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究竟什么原因？
——簡評北大教授評論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揚光大的一段視頻訪談錄
8日，一朋友發來一段視頻，內容是北京大學自制的一段約10分鐘的訪談錄。訪談對象是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兩位教授。其中一位是原馬克思主義學院院長孫熙國教授。訪談題目是《馬克思主義為何能在中國而不是西方發揚光大？（北大思政課）》。視頻后還有該訪談內容的簡要文字版（見附錄）。筆者也是研究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自然非常感興趣。認真看了視頻幾遍和簡要文字版，實在不敢茍同兩位教授的觀點。之一：馬克思主義為什么沒有在西方發揚光大？一是資本主義的歷史傳統過于深厚；二是西方社會中一些人對馬克思主義有意誤讀、攻擊與曲解；三是西方文化傳統里面，最根本的價值理念是個體自由，其與馬克思的基本價值理念相違背。
之二：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有三個原因：第一是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之間有一種暗合，馬克思主義要實現的是大多數人的自由，是社會的公平，這和中國的文化價值理念是相通的。第二，馬克思主義不僅僅是西方的，它是中西方文明的碰撞結合的一個理論。這里面也有中國文化的東西。第三，中國人民在經歷苦難之后認識到馬克思主義好，能夠讓勞動者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之三：新時代，中國相信馬克思主義，重視馬克思主義的人越來越多。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有著無比光明的前景。
應該說，兩位教授提出和回答的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它不僅涉及到對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和實質、精髓的理解，也涉及當代對當代西方國家國情和現狀的認識，涉及到對中國傳統文化和中國國情的認識。該題目寫成一篇幾萬字論文，甚至一本數十萬的書也未必完全講清楚。訪談錄簡要談了他們自己的見解。筆者也不準備長篇大論詳細論證和反駁其觀點，這里也只能簡要談談自己的見解和反駁兩位教授觀點的幾點理由。
第一，馬克思主義為什么沒有在西方發揚光大？
我理解兩位教授這里所說的“發揚光大”，是說為什么誕生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馬克思主義為什么沒有在西方國家變成現實，出現勞動人民掌握政權的社會主義國家。大家知道，唯物辯證法講因果關系原理，其中之一即一果多因原理。說一個結果往往有許多原因。但辯證法又認為，這許多原因并不是并列的，其中必有主要根本的原因。如果不抓住主要根本的原因，就不可能客觀正確地揭示事物的本質。按照這一原理，兩位教授所揭示的三點原因固然也是原因，但只是極其次要的原因，不是根本原因。只是這樣回答，是片面簡單的認識。應該說，回答這一問題按照唯物史觀原理，應該有經濟、政治、文化等多方面原因，但根本原因是經濟原因。馬克思主義之所以產生，就是因為西方本主義國家發展到19世紀三四十年代，資本主義內部的生產關系和生產力矛盾開始突出出來，外部就表現為生產資料的私有制與社會化大生產的矛盾，表現為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階級矛盾。當時資本主義國家經濟危機的出現和三大工人運動的爆發就是這些矛盾的更具體的體現。馬克思恩格斯正是研究了資本主義社會這些經濟危機和三大工人運動，所有才寫出了《共產黨宣言》，并斷定社會主義革命首先在階級矛盾比較激烈的先進的資本主義國家爆發。馬克思恩格斯《宣言》已經指出，資本主義發展絕不是一個國家的問題，它到處推銷商品伴之武裝侵略，力圖把資本主義世界之外的幾乎所有國家都變成的他們的殖民地，客觀上促進了這些國家資本主義因素的發展。也就是馬克思恩格斯開始他們的理論生涯的19世紀40年代初，英法等西方國家發動對中國的鴉片戰爭正是西方資本主義發展進程的必然因素。資本主義已經把整個世界變為資本主義，資本主義國家的資產階級也從占有本國工人階級的剩余價值發展到占有殖民地半殖民地勞動人民的剩余價值，而且對后者的剝削壓迫比前者嚴重的得多。因為資產階級可以用后者的剩余價值拿出一部分分給本國的工人階級，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弱和緩和了先進資本主義國家的階級矛盾。馬克思恩格斯晚年已經不同程度看到這些現象。到20世紀初，這種現象更為突出。實際上資本主義發展就出現了又一條客觀規律即資本主義發展的不平衡規律。列寧在1916年出版的《帝國主義論》一書詳細揭示了資本主義發展進程中的這種特點和規律，進而列寧才根據資本主義發展的這種新的特點和規律，提出社會主義革命可以首先在較為落后的資本主義國家爆發。并依據這一理論，領導了十月革命，建立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列寧揭示的西方資本主義主要國家的這種現象和特點當今仍然存在，資本主義國家內部的階級矛盾仍然存在，但比發展中國家的階級矛盾緩和得多，所以目前革命不可能在這些國家爆發。這就是馬克思主義為什么沒有首先在西方國家發揚光大的根本原因。
第二，馬克思主義為什么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和發揚光大？
同樣也是一果多因。兩位教授的三點回答不能說是絕對錯誤，但既不全面更沒有抓住本質。筆者還可以舉出更多的理由來。關鍵是要抓住根本和實質原因。那么實質原因究竟什么呢？回答這個問題，還要回答兩個問題：一是馬克思主義的本質是什么？馬克思主義的本質是階級斗爭的產物，他們發現了人類社會存在剝削壓迫行為的根源是私有制，只有用階級斗爭的方式即“革命”消滅私有制度，才能實現人的真正自由，實現公平平等，才能讓勞動者過上好日子。離開階級斗爭和消滅私有制，只談未來社會目標是自由、公平、正義，過上好日子，這在馬克思主義之前的空想社會主義那里已經提出了，但離開階級斗爭和消滅私有制不可能實現其目標。兩位教授所謂的“馬克思主義”觀是空想社會主義的觀點，或者說是當今資產階級對馬克思主義的“修正”觀點。毛主席說，他讀《共產黨宣言》只抓住了四個字：階級斗爭。他還說，馬克思主義道理千頭萬緒一句話：造反有理。這正是抓住了馬克思主義的本質核心。我們所說的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的“馬克思主義”是這種馬克思主義，而非兩位教授單純理解的“自由、公平，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的“馬克思主義”。第二就是中國的國情。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正是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主義。那時中國社會已經是典型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已經納入到整個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一部分，中國人民不僅受本國封建統治階級的剝削壓迫，而且受帝國主義的剝削壓迫。資本主義社會的全部矛盾在當時的中國社會表現得特別突出。中國先進的知識分子已經從西方各種文化尋找靈丹妙藥都失敗了。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李大釗、毛澤東等知識分子開始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這個實際就是中國的“階級斗爭”實際，就是中國人民受帝國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三座大山的剝削壓迫的實際。從這個意義上說，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斗爭”“造反有理”的本質和中國極其尖銳激烈的“階級斗爭”的客觀事實相結合，這才是馬克思主義能夠在中國發揚光大，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的根本原因、實質原因。同時，造成這一結果不僅有客觀歷史原因，還有主觀條件。這個主觀條件就是中國出現了能夠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領袖人物毛澤東同志。所以毛澤東抓住《共產黨宣言》的階級斗爭思想之后又說，書里只講歐洲的階級斗爭，沒有講中國的階級斗爭，他要研究中國的階級斗爭，研究中國湖北、湖南的階級斗爭。也正是從這個意義上說，沒有毛澤東把馬克思主義真正與中國的階級斗爭實際相結合，創立了毛澤東思想，指導中國的革命建設，馬克思主義也不可能真正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印度的國情與中國極其相似，但馬克思主義卻沒有發揚光大，原因就是沒有出現毛澤東類型的人物把馬克思主義與印度的階級斗爭實際相結合。
第三，展望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發展前景
兩位教授認為，在中國相信馬克思主義，重視馬克思主義的人會越來越多，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有著無比光明的前景。筆者非常贊同這種觀點，但必然強調這里所說的“馬克思主義”與兩位教授理解的“馬克思主義”有本質的不同。馬克思主義與中國相結合，產生了毛澤東思想確實使中華民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揚光大或者說“生根開花結果”只是在一定意義上，只是一個過程。馬克思主義是反對資本主義和一切私有制、私有觀念的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意識形態和革命的思想武器，不可能不遭到資產階級和一切維護私有制度的剝削階級及其代理人的激烈反對和阻撓。《宣言》發表時直接間接圍剿“共產主義幽靈”的那些反動勢力始終沒有停止，且愈演愈烈。西方國家沒有停止，中國也沒有停止。中國當代公開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大有人在。2018年5月4日，北京大學的那張大字報更是反馬克思主義的典型。同時，裝扮成馬克思主義歪曲和修正馬克思主義的現象也相當嚴重。不僅權力者中存在，學者中包括相當多的所謂馬克思主義“專家、學者、教授、博導”也加入到修正和歪曲“馬克思主義”的行列中。本訪談錄中的第一位教授原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院長的孫熙國教授，2015年在北大召開的第一屆世界馬克思主義大會上發言的主題思想就是馬克思主義“是讓勞動者、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那次大會后，筆者就寫過一篇專門批判其的文章。但孫教授仍頑固堅持錯誤，繼續販賣這一修正主義觀點。堂堂的在中國最早傳播馬克思主義的北大講壇竟然讓這樣的“專家教授”把持著，他們能培育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嗎？這究竟為什么？如果讓李大釗同志地下得知，他一定會感到汗顏并強烈譴責之。而且不僅在北大，在中國其他大學、黨校包括中央黨校也大有人在。筆者認為在中國具有無比光明的發展前景的“馬克思主義”絕不是孫教授的“馬克思主義”，而是與中國實踐真正相結合的以階級斗爭、無產階級專政（人民民主專政）、消滅私有制乃至解放全人類為核心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因為在今天的中國和世界上，仍然存在著剝削壓迫，仍然需要無產者勞動人民反對私有制度和反對私有觀念的斗爭。同時，真正讓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揚光大，一是必須把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從書本和課堂上解放出來，使之真正成為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改造主客觀世界、繼續進行新的革命實踐的思想武器和物質力量；二是必須同形形色色的反馬克思主義、修正馬克思主義的錯誤思想，同資本主義復辟現象作堅決的斗爭。不同資本主義和各種反馬克思主義反科學社會主義的錯誤思潮作堅決的斗爭，馬克思主義“發揚光大”就完全成為一句空話。馬克思主義為何能在中國而不是西方發揚光大？【北大思政課】馬克思主義在西方的傳播遇到了一些問題和困難，一個是資本主義的歷史傳統過于深厚，再一個就是西方社會中一些人對馬克思主義有意誤讀、攻擊與曲解。還有一點就是在西方的文化傳統里面，最根本的價值理念是個體自由，這一點和馬克思的基本價值理念是相違背的。
馬克思主義能夠在中國生根開花結果，一個原因是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之間有一種暗合，馬克思主義要實現的是大多數人的自由，是社會的公平，這和中國的文化價值理念是相通的。嚴格意義上來講，馬克思主義不僅僅是西方的，它是中西方文明的碰撞結合的一個理論。這里面也有中國文化的東西。另一個原因是中國人民在經歷苦難之后認識到馬克思主義好，能夠讓勞動者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進入新時代以來，有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這樣一個生動的實踐，拓寬了思想的道路，使得現在相信馬克思主義，重視馬克思主義的人越來越多。相信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有著無比光明的前景。
（作者系天津師范大學教授，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來稿】，有新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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