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今天是:2025年-5月4日-星期日
我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過作家夢想。因為當時的說法是:民國是一個大師輩出的時代。像林語堂、梁實秋、胡適、徐志摩、傅斯年、張愛玲……到處是他們的作品。
當時覺得這些大師的作品,很多文筆優美,特別是散文和人文作品,充滿了花前月下、詩情畫意的情調。背誦部分精華片段下來,談戀愛或者裝B都綽綽有余。
然而多年過去,回頭再翻翻這些大師作品,已經沒有了那種情懷感動,反而越發覺得其中充滿了無聊、矯情和空洞,還有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民國的30多年,整個國家事實上是分裂狀態,民生艱難,戰亂延綿,前面是各路軍閥大戰,后面是日寇侵華。可謂山河破碎,百姓苦不堪言,整個國家置身懸崖邊上,往后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的無底深淵。
但在這些大師的作品中,我幾乎讀不出那個時代的脈搏,沒有那個時代的民生疾苦,沒有將士們浴血奮戰的悲壯,沒有國家危難關頭的緊迫感,甚至沒有多少普通人的人文關懷。摘錄一些大師們的著名詞句:
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胡適
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的風雨,我要去接你。——梁實秋《送行》
人生不過如此,且行且珍惜。自己永遠是自己的主角,不要總在別人的戲劇里充當著配角。——林語堂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林徽因
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嗎?”——張愛玲《愛》
… …
有什么樣的生活,就有什么樣的感悟。通過這些文字,我們感受到的是民國的花前月下,十里洋場,歌舞升平。
的確,當時的民國有黃包車,女人們開叉的旗袍,有弄堂雨巷、家短里長,甚至已經有了煤氣、電燈、自來水,抽水馬桶和電梯。
大師們的消遣除了麻將、高爾夫,還可以去青樓買醉。
租界里動不動會搞“花國選美”,妓女們濃妝艷抹、爭芳斗艷,冠軍居然叫“大總統”,還要在報紙上大肆宣傳。
不是么?張恨水的兩本小說,《金粉世家》和《啼笑因緣》,描寫的民國富家貴族的愛情和日常生活,成了無數民國粉心中的經典。
民國粉們所津津樂道的,民國時期“大師遍布”“經濟自由”、“社會開放”、“文化發達”,不好意思,那都是對極少數的上層人士而言。
對于這些人而言,民國,是天堂。
他們不僅生,而且生活的很好。
但是,有些人的盛世,是更多人的荒年。
在他們的身后,是老百姓食不飽腹、衣不遮體,還要時常被地主劣紳壓迫;是列強的肆意橫行,是日本帝國的虎視眈眈,整個國家都沒有什么重工業能力,連簡單的槍炮都生產不好。
閑情逸致的時候,讀讀這些散文,品味文字優美,的確是一種享受。然而放在那個時代,這種閑適就像是在廢墟中,生長妖艷的罌粟花。美麗,讓人沉醉,讓人忘記現實痛苦,沒有人會想到如何清理這廢墟,建設一個新家園。
后來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土壤和環境,會生長出這樣的文藝之花。
那是一個半殖民地的時代,地主和買辦是社會的精英主角。國外的勢力引導,加上買辦階層的需要,共同捧紅了這些大師。作為宗主國,對殖民地當然要推行奴化教育,至少要對勢力范圍內的國民,進行弱化軟化的教育,所以就要大力提倡這些卿卿我我的情懷文章。這些“大師”中,很多人都有留學國外名校的經歷,很少有人贊成社會主義、支持共產黨,胡適之流還叫囂“美國的月亮比中國圓”,活脫脫一個洋奴,自然更容易得到重視。
作為資產階級和地主階層代表的民國政府,列強想推什么文化,他們自然唯馬首是瞻,也舍得花錢去捧紅這些大師。反正維護這樣的統治秩序,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的,什么國家興旺民族自立,對他們來說,都不如守住手里的利益來得實在。
不妨去看看當年國民黨政府的“盛況”,留美留歐博士俯拾皆是——
中央銀行總裁:劉攻蕓——倫敦經濟學院博士
行政院長:翁文灝——比利時魯文大學博士
外交部長:王世杰——倫敦大學經濟博士
駐美大使:顧維鈞——哥倫比亞大學法學博士教育部長:朱家驊——柏林大學博士
司法部長:謝冠生——巴黎大學法學博士
交通部長:俞大維——哈佛大學博士
社會部長:谷正綱——柏林大學博士
衛生部長:周詒春——耶魯大學碩士
糧食部長:關吉玉——柏林大學博士
考試院長:張伯苓——芝加哥大學名譽博士
立法院長:孫科——哥倫比亞大學碩士
最高法院院長:謝贏洲——巴黎大學法學博士
結果這博士那大師,加上留學東洋的蔣委員長,把民國治理成扛一麻袋錢出去買不回來一麻袋手紙,把民國國民治理成平均壽命只有三十六歲的“強國”。
嗚呼!大師安在哉!
印度和民國何其相似,印度詩人泰戈爾的詞句,經常出現在《讀者》《青年文摘》《知音》之類的雜志中,西方人對這位印度詩人,也不吝贊賞,給了他諾貝爾文學獎。
在愛人面前,世界將它浩瀚的面具卸下。突然它變得渺小,宛如一首歌,一個永恒的親吻。——泰戈爾《漂鳥集》
難道這就是印度這個國家需要的精神文化嗎?看看印度今天的狀況,是不是幾分民國時期的影子?
1924年4月,印度詩人泰戈爾訪問北京,與梁思成(左一)、林徽因(右二)、徐志摩(右一)合影。
并不是說,在動蕩的時代就不能描寫個人的感情生活,但是當今有些人無視歷史事實,通過粉飾民國來推崇奢靡的貴族生活,借以掩蓋民國統治下人民的苦難,我想這樣的目的是險惡的。
要知道,那幫“民國大師”除了會寫一點酸不啦嘰無病呻吟的散文詩歌以外,對于改變當時中國貧窮落后的面貌沒有半點幫助!而推翻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的不是別人,恰恰是中國共產黨人。
諸如方志敏:
“敵人只能砍下我們的頭顱,絕不能動搖我們的信仰,因為我們信仰的主義,乃是宇宙的真理。為著共產主義犧牲,為著蘇維埃流血,那是我們十分情愿的啊”——方志敏《詩一首》
1935年8月6日,方志敏奔赴刑場
諸如夏明翰:
“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后來人”——夏明翰《就義詩》
夏明翰(1900.8.1~1928.2.29)
諸如葉挺:
皖南事變之后,蔣介石在被俘的葉挺將軍面前擺了兩條路:或者坐牢,或者到他的陣營里去當集團軍司令,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1942年,葉挺的《囚歌》對其做了回答:
“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子爬出?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將我連這活棺材一齊燒掉,我應該在烈火和熱血中得到永生!”
這樣的對真理的皈依,這樣的崇高人格,其本身又是多么美啊。對此我們可以說:這些革命者是人間大美的創造者,他們的革命實踐,是人類最美的作品。
面對國統區的酸腐文人和腐朽文化,1942年,毛主席發表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提出了文藝為什么人服務和如何服務等根本問題。
我們是站在無產階級的和人民大眾的立場。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文藝工作者中是否還有認識不正確或者認識不明確的呢?我看是有的。許多同志常常失掉了自己的正確的立場。
如今社會,有些人崇拜民國大師,渴望重回民國,他們希望的是這樣生活:偷情叫為愛癡狂,和小姐廝混叫才子佳人的爛漫,干的蠢事叫逸聞樂事,連耍個臭脾氣,都還有人當文人風骨捧臭腳,實在是裝逼享受之勝地。
所以說,如果民國大師又復活了,又被捧上了天堂,恰恰說明我們的社會病了。如果說,硬要說他們是大師,不可否認:他們是資產階級的大師!
作者:新青年2020;來源: 新青年8341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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