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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記者 李燕

弗拉基林·布羅夫，男，1931年出生于哈爾濱，著名漢學家、翻譯家，俄羅斯科學院哲學研究所首席研究員、教授，國際孔子學會顧問，東方易學研究會顧問，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社會主義研究》雜志編委。1949年中學畢業時，恰逢新中國成立，他選擇就讀蘇聯重要的漢學研究機構之一——莫斯科東方學院。大學畢業后，布羅夫被派往中國從事翻譯工作。幾年后，他到蘇聯科學院學習中國哲學史，博士論文題目為《論17世紀中國思想家王船山的世界觀》。其間作為留學生到中國進修，曾向任繼愈、馮友蘭、侯外廬等大家學習。博士畢業后的半個多世紀，布羅夫一直在俄羅斯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從事中國問題研究，“致力于以中國哲學研究探索中國成功之道”，并積極推動中俄學術交流，致力于中國哲學的國際傳播。2021年，布羅夫獲第十五屆“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布羅夫的中國哲學論著有《中國漢代哲學》《當代中國哲學》《17世紀中國思想家王夫之的世界觀》《一個俄羅斯學者眼中的中國》等，發表百余篇學術文章，如《論當代中國哲學史的若干趨勢》《中國特色民主》《俄羅斯學者論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共十八大后的中國意識形態新趨勢》等，其中有20余篇是用中文發表的。布羅夫主持了中央馬克思主義研究與建設工程重點教材《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的俄譯工作，主要譯著有《社會主義在中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中國的和平發展道路》等，還翻譯了50余篇中國學者的文章。作為年近百歲的著名漢學家，布羅夫親歷中國幾十年“令人震撼”的發展變化，結合自身的中國哲學思想研究，他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有獨到認識和解讀。

中共十八大以來，國際漢學研究者高度關注習近平的世界觀，習近平治國理政的特點，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中國傳統文化的關系，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對馬克思主義的繼承和發展，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意義等問題。他們從不同角度加以研究闡述，希望從中總結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成功經驗。圍繞這些問題，我們采訪了俄羅斯著名漢學家弗拉基林·布羅夫教授。

▲（采訪者簡稱▲，下同）：弗拉基林·布羅夫教授您好！感謝您接受我們期刊的采訪！您幾十次訪華，撰寫并翻譯了大量與中國哲學、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相關的文章和著作，從中國哲學思想視角和繼承與發展經典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視角闡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請問，您如何看待習近平治國理政的特點？

●（被采訪者簡稱●，下同）：謝謝！很高興回答這個問題。習近平治國理政有很多突出特點，我感受最深的是這一代中共領導人善于學習的特點。這首先與他們的經歷有關。中共第五代領導集體都出生于1949年以后，世界觀形成于“文革”時期，都當過知青，接受過“廣闊天地的改造”。習近平的生活經歷尤其豐富，在艱苦的陜西農村生活了七年，這使他更好地了解農村、了解農民生活。在我看來，正是在偏僻的農村，他就已經開始思考消除貧困的斗爭。另外，這一代中共領導人不僅接受了勞動和技術教育，還積極投身到改革開放中，他們的世界觀有強烈的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責任感。與那些快速晉升的領導干部不一樣，他們一步步走過職業晉升的每個階段。習近平就是從縣委書記起步，最終走到中央，在這過程中所積累的政治和組織經驗，對他認識國情、提升理論幫助很大，也正因對中國國情有深刻理解，使得他治國理政的方針政策有極強的針對性。例如，習近平看到，腐敗已嚴重侵蝕黨和國家機器。故他上任后，開局就是一場堅決的反腐敗斗爭，并且堅持不懈，其深度和規模空前，還涉及一些高級干部。由此可以理解為什么習近平在黨建理論中引入“黨的自我革命”一詞，這意味著不僅要嚴肅黨紀黨風，還要考察干部的行為和道德品質。在習近平倡議下，2016年十八屆六中全會通過了兩個重要文件：《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規范》和《關于中國共產黨內部監督的規定》，規定了黨員及其家屬的行為準則。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文件給領導干部劃出紅線，建立監督機構，使他們不敢腐、不能腐。這些文件中都用到“高級干部”一詞，這也很罕見。當然，還有個詞“不多”，說明“高級干部”貪腐者是極少數。

習近平的理論思考深度與理論視野之寬闊令人敬佩。他是一位百科全書式的領導人，演講和文章常常引經據典。他強調，“學習是進步的階梯”，尤其強調哲學社會科學對推動歷史發展和社會進步的作用。他認為，近代以來，人類社會每一次重大進步，人類文明每個重大發展，都離不開哲學社會科學的知識變革和思想先導。在2016年召開的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舉出一系列偉大思想家來論證其觀點，從蘇格拉底、柏拉圖到托馬斯·莫爾、康帕內拉，再到黑格爾、費爾巴哈等，并指出，“沒有18、19世紀歐洲哲學社會科學的發展，就沒有馬克思主義形成和發展。”習近平對西方哲學社會科學也有全面了解，他讀過諸多世界思想家的作品，像《理想國》《烏托邦》《論法的精神》《社會契約論》《戰爭論》《國民財富的性質和原因的研究》《經濟發展理論》《經濟學》《資本主義與自由》等。在談及20世紀社會思潮時，他舉出凱恩斯主義、新自由主義、新保守主義、民主社會主義、實用主義、存在主義、結構主義、后現代主義等思想主張。當今世界未必還有哪位國家元首可以舉出這么多閱讀書單，深入了解那樣多的思想流派，而習近平的閱讀感受是“這些著作都是時代的產物，都是思考和研究當時當地社會突出矛盾和問題的結果”。這表明，他不僅認真閱讀，還深入思考。不難想象，中央和地方黨政干部中，會有不少人效仿總書記，閱讀他列舉的那些書。

▲：您能不能從中國哲學視角談談習近平的“學習觀”？

●：謝謝您提這樣的建議！作為學習中國哲學的漢學家，我尤其關注習近平對中國哲學和中國傳統文化的論述。記得我在2011年看到一本雜志，里面有一張習近平與大學師生一起聽課的照片，當時他任浙江省委書記，講課的是一位中國哲學史著名教授。那張照片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2014年9月，我來北京參加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國際論壇，有幸聆聽習近平演講。他講話言簡意賅，內涵豐富，從孔子到孫中山，涵蓋中國歷史上最具代表性思想家的學說，還深入分析了中國哲學主要流派的思想，闡述中國傳統哲學的現實意義。全部內容充滿著真理的光芒，引人入勝。我注意到，習近平在多次演講中都引經據典，熟練運用中國哲學家的思想觀點。他對王陽明學說的評價令我印象最為深刻。眾所周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王陽明“心學”被中外學界視為主觀唯心主義的典型。不過，近年來該觀念得到糾正。如今，王陽明的學說被視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范例之一，在立德、立功、立言方面堪稱知識分子的榜樣。我認為，習近平在改變人們對王陽明學說的態度上有很大影響和作用。僅舉一例：知行合一是王陽明“心學”的核心，他強調，知識是理論，行動是實踐，只有二者合一才可謂踐行了古代思想家倡導的“利他”和“善”。不過，多數時候王陽明這種表述被限定于道德范疇的解釋，片面強化其精神作用。習近平強調，“知”是基礎、是前提，“行”是重點、是關鍵，必須以“知”促“行”，以“行”促“知”，做到知行合一。他要求黨員干部做到“知行合一”，不僅通過實踐認識和把握社會發展規律，還要堅持實事求是的態度，不斷推進實踐基礎上的理論創新。在我看來，這是習近平對“知行合一”思想的創新性解讀，體現出有別于前人的時代特點。

習近平不僅自己善于學習，還帶領其他領導干部共同學習。從新世紀初，中央政治局開始實行集體學習制度，目前已經舉行了一百多次集體學習。我看到、讀到最多的是習近平認真聽取各領域專家意見，與他們交流國內外最緊迫問題的看法，并提出自己的見解。可見，當今中共領導人“不僅教導別人，而且自己也學習”。近些年，中國黨政機構的智囊團明顯擴大，建言獻策渠道更廣。中國黨政干部再培訓網覆蓋全國，從中央到省市、縣、鄉等各級都有，培訓內容包括馬列主義理論、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和科學發展觀、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還有其他社會科學知識（經濟學、社會學、哲學、歷史、法律、國際關系等）。這種學習氛圍對各級領導干部提升理論素養、開闊眼界十分重要。

在我心目中，習近平是一位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他學習理論不僅出于工作需要，更重要的是有興趣，他對馬克思主義是真學、真讀、真懂、真信，這對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發展、創新尤為重要。重視理論學習和理論創新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一個突出特點，無論從理論思考的深度還是理論視野的廣度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都已構成一個完整理論體系。

▲：您能否談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對馬克思主義的繼承和發展？

●：好的，這個問題很有理論意義，因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與馬克思主義的關系是個重要理論問題。我主要談三方面看法。

首先，習近平始終強調馬克思主義的引領地位，堅決反對馬克思主義過時論。2018年5月4日，在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的講話中，習近平詳述馬克思對科學社會主義的理論貢獻，指出，馬克思留給后人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以其名字命名的科學理論，即馬克思主義，“猶如壯麗的日出，照亮了人類探索歷史規律和尋求自身解放的道路。”他強調，要“學習和實踐馬克思主義，不斷從中汲取科學智慧和理論力量，”并提出學習和實踐馬克思主義的九個方向，涵蓋馬克思主義的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人民民主觀等。習近平重視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他對中國最早的馬克思主義傳播者陳獨秀、李大釗等充滿敬意，并肯定郭沫若、李達、艾思奇、翦伯贊、范文瀾、呂振羽、馬寅初、費孝通、錢鐘書等名家大師對當代中國哲學社會科學發展做出的開拓性努力。同時，習近平堅決反對把馬克思主義教條化、機械化，采取實用主義態度，“對馬克思主義的學習和研究，不能采取淺嘗輒止、蜻蜓點水的態度。有的人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沒讀幾本，一知半解就哇啦哇啦發表意見，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也有悖于科學精神。”“如果不顧歷史條件和現實情況變化，拘泥于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在特定歷史條件下、針對具體情況作出的某些個別論斷和具體行動綱領，我們就會因為思想脫離實際而不能順利前進，甚至發生失誤”。當我讀到這句話時，不由想起蘇聯最后幾年的場景，當時蘇共領導人講了很多堅持馬克思主義原則的漂亮話，但實踐中并沒有遵循和落實。

其次，與前任中共領導人一樣，習近平也強調發展馬克思主義，強調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現實意義。他在講話中對馬克思主義作出開放性闡釋，即馬克思主義在不斷發展，“一部馬克思主義發展史就是馬克思、恩格斯以及他們的后繼者們不斷根據時代、實踐、認識發展而發展的歷史，是不斷吸收人類歷史上一切優秀思想文化成果豐富自己的歷史。”發展21世紀馬克思主義、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基本要求，“必須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習近平對馬克思主義方法論有辯證、清醒的認識：“什么都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語錄來說，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沒有說過的就不能說，這不是馬克思主義的態度。同時，根據需要找一大堆語錄，什么事都說成是馬克思、恩格斯當年說過了，生硬‘裁剪’活生生的實踐發展和創新，這也不是馬克思主義的態度”。在我看來，正是習近平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煥發出新的生機和活力，當今中國高校大力培養馬克思主義人才，國家大力支持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重視培養熟悉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各級干部，黨員干部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都是其表現。

再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將馬克思主義推向新高度。在研讀習近平的講話、報告和文章時我注意到，若把習近平的世界觀與當今世界其他領導者的世界觀進行比較，可明顯看出習近平深刻的政治洞見與超前的政治遠見。正是由于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提出、豐富和發展，使其成為世界馬克思主義研究的新核心，也使當今世界馬克思主義研究水平被提升到一個新高度。當前東西方馬克思主義研究正在拉開差距：在西方，馬克思主義沒能達到其應到的頂峰，卻在東方取得了成功。西方馬克思主義者主要是解讀和評論馬克思，但習近平不僅解讀馬克思，還豐富并發展馬克思主義。習近平在中共二十大報告中明確，馬克思主義是中共立黨立國、興黨興國的根本指導思想。報告第二部分“開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新境界”，表明新時代的馬克思主義既不拘泥于傳統馬克思主義，也沒有推翻馬克思主義，而是堅持守正創新，對馬克思主義的新發展。實踐證明，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到底是馬克思主義行，是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行！20世紀中蘇兩黨曾爭論什么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今天我們看到，馬克思主義是中共立黨立國、興黨興國的根本指導思想。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當代的馬克思主義，是國際主義的馬克思主義，是當代世界馬克思主義的典范。

▲：您怎樣看待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意義？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對中國外交、對全球發展格局產生了重要影響，他提出的國際合作倡議傳播廣泛，令人印象深刻。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具有寬廣的國際視野。習近平提出的兩個國際合作倡議，即“一帶一路”倡議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倡議，是全球大事，此前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提出過類似方案。2013年，習近平在哈薩克斯坦阿斯塔納提出“一帶一路”倡議，目標是“在政治互信條件下共同促進經濟發展”。十年多來成果豐碩，中國已與150多個國家、30多個國際組織簽署了200多份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形成3000多個合作項目，該倡議已成為最受歡迎的國際公共產品和最大規模的國際合作平臺。也是在2013年，習近平提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倡議，意在回答“人類向何處去”的世界之問、歷史之問、時代之問。在中共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進一步闡釋中國共產黨的使命，指出，中國共產黨不僅為自己國家的命運負責，還為全人類命運負責，“中國共產黨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的政黨,也是為人類進步事業而奮斗的政黨”。他還呼吁各國大力建設“一個遠離恐懼、普遍安全的世界，一個遠離貧困、共同繁榮的世界，一個遠離封閉、開放包容的世界，一個山清水秀、清潔美麗的世界”。這些都反映出，習近平是一位胸懷天下的領袖。

在2017年底舉行的世界政黨大會上，習近平概述了中國共產黨始終遵循的三項原則：一是一如既往為世界和平安寧作貢獻。中國共產黨誕生在中國社會的劇烈動蕩中，為取得勝利付出了巨大犧牲。因此，中國共產黨人深知和平可貴,也有維護和平的堅定決心。中國無論發展到什么程度，都永遠不稱霸，永遠不搞擴張。二是一如既往為世界共同發展作貢獻。習近平指出，中國共產黨不僅對中國人民有著深厚情懷，而且對世界各國人民有著深厚情懷，不僅愿意為中國人民造福，也愿意為世界各國人民造福。正因此，幾十年間中國為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了大量無償援助、優惠貸款，以及大量技術支持、人員支持、智力支持，為廣大發展中國家建成大批經濟社會發展和民生改善項目。三是一如既往為世界文明交流互鑒做貢獻。中國共產黨歷來強調樹立世界眼光，積極學習借鑒世界各國人民創造的文明成果，并結合中國實際加以運用。馬克思主義就是中國共產黨人從國外學來的科學真理。中國共產黨將以開放的眼光、開闊的胸懷對待世界各國人民的文明創造，愿意同世界各國人民和各國政黨開展對話和交流合作，支持各國人民加強人文往來和民間友好。這三個“一如既往”反映了新時代中國的大國責任和大國擔當，也體現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意義。在2019年9月中國國務院新聞辦發布的《新時代的中國與世界》白皮書中，從政治、安全、經濟、文化、生態等方面進一步闡釋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內涵，強調堅決摒棄冷戰思維和強權政治，堅持以對話解決爭端、以協商化解分歧，倡導同舟共濟，促進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推動經濟全球化朝著更加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方向發展，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以合作應對氣候變化，保護好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家園。我注意到，近年來，一些歐美政治精英對中方誠意表示懷疑。在他們看來，以全球國際合作方案為基礎開展經貿往來，不僅可擴展中國對外經濟關系，還能提升中國的政治影響力。況且中國還是全球外匯儲備最多的國家。我認為，這種論斷并無根據。國際合作項目的實施使中國和項目參與國實現了“互利互惠”，如，鐵路、公路及海港等基礎設施建設可以帶動受援國經濟增長、就業增加，影響整個國家的經濟結構。那些中國援建基礎設施所有權都屬于受援國，這與資本主義國家的做法也完全不同。同時，中國政府還堅持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框架下不斷推動世界各國開展多邊政治和文化合作，這種開放態度更強化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平等合作精神。

不止于提出全球倡議，中國共產黨還具體踐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2021年初，習近平在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發表題為“讓多邊主義的火炬照亮人類前行之路”的視頻演說，提出，當前應解決好人類面臨的四個問題：一是加強宏觀經濟政策協調，共同推動世界經濟強勁、可持續、平衡、包容增長。二是摒棄意識形態偏見，共同走和平共處、互利共贏之路。三是克服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發展鴻溝，共同推動各國發展繁榮。四是攜手應對全球性挑戰，共同締造人類美好未來。并強調，真正解決國際社會面臨問題的出路是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是針對一些國家在國際上搞“小圈子”、“新冷戰”，人為制造相互隔離甚至隔絕，試圖把世界推向分裂甚至對抗等做法的“公開批評”，也是中國提出的全球問題解決方案，即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堅守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擺脫意識形態偏見，最大程度增強合作機制、理念、政策的開放性和包容性，共同維護世界和平穩定。在2021年4月的博鰲亞洲論壇開幕式上，習近平在演講中再次指出，在這個挑戰與希望并存的時代，人類必須同舟共濟，開放創新，堅守正義，開創共贏共享、發展繁榮、健康安全、互尊互鑒的未來。可見，中國領導人提出“一帶一路”倡議，積極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就是在踐行“做世界和平的建設者、全球發展的貢獻者、國際秩序的維護者”，我相信，他們能做到，也能做好。

回顧中共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意識形態的發展變化過程，不難看出，習近平以博大胸襟，不懈努力，及時應對時代新問題和新挑戰。他一方面提出符合21世紀現實的思想主張，另一方面堅持歷經幾十年中國社會主義實踐檢驗的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他不僅宣揚“優秀的中國傳統文化”，而且切合實際地提出，將經典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相結合。這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理論與實踐創新的精髓。這不是局限于狹隘的民族主義，因為習近平治國理政方針非常務實，符合中國人民根本利益，也兼顧了世界的共同利益。1949年，中國是一個社會經濟落后的國家，唯一擁有的就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和實現夢想的決心。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上，中國共產黨克服了許多主客觀困難。在此之前，世界歷史上還沒有一個像中國這樣人口眾多、經濟落后的亞洲國家進行社會主義建設，中國共產黨堪稱先驅。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等中共領導人大多既有理論知識又有豐富實踐經驗，現在，習近平以卓越的領導才能證明他也是一位英明的領導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必將引領中國在“第二個百年”取得更加輝煌的成就。

（譯者：李燕，中國社科院國家全球戰略智庫/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修訂發布，原刊于《馬克思主義研究》2024年第11期，注釋從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