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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可亮：黨管金融的原則得以確立和執行——評郭樹清6月14日陸家嘴金融論壇講話

點擊：  作者：張可亮    來源：文化政治經濟學  發布時間:2018-06-18 09:57:26

 

     可亮說：昨天陸家嘴金融會議召開，郭樹清做了重要講話，第一時間打印學習，因為知道信息會比較豐富，也可以借以判斷目前的金融經濟形勢，從去年以來，宏觀經濟政策上的變化太多、太快，理解把握起來難度大宗。

昨天下午有個關于行業研究的研討會，在會議間隙把郭主席的講稿看完，確實有很多新的信息，讓自己加深了對目前國內政治經濟局勢的了解，也驗證了自己之前的幾個觀點，現在稍作整理，分享給大家。

 

 

黨管金融的原則得以確立和執行

——評郭樹清6月14日陸家嘴金融論壇講話

一確認了金融是此輪深化改革的對象

我在2016年寫過一篇文章叫《新三板，中國資本市場的雙軌制改革》，在文章中我將十八大以后中央啟動的深化改革與鄧小平當年的改革開放做了深度比較，指出鄧小平開啟中國改革開放的目標是打破計劃經濟體制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突破口是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攻堅戰是國企改革。習近平此輪深化改革的主要對象是低效的金融體系，新三板可以作為突破口，但攻堅戰是銀行體系改革，這才是核心，才是深水區，才是主戰場。

但十八大之后，黨的主要工作是清除軍隊內部和政法系統內部的腐敗，讓黨中央重新握緊了槍桿子，直到十九大之后，黨中央才騰出手來對金融體系進行重構，來掌控錢袋子，用好錢袋子。

下面重新引用2016年的文章的這段話來回顧一下：

中國此輪深化改革的背景與80年代的改革完全不同，經過三十多年的快速發展，中國已經成為世界工廠，全球第二大濟體，第一貿易大國。經濟的高速增長伴隨著貨幣的持續超發，我國已經形成了大量的“金融資本”。從2005年開始，中國金融業增加值在GDP中的占比不斷上升，2008年超過日本，2013年超過了美國，2015年達到8.5%，2016年上半年達到9.2%。只占就業人數0.7%的金融業，其人均收益要比其他行業高約12倍。2015年，16家上市銀行合計實現凈利潤1.27萬億元，其整體凈利潤規模占已經披露年報的2700余家上市公司總凈利潤的50%以上。

以前金融資本依賴于實體經濟，現在實體經濟高度依賴于金融資本，用句可能極端的話說，中國的金融業已經是殺雞取卵、涸澤而漁，將實體經濟的血榨干，中國的地產也已經將居民的儲蓄榨干，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發展已經成為一句空話，在房價高企的今天擴大內需鼓勵居民消費也只能是一句口號，金融資本即將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我在之前的文章中論述過，中國經濟今天出現的問題是因為中國以銀行為主導的間接金融體系所造成的資源配置失效所導致的，要想解決經濟的問題，出再多的經濟政策都是隔靴撓癢，必須要改到根上去，必須要改革金融體系。

中國先前改革的對象是計劃經濟體系，是通過改生產資料價格和產權逐步建立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一輪的深化改革的主要對象就應當是金融體系，改革的目標應該是打造能夠支持實體經濟發展，富有效率和國際影響力的金融體系。

二確認了黨管金融的原則

我在去年國慶節就撰文指出：中國改革開放之后，一直面臨著經濟領域的資本邏輯與社會主義政治制度之間的內在緊張沖突，我們利用資本發展經濟，就不得不容忍資本近乎殘暴的逐利傾向和必然會帶來的財富集中和貧富分化，但是我們社會主義國家又是人民當家作主，必須要保證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資本和勞動是一對矛盾，政府是要站在資本一邊，還是站在勞動一邊？在之前的理論當中資本主義國家，政府當然是代表資產階級的利益，雖然也會出臺一些緩和勞資矛盾的措施，但是終究還是站在資本一邊。在社會主義國家，政府代表的是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甚至都消滅了資產階級，政府當然是應當站在勞動這一邊。

但是我們改革開放后的實踐，讓我們成為一個從經典理論上都無法解釋的新的國家實踐。所以很自然的就會有很多人用舊的理論來批評新的實踐，比如認同資本主義理論的人就覺得既然學習西方運用資本邏輯發展市場經濟，那也必須在此基礎上參照西方進行政治改革，只要經濟發展上遇到困難，這些人就會指責這是政治改革滯后導致的。認同社會主義理論的人就會覺得既然是社會主義國家，人民當家作主，就不應該出現貧富差距過大，不應該出現大資本，甚至繼續提出要消滅私有制。理論上存在沖突和混亂，未能統一思想，在實踐中的相關政策也必然會左右搖擺，陷入兩難。

我根據習主席提出的研究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要求，對照習主席的重要講話，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思考，于去年國慶節期間對這個問題從理論上進行了解釋，雖然并不完善，但邏輯上可以自洽。簡單來說就是國家并不一定要直接控制資本或者消滅私人資本，而是應該通過控制“金融”來間接的駕馭控制資本。

金融的定位不應該是經濟的一部分，必須將金融獨立出來，成為介于經濟和政治之間的獨立的一層，也就是在傳統理論將社會劃分為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這兩層的基礎上，再構建出中間一層，那就是金融體系，金融體系是鏈接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紐帶甚至是核心。

中國經濟之前出現問題，就是因為未能夠清楚的了解金融的特殊的重要作用，導致在金融領域出現偏差甚至方向性的錯誤，導致金融機構資產管理業務的野蠻生長和影子銀行的急劇膨脹，實體經濟缺乏資金，房地產、國企和地方政府負債率高企，才造成了整個社會政治經濟的緊張混亂。

市場經濟的資本邏輯和社會主義上層建筑的矛盾，可以通過金融體系這個中間層的設計獲得彌合與統一。這個問題可以參見《兩會后主導中國發展最重要 一條大邏輯——從理論上解釋最近的大事件》，詳細論述可以參見我在2017年11月出版的《新三板改變中國》（經濟科學出版社）。

我們從去年以來看到的金融領域的改革實踐，對某些民營金融控股集團的處置，已經驗證了我們正走在黨管金融，政府控制金融的道路上。此次，郭主席講話，則直接點明了這一點。郭主席說：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作為黨的領袖，對金融工作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全面系統深刻地闡述了防范化解金融風險問題，不僅在我們黨的歷史上前所未有，在國際政治實踐中也極為罕見。

這段話怎么去理解？“在黨的歷史上前所未有”？這表明了我們黨的與時俱進，現代社會已經發展到了金融高度發達的社會，金融在全球各國政治金融中的地位和作用大幅度提升，所以對于金融問題必須高度重視，現實情況客觀實踐要求黨的領導人要重視金融工作，這是客觀世界的變化要求使然。

第二在國際政治實踐中也極為罕見，這表明了我們黨的勇于創新，即不囿于自身之前的經驗，也不盲目照搬西方的經驗，當然這同時也表明了我們黨對政治金融領域的掌控能力。郭主席在第二段的論述中也講到迄今為止多數國家仍然通過危機來強制調整，付出沉重代價才能恢復經濟金融平衡。只有在我們國家，各級政府主動作為，防范化解系統性金融風險。

接下來講到了，銀監會保監會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在黨中央的直接領導和指揮下，展開了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一系列戰役。

這段要注意，是黨中央的直接領導和指揮，黨管金融的原則得以確立和執行。

三確認改革的理念和方法是自我革命

郭主席在第三段介紹了習近平主席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中國方略。這段我認為是講話當中最有意義和價值的部分。核心要義就是，從國情現實出發，以“自我革命”的理念和方法，主動消除經濟金融隱患，成功跨越重大關口。并進一步解釋了“自我革命”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動力源泉，是處理新時代各種社會矛盾的基本方法，因而也是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根本途徑。

讀讀歷史我們就會知道，一個朝代自建朝后的行政體系，經過一系列的繼承改進發展進入穩定運行階段之后，整個體系就會日益形成官僚化的特征，并逐漸與現實脫節，落后于現實，從而變成阻礙社會發展的制度安排，變成阻礙社會發展的癥結做在。

我在書中也說過：

社會的政治、經濟、思想、文化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不可能有一個一勞永逸的制度可以有巨大的彈性，能夠解決、適用或者包容這些時間上空間上所演變的一切。中國的幸運在于我們一直在“改革”的名義下，不斷進行著適用新情況、新形勢的改變。經濟沒有常態，但改革是常態，“歷史不可能終結”，改革應該一直在路上……

現在通過郭主席的講話，我們知道中央的提法已經是“自我革命”而不是改革和改良，而且“自我革命”成為處理各種社會矛盾的基本方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動力源泉。也就是說“自我革命”不光是指導金融領域的改革，而且也要指導全社會各個領域改革。

自我革命，是理念也是方法，自我革命就是革自己的命，制度和人事二者不可偏廢，制度要改，人事也要調整，所謂的不換思想就換人。

今年兩會后的政府機關改革，已經是啟動了這場自我革命，新成立的各個部委，需要拿出自我革命的智慧、勇氣和魄力了……

同時，郭主席也講：

我們也清醒認識到還面臨一些突出問題。一是自我革命本身意味著許多特有的困難。刮骨療傷，壯士斷腕，知易行難。二是道德風險根深蒂固。各類隱性擔保和“剛性兌付”沒有真正打破，“預算軟約束”“投資饑渴癥”問題仍然比較突出，特別是市場化法治化破產機制遠未形成。三是一些地方、部門、銀行和企業缺乏應有的緊迫感和危機意識，對去產能、去杠桿心存僥幸，對不良資產處置和“僵尸企業”出清等待觀望、猶豫不決，總希望國家出臺政策給予救助。四是平衡各方利益面臨很多制約。隨著改革不斷向縱深推進，兼顧多重利益的難度越來越大，調整越來越困難，有待于各個方面付出更大的努力。

別的領域不了解，就我所熟知的資本市場領域，新三板的推出，本身就是為了解決中國資本市場存在已久的頑疾，用增量倒逼存量的改革，可以說是中國資本市場的一場自我革命。可是這場自我革命受到了各方利益的牽制和阻撓，始終無法深入下去，我們也可以從中體會其他領域的“自我革命”都不可能一帆風順。

所以這場“自我革命”還必須有相應的制度做保證，除了中央建立完善了巡視制度和監察制度之外，我們的十九大報告又重點強調，要把黨的群眾路線貫徹到治國理政全部活動之中，人民群眾是重要參與者和依靠力量。

讓我們期待這場“自我革命”能夠順利推進，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制度保障。

 

 

以下為郭樹清發言實錄：

郭樹清：李強書記、小川理事長、應勇市長、易綱行長，女士們、朋友們，大家上午好，很高興時隔六年再次參加這個論壇。

上次我參加這個會議講了什么我現在都忘了，但有一條我記得，我當時說上海搞這個國際金融中心還是很有條件的。為什么呢？因為上海勤勉敬業、誠信友善，這是金融發展的必要條件。沒想到這個話傳到北京，北京的同志不高興了，這是什么意思？證監會的主席說上海搞國際金融中心，上海人勤勉敬業、誠信友善，北京人我們勤勞勇敢，，我們也是熱情好客，怎么搞金融中心呢？我當時舉了一個例子，上海的出租車司機的服務態度好，而且也不帶著你繞路，后來他們說我們北京的出租車司機也很好，這是一個小的故事。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作為黨的領袖，對金融工作發表了一系列的講話，全面系統深刻地闡述了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問題。在我們黨的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在國際政治實踐中也是極為罕見的。有商品生產和貨幣交換就有金融風險，無論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還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都會發生不平衡、不協調，但是迄今為止多數國家仍然通過危機來強制調整，恢復經濟金融平衡。

只有在我們國家才能做到由中國共產黨統一領導，各級政府主動作為，集中動員全社會力量，極早防范化解各類風險，防止形成系統性金融危機。總書記關于金融工作的理論和政策論述深刻把握了現階段經濟運行的內在規律，形成了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中國方略，最核心要義就是從中國國情出發，以自我革命的理念和方法，主動消除金融隱患，成功跨越重大關口，確保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順利實現。

自我革命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動力源泉，是處理新時代各種社會矛盾的基本方式，因而也是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根本途徑。

我國現階段的金融問題具有極大的特殊性，這種特殊性決定了我們面對的矛盾更為復雜，有些風險的形成有著深遠的歷史原因，必須以更積極的態度促使各類隱患，以經常的小癥釋放壓力，避免出現嚴重的大癥，總體上要有事先的而不是事后的、主動的而不是被動的、整體的而不是零散的方法去矯正各種偏離，提早恢復經濟金融平衡。

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在黨中央的直接領導和指揮下，我們展開了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一系列戰役，在工作實踐中有以下幾個方面的體會，我想和大家共享。

1底線思維防患未然

要把可能的風險和挑戰想的更深入一些，從最壞處著眼，做最充分的準備，朝最好的方向努力，爭取最好的結果。中國自古就有治未病的醫學思想，防范化解金融風險也需要樹立預防為主的意識，做到早發現、早預警、早處置，努力把風險消滅在萌芽狀態和早期階段。

今年來針對房地產貸款、地方政府債務和互聯網金融等系統性風險隱患較大的領域，我們設定了審慎監管指標，開展壓力測試，加強清理規范，及早介入干預，有效遏制了風險的累積。

2穩定大局，逐步加嚴

防范化解金融風險既是攻堅戰，也是持久戰，治理金融內部層層嵌套、層層循環，必須充分考慮機構和市場的承受能力，在化解類形態業務當中我們沒有全線出擊、四面作戰，而是合理安排過渡期，先有機構自查再有管理部門檢查，有計劃、分步驟、漸次達成目標。在整治同業業務的時候，我們也是重點整治同業投資和同業理財，而對同業存放和同業存單調整得就比較小。直到去年底今年初表外業務處理我們才開始啟動委托貸款和信托貸款，同樣也沒有采取一刀切和急剎車的辦法。

3統籌監督，突出重點

防范化解金融風險必須善于抓住主要矛盾，在推動去杠桿的過程中，金融管理部門堅持以結構性去杠桿為基本思路，優先推動國有企業和地方政府降低杠桿率。去年以來人民銀行發揮了很好的牽頭作用，協調各個機構、監管部門共同行動，針對交叉金融野蠻生長、影子銀行急劇膨脹等突出問題，我們及時開展市場亂象的綜合整治，有力遏制了銀行業和保險業資金脫實向虛的勢頭，一年多來銀行業貸款增長了12%以上，，總資產規模少擴張了20多萬億元。在發展方式轉變和存保費收入下降的情況下，保險業的保障功能不斷增強，今年前4個月人身險中從保障類產品占比上升了2.9個百分點。

4區別對待分類施策

根據不同領域、不同市場的金融風險情況采取差異化、個性化的辦法，工作實踐中對不法分子控制和金融集團等惡性腫瘤毫不手軟，實施外科手術。對情況復雜，牽扯面廣的案例，則采取了虛緩調理的辦法，通過慢剎車逐步緩釋。我們特別感謝上海市的支持和配合，上海各種非法集資金融詐騙的活動不少，但據說主要是外地人，不是上海人，沒有核實，相當一部分是從江蘇來的，也有少量是從山東來。監管沙河子等概念，我們采取類似監管沙房子的框架，可能需要逐步調整優化。

5抓住時機攻艱克難

應對金融風險挑戰必然面對代價、經歷痛苦，我們必須勇于直面痛苦，敢于碰硬、善于碰硬，敢于出擊、主動出手。去年我們利用當前撥備比較充足的有利條款，做貸款分類，真實反映信用風險，目前逾期90天的貸款，最高的時候不良貸款的比例是120%比100%，現在總體上降到100%。同時我們鼓勵銀行加大核銷力度，2017年以來到現在為止處置不良貸款1.9萬億元，有的觀察家將這些行動解讀為銀行的負面信息，恐怕不太合理，銀行積極主動消化風險隱患。

6標本兼治依法規范

防范化解金融風險是系統性工程，必須采取強有力的治標措施，一要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市場上的歪風邪氣壓制下去，但是從根本上建立有效的市場金融體系，需要注意補短板。2017年銀行業重點推進了70多項補短板項目，大多數是在周行長支持下我們做成的，其中完成48項，今年又提出了40項。保險業去年以來修訂出臺規范性文件60多項。

7歸功本源，服務實體

總書記說為實體經濟服務是金融的天職也是防范金融風險的根本舉措。金融系統的堅持以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全國成立了1.68萬個債券委員會，積極推動企業的財務重組和破產重組，同時努力降低融資成本。今年和去年我們都一樣，大幅度降低了銀行貸款成本，我們還在繼續努力。

目前小微企業貸款覆蓋率是17.3%，申貸獲得了59.1%，但是解決小微企業融資難、融資貴還需要做出新的努力。

8深化改革、擴大開放

總書記指出回顧改革開放以來我國金融業發展歷程，解決影響和制約金融發展的難題，必須深化改革。在利率、匯率市場化不斷深入的條件下，我們積極推動完善公司治理結構，強化股權管理，優化機構布局，健全市場體系，持續提升我國金融機構的核心競爭力。有的同志對金融業對外開放心存顧慮，認為開放金融服務業可能沖擊中國的金融市場，引進外資股東可能威脅國家的金融安全。這種擔憂是多余的，到目前為止外資銀行占中國銀行業市場的份額只有1.3%，保險業也不過是6%左右，事實上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中國的商業銀行、證券公司、保險公司等金融機構，更無法想象有很多的中國金融企業排名進入全球銀行業和保險業的先烈。

9黨的領導和群眾路線

防范化解金融風險必須堅持黨中央的集中統一領導，確保金融改革發展正確方向，并服從服務于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十九大報告強調要把黨的群眾路線貫徹到治國理論的全部過程中，人民群眾既是金融監管的保護對象，更是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重要參與者和依靠力量，在實際工作中我們注重發動群眾，讓群眾在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過程中實現自我教育，提升自身免疫，同時也成為金融治亂象的生力軍。

在打擊非法集資過程中，努力通過多種方式讓人民群眾認識到高收益意味著高風險，收益率超過6%就要打問號，超過8%就很危險。10%以上就要準備損失全部本金。一旦發現承諾高回報理財產品就要相互提醒、積極舉報，讓旁氏騙局無措遁形。

我們也清醒地認識到還存在著不少問題：

一個是自我革命本身意味著許多固有的困難、特有的困難，刮骨療傷、壯士斷碗、知易行難。

二是道德風險，相當多的金融機構仍然存在著偽大戶的情結，各種隱性擔保和剛性兌付沒有真正打破。市場硬約束和軟約束的問題仍然比較突出，特別是市場化法治化破產機制遠未形成。

三是一些地方部門銀行和企業缺乏應有的緊迫感和危機意識，對去產能、去杠桿心存僥幸，對不良資產處置和僵尸企業除清等待觀望、猶豫不決。

四是平衡各方利益，面臨很多制約，難度越來越大。

在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征程上需要著力解決一些領域的滯后問題，加強薄弱環節，尤其應該考慮的有幾個方面：

1加快企業結構調整

目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正處于膠著狀態，必須求同存異，尋找最大公約數，建立健全企業、銀行、政府方責任共擔和損失分擔機制。

2妥善處理企業債務違約問題

市場經濟下出現債務違約十分正常，最近債務違約的問題，企業債、信用債的違約問題似乎比較突出，但是比較起來看我們違約的金額和信用債總量比只有0.43%，非常低，低于許多國家的水平。

對于長期虧損，失去清償能力的企業應當堅決退出，對于暫時經營困難的企業相關各方要加強溝通協商，采取積極措施共同努力，幫助其度過難關。

3要大力推進信用建設

金融機構要帶頭講誠信，真實反映資產狀況，各類企業都要依法披露自身信息，特別是對債權人更要及時全面準確地通報經營情況，

4努力解決違法成本過低的問題

無論是金融企業還是非金融企業都要認識到做假帳就是違法犯罪，所有投融資活動都要在陽光下進行。令人遺撼的是現在還存在著大量媒體網絡虛假廣告，誤導信息宣傳，欺騙性的投資咨詢和理財顧問，這些已經成為影響社會穩定和諧的公害。究其原因，說到底還是處罰太輕，不足以形成震懾。這種局面必須改變。

5合理把握金融創新與風險防范的平衡

金融創新有利于滿足金融消費者多層次個性化的金融需求。有很多好處，但是對于不當創新、過度創新等行為，監管部門要加強監督檢查，及時發現制止。對于假創新、偽創新現象更要及早揭露、及時處罰。

6加強機構投資者隊伍建設

持續培育價值投資、長期投資理念，強化金融機構的專業化分析研究能力，努力促進一流水平投資銀行的形成。資管新規和即將發布的銀行理財業務監管辦法，有利于投資隊伍壯大，有利于投資資金優化配置，有利于直接投資提高比重，有利于整個金融體系開正門、堵旁門，加速走向透明化、規范化、法制化。中國多層次資本市場發展一定具有廣闊的前景。

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我們堅信只要我們牢固樹立四個意識，不斷增強四個自信，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為指導，認真踐行防范化解金融風險的方略，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勇于自我革命，就一定能夠打贏防范化解金融風險工件戰，成功跨越重大關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