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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第七章》:“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圣人后其身(后其身一作退其身) 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天和地存在的時間那樣長,天地所以能長久存在,是因為它們不為了自己的生存而自然地運行著,所以能夠長久生存。因此,有道的圣人遇事謙退無爭,反而能在眾人之中領先;將自己置于度外,反而能保全自身生存。這不正是因為他無私嗎?所以能成就他的自身。
《論語·雍也》:“樊遲問知,子曰:‘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問仁,曰:‘仁者先難而后獲,可謂仁矣。’”
樊遲問孔子什么是智慧,孔子說:“致力于服務民眾的事情,尊敬鬼神,但遠離它,就可以說是智慧了。”樊遲又問怎樣才是仁,孔子說:“作為仁者,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若這樣,才可算仁。”
提起范仲淹,其“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名句無人不曉,其實“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仁者先難而后獲”這樣的圣人之言,作為宋大中祥符進士出身的范仲淹焉能不知?所以范仲淹的“先憂后樂”很可能只是對老子孔子之語的整合。
范仲淹真正原創性更強的名言反而不如其“先憂后樂”出名。
其一是“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這句話見載于朱熹《五朝名臣言行錄》卷七。范仲淹歷任開封知府、陜西經略副使等職。慶歷三年(1043)為參知政事,上書建議十事,主張建立嚴密的任官制度,而深憂各路(相當于省)監司等官吏“不才”,下決心澄清吏治。他翻閱登記各路監司的簿冊,凡遇“不才”(指庸官、貪官等)姓名,“一筆勾之,以次更易”。樞密使富弼平日素以“丈”(長輩)尊稱范仲淹,見此情景,試圖勸阻他說:“十二丈則是一筆,焉知一家哭矣!” 公曰:“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遂悉罷之。
“丈”是士大夫間的尊稱,范仲淹排行十二,人稱“范十二丈”,相當于清朝的“十二爺”;路為宋代大行政區名,“一路哭”,指一個地區的人民受害。
以“不才”官吏一家之“哭”,而換取一路百姓不“哭”,這是范氏任命官員、澄清吏治的主要標準,充分體現了范氏以民為本,體恤民情,“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坦蕩胸襟。
朱熹對范仲淹的作為極為贊賞。他在乾道年間在建陽編纂《宋名臣言行錄》一書時,認為范氏此言此行,“有補于世教”,特將此錄入書中,作為后來執政者的參考。在選擇“哭”與不哭,讓誰“哭”讓誰不哭之中,體現了儒者的胸襟,和儒家以民為本的人文精神。
習總書記“得罪千百人、不負十四億”“我將無我,不負人民 ”,也正蘊含了范仲淹“一家哭何如一路哭”的思想。
為了公眾利益不惜得罪少數,范仲淹還有一句原創性更強的話語表達:“作官公罪不可無,私罪不可有”,意思是,做官要堅持原則,為了百姓秉公做事不怕得罪上司而獲罪。為官沒有因公而得罪上司,你就沒有盡到責任;但不能為私貪贓枉法而犯罪。
這不禁讓人想到與之截然相反的“鄉愿”。《論語·陽貨篇》:“子曰:‘鄉愿,德之賊也。’”
“愿’”,謹厚,老實。鄉愿:特指當時社會上那種不分是非,同于流俗,言行不一,偽善欺世,處處討好,也不得罪鄉里的,以“忠厚老實”為人稱道的“老好人”。孔子尖銳地指出:這種“鄉愿”,言行不符,實際上是似德非德而亂乎德的人,乃德之“賊”。世人對之不可不辨。而后,《孟子·盡心下》中,孟子更清楚地說明這種人乃是“同乎流俗,合乎污世”的人。雖然表面上看,是個對鄉人全不得罪的“好好先生”,其實,他抹煞了是非,混淆了善惡,不主持正義,不抵制壞人壞事,全然成為危害道德的人。
孔子反對“鄉愿”,就是主張以仁、禮為原則,只有仁、禮可以使人成為真正的君子。
“馬克思是當代最遭忌恨和最受誣蔑的人。各國政府——無論專制政府或共和政府,都驅逐他;資產者——無論保守派或極端民主派,都競相誹謗他,詛咒他。他對這一切毫不在意,把它們當作蛛絲一樣輕輕拂去,只是在萬不得已時才給以回敬。現在他逝世了,在整個歐洲和美洲,從西伯利亞礦井到加利福尼亞,千百萬革命戰友無不對他表示尊敬、愛戴和悼念,而我敢大膽地說:他可能有過許多敵人,但未必有一個私敵。”
這是1883年恩格斯《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倒數第二段的內容。看看,“他可能有過許多敵人,但未必有一個私敵”,與范文正公之“公罪不可無,,私罪不可有”何其相似乃爾。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這是范仲淹描寫在延州(今延安)一帶的感受的詞《漁家傲》。
延安寶塔山,唐朝時稱為豐林山,宋時改名為嘉嶺山。延安古名膚施,是西北的邊塞重鎮,寶塔山為歷代守將必去之處。宋代范仲淹、韓琦曾在此鎮守。范仲淹在上任延州之前,已經三遭貶黜,先后出任饒州、潤州和越州知州。元昊反叛后,召為天章閣待制,知永興軍(轄宋京兆府,今陜西西安),任陜西都轉運使。不久遷為陜西經略、兼知延州,負責西北軍事。
范仲淹曾擔任延州知府1年多的時間,在寶塔山上留下了摩崖石刻、范公井(范仲淹在此鎮守時,特別為嘉嶺山守軍供水修鑿的水井)、摘星臺、烽火臺、嘉嶺書院等多處歷史遺跡。筆者第一次到延安,看到寶塔山山體上赫然鐫刻的范仲淹《漁家傲》,簡直感覺恍惚----“先憂后樂”的范公竟與“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中國共產黨人,在延安寶塔山下如此交集,冥冥之中是不是一種天意?
(作者單位:合肥市包河區總工會;來源:昆侖策網【原創】,作者授權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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