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要
1.截止7月26日,南京疫情共檢出106位確診病例、6位無癥感染者,共計112人。其中包括55名機場保潔,8名保潔的家人,11名其他機場工作人員。造成疫情傳播的罪魁禍首正是D毒株。
2.保潔人員會負責國際航班的清潔,在收集垃圾、打掃機艙時,防控沒做好,就可能被感染。同時,洗手間也是病毒傳播的關鍵點。當乘客洗手洗臉的時候,往往會摘下口罩,而洗手間又是保潔人員的重點工作崗位,最終造成感染。
3.七月暑運期間旅客出行需求加大,在疫情發生前,南京機場每天吞吐人數應在7萬人次左右。如今十多天累積下來,或許有70~80萬疑似密切接觸者,目前至少一半分布在全國各地,其中不乏沈陽、大連、中山等大城市,需要警惕。
4.本次疫情警示我們,國內和國外的航班要徹底分開,國外航班必須進行閉環管理。不僅是通道要閉環管理,負責接收、保障國際航班的人員也要規范的閉環管理。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大家的安全。
7月20日(周二)上午,南京祿口機場在每周一次的例行核酸檢測中,發現了9例陽性樣本,均為機場保潔人員。但是,當天下午的鄭州、河南超級暴雨災情,讓輿論的關注度必然高度聚焦河南。
整整一周過去了,7月25日,南京疫情一天又新增了40例確診病例,其中39例在江蘇,1例在遼寧。另外,還新增了4位無癥狀感染者,分別分布在江蘇、安徽、廣東、四川。到7月26日,又新增31例確診,另外大連又檢出南京相關3例無癥感染者。
全國各地此起彼伏的關聯通報,不得不令人們關注起這次發生在國際機場、已經擴散到多地的疫情。
1
南京機場情況
截止7月26日24點,南京疫情共檢出106位確診病例、6位無癥感染者,共計112人。
根據官方通報的簡要信息初步統計,其中包括55名機場保潔,8名保潔的家人;3名司機、2名地勤、1名水電工、1名裝卸工、1名機場輔警等11名機場其他工作人員,;其中1名運送保潔人員的司機,還傳染了丈夫、兒子、兒子的姐夫、一個健身房的女子及其婆婆(共6人);還有1名高校保潔,3名高校宿管,1名快遞員,3歲、9歲兒童各1名。在機場員工及親友之外,有機場活動史的3例;其他未說明具體關聯關系的27例:江寧區祿口街道21例、湖熟街道2例、秣陵街道1例;棲霞區1例;鼓樓區1例(出租車司機);高淳區1例。
21~23日南京進行第一輪全市核酸篩查,三天共計檢測920.9萬人份。24日開始進行第二輪全市核酸篩查,截至25日24時,共采樣743.5萬人份。(據“七普”數據,南京常住人口931.47萬人。)
目前從檢出感染者情況來看,還是集中在機場附近的社區,以機場地面服務員工及其家屬親友為主。還是一個不幸中的好消息。
但89號確診病例是一名鼓樓區的出租車司機,接觸了眾多乘客。這表明南京本輪疫情風險尚未見底,傳播鏈條仍未完全查清阻斷,實現可知可控還要付出艱苦努力。
目前,南京官方尚未公布具體的溯源情況。直到7月27日上午,南京官方才宣布這次疫情是D毒株。但實際上,早在5天之前,與本次疫情暫時無關的廣州,就已經“幫”南京發布消息了。
那么,機場保潔人員又是怎么被感染的呢?感染的主要點位是哪里呢?
先從機場看起吧!1997年7月,南京民用機場搬遷至祿口。祿口機場是中國主要干線機場之一,在全國的吞吐量排名一直在11、12位左右。
2014年7月12日,T2航站樓與第二跑道建成啟用。同時T1航站樓關閉,2018年開始改擴建工程。2020年7月29日,T1航站樓一期整修完成,與T2共同使用。
根據最近的6月份民航統計,南京祿口機場旅客吞吐量195萬人次,平均每天6.5萬人次。
進入7月份暑運,旅客出行需求加大,估計在疫情發生前,南京機場每天吞吐人數應在7萬多人次左右。
10多天累積下來,就是70~80萬疑似密切接觸者,目前至少一半分布在全國各地。
這個排查、隔離工作量,涉及全國,實在是非常大!
各地均對從南京來返沈人員進行了大排查。而在已經抵達的旅客中,也已經檢出了14例感染者。
2
外地感染情況
從北到南,這里先將14位外地檢出感染者的基本情況梳理一下。遼寧沈陽,作為國家中心城市,已經在多次疫情中,不幸成為疫情流入地。這次也迅速展開了對南京來返沈人員的排查。
7月22日,沈陽報告了第1例關聯感染者:
某男士,56歲,南京某化工企業業務主管。
7月19日與同事一行7人乘機抵達沈陽,當天入住萬麗酒店。
20日,12時前往集賢老許家狗肉館,17時30分前往中街劉老根大舞臺觀看演出,22時30分在萬麗酒店啤酒花園用餐。21日,10時到達沈陽故宮、11時到達大帥府、12時到達金融博物館參觀游覽,12時30分在中街老邊餃子館用餐,18時在沈陽寶味居奉天大飯店就餐。
21日晚,沈陽疾控部門發現其核酸檢測結果弱陽性,立即通知萬麗酒店對其同行人員采取就地集中隔離。
22日早8時,鐵西區、沈陽市兩級疾控中心進行雙采、雙檢、兩次復核,下午15時20分判定結果為陽性。
25日轉為確診。
7月24日,沈陽在對南京返沈人員主動篩查中,再發現一個家庭共3位感染者:
某女士,24歲,7月14日乘坐廈門到沈陽的MF8069次航班返沈,19:31-23:24經停南京祿口機場,其間就餐一次。
15日16時至渾南區富民南街D-6號千尋寵物基地;18時20分至沈河區正陽街269號極炙串屋就餐;19時至中街,先后到皇城恒隆廣場喬丹專賣店、北京稻香村中街旗艦店購物;20時49分至蜜雪冰城小什字街店購物。
16日18時至沈河區北京稻香村中街旗艦店購物;18時30分至大東區津橋路新世界百貨5樓長谷奇聞錄真人實景密室,21時左右至家附近移步便利店。
17日,曾出現低燒伴咽痛等不適癥狀。
19日13時35分自駕房車去內蒙烏拉蓋旅游(單程630公里),途中經停新魯高速新民服務區,22時到達新魯高速科爾沁服務區,駐車后在房車內過夜。
20日10時30分到達可汗山景點;13時30分到達九曲彎景區;18時30分到達烏拉蓋湖停車場,駐車后在房車內過夜。
21日12時到達布林泉景點,14時左右返回沈陽,途中經停新魯高速新民服務區。
22日10時左右在沈河區文化路一方廣場短暫停留,12時20分至大東區大什字街草倉路3505菜市場大廳,后至附近移步便利店。
23日17時左右自駕房車前往渾南區鳥島,駐車后在房車內過夜。
其父母47、48歲,被診斷為無癥感染者。
15日14時25分-15時去過營口通惠門市場姐妹咸貨、歲月靜好蛋糕店、劉記熟食、西市三杰水果超市;18時-21時去過河沿海鮮。
16日8時20分-9時20分去過營口通惠門市場小紅肉店、姐妹咸貨、旺角蛋行、幸福商店;14時20分-15時去過通惠門市場老李海鮮、榮魁食雜。
16日19時—17日18時,在本溪滿族自治縣花溪沐溫泉酒店斜對面1000米左右的河邊露營地。
一如既往,這次沈陽的流調引發網友的熱議:
“廈門、烏拉蓋、鳥島、營口、本溪……馬不停蹄地各種旅游、購物、燒烤、海鮮、密室、房車自駕、露營”“吃喝玩樂一條龍,這日子有點爽啊”“沈陽人民的生活,真是讓我羨慕”“到沈陽出差的南京人民也讓我酸了……”
繼上次沈陽大爺推薦沈陽美食,雞架上了熱搜。
這次南京大叔推薦的沈陽中街-故宮-大帥府-金融博物館-劉老根大舞臺,這妥妥的是沈陽一日游景點旅游路線啊……
可見,有充分迅速的檢疫應對,就能從容不迫,甚至在效果上把流調變成旅游宣傳。
據悉,沈陽市按照全域全員核酸檢測需求,儲備足夠試劑和檢測能力,按照1個月滿負荷運轉需求儲備醫療救治物資,按照全市人口1:100比例備足隔離賓館房間,確保關鍵時期防控物資調度迅速、準備充足。
而24日檢出的家庭,也是沈陽將排查范圍從“南京來返沈”擴大到“途徑南京機場”,主動檢驗出來的。
僅僅是從廈門到沈陽,經停南京就被感染,可見毒株的傳染力。
7月26日下午,大連對途經南京機場人員主動篩查中,再發現3例核酸檢測結果陽性。
這3例一大兩小來自兩對暑期結伴出游的母女(母親40歲左右,女兒均為12歲),旅行目的地是湘西張家界、鳳凰。7月17日由大連經南京中轉,飛抵張家界,期間在南京祿口機場停留時間約2小時。
7月24日深夜及25日凌晨,由貴州銅仁機場乘坐航班,經西安中轉,返回大連。
按照大連疾控中心緊急提醒要求,25日從機場點對點回到家中,主動向社區報備,即納入嚴格隔離管控。
另外,截至7月26日下午16時,大連已核查到南京來返連人員10417人,采取14天隔離觀察和4次核酸檢測的管控措施。僅僅一個千里之外的大連就涉及1萬多人,可見大城市之間人員往來之頻密。
3
“安徽省會”的外溢
南京以其地理位置,總是被調侃為“安徽省會”。這次也果不其然地在環南京都市圈產生2例外輸安徽無癥感染者:
童某某,男,52歲,南京市江寧區人,顧某某(祿口機場保潔人員)的丈夫。
自6月30日起自駕往返于南京與馬鞍山和縣之間,從事裝修工作。
7月22日上午,作為密接人員核酸檢測結果為陽性,診斷為無癥感染者。
章某,男,38歲,現住蕪湖市鳩江區。7月17日乘坐飛機抵達南京祿口機場后,乘機場大巴返回蕪湖。24日作為途徑機場人員接受篩查檢出陽性。
同樣在17日只是抵達機場被感染的,還有一位江蘇宿遷泗陽的女士:
呂某,女,34歲,7月17日從南京祿口機場返回泗陽;21日15時在泗陽縣疾控中心進行核酸檢測,22時檢測結果呈陽性;22日4時50分市疾控中心復檢陽性,診斷為無癥感染者。
在千里之外的珠三角西岸,也發現2名乘坐同一航班的感染者:7月22日凌晨,中山市在對南京來返人員排查中,發現1例感染者。
郭某某,女,23歲,為中山一公司員工,住公司單人宿舍。
7月15日下午從珠海乘飛機去南京。16日至19日中午,在南京、無錫活動。19日下午從南京乘CZ5846航班返回珠海。
抵達珠海機場后,轉乘機場快線、廣珠鐵路動車回到中山站;轉乘公交于當晚返回宿舍。
20、21日在公司上班,下班后在宿舍樓下活動。21日下午,到火炬開發區醫院進行新冠核酸檢測。22日凌晨核酸檢測初篩結果為陽性。
同航班的還有1位1從南京到珠海參加公司會議的職員:
男,29歲,7月19日從南京乘坐CZ5846航班抵達珠海機場,乘坐機場快線大巴到達酒店入住。
20日、21日上午參加公司會議。因從南京來珠,接公司通知前往醫院發熱門診進行檢查,檢查結束后由社區派專車送至隔離酒店接受集中隔離。
7月21日、22日、23日、24日四次新冠病毒核酸檢測均為陰性。7月25日19:50報告核酸檢測陽性,由負壓救護車轉送定點醫院,診斷為無癥感染者。
同樣因為商旅出差而途徑南京的,還有四川綿陽的一位財務人員:
楊某,女,26歲,為綿陽市涪城區吳家鎮惠科路某公司,現住公司宿舍。
其行程軌跡為:7月17日自南京機場乘坐飛機,于18日4:00左右抵達綿陽,由丈夫開車接回宿舍。
19日、20日之間在公司上班。
21日上午,接到排查通知,到綿陽404醫院進行核酸檢測,結果為陰性。
16:00自感身體不適,于18:00和丈夫駕車前往社區衛生服務站就診,檢測體溫37.8℃后,持核酸檢測證明到綿陽市中心醫院發熱門診就診,后開車返回宿舍。
22日上午未出宿舍,傍晚18:30到個體診所就診,后與丈夫在餐館就餐,餐后開車回宿舍。
23日上午,到綿陽404醫院再次進行核酸檢測。14:10核酸檢測結果報告為陽性,隨即被轉至定點醫院隔離診療。
4
航班統計,揭示感染之謎
在川南瀘州,還有一位最“怪異”的被感染者。根據通報,陳某,男,32歲,7月24日9:30與同事搭乘廈航MF8857航班從上海返回瀘州,12:10抵達瀘州;12:20按統一要求直接乘車前往瀘州市人民醫院進行新冠病毒快檢篩查,后回到家中;25日結果為陽性,被診斷為無癥感染者。
根據瀘州當地的初步調查確認,陳某和同事于7月18日至24日在上海參加培訓,沒有去過南京。
24日直接從上海飛瀘州,和南京機場也沒有直接聯系。
然而,在四川省疾控中心對咽試子標本的進行了基因測序后判定,感染毒株與南京疫情高度同源。
這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樣,先把所有已有明確南京機場航班旅行史的感染者,他/她們與祿口機場的接觸史。
這是需要進行“航班溯源”才能得出的表格。
當信息數據以表格的形式展現,大部分謎底就已經揭開了。
原來,幾乎所有感染者的行程都與祿口機場T1航站樓關聯。
出發機位號、抵達機位號,都是1××。
只有中山感染者15日的深航航班,是抵達T2航站樓。
但從D株的暴露、感染時間看,不會是在T2感染的,而是在19日回程的T1航站樓。
那么,這些旅客又是如何與被境外航班感染的機場保潔人員,產生聯系與感染的呢?在航站樓候機,除了吃飯,大部分時間不還是戴著口罩的嗎?
從前一段廣州多例餐館感染病例可知,實際上,感染過程最容易發生在洗手間。當乘客洗手洗臉的時候,就會摘下口罩。而洗手間又是保潔人員的重點工作崗位,在此被傳染是很正常的。
南京祿口國際機場T1航站樓改擴建工程2018年啟動,總投資約37.2億元,第一階段工程2020年7月29日投入使用,廊橋登機口由原來的13個增加至21個。
第二階段南指廊改建尚待今年底完工,屆時登機口將增加到32個。
結合機場當局發展計劃及對機場兩個航站樓業務功能劃分,T1航站樓為全國內航站樓,T2航站樓為國內國際航站樓。T1航站樓年承擔1200萬人次,T2航站樓年承擔1800萬人次。
具體劃分,31家國內航空公司執飛的國內航班都從T1進出港:國航,南航、廈航,海航、首都,四川、山東;春秋、金鵬、吉祥、九元、西部、祥鵬、東海、華夏;北京、天津、大連、河北、青島、福州、江西、成都、重慶、昆明、西藏;長龍、奧凱、紅土、多彩貴州和北部灣。
T2只負責東航集團(上航、中聯航)、深航的國內航班;以及5家國內航空公司(東航、深航、吉祥、春秋、青島)和28家國際/港澳臺航空公司執飛的國際/地區航班。
但根據國際疫情之后的要求規定,每條國際航線原則上一周一班。
5
前序感染與后續感染
這次南京機場感染溯源,把追蹤時間起始點定在了7月10日。
據官方通報,7月17日,南京曾報告新增一例境外輸入確診病例,該病例7月9日由俄羅斯莫斯科乘坐CA910航班,于7月10日抵達南京祿口國際機場。
保潔人員負責國際航班清潔,在收集垃圾、打掃機艙時,防控沒做好,就可能被感染。
據了解,這次機場保潔人員首先被國際航班垃圾所感染,然后病毒在保潔人員中傳播。
結合乘客感染情況可以判定,接下來,病毒從負責T2國際航班的清潔工,傳染給了負責T1衛生間等地保潔的清潔工。
接下來就是部分在T1航站樓的乘客被感染。最早確定被感染的,是14日晚上沈陽經停航班的24歲女士。
而這包括了離港航班,也包括了到港航班,甚至還包括了經停航班。
由于到港乘客很快便離開機場,他/她們最容易、最有可能與航站樓人員、設施近距離無防護接觸的,自然就是T1到港通道的衛生間了。這就基本揭開了南京機場感染之謎。
此次南京祿口機場“破防”,也并非國內新冠疫情爆發以來的首例機場相關疫情傳播事件。
2020年11月9日,上海浦東機場一位貨運人員被確診感染新冠肺炎,之后14天里浦東機場西貨運區累計確診8例關聯病例。
2021年1月,河北石家莊出現疫情,疫情爆發地增村鎮小果莊緊鄰石家莊正定國際機場。
2021年6月,深圳寶安機場海關工作人員感染新冠病毒Delta變異株,離崗下班后又感染途徑機場的他人。
南京機場不僅把T2設置為國內國際合用航站樓,在人員管理上也存在巨大疏忽。作為入境保障區域的工作人員,不僅沒有單獨隔離、集中居住,還每天回家,與家人共同起居。
甚至還與其他負責國內航班提供保潔的同事混流。這在一線保潔人員被感染之后,既傳染家人,進而發生社區傳播,還導致了保潔人員交叉感染,進而感染了本來只在T1這個純國內航站樓搭乘航班的乘客,真可謂是無妄之災!
而由于機場“高流量、遠距離”輸送的特殊性,“破防”造成了更加嚴重的后果,被感染乘客短短幾天迅速分布到了全國。
但是,從目前確診的情況看,感染只限于T1航站樓的乘客,只利用T2航站樓的東航、深航乘客尚未檢出,風險較小。
至于目前感染依然不明的瀘州案例,有分析猜測,可能與他24日返回瀘州時乘坐的廈航客機有關。
但是檢索了具體這架B-5305客機7天來的執飛城市,都沒有涉及到南京。
廈航B-5305客機在執飛上海-瀘州飛行的前一日23日,執飛了兩趟上海-深圳往返。雖然曾有執飛福州-南京的計劃,但在疫情爆發后就取消了。
再之前數日,這架737-800飛機都沒有飛過南京,瀘州案例是怎么被感染的,依然有待調查。
6
漏洞與教訓
這次南京祿口機場的教訓深刻,值得國內所有的機場反思,國內和國外的航班要徹底分開,國外航班必須進行閉環管理。不僅是通道要閉環管理,負責接收、保障國際航班的人員也要規范的閉環管理。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大家的安全。
像今年6月出現機場輸入疫情后,深圳機場加強了境外輸入的管控:境內、境外航班場地實施硬隔離、全分割,確保人員軌跡無交叉;深圳市口岸辦對國際機場、陸路口岸、港口碼頭以及海關、邊檢等口岸一線高風險崗位工作人員實施集中居住閉環管理;在封閉執勤期結束休假時,需要進行核酸檢測,并實施14天隔離醫學觀察。
目前已公布的57位南京新冠陽性患者活動軌跡顯示,過去兩周內,有17位患者曾去過醫院、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或私人診所就診、陪診、探視或因故停留。
其中,至少有8名感染者是因本人身體不適前往就診的。
例如:22日被隔離的無癥感染者13,曾于7月15日和16日在銅山衛生服務中心就診并輸液。7月16日和17日,確診病例7連續兩天前往銅山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門診就診,之后繼續在祿口機場正常工作,直至20日下午被轉運隔離。
7月17日,確診病例34曾到橫溪某私人診所就診。7月18日,確診病例2因頭疼到祿口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就診,次日再次前往該中心。
7月20日下午,確診病例23先后到銅山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門診和同仁醫院發熱門診,次日被隔離。此外,有3位感染者曾前往藥房購藥,但未知是否與自己身體不適有關。
在疫情防控中,作為機場之后的第二道防線,基層醫療機構和發熱門診是否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今年初,石家莊正定國際機場周邊鄉村地區爆發聚集性疫情,而鄉村基層醫療機構未能在第一時間識別出發熱病人,是病毒隱秘傳播長達10天以上的一大漏洞。
出現不適或疑似新冠癥狀后,石家莊疫情中的多數感染者并未首先到醫院就診,而是前往診所或自行服藥,由此錯過了更早的核酸排查時機。
一年多以來,國際疫情輸入此起彼伏,總的來說已經找到比較行之有效、反應迅速的防控機制。但對南京這座一年多來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疫情的城市而言,依然存在著眾多的問題。
必須深刻反思、嚴肅整改,全面排查各大口岸機場防控隱患,把各項漏洞堵住、制度健全,防止一邊在防控、一邊還有其他風險隱患帶來新的問題。
文/鳳凰新聞客戶端榮譽主筆 唐駁虎 來源:鳳凰網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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