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回憶李鵬同志的文章,讓人們打開了塵封的記憶。
應該說,我們的國企改革,本來有一套通過歷史實踐檢驗積累的辦法,是具有中國特色的企業管理思想。這套思想在中國工業體系從小到全,在絕大多數產業白手起家的創業史中,發揮了絕無僅有作用。按照壽命周期理論,投入期和生長期的效率是不可比的,盡管如此,在共和國工業的奠基階段,其低基數的迅猛增長,其增長率反映的效率性決不亞于今天的規模效益。
李鵬同志在電力企業從事管理10余年,時代特點決定了經常深入工人群眾,對公有企業的效率、活力有深刻的體驗和感悟,實踐出真知,也就不容易被西方新自由主義旨在抽取國企靈魂,花拳繡腿的“深化改革”所蠱惑。
“現代”企業制度與黨的領導、群眾路線
“現代”企業制度反映了馬克思時代就產生的資本所有權與經營權的分離。兩百多年來,從來也沒有解決資本主義的兩大痼疾:勞資矛盾和內部人控制。這是中國著名的鼓吹者某股份某市場絕口不提的。幾十年來,新自由主義如和尚念經般,把現代企業制度強調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其本質在于在人們汲取現代企業制度的合理元素時,排斥并抽去黨的領導和群眾路線的靈魂。
列寧的蘇維埃加美國泰勒制,在公有制中引入了當時最先進的現代工廠制度,通過勞動與生產資料的結合極大促進了俄國經濟。但只有自上而下的單向性,列寧沒有來得及解決其中勞動者的主體性。
在李鵬任國企領導的年代,產生了人類管理思想上杰出的鞍鋼憲法,它由勞動群眾創造,毛主席總結推廣。1990年1月8日,在全國經濟體制改革會議上,李鵬提出:
“實行領導干部、技術人員、工人三結合,這種提法沒有過時。”
李鵬的斬釘截鐵,發聲在新自由主義培育勞動力市場,勞動淪為商品的高潮前夜,與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強調勞動主體地位隔空呼應,今天回顧,猶如空谷傳音,格外清晰。而鞍鋼憲法兩參一改三結合(干部參加勞動,工人參加管理,改革不合理的規章制度,領導干部,技術人員工人三結合),作為充分必要條件,使圍繞著客戶中心的企業改革具有永恒性,其廣義管理學上的普世價值,在中國現代企業里,通過黨的領導、群眾路線體現出來。
李鵬認為,
“廠長(經理)負責生產經營領域的指揮工作,也要抓思想政治工作,單純靠行政命令是搞不好企業的。”
話語如“太陽每天升起”一樣平淡,但代表了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企業的千頭萬緒,是人的問題,從管理者到工人群眾。按照現代企業制度,企業權益的維護和決策制度,是以三權分立為核心,企業的內部管理,是以內部控制制度為核心,這些系統的管理標準和流程,是以職務分離制,利益制約為基石的。在西方資本市場經濟條件下,以第三方審計為主的外部監督控制,以內部控制度防范、約束內部人控制,經過幾百年的提煉,達到了很高的科學水平,但始終受到利益交換的誘惑,其效果是相對的,也始終伴隨著丑聞百出。如著名的安然審計事件對西方資本市場的沉重打擊。在資本觀念主導的物權法維護的財產權下,在現代企業制度規范下,股東至上、雇傭勞動,勞資矛盾是永恒的。
重視企業制度的建設與革新,這本身就是鞍鋼憲法的組成部分,問題在于出發點,是股東至上,還是勞動價值至上,領導、專業人員、工人群眾三結合。正如李鵬主張的,加強與由鞍鋼憲法必然聯系的思想政治工作,不迷信獎金作用,反對收入差距過大,才能全心全意的依靠工人群眾,也才能確保企業控制制度的有效性。李鵬講話反映的,正是毛主席:
“政治工作是一切經濟工作的生命線。”(《<中國農村的社會主義高潮>按語選》1955年9月-12月。)
反映了社會主義公有企業的客觀規律,也為私有企業克服自身的弊病提出了方向。
“甩包袱”與“小社會”
李鵬指出:
“企業有了錢要搞一些集體福利事業,搞生活設施、醫療服務、娛樂場所、職工學習、子女就業,使職工有一個好的學習和生活的條件。在中國現在的條件下,特別是大企業,不搞“小社會”是不可能的,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社會上去。搞好了企業的“小社會”,不僅可以減輕社會的負擔,還可以增加企業的凝聚力。”
經過20多年的新自由主義“改革”,從股東至上的角度,狠批企業辦社會,許多國企將包袱甩給社會,以鄰為壑,放棄企業的社會責任,交由市場私營,雖然減少了企業費用,但加大了政府財政的轉移支付,在市場決定下,生活服務標準、費用已不可同日而語,導致勞動者生活成本大幅提高。其實這是壓縮勞動者的收益,增加資本收益,成為消蝕企業認同感、凝聚力的重要因素。從總體上看,減少了社會效益,符合私營企業價值觀,但和國企改革的價值、目標相悖。
改革觀與領導作風
李鵬嚴肅告誡,
“如果在中國搞單純的市場經濟,有可能造成經濟混亂和社會不穩定,也不符合國情。”
這個觀點和當時主流觀點提出的,社會主義和市場經濟沒有根本矛盾,是完全相反的,是有預見性的。他毫不含糊的指出:
“體改戰線也出了幾個搞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人和進行陰謀活動的人”。
要求:
“希望搞體改工作的同志尤其要深入基層,多做調查研究,向群眾學習,向工人、農民和各級領導干部學習。”
今天,從網上公開的資料可以看到,在李鵬總理任內,從1992年起,由另一位常委主抓工農業、金融業及國務院常務工作,1994年,主抓者“一口氣推出財稅制度、金融體制、投資體制、企業制度、住房制度、物價體制六個方面的改革”(360百科),李鵬1998年離任后,主抓者放手推行住房、醫療等改革。這些改革的千秋功罪,人民群眾的直接感受遠遠高明于精英和政治寫手的粉飾。貨幣貶值與新的“三座大山”以及會上聽不懂上海話的段子伴隨著幽默的中國人的日常生活。人們感受到,某些做法與李鵬的主張是不同的。
人的本質是社會關系的總和。李鵬是烈士子弟,是我黨最早培育的專家型人才,作為兩彈一星時代的知識分子,長于專業奉獻,不擅長政治講演作態,但行文講話立場鮮明,簡明扼要,從不疊床架屋;作為電力企業的長期員工管理者,自覺維護工農利益,堅定抵制了新自由主義金融自由化、私有化的圖謀,因此得到境內外資本勢力的長期攻擊和丑化。
2018年國家電網以21635件專利;華為以14605件專利遠遠走在全國創新前列。由于勞動者的主要生產資料的強弱電介質,其運行速度每秒30萬公里,從總體看,決定了員工隊伍具有嚴格的安全生產組織紀律,相對于小生產,有寬闊的眼界和胸懷,有相對堅強的集體意識和團結精神,是社會化大生產的主力軍。其中,國電和新中國一起壯大發展,創建中國標準,把光明送到了世界各地。華為在世界各地無論戰火、自然災害,核災難之際,勇敢逆向前行,虔誠履行客戶中心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精神。他們不忘初心,牢牢依靠工人階級主人翁地位,在市場機制中形成了堅強的企業凝聚力。李鵬、習近平同志對企業改革的觀點,在這些優秀企業中,得到了令人欣慰的體現傳承。李鵬同志可以安心離去。
(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轉自“紫虬視野”,有個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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