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帶來的高級情感震撼正像颶風一樣席卷中國,他的歌聲表達了一個偉大民族的精神追求,將數十年浸淫在“洋音樂”羈絆中的中國歌壇砍開了一個缺口,讓我們看到了方向,找到了民族文化的正確視角,也找到了文化自信。
音樂是人生的交響樂,也是一個民族靈魂的棲息地。每個時代都會有每個時代的潮流,每個時代人民的歌聲都是對理想和追求最刻骨銘心的記憶。從刀郎的歌聲中,人們發現了一種久違的感動,生發出一種強烈的夢回故鄉的激情。
刀郎是中國文化孵化出來的音樂精靈,是中華音樂純正的基因血脈。在刀郎的歌聲中,中國樂壇“西洋化”的堅冰開始融化,中國音樂被西方文化完全收編的現狀正在坍塌,中國文化正在這種歌聲中開始觸底反彈。
站在幾十年西方文化殖民的背景上看待刀郎現象,這就是一場爆發在華語樂壇上的文化大起義,是中國人民文化認同和自豪的一次集中爆發,是中國文化底層邏輯一次積極的變化,是中國社會文化心理巨大轉折的一個顯著標志。
刀郎的歌聲是反抗文化壓迫的產物,并且正在演變成為一種文化信仰,讓覺醒了的人們從心理上開始走回自己的傳統和文化,解決了音樂領域中國向何處去的問題。正是在這個角度和意義上,刀郎唱響的首先是一場文化革命。
中國當代歌壇包括當代文化都不是一個自然形成的過程,而是被西方強行扭曲的結果。當我們低著頭融入這個世界,當“河殤”流出的那一刻起,我們對西方文化的“朝貢體系”就已經形成,美西方就已經成了我們文化上的宗主國。
依附型的經濟結構必然產生依附型的文化,文化主權在這種依附的過程中,悄然地轉移到了西方和他們的代理人手里。中國面臨的文化沖擊甚至超過經濟沖擊,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國人對西方文化令人絕望的崇拜和面對文化邊疆失守時的平靜。
我們甚至連直接面對西方都是一種奢望。西方文化的“祖師爺”是美國,而我們的文化“輔導員”是港臺日韓,我們一直接受的是美國殖民地傳遞過來的二手貨。美國殖民地統治下的文化殖民化,這就是中國當代音樂和文化的最鮮明特征。
一直到今天,我們仍然還在建立現代民族文化和主流文化的探索中迷茫,更沒有具有強悍民族影響力的現代優勢文化。刀郎告訴我們這不是人才問題,而是道路和方向問題。我們不應該對我們的民族文化產生懷疑,我們更應該檢討的是自己。
今天的中國詩壇將“屎尿體”自詡為上流,歌壇將“扔泥巴”意淫為絕唱,影視圈里將投降將軍打造成為道德楷模。整個中國文化領域仍然充斥著“顏色革命”之后的價值觀后遺癥,仍然踩在西方的價值觀上講述著中國故事。
“歌壇四妖歸何處,前度刀郎今又來”,當年刀郎因為唱紅歌而被邪惡勢力逐出歌壇,今天他又一次不屈不撓地走回了人們的心中,走到了自己應有的位置。這是刀郎同歌壇跪舔主義的一場斗爭,也是刀郎同文化資本主義的生死較量。
面對刀郎現象這種文化現實,主流音樂圈,主流文化圈沒有一個人發聲。他們集體“失聲”的原因,是他們集體在精神和靈魂上已經“失身”。他們真正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人們看到哪里有什么自封的主流,民心在哪里,主流就在那里,生命力就在那里。
刀郎的歌聲更像是一種文化沖鋒號,奏響了告別西方文化壓迫的激昂旋律,宣告了文化和意識形態領域正在發生攻守易勢的轉變,宣告中國人正在尋找自己的文化資源,正在重建自己的精神家園,正在為子孫后代打造一個輝煌而偉大的音樂夢想。
刀郎不再是一個歌手的名字,而是一個文化革命的象征,是一面打破西方文化封印的旗幟。他的歌聲正在成為一種強大的文化和輿論武器,讓人們掀開了壓在胸口的西方文化磐石,剪掉了心中那條粗大的美國辮子,從文化覺醒走入文化自強。
在刀郎的歌聲中,中國歌壇的流向變了,中國文化也開始走入了拂曉時刻。刀郎讓人們看到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只有歌頌人民,反映人民的情緒價值,只有和人民共鳴互動,才能尋找到歌聲的本質和初衷,才能在文化的海洋中尋找到自己。
刀郎的橫空出世,讓我們看到了音樂除了對西方跪舔膜拜之外還有令人振奮的活法。這也引發了對中國文化的整體反思,看清楚了文化資本主義和文化跪舔主義對我們這個民族的深度傷害。僅此一點,對刀郎如何評價都不過分。
得民心者得天下,刀郎唱出了民族的精髓,唱出了人們心中的純凈。他不光是“古為今用,洋為中用”的集大成者,不光是民族歌曲的集大成者,而且也是民心的集大成者。他不需要任何權威的褒獎,人民的齊聲合唱才是對刀郎最高的獎賞。
歌唱從來都是一種公共產品,歌聲是勞動的嬰兒,勞動是生產所有歌曲的子宮。歌唱從來都不是少數人的娛樂,歌聲的先進性和永恒性從來都需要一種偉大的精神和持久的人性力量。這是刀郎給中國文化帶來的最有益的啟迪。
西方文化入侵使我們失掉了自身的文化特質,成了別人的文化奴隸。刀郎正在打破這一現象,他不僅僅像大家評價的那樣是一位人民藝術家,更是一位中國文藝復興的先驅。他喚醒了昏睡的民族文化意識,讓人們看到了璀璨和光明。
刀郎抓住了民族的精神魂魄,使中國有了符合自己意識形態的歌聲,使社會主流價值觀發生了轉變,對中國人的文化立場進行了一次深刻的洗禮和教育。站立的刀郎和匍匐在地的中國文化的反差,使每個人都很容易選擇自己的立場。
時勢造英雄,也造就了刀郎。今天的世界大勢就是“東升西降”,就是世界經濟重心正在向東亞加速轉移,世界的文化中心必然也要重回東亞。這就是刀郎帶來的文化革命最真實的背景,也是中國文化必然崛起的最豐沛的動力。
我們正站在歷史巨變的門檻上,美國的文明密碼正在失效,中國正在異軍突起。民族復興的前提不僅需要強大的經濟準備,更需要強大的文化準備,需要從重商主義控制的文化陷阱中突圍出來,通過歌聲和文化,讓人民擁有符合我們這個時代的品德。
今天的中國在很多方面都已經走到了世界前沿,而我們的文化還停留在過去。當前中國文化面臨的主要矛盾,是中國強大的國力與中國文化國際地位極不匹配的矛盾。文化的定義權和話語權還掌握在西方手里,這是一個不能容忍也無法容忍的問題。
大國競爭的核心是文明的競爭,最終是文化上的一較高下。今天的中國正在經濟上去依附,在文化上去殖民,正在開始建設一個穩定的現代文化系統和支撐全社會的精神結構,正在經濟走回獨立自主的同時建設中國文化的主體性和自主性。
音樂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刀郎的歌聲代表著中國音樂人的最高水平,他的歌聲正在響徹中國,而且必然會走向全世界。世界正在與中國的制造業標準接軌,世界也必然會與中國文化和中國的歌聲接軌,一個走向世界的中國必然要有走向世界的歌聲。
很多人提議刀郎上春晚,我估計不會,因為已經完全“堂會化”的春晚容納不了這樣激情澎湃的聲音。那個金碧輝煌,珠光寶氣,紅包雨紛紛落下的場合放不下刀郎歌聲中的宏大,勉強為之,結果只會不倫不類,使雙方都很尷尬。
南京市委市政府向刀郎發出了邀請,據說國家文旅總局也邀請刀郎到鳥巢演出。如果他們不是僅僅為了流量,而是看到了刀郎背后這種文化革命的意義,希望能夠形成合力,那么中國的音樂文化基因將會進一步被激活,中國文化崛起將會大有希望。
刀郎鑄就了自己的輝煌,但是失敗者不會甘心自己的失敗;資本不會為了群眾的喜好而轉向,他們一定會集中所有的力量,在關鍵時刻實施致命狙擊。道路是曲折的,即使刀郎再次跌倒都不奇怪,在通往理想的道路兩側,從來都不乏先驅者的尸骸。
“盜跖莊蹻流譽后,更陳王奮起揮黃鉞,歌未竟,東方白”。刀郎最大成功不是歌聲,他的最大成就是解決了中國人的文化信仰問題。他是一個跳躍在時代上的音符,他振臂一呼的背后,一個民族文化的高潮正在撲面而來。
文章來源于譚吉坷德 ,作者譚吉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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