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揚延安精神 公心公道評價黨史
評價一個歷史人物的胸襟,最重要的衡量尺度,就是看他如何對待反對自己,甚至惡意“整”過自己的人。遵義會議之前,甚至六屆六中全會之前,毛主席一直處于掌握真理的少數派地位,一直處于屢遭排斥的“反潮流”角色,一直處于被挨整的對象。但對于做《歷史決議》,毛主席秉持對黨史、對未來、對組織、對同志高度負責的態度,沒有私心、不泄私憤、不夾帶“私貨”,更絕無借機清理異己,完全出以公心,去審視中共的歷史,這是最為難能可貴之處。
毛主席說:《決議》是全黨性質的,要對全黨和全國人民負責任。黨是政治團體,不是家族或職業團體,因政見相同而結合起來。政見不同就要有爭論,爭論時分清是非界限,但今后要少戴帽子為好。毛主席心胸大度,沒有一個私敵,這在全世界,包括他的對手都一致公認。為此,能否做出一個能久經歷史大潮沖洗的決議,公心第一,公心最大,公心唯上,公心千古!
詠嘆二:路線斗爭非“敵我斗爭”
王明為推行“左”傾路線,在組織上大搞宗派主義,順者昌、逆者亡。凡是對“左”傾冒險主義政策有懷疑、不積極擁護的人,或不堅決執行的人,更或斗膽敢于質疑的人,都被列為“敵我斗爭”,都要進行殘酷斗爭和無情打擊,甚至被殺頭,極大地扭曲了黨內的政治生活。
做出第一個《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對建黨以來的黨史全面做了審視,但主要對1931年六屆四中全會到1935年遵義會議期間錯誤路線作出決議。這個決議在評價黨內斗爭的群體劃分時,一個極大的進步,甚至是帶“革命性”的變化,就是將黨內的斗爭,一律定為路線斗爭,將發生黨內斗爭的不同群體,一律視為同志,并摒棄和不許搞“殘酷斗爭,無情打擊”。
將黨內斗爭確定為路線斗爭,且無論當事人給黨造成多大的損失,都定性為非敵我斗爭,這是中共黨建歷史上一個跨越式飛躍,這是中共黨建走向成熟的突出標志,這也是中共對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一個重大貢獻!
詠嘆三:不搞“歷史虛無”
對于黨的歷次會議,尤其對六屆四中全會到1935年的遵義會議,這4年間歷次做出錯誤決議的黨的會議,承不承認其會議的合法性,承不承認其會議文件的合法性,這一點非常重要。相比“左”傾機會主義隨意捏造“莫須有”的罪名,肆意否認黨的某次會議和會議文件的合法性,以掃清推行錯誤路線的障礙的慣用手段不同,毛澤東摒棄了“左”右傾機會主義動輒搞歷史虛無,以實事求是的態度看待黨史。
為此,1941年5月,《解放日報》連續兩天刊登中央秘書處的一則征求文獻啟事:本處急需一九三〇年九月、十月間中共三中全會決議案,及一九三一年中央蘇區黨代表大會決議案各一件……。當以解放社(中共中央在延安創立的出版機構)出版之任何書籍五本奉酬,在當時是一筆不小的獎勵,征集者之所以心情急切,是因為要編一部重要的書——《六大以來》。而編這本被稱為“黨書”的人,正是毛澤東。1942年和1943年,《六大以前》《兩條路線》也相繼出版。
承認黨的歷次會議的合法性,承認黨的歷次會議文件的合法性,同認定會議作出決定的文件是否錯誤,這是兩回事。正是這種勇于直面黨的歷次會議和歷史文件,《決議》才堅持了實事求是,堅持了歷史唯物主義,堅持了科學地總結經驗教訓。
詠嘆四:破天荒讓犯錯者起草決議
史書,包括歷來的歷史決議,都是由勝利者書寫,都是按勝利者的意志來書寫!歷來的失敗者和被戰勝者,都是絕對沒有資格參與書寫歷史和決議,而只能被勝利者任意評說,為此,歷來的史書和決議,也都難免被書寫者“注水”問題。
而《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的起草,毛澤東則破天荒地讓犯了“左”傾錯誤的主要人物來起草。起草小組的召集人是任弼時,他于1931年進入中央蘇區,就因缺乏經驗犯過“左”傾錯誤。起草成員有劉少奇、康生、周恩來、洛甫(張聞天)、彭真、高崗、博古(秦邦憲)。就這8位主要起草成員,一多半是犯了“左”傾錯誤的當事人,也是《決議》重點要審視評價的對象。這些主要當事人,大多來自“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既有“三人團”的“團長”,又有蘇區中央局的書記,還有臨時中央書記。
任弼時對《決議》起草修改了3次,強調了毛澤東在斗爭中對中國革命的軍事建設、政權建設和黨的建設等問題的實踐和理論探索,概括了王明“左”傾路線及其形成的歷史原因,以及他在思想、政治、軍事和組織上的嚴重錯誤。中央又指定張聞天繼續修改,張聞天把“歷史決議”對歷史問題做結論的起點,從六屆四中全會提前到了1927年的大革命失敗,使這個《決議》不只是對六屆四中全會以后的歷史做決議,而是對大革命失敗以后的十年內戰時期的歷史作決議。毛澤東在張聞天修改后的“抄清件”上參與修改了7次。
可以說,正是這些主要當事人,在制定和執行錯誤路線上,在否定毛主席的正確路線時,甚至采取了很多非組織的極不光彩的活動,他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毛主席襟懷磊落,恰用這些“左”傾錯誤路線的主要制定者和執行者來起草《決議》,用當事人的覺悟和切身認識來起草《決議》,來保證《決議》內容的公道。這不是天下奇聞,這怎不讓人詠嘆!
詠嘆五:堅決不搞“缺席審判”
“左”傾機會主義剝奪毛主席的軍事指揮權,對毛主席隨意進行黨內處分,全都是在對毛主席進行“缺席審判”的情況下進行,還不允許上訴。如,1932年5月,蘇區中央局批判在漳州前線指揮作戰的毛主席“犯了極嚴重的一貫右傾主義錯誤”,并對毛主席的申述不予理睬,形成了“被缺席審判,一審終結,不許上訴”。這不僅讓毛主席吃盡了苦頭,幾次都雙淚長流,也讓很多受“左”傾迫害的同志吃盡了苦頭。
為避免這樣的教訓,確實達到“堅持真理,修正錯誤”,毛主席對起草《決議》特別提出一條原則:不搞“缺席審判”。對于起草的決議,都送給涉及犯“左”傾錯誤的“當事人”征求意見,自然不乏爭論,不乏“申辯”,不乏“辯護”。幾次送給王明看,王明都“經過三番四復的研究”和爭辯,充分表達了個人的意見,其意見也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博古說:“這個決議是在原則上很嚴格,而在態度上對我們犯錯誤的人是很溫和的。我了解這是給我們留有余地。治病救人,必須我們病人自己有覺悟,有決心和信心。”。如此,做到了當事人自省,群體人查“漏洞”,全黨同志警醒!
詠嘆六:指出錯誤堅持“兩個不說”
如何公道地指出錯誤、批判錯誤、反省錯誤,這是所做《決議》的最大難點。不深刻指出錯誤,就沒有必要作出決議;肆意抹黑地夸大錯誤,不體現實事求是,也難以服眾,更不利于全黨團結,如何破解這個難題,毛主席提出了“兩個不說”。
《決議》對王明“左”傾錯誤路線的表述,一沒說“左”傾路線造成白區損失百分之百;二沒說“左”傾路線造成蘇區損失百分之九十。毛主席說:這些不說,我看至多是缺點;說的過分,說的不對,卻會造成錯誤。我們不說,可當時的人誰又不清楚呢?這個“左”傾路線,使得共產黨和紅軍,連“家”都丟了,全體的“潰逃”轉移,共產黨人、紅軍、革命人民群眾,甚至無辜的百姓,以百萬計的喪生啊!
就這樣,毛主席以黨和人民的利益為重,作出了“兩個不說”。對比那種不將其說得一無是處不解氣,不將其徹底抹黑就不善罷甘休,不將其一棒子打死就不解恨,毛主席的公道就是天道,毛主席的公道才成了天理人心。
詠嘆七:有沒有歷史局限?
無論確定路線斗爭不是“敵我斗爭”,無論對“左”傾錯誤的“兩個不說”等,這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之上,就是認不認可時代和歷史的局限性。馬克思主義認為: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堅持“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就是堅持任何時代和歷史的靈魂性人物,都不可能跳出歷史條件的限制來做決策。歷史唯物主義的一個基本觀點,就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社會意識。對于“左”傾路線的代表性人物,是僅僅追究個人的責任,還是將追究個人責任同探究時代和歷史的局限性相結合,這是歷史唯物主義同歷史唯心主義的重要區別。
作為“左”傾路線最核心的兩個“大佬”,王明和博古排斥正確路線,對造成“兩個”近乎百分之百的損失,造成很多黨員和指戰員的冤屈,甚至還讓很多人丟了性命,毫無疑問負有不可推卸的重大責任。廣大黨員和指戰員對這兩個“大佬”懷有不可饒恕的怒氣,也完全可以理解。但毛主席指出:“歷史上的錯誤是一個社會現象,因為,那時黨在政治上不成熟,犯錯誤的同志是因為不自覺。他們“在反帝反封建、土地革命、反蔣戰爭等問題上的若干觀點,同主張正確路線的同志們仍然是一致的。”這就使起草《決議》,跳出了完全是追究個人責任的大清算,也沒對犯“左”傾錯誤的任何主要負責人做出處分決定,而是重在總結經驗教訓。
從1944年5月10開始起草《決議》,到1945年4月20日提交通過,差20天整整一年。這樣長的一個時間,先是由任弼時起草,后經張聞天系統修改,毛主席親自修改不下七次,送給中央書記們看,送給中委們看,送給高級干部們看,送給全國黨代會代表們看,尤其,送給《決議》批判的當事人看,這是廣泛發揚了民主。
中共六屆七中全會“原則通過”《決議》,而“原則通過”,這是毛主席的定調。毛主席之所以提出六屆七中全會只作為原則通過,就是還要繼續查找《決議》的“漏洞”,根據提出的意見再反復推敲,再反復修改,讓《決議》真正能經受歷史的檢驗。這充分地表明了毛主席對歷史決議的科學態度和公道之心,也充分地表明了毛主席無與倫比的治學嚴謹。《決議》到中共七屆一中全會才正式通過,《決議》也成為七大的重要成果。“一個決議文件,經兩屆中央委員會討論通過,中間還吸收全國黨代會全體代表的意見,這在黨的歷史上,絕無僅有。”
詠嘆九:能不能心悅誠服?
做這樣一個《決議》,重要的目的就是在分清是非的基礎上加強黨的團結。為了做出的《決議》能團結全黨向前看,將“左”傾犯下的錯誤很多責任都推給了李德,毛主席曾說:“李德是替罪羊”。而對于造成“兩個百分百”的嚴重錯誤,造成無數紅軍將士血染華夏的“左”傾路線代表人物,特別是曾經在肅反擴大化中,無端下令錯殺我黨和紅軍大批杰出人物的,身居高位的“左”傾路線執行者,真正落實了“一個不抓,一個不殺”。在全黨全軍范圍,沒見誰被抓捕,沒見誰受過審訊,沒見誰受了處分,沒見誰被開除黨籍,沒見誰被判刑,沒見誰坐過大牢。
對于這個《決議》,“博古等在發言中真誠地表示擁護,并向那些曾經受過錯誤路線迫害的同志道歉。”任弼時坦率地說,看到毛主席對政策的掌握,和對整風中的思想領導,使我產生了佩服和信賴。王明則在請任弼時閱轉毛主席和七中全會的聲明書中,對歷史決議和他對第三次“左”傾路線所犯嚴重錯誤的分析,表示“完全贊同和擁護”。
殺人易,誅心難,而讓被糾錯的人心悅誠服,更是難中之難,但這個《決議》完全做到了讓人心悅誠服!毛主席在七大閉幕式上指出:“這次大會是團結的模范,是自我批評的模范,又是黨內民主的模范。”而七大能以“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載入黨的史冊,“七大通過的”這一個《歷史決議》居功至偉。
詠嘆十:允不允許改正錯誤?
在黨的歷史上,王明路線搞宗派,對反對“左”傾路線和反對自己的人,實行“殘酷斗爭,無情打擊”,“打倒一切”,“一棒子打死”。而毛主席領導制定這個“歷史決議”的過程,在全黨樹立起“從團結的愿望出發,經過批評和自我批評,達到團結的目的”這樣一個團結的公式和一種團結的好傳統。對于犯錯誤同志的態度,毛主席一直堅持的一個觀點和態度,就是“要允許犯錯誤,也允許改正錯誤”,毛主席還曾指出:沒有犯過錯誤的,往往更加危險!
允許改正錯誤,認識到犯了“左”傾路線錯誤的周恩來,仍是中共七屆中委排名第三的核心人物;同樣犯過“左”傾路線錯誤的任弼時則進入中共中央“五大書記”之一;“左”傾路線錯誤的頭面人物博古被選為中共七屆中央委員;“左”傾路線錯誤的核心人物王明,則在毛主席的親自關注下進了中委;毛主席還親自說服七大代表,將同樣犯過“左”傾路線錯誤的王稼祥選為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顯列第二。
結束語:擦不亮歷史的鏡子,分不清歷史的是非,就無法用思想之光照亮未來,更很難有“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而“用決議樣的形式總結歷史經驗,不僅是我們黨的建設的一個創舉,在整個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決議》形成過程中形成的方法,已成為黨的優良傳統,并為未來寫《決議》提供對照的一面鏡子。
《決議》獨到而深刻的見解和包容,為后人留下了一筆寶貴精神財富,更開闊了共產黨人的胸襟。
《決議》公心公道、評價科學、治學嚴謹、認錯改錯,是實事求是的光輝典范。
《決議》是一篇綱領性文獻,為中共的涅槃,為建立新中國,實現中華民族重生,產生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決議》通過至今快八十年,她經受了時間的檢驗,她被證明是真理的女兒。中共做出的這第一個《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必將圭臬千古!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特約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原創】修訂稿,作者授權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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