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相關報道截圖】
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計劃在八月竄訪臺灣,中方發出嚴厲警告,暗示不排除用軍事手段進行回應的可能性——有觀點認為這是指可能用戰斗機攔截佩洛西訪臺的飛機。7月23日,《華盛頓郵報》專欄作家羅金(Josh Rogin)更是爆料:美軍可能調動航母為佩洛西訪臺護航。對于臺海戰爭的觸發事件,人們有各種設想,但這可能不是常見的設想之一;一般設想都是以臺灣當局按某種方式越過紅線,實質性而且不可逆地分裂中國,迫使解放軍啟動武力統一。佩洛西的反華歷史已久,美國國會中期大選將至,民主黨前景慘淡,佩洛西需要借訪臺為民主黨拉票。在眾議院保持民主黨的多數黨地位事關佩洛西的政治生命,丟了多數黨的地位,不僅議長做不成了,可能還要被黨內問責,就要“晚節不保”了。拜登到底是勸阻還是暗中支持,也不好說。一方面,中期大選若國會變色為共和黨多數的話,拜登的政治生命就要上呼吸機了。另一方面,要是拜登時代的美國挑起美中戰爭,他更是歷史的罪人。這對他而言,是兩難選題。對于中國來說,不管是白宮還是國會,都代表美國。美國的問題美國解決,不管來自美國政府內部哪一個分支,明確支持“臺獨”都是中國絕不容許的。臺灣跨過紅線意味著啟動武統,外國跨過紅線也是一樣。中國是否會出動戰斗機攔截,誰也無法預測。這是選項,但不是唯一選項。在技術上,攔截完全做得到,解放軍戰斗機具有足夠的航程和武器射程。在臺海周邊接連舉行軍事演習,戰斗機在空中持續巡邏,佩洛西要強行闖關,就來試試吧,驅返、迫降、直接擊落都是選擇。直接擊落美國眾議院議長當然是戰爭行動,但美國眾議院議長公然侵犯中國主權,等同于不宣而戰。用戰爭行動回擊戰爭行動,無可非議。佩洛西是美國總統、副總統之后的第三順位繼承人,美國軍方有責任確保佩洛西的安全,研究護航事宜是職責,但這不等于不反對。拜登在被問及的時候,用軍方不贊成作為托詞,是準確反映軍方立場的。
不管美日關系如何鐵,主動涉入甚至挑起臺海戰爭不符合日本利益。嘉手納是美國基地,但日本難逃干系。這也不是“日本有事、美國保衛”的《美日安保條約》的傳統理解,這是美國在主動把中國拖入戰爭。羅金在《華盛頓郵報》的爆料中,也提及“亞洲盟國”對佩洛西可能訪臺表示關切,估計就是日本。日本對于美國主動挑起不涉及日本的戰爭時,是否會啟動《美日安保條約》,一直保持曖昧。這也是一種戰略模糊,而戰略模糊的關鍵在于不主動捅破模糊。沒有人會在能夠清晰的時候刻意保持模糊,模糊都是出于難言之隱。日本并不愿意被動地卷入與中國的戰爭,因為日本明白,一旦日本卷入,臺海戰爭很可能起始于臺島,但未必終止于臺島。關島太遠,需要加油機接力加油才能保證美國戰斗機在臺海有足夠的留空時間,動靜太大,早早就間接提醒中國,佩洛西的飛機快到了,在行動保密和作戰上有各種不妥。
航母比較理想,既沒有盟國的政治牽絆,又能在戰斗位置保持較長時間的部署,艦載戰斗機的反應時間也要快得多。但要調動一艘航母過來,并不容易,時間上不一定來得及。而且一艘航母作用有限,萬一對峙升級,解放軍大規模出動戰斗機,一艘航母根本頂不住,這時就進退維谷了。硬頂是肉包子打狗,脫逃則影響不可接受,再增調航母在時間上更加來不及,從嘉手納或者關島增援則回到前面一樣的問題。還有一個問題:美國戰斗機只在公海上護航的話,在法理上還說得過去,但護航戰斗機一旦進入臺灣空域,問題就大了。作為眾議院議長,佩洛西有資格調用美國軍用飛機作為座機,包括美國政府涂裝的專機甚至軍用運輸機。如果說中國還有可能對非武裝的美國軍用飛機飛抵臺灣不采取激烈行動的話,美國戰斗機直接飛入臺灣空域執行作戰行動就是完全不同的問題。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在理論上,解放軍戰斗機以攔截外國戰斗機武裝入侵的名義直接開火,都是可能的。但在高度對峙的情況下,佩洛西座機進入臺灣空域后無護航又是不可思議的。美國戰斗機與臺灣戰斗機在12海里線或者某一地方交接,在技術上是可能的。但在高度對峙的情況下,美軍、臺軍、解放軍戰斗機近距離交織在一起,一切皆有可能,簡直就是對擦槍走火的直接邀請。間接的選項是奪占東引島、東沙群島、太平島等。這些島各有重要戰略價值,對未來武力統一的戰斗有重大作用,借機奪下,好處多多,但影響較為間接。如果引起西方反彈,不排除中國的反反彈,直接對臺島實行某種禁飛區、禁航區。
在政治上,美國主動激化臺海局勢得不到盟國支持。日本的問題已經談過了,歐洲也不會支持。不管歐洲國家如何定位臺灣問題,在解放軍主動進攻臺灣的時候,還有可能同情臺灣,但在美國主動挑起沖突的時候,就很難支持美國了。在美國激辯戰略模糊還是戰略清晰的時候,歐洲始終保持沉默,就是含蓄的表態。臺灣當局也坐立不安。一方面渴望得到更加明確的美國支持,另一方面也怕美國支持直接導致攤牌,而臺灣根本接不住任何攤牌。在任何情況下,臺海緊張局勢升級到對抗,臺灣都是最大的輸家,任何烈度的對抗都可能對臺灣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最高烈度的解放臺灣的戰爭固然是金石俱焚式的毀滅,禁飛區、禁航區也是致命的,只是斷氣慢一點。國家統一是中國人民一直以來的心愿,和平統一是首選,武裝統一是選項。武統的門檻很高,但佩洛西訪臺有可能迫使解放軍毅然跨過門檻,這是臺灣最怕見到的。臺灣當局口口聲聲把臺海局勢與烏克蘭扯到一起,但臺灣真心不想變成第二個烏克蘭。如果俄軍在烏克蘭是鈍刀子割肉,解放軍在臺海就是壓路機碾蟑螂。臺灣既不能勸阻佩洛西不要來訪,更不敢挑唆佩洛西、“不來是小狗”,正在進退失據中。美國方面,在政治上,美國朝野對中國的敵對情緒很是高漲,但并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戰而不勝也正從可能性向確定性轉化,不戰而勝的威懾則早已失靈,小打小鬧對于中國這樣的實質性超級大國根本是自討沒趣。美國自己也正處于最糟糕的戰前狀態:通脹高企,增長停滯,很有可能在升息控制通脹時,還沒有升到多高的利息,經濟就直接跌入通縮,屆時降息刺激經濟的空間都沒有。戰時經濟可能是壓垮美國的最后一塊磨盤。滯漲是最危險、最不容易走出的經濟困境,美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走入滯漲,這也是拜登急于與中國會談的原因。如果美國升息、中國降息,世界經濟將面臨罕見的金融脫鉤。是向美國流動以避險,還是向中國流動以尋增,這對世界投資是極大的考驗,更是對美國超級大國地位的極大考驗。美國缺乏控制今日世界的信心,并不需要這樣的考驗,美元尤其需要避免這樣的考驗。在軍事上,美軍在臺海早已沒有優勢,在西太平洋的優勢也在迅速流失。美軍不僅在反恐之后轉向大國競爭的轉型重建中,還面臨嚴重的主戰裝備老化的問題,在高超音速、戰區導彈等關鍵力量方面,索性落后于中國了。美國軍工連烏克蘭這樣的“前天的戰爭”需求都應付得吃力,與中國開戰是不可承受之重。美軍依然強大,有從全世界向亞太調集力量的可能性,但在烏克蘭戰爭長期化、俄羅斯威脅清晰化的現在,這樣的調集動搖美國的盟國體系,從根本上危害美國的戰略利益。拜登需要在中國問題上做牌,但不能承受攤牌的后果,尤其不能被佩洛西這樣不合時宜地拉入被動攤牌。佩洛西要是只是造勢,而不真的走出公開訪臺這一步,對拜登是有利的。如果拜登能施加影響,使得佩洛西放棄訪臺,或許還能在與中國的交道中拉分。但拜登不能公開勸阻,而美國又不能接受臺灣政策被中國左右的情況。怎么辦?放風,通過公眾輿論施壓。
羅金這樣有影響力的專欄作家不乏內部消息來源,在需要的時候,甚至會有“消息來源”主動找上門來。如果美國輿論反對,佩洛西的政治投機就要考慮代價了;如果美國輿論支持,拜登同樣可以推卸責任,這是美國公眾在支持攤牌。有意思的是,美國輿論總體上意外的相對低調,共和黨除了個別議員,總體上也意外的沉默。在反華這樣具有高度共識的問題上,誰都不會公開挑戰反華的政治正確性,此處無聲勝有聲。只有落勢政客蓬佩奧不甘寂寞,要搭佩洛西的飛機一起去臺灣,他連出飛機票錢的金主都找不到了嗎?佩洛西對是否、何時訪臺守口如瓶,理由是行動保密。這是很奇怪的理由。她不是去搞秘密外交的,要的不就是公開嗎?保密只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讓解放軍輕易做好攔截準備。但最大的理由可能是:她自己也猶豫不決了。佩洛西是資格比拜登還要老的政客。她垂暮了,關注的首先是自己的政治遺產,其次是民主黨的利益,美國利益是第三位的。
今日美國在思想上四分五裂,唯獨在反華問題上凝聚了高度共識,佩洛西正是想通過反華來撈政治稻草。美國朝野“反華是個綱,綱舉目張”對美國是大壞事,對中國其實沒有那么壞。凡事只有靠對手才能凝聚共識,首先在方向和節奏上就失去了主動權,完全被牽著走了;其次在任何不與對手直接相關的更大但更基本層面的問題上,精力和資源投入不足,社會陷入更大的四分五裂,發展陷入更深的停滯。對于美國來說,重建社會和諧,重建經濟健康,重建文化自信,這些才是最重要的,而這些也都是拿中國說事解決不了的。美國現在凡事都往反華上扯,實際上是一種自我誤導,貌似對中國造成很大壓力,實際上把自己的小病拖大、大病拖危,這是自挖墻腳。凡事責怪別人、抱怨社會,正是典型的“盧瑟”思維,美國實際上已經有人開始意識到這一點了。任何國家的發展都需要按照自己的方向和節奏,以走自己的路為主,針對對手的調整必須是次要的。進攻是最好的防御。在世界范圍的經濟社會文化發展的大競爭里,領導世界經濟社會文化發展是進攻,見招拆招是防守。用攻訐對手來掩飾自己的無能,這不是強勢,而是弱勢。美國的反華壓力好比流行的“xx眼里的yy”漫畫,在美國看來好比壓頂的泰山,在中國看來只是門前討厭的垃圾山;佩洛西自以為在泰山頂上再壓上盤陀石,但中國只看到她在垃圾山上添磚加瓦。對于中國來說,美國壓力不僅有“壓力反而變成動力”的問題,還有已經突破馬太效應臨界點后形成獨立增長勢頭的問題。美國的全方位、無底線反華能拖慢中國的發展,代價是美國的減速更大。中國不僅推行雙循環,在外循環里其實還分歐美國家和一帶一路/亞非拉兩個亞循環。實際上,美國朝野對于反華只是抓手這一點并不糊涂。抓手是用來說事的,不是用來干事的,與中國武裝對抗是只能說、不能做的事。就拜登而言,他現在急于與習近平會談,但在布林肯、沙利文和拜登本人相繼揚言“近日即將會談”的現在,中國外交部依然“沒有消息可以發布”,佩洛西的訪臺揚言不可能沒有影響。佩洛西或許還在想著在中美領導人會談之前不訪臺,但會談一結束,馬上訪臺。這樣的把戲中國見得多了。拜登代表美國向中國做出佩洛西不訪臺的明確保證可能成為中國同意會談的條件,而且不能私下保證。至于白宮如何代表國會做出保證,這就是拜登的問題了,反正中國不急著會談。
在佩洛西方面,或許是這樣設想的:中國的強烈反對是在預料中的,“頂著中國強大的壓力”對她是加分項。美國輿論很難反對反華、挺臺這樣政治正確的事,即使有,她也有足夠的政治資源調動輿論淹沒反對的聲音。共和黨支持的話,這是“兩黨共識”,反對則是共和黨“黨爭高于國事”的罪證。這似乎是包賺不賠的好買賣。作為眾議院議長,佩洛西的權限在于國內事務和立法,外交與安全是總統職責。國會越權涉足外交和安全是有先例的,但國會沒有執行權,佩洛西訪臺充其量只有象征性意義,但可能引發空前的國家安全危機。希望“嘴上都是主義,心里都是生意”的佩洛西能明白,自己訪臺引發的危機,影響不只停留在股市漲跌上。(來源:昆侖策網【授權】,轉編自“觀察者網-底線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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