種政治體制有多受歡迎,幾乎完全取決于它能在多大程度上帶來有效的領導、繁榮的經濟、安寧的社會。你無法再強迫小國向大國效忠。各國可以自由選擇國際伙伴和競爭對手,并就事論事地與它們打交道。
中國的財富和實力與日俱增,鄰國們無不擔憂自己將不得不順從中國,然而沒有哪個國家真的擔心中國入侵。盡管美國費勁心思地去設想東亞海域出現一個類似富爾達缺口(譯注:冷戰期間,富爾達這座城市靠近東德和西德的分界線,該地一處山谷被命名為“富爾達缺口”,美國認為若戰爭爆發,富爾達缺口最有可能遭受蘇軍進攻)的地方,但實際上東亞并不存在“富爾達缺口”。一些美國人兜售的那套過分夸大的“中國威脅論”在國內比在國外更加受到歡迎。即使在那些早就對中國有戒備心理的國家,美國的這套說辭也沒有產生很強的吸引力,也許是因為那些國家看不到迫于美國壓力在美中之間選邊站隊能為自己帶來什么好處,反而很可能損失巨大。美國指望靠危言聳聽來沖淡中國的正面宣傳,這根本算不上什么外交。
中國是其所有鄰國最大的貿易伙伴。中國正在成為這些國家最大的外資來源地和投資目的地。對這些國家來說,中國近在咫尺,而且永遠也不會離開。這些國家不想在中國面前惹事生非,也不會跟美國一道挑釁中國。
中國數百年來一直對分布在東海和南海的島嶼、礁石和島礁提出主權聲索。只是由于冷戰期間中國受美國遏制,其他主權聲索國才趁機占領了大部分島礁。直到30年前,中國才占領了其他聲索國尚未占領的少數地貌。
中國在馬來西亞、菲律賓和越南的周邊構筑據點來建立固定存在,但這些國家并不尋求把中國趕走。盡管中國同美國海軍在如何劃定領海基線方面存在分歧,但它并未威脅到南海商貿航行的自由。畢竟,該海域三分之二的過往船舶要么來自中國,要么駛向中國。若不是美國媒體利用失之偏頗的言論來混淆視聽,這些事實可謂顯而易見。
目前,中國只要求鄰國以禮相待、互相開放貿易和投資,不與第三方合謀威脅中國安全,除此之外并不索要什么其他的東西。無論這些鄰國過去是不是美國的盟友,它們現在都沒有加入美國陣營來孤立中國。它們之所以尋求獲得美國的支持,目的不是為了與中國對抗,而是希望借助美國的力量尋求與中國之間保持一種平衡的、可持續的和解狀態。
這種目標上的不一致,就解釋了為什么特朗普政府排斥中國的行動迄今對中國的損害還不如對美國與盟友和國際伙伴之間的關系損害大。這些行動非但沒有削弱中國的影響力,反而破壞了美國的領導地位。
在雙邊層面上,當前美國發起的貿易戰已經讓中國經濟付出了代價。中國的反擊對美國也造成了同樣的影響。等待美國零售企業和消費者的是逐步升級的沖擊。特朗普貿易戰的短期影響是顯而易見的。那么它的長期影響又是什么呢?
首先,供應鏈和貿易模式遭到永久性脫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當中國生產商為了避免美國關稅而轉投東南亞、東非和拉丁美洲的時候,他們在國內價值鏈上的地位得到了提升。與此同時,加大對其他國家的生產投資促進了中國在當地的影響力。俄羅斯、烏克蘭和其他國家的農業當前獲得了蓬勃發展,這都是以犧牲美國農民利益為代價換來的結果。
美國已然向中國證明了自己是一個善變的、不可靠的貿易伙伴。這使得中國人有充分的理由去購買其他國家的產品。中國曾經是美國增長最快的出口市場。華盛頓方面在試圖限制中國資本流入美國之時,也在破壞自己的對華出口。
由于中國公司基本不能用賺來的美元直接在美國投資,中國政府以前一直用這些外匯購買美國國債,從而補貼了美國政府的財政赤字,使它可以靠信貸轉期來避免政府關門。本來,中國企業在美國基礎設施、工業和農業領域的投資有可能創造就業和出口,結果卻只能被動地為美國財政的揮霍買單。而時至今日,中美關系轉向對立甚至導致這種共生關系也陷入了危機。如果像某些人預測的那樣,中國將成為一個凈資本流入國而不是流出國,它也將在全球范圍銷售債務,直接與美國競爭。
撇開中國為美國預算赤字融資不談,單說阻止中國投資美國私營企業給美國經濟造成了怎樣的機會成本。以日本為例,日本是美國的盟友,但上世紀80年代,日本公司在美國投資面臨著相似的困境,盡管沒有這么嚴重。與反對中國投資一樣,當年反對日本投資的人也提出了一些莫須有的國家安全考量。但是,在日本流入美國的資金減少之前,日本為美國創造了70萬個就業崗位,并在美國建立了許多工廠,每年為美國創造了超過600億美元的出口額。中國資金本來可以發揮同樣作用,卻由于行政命令和國會法案的出臺而被導向其他地方。美國的損失成全了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美國給中國公司投資設置了極高的障礙,這種做法對美國經濟的影響不難估測。長期以來,美國每年吸引了大約全球15%的對外直接投資(FDI)。15年前,中國的對美投資也差不多占了其對外投資總額的15%。但是,隨著華盛頓方面提高了中國參與美國經濟的門檻,這一比例已經下降到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總額的2%左右。同期,中國對歐洲的投資已經上升到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總額的30%多。
如果我們沒有禁止中國公司投資美國,這些中國公司每年將會拿出800億美元用于擴大美國私營部門,這將為美國創造大量就業崗位。如今中國不再將儲蓄交給我們,我們美國人也就得不到這筆錢。如此一來我們就只能指望美國自身儲蓄率的提高了。
特朗普-彭斯政府的仇外心理也提醒我們,科學技術的進步需要各國之間加強合作,沒有國家能夠閉門造車。在美國,我們每年大約有65萬從事科學和工程專業的學生畢業,其中超過三分之一是外國人。在某些學科,如工程學和計算機科學,新頒發學位的一半給了外國學生。在人工智能領域,這個比例達到60%。美國近三分之一的外國學生來自中國。如果我們像特朗普-彭斯政府威脅的那樣排擠中國人,那么中國人就不會來到美國與我們一起工作。
如今,中國每年有180萬畢業生從事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領域的工作。中國在這些領域授予的博士學位數量即將超過我們。從2016年到2017年,中國的知識產權價值增長了19%,而美國僅增長了10%。目前誰在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方面的發展勢頭更加強勁是顯而易見的。
到2025年,中國所擁有的熟練技術工人的數量預計將超過經合組織所有成員國的總和。通過與中國脫鉤,我們美國人正在疏遠這個世界上科學家、技術專家、工程師和數學家數量最多的國家。中國企業在研發方面的支出正以每年20%的速度增長,遠遠超過其他任何國家。切斷中美科技交流與其說會阻礙中國的進步,倒不如說似乎更將損害美國的創新力。
中美關系走向分裂是特朗普政府一手策劃的,其潛在影響除了我在上文中提到的以外還有很多。最后,我將簡要地再闡述一些此類內容以供大家思考:
1我們目前在中國南海問題上無異于同中國玩誰是懦夫的游戲。在美方的支持下,日本正在中國東海的釣魚島發起同樣的挑釁行動。我們距離與中國爆發海戰只有一步之遙。如果戰爭爆發,這將是我們自1945年以來的第一次海上沖突,也是我們第一次與擁核國家發生沖突。
2中國內戰1950年因美國第七艦隊駛進臺灣海峽而宣告停火,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內戰已經結束。現在我們的政策似乎正促使臺灣的一些政客認為他們手持一張空白支票,隨時能重新發動內戰。與此同時,我們與中國人民解放軍之間的對話機制和我們在冷戰時期與蘇聯軍隊的對話機制無法相比。我們目前還沒有制定華盛頓與北京的危機管控機制。我們對中國的政治軍事戰略無非就是希望不要卷入戰爭。
3 我們正與北京展開軍備競賽。中國最近測試了航母殺手彈道導彈、電磁炮、高超音速滑翔彈頭、量子衛星通信系統、反隱身雷達以及射程空前的遠程反艦導彈和空地導彈等等,其中一些武器已經部署。我們未必能夠在這樣一場軍備競賽中取勝。
4同時,我們在太空領域與中國之間的競爭也已經開始。到目前為止,我們是龜兔賽跑中的兔子,中國是那只烏龜。當我們夢想著在火星上進行華麗的冒險時,中國正在為開采月球和一些小行星上的資源有條不紊地做著準備,以便能夠在地球和月球之間引力平衡的拉格朗日點建造駐留地和工廠。
5我們正試圖摧毀中國大型科技企業,比如華為,我們希望將其排除在全球5G網絡之外。但是,即便美國不再對其提供一些技術支持,中國擁有龐大的國內市場,國際市場也亟需物美價廉的設備,借此契機,中國的科技巨頭將有能力在美國境外主宰這個世界。
6中國原本想利用國家管理的局域網來分割美國管控的全球互聯網世界,美國并不想互聯網世界遭到分割。然而多虧了美國的民族主義和對網絡安全隱私的偏執,北京現在實現了他的目的,數字世界正在遭到不同網絡主權的分割。
不管特朗普總統會不會像他承諾的那樣,讓美國再次偉大起來。至少目前為止,他沒有達成交易,而是破壞了交易;他沒有擴大美國的國際影響力,反而削弱了美國的國際影響力。我贊同互通有無的自由貿易觀點,不要想著什么都自己造。但沒有人能否認,總統及其追隨者們正在從根本上改變他所接手的這個世界。許多外國人現在都認為美國是一個流氓超級大國,鐵了心要摧毀前幾代美國人辛辛苦苦創造的世界秩序。中美關系的脫鉤是造成全球政治和科技動蕩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但它絕非唯一的原因。
幾十年前,哈佛大學教授約瑟夫·奈(Joseph Nye)指出,如果美國將中國視為敵人,那么中國就會變成美國的敵人。現在事實證明他的觀點是完全正確的。歡迎來到21世紀,在這個世紀里,全球治理的工具正越來越多地從美國手中流失,大國之間的競爭變得越來越激烈,美國的同盟正在瓦解,美國爭取其他國家合作的能力正在下降。盡管美國擁有無與倫比的軍事力量,但美國并不具備明確的策略來遏制或扭轉這些趨勢。
所有這些對美國人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比如不經審慎的戰略思考,半夜荷爾蒙飆升就開始推特治國;比如放棄國與國之間的相互妥協和交易,試圖通過軍國主義、貿易制裁以及蠻橫無理的要求來達成目的;比如對外交往過程中全然喪失禮節,盡是威脅、侮辱和謾罵。這些做法并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中國是世界上實力最強的崛起中大國,美國最大的失敗在于沒有處理好與中國的關系。我們當前的做法不但不能說服中國為了共同利益改變我們不喜歡的政策和做法,無助于解決問題,反而會使問題變得更加棘手。兩國之間的友誼正在迅速蛻變成敵意。
為了能夠有效地與中國這樣的崛起大國以及俄羅斯這樣的復興大國競爭,為了能夠帶著我們國家一直以來所體現的自信和樂觀態度去競爭,我們不僅必須修正我們的外交政策,我們還必須修正當下正在分裂我們、削弱我們的國內政策。歷史證明,我們的憲政民主可以保障變革有序地進行。為了調動美國人民的巨大的才智和精力來應對我國目前面臨的前所未有的挑戰,我們必須適應新的國內和國際現實。我們曾經做到過,我們現在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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