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農歷乙巳蛇年,蛇年話蛇自然成為一道靚麗的文化風景。而蛇生肖所代表的智慧、靈性與神秘,又與充滿神秘色彩的蛇文化互相激蕩、互相影響,益發增加了蛇生肖神秘的濃重,激勵我們探尋和感悟蛇的神秘文化底蘊及其啟迪。
蛇和蛇生肖緊密相連,又有本質的區別,人們熱愛喜歡理想化的蛇生肖,卻畏懼現實中嚇人傷人的蛇,即使人們對蛇的圓長身體賦予圓滿和長壽的寓意,對蛇蛻皮賦予革新洗面的美好詮釋等等大量的很直觀也很好理解的絕佳聯想,但也沒有改變蛇讓人害怕的習性和“兇惡”的形象,于是有了與其他動物相配合徹底改變負面影響的神話創造。而與蛇關系最密切的是魚,也就有了蛇與魚、魚與龍相變化的古代神話傳說。《山海經》有曰“風道北來,天乃大水泉,蛇乃化為魚,是為魚婦”,描述了一個神奇的現象:當大風從北方吹來時,天空中會降下如泉水般的大雨,而地上的蛇在這種環境下會變成魚,這種變化后的魚被稱為“魚婦”。這個故事中的“魚婦”不僅僅是一種生物的名稱,還蘊含著更深層次的文化意義和神話背景,因為她帶動了“顓頊死即復蘇”。顓頊何許人也?號高陽氏,生于若水,居于帝丘的黃帝之孫、昌意之子,我們的祖先。《史記·夏本紀》說得更清楚,“禹之父曰鯀,鯀之父曰帝顓頊,顓頊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黃帝。禹者,黃帝之玄孫而帝顓頊之孫也”。就是說,大禹是顓頊的孫子,顓頊是大禹的爺爺。如此神話蛇與蛇生肖,我們還會害怕嗎?
更有鯉魚躍過龍門必須逆流而上,經過九九八十一磨難才能而變成龍,沒有變成龍的龍子只能稱蟒或蛇。龍的13個兒子,只有小兒子在12個兄長幫助下,躍過了龍門成了龍,沒有成龍的成了囚牛、嘲風、蚣蝮、金猊等。未成龍的蛇除承擔不同功能的職責外,形態也是多種多樣,可變幻十幾種姿勢:“行似云、竄似閃、卷似風、展似松、奔似馬、飛似鷹、蹲似犬、臥似熊、爬似鱷、游似魚、盤似螺、走似虎”,于是人們用“筆走龍蛇”來形容書法之美。后來蛇還成為建筑的圖案和衣服的裝飾,甚至為了感情的需要,蛇也可以變成人。民間傳說《白蛇傳》,明代作家馮夢龍《警世通言》的“白娘子永鎮雷峰塔”就是典型代表。而美女蛇的演繹發展、《農夫和蛇》的傳播,以及在傳播演繹正面負面形象的激烈交鋒等等,又都從另一個方面奠定了蛇的神秘地位。以此啟示人們不經磨練難成材,連龍子都不例外,即使是未成龍的蛇也要發揮應有的作用。如此交相作用,使得蛇徹底改變傷害人類讓人類恐懼的形象,成為人類崇拜信仰的圖騰,成為賦予人類智慧的神,實可謂神乎其神。
由此生發的感悟是,這些神話給蛇披上層層神秘的面紗,讓蛇神化而神秘,也讓人想到了現代人的包裝。不管是人還是物,一經包裝身價便增加百倍。古人那個買櫝還珠,就是精于包裝的典范,由于把珍珠包裝得太好,鬧出了買了裝了珍珠的木匣退還了珍珠的笑話。今人也有類似的包裝,諸如包裝弄出的天價月餅、高檔酒,尤其是包裝弄出的以次充好、以假亂真,使得一些人大發橫財。更重要的是對人的包裝,以至于1994年至1995年“包裝”成為特別時髦的詞,不僅“洛桑學藝”經過包裝走紅全國,趙麗蓉鞏漢林的《如此包裝》小品,深受觀眾喜歡,而且通過評戲演員受包裝公司邀請來到公司拍攝評戲的MTV,被取“麻辣雞絲”(瑪麗姬絲)藝名,包裝公司經理兼藝術總監男不男女不女留著一個小辮子,被誤認成女性,還強迫簽約合同,老藝人配合公司完成說唱版的評戲《花為媒-報花名》,最后認為這是糟蹋了好東西而不滿地離開,有人說《如此包裝》所反映的是歷史交匯時期,面臨的老同志看不上小年輕的全盤西化、小年輕也看不上老前輩傳統守舊的傳統與現代矛盾的文化陣痛,一定會創造出傳統與現代折中又融合的新文化形式。實質上是,人民群眾一直以各種形式抵制西化滲透和私有化的各種包裝。所以說,增強政治鑒別力和政治敏銳力,戳穿踐踏馬克思主義的各種神秘包裝,提防各種打著學術旗號動搖共產黨根基的包裝,大概是乙巳蛇年最重要的蛇文化任務。
蛇生肖本來就有神秘的內涵,經過蛇生肖詩“六六大順是巳蛇,身圓體長勢婀娜,小龍無足行千里,為求發展把皮脫”的描述,更加充滿神秘。比如,“六六大順”中的第一個“六”,是指蛇在十二生肖排序第六。而且中國和印度、希臘、埃及四大古國十二屬相全有蛇,也全排第六位。《易經》中凡陰爻稱“六”,陽爻稱“九”,“六”自然是陰數的代表,陰爻坤卦有“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坤代表陰。蛇生肖詩這個“六”要求人們像君子那樣順承天,只有自己品德寬厚,像大地一樣容載萬物,才會贏得蛇年的順。第二個“六”,是指時間和空間。時間上巳時是上午9時到11時,一天中的黃金時間,是萬物精力最旺盛的時刻,也是蛇最溫順的時刻,據說這個時候蛇多在草叢中隱蔽,不在人行路上游動,不主動攻擊人。空間上民間有“六合同春”的吉祥語,六合系指上下和東西南北四方,泛指天下和宇宙,時間空間順,上下東西南北都順,整個天下和宇宙都順,那是多大的造化,多么高的期盼。蛇生肖隱含的這兩個“六”,是不是讓人感到很神秘?再就是受佛教“四大金剛”的影響,佛教寺廟第一層殿往往是金剛殿,兩旁有四大金剛掌管風調雨順之職,這四大天王寓意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天下太平,因為廣目天王手持龍蛇寓意“順”,所以把“蛇”叫“順”了。蛇生肖詩,也與古代有崇蛇習俗,使蛇能列入十二生肖有關。古代物質條件極其簡陋,各種野獸都給人們帶來災害,蛇是最難防范的動物,于是人們對蛇也就畏而生敬,不僅催生了人蛇合一的神話,形成了崇蛇的風習,而且不管伏羲女媧是人首蛇身,還是人首龍身,是相對而立并肩并立,還是尾部親昵地纏繞在一起,都只能順行向前,因為蛇鱗是片片順行疊壓,既不能逆反戧行,也不能逆戧退行,可以說蛇行的最大特點就是“順”,與人們求“順”的愿望特別吻合;又由于人們崇蛇的原因是希望“逢兇化吉”“消災解禍”,也就賦予了蛇生肖詩“六六大順”的本意:順從自然規律,抓住最佳時刻,一往直前,利用天時、地利、人和之機,取得成績。
由此也生發的感悟是,蛇生肖詩突出的是“順”,因為蛇生肖寄托著人們崇拜圖騰的情投理順,又有與人們的生產生活相關,雨多蛇多,水多蛇多的風調雨順,還有春天萌動、夏天活躍、秋天收斂、冬天安眠,和農作物的生長規律同步的和諧之順,更有敬畏蛇生肖敬畏大自然促進人蛇合一,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美滿之順。可現實中有些人包括一些權力者不希望“順”,總愛跟群眾扭著勁。比如春節期間流行的慧源-超有能量的“今年最感動老百姓”視頻號,內容是兩句話,第一句:“快點跑,城管來了”;第二句:“不要過去,前面有交警”!這本當都是為群眾服務的部門,卻變成讓群眾害怕的代表,可見其管理抑或執法存在著不“順”,把為人民服務的權力變成了為難群眾、跟群眾過不去的拗勁。當然,這些拗勁現象源頭還是一些領導作風不正,不管城市創建還是社會環境治理,都拿跟群眾過不去作為路數;不管是項目工程還是惠民舉措,都是以犧牲“群眾滿意”換取“領導注意”。現在隨著“全面從嚴”的深入,對上級決策部署虛與委蛇、大打折扣的少了,急于求成、層層加碼的現象卻多了,為了在上級面前掙“臉面”,往往不顧群眾感受;為了打造領導“可視范圍”內的項目工程,往往造成顧此失彼的被動。凡此唯恐上級看不到自己的努力,把工作重心放在立竿見影上,不顧群眾感受、不講客觀規律的表面文章,只能是自己樂在其中,群眾苦在其后,更談不上和群眾打成一片了。黨的十八大以來,之所以能夠實現“黨心凝聚了,軍心穩定了,民心收攏了”,讓群眾感到順,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通過作風建設拉近了黨和人民群眾的距離。可“不怕群眾不滿意,就怕領導沒注意”的政績思維,卻出現為了讓“領導注意”而造成群眾生活的諸多不順,甚至打著種種幌子不惜折騰群眾讓“領導注意”,群眾自然氣不順。這些人之所以把工作重心放在“領導注意”上,表面看是對上級負責,實則是為了自己的“政績”和向上爬,是“四風”新表現,恰恰證明了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頑固性和反復性。大家非常推崇淄博書記“只在乎老百姓能不能賺錢,文不文明城市無所謂”的根本也在于此。因此樹立以“群眾滿意”為目標的政績導向,讓群眾心氣順,感到方方面面的順,是黨保持同人民群眾血肉聯系的永恒課題,也是重溫蛇生肖詩的最重要的感悟。
中華民族歷史長河中詩詞歌賦可謂多矣,即使生肖詩,也可以說每個生肖都有配詩。但生肖詩能讓生肖披上神秘面紗,唯有蛇生肖,而蛇生肖詩又帶來人生和社會治理的重大感悟,益發顯得其可貴。這也正是本文探尋蛇文化的關鍵所在。
生肖蛇還有個神秘之處,就是把蛇生肖與龍生肖聯系在一起,稱蛇為“小龍”,生肖屬蛇的人也很樂意說屬小龍。何以如此?主要原因是蛇渾身披鱗無足而行動迅捷,體柔而兇猛異常,最早出現在距今一億五千萬年前,具有很強的生命力,其類型多樣,形色怪異,行動詭秘,或有劇毒而置人于死地、或可解毒救人于疾患。這種奇異動物既是人類的敵人,也是人類的朋友。人們恐懼它,也崇敬它;既與它作艱苦的斗爭,又利用它服務于人類的生活。人對蛇的恐懼可能是與生俱來的,因為怕蛇,我國不少歷史文獻都描寫了蛇的狠毒和對人類的危害,如唐人元稹《巴蛇》詩云:“巴蛇千種毒,其最鼻褰蛇。掉舌翻紅焰,盤身蹙白花。噴人豎毛發,飲浪沸泥沙。欲學叔敖瘞,其如多似麻”,宋人李石《續博物志》記載長七八丈,尾端分岔的鉤蛇,會用尾巴鉤岸上的人,它居住的水旁瘴氣濃密,“氣中有物,不見其形,其作有聲,中木則折,中人則害,名曰‘鬼彈’”,是連鬼都害怕的東西,民間素有“見到蛇脫皮,不死脫層皮”的說法。這一切,使蛇具有神秘性,讓古人又怕又敬,既畏懼又好奇,因而成為神化和崇拜的動物,成為信仰崇拜圖騰,作為敬畏對象。古人這種對害怕的東西、恐懼的事物,通常采取的厭惡驅避、崇拜討好之做法,尤其是對蛇由畏到敬——納入生肖列入信仰圖騰,一直延續至今。
由此也生發的感悟是,一些人曲解和誤讀了古代的由畏生敬,最突出的是,對美國霸權怕得離奇,大有當神敬的味道。據《那些年,公知是怎樣忽悠我們的?》(網易號 2023-04-08)揭露,跪舔美國和西方公知的共同特點,就是采取造謠的方式,用他們編造出來的虛無縹緲的故事,頌揚美國制度的優越,借以達到羞辱中國的目的。曾經在網上流傳最廣,公知最自鳴得意的謠言文章,就是關于美國護照的故事。公知們在這個故事里有鼻子有眼地說,在美國護照上寫著“無論你身在世界上的哪個角落,強大的美利堅合眾國,隨時都是你堅強的后盾”,而中國護照上寫的是“中國外交部請各國軍政機關,對持照人予以通行便利和必要協助”。如此對比之下,自然把美國吹噓得十分霸氣。孰不知,美國護照上的那些霸氣語言,是公知們討主子歡心編造出來的。可是公知們如此無節操的吹捧,反倒會讓美國人產生美國有特殊權利護照、人為制造社會不平等的錯覺,弄得主子很被動,于是美國國務院趕快出來辟謠。美軍入侵伊拉克的時候,有人在網上發表這樣的言論,說美軍來啦,伊拉克解放了,伊拉克人自由啦、民主啦,為了伊拉克人,美軍死了很多人,美國連一桶石油都沒有從伊拉克拉走,美軍簡直就是仁義之師。還肉麻地吹捧,美軍是我爹。這幫公知像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匍匐在美國人腳下的丑陋嘴臉,比當年哈巴狗一樣跟在皇軍后面的漢奸,有什么兩樣?祖宗八輩的臉都讓他們丟盡了!由此也可以看出,由畏生敬如今已經被一些人扭曲到了何種地步?所以說蛇年弘揚蛇文化,必須把清除崇洋媚外的奴才意識放在極其重要的位置。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是常用的俗語,意思是內行人看事物主要看本質、看方法,外行人看事物只是看外表、看熱鬧。這就要求我們正確對待蛇生肖和蛇文化,絕不能純粹取樂,一味追求快活的“看熱鬧”,而要學會“看門道”,從中得到啟示和感悟,汲取智慧和力量,“以蛇行千里的勁頭,堅定信心、滿懷希望,開拓進取、頑強奮斗,共同書寫中國式現代化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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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原創】修訂稿,作者授權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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