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畫《不讓敵人搶走糧食》,1943,彥涵
“安徽巡撫恩銘被Jo Shiki Rin刺殺,刺客就擒。”
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七月的一天早晨,日本東京的一間學生公寓里,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們剛起床看報,這是大家一日之始的集體生活,比吃飯都重要。剛收到的一份國內新聞電報,成為了同學們的中心話題。
即便是再貪睡的,此時也容光煥發起來,南腔北調地熱烈議論起來,這刺客是誰,JoShikiRin三個漢字的正確寫法是什么,是秋后處斬,還是會立即行刑,處以何等極刑,事后會被株連到幾族……
只有一位來自紹興,又不專看教科書的同學,心臟收緊,頓時無語。他很清楚,這位刺殺恩銘的刺客,就是去年初冬(一1906年1月),曾在橫濱見過的那位紹興同鄉徐錫麟。
徐錫麟三烈士都犧牲在安慶起義中,徐錫麟之子徐學舜后來成了蔣孝文的老丈人
這位同學對徐錫麟的印象頗為不佳,那次徐錫麟攜夫人王振漢來日到橫濱,自己去接,發現此公竟然箱子里還帶了繡花弓鞋,又在頭上戴個小頂子,留條細辮子,有點遺老遺少和紈绔子弟的樣子。可萬沒想到的卻是他,領導安徽巡警學堂起義,刺殺了安徽巡撫恩銘。
沒多久,秋瑾遇害的消息傳來,徐錫麟則被恩銘的家屬和親兵,把心肝挖出來,炒菜下酒,吃得干凈!
這位同學就是魯迅,不過當時26歲的他,還不叫“魯迅”,而叫“周樹人”。在不久召開的紹興同鄉會追悼會上,周樹人主張給清政府打電報,痛罵他們一頓!
突然有人站出來反對,冷冰冰地說:
“殺的殺掉了,死的死掉了,還發什么屁電報呢?”
竟然是徐錫麟的學生范愛農,在橫濱接徐錫麟的時候也在場,這可是你的老師,你最熟悉的人,你竟然如此超然冷漠,文人交情一張紙,你是不是人,是不是文人?
在日本讀書時期的魯迅(周樹人)
后來當周樹人變成了魯迅,魯迅才真正理解了范愛農,反動派屠殺革命者是瘋狂維護舊秩序的階級本能,革命者要除舊布新,反動派自然要撥“亂”反“正”。一個真正的革命者,應該敢于面對任何兇惡的敵人,和它進行堅決、頑強、徹底的斗爭。單純打嘴炮是毫無作用的,關鍵是喚醒群眾的自覺,去爭得解放,這便是“我以我血薦軒轅”的使命擔當。
正是有了這種使命擔當,徐錫麟面對清廷安徽司道諸衙門(按察使毓朗和安慶知縣勞之琦主張先挖心后斬首),要對他剖腹挖心、生祭恩銘的“判決”,毫無畏懼,哈哈大笑:
“我為重建中國,早置生死于度外,區區心肝,何屑顧得?要殺,要剁,請便!”
拿人心肝做下酒菜,這項“國粹”后來被國民黨反動派,從清廷那里繼承下來,更發揚光大。
1952年10月,竊據臺灣的國民黨反動派派出軍隊,突襲我福建沿海莆田的南日島,僥幸打了勝仗,自吹抓了八百多解放軍俘虜回去。
南日島烈士紀念碑
干部被甄別出來,在新店軍人監獄統統遭到殺害。這所監獄的反動派,有人還把我們犧牲烈士的肝挖出來,拿到外面的面館,讓廚房給他煮了,當下酒菜。做菜的時候,店主很奇怪,這也不是豬的,也不是狗的,是什么“動物”的肝啊?后來才知道是人的,把鍋都扔了!
臺共黨員陳明忠同志,當時也被關押在這座監獄中,在記下這件事的同時,還記下了一位叫陳品官的福州籍解放軍戰士,談對國共兩黨兩軍的看法。
“我是佃農,家里很窮,跟地主借貸,還不起,媽媽自殺了,妹妹賣掉了。后來共產黨來了,分了土地,我當然支持共產黨。如果國民黨又來了,我們就完了!所以一要打仗,我就參加了部隊。”
共產黨、人民軍隊解放人民,要讓人民有出頭之日;國民黨、反動派軍隊奴役人民,要讓人民永無出頭之日,所以共產黨帶給人民的是希望,國民黨帶給人民的是絕望,為了希望,就必須支持共產黨,就必須與國民黨,與國民黨身后的帝國主義、大資產階級、大地主階級,斗爭到底。
為此,無數共產黨員、革命群眾,付出了慘烈代價。
湖北紅安“秦紹勤烈士就義處”
湖北省紅安縣七里坪鎮長勝街北端出口處,有一塊“秦紹勤烈士就義處” 紀念碑。原碑為1974年由紅安縣革命委員會修建,現碑為1992年由縣文物事業管理局重修。碑文記載:
“秦紹勤生于1903年,是黃安縣七里坪福德院墻村人,1925年,在姨父鄒香山教育下,接受革命思想,是年冬,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七里坪工會和七里坪區委領導的職務。1927年底不幸被捕,在敵人的審訊室內他大義凜然,寧死不屈,敵為得到共產黨員名單,對他施以酷刑,在鞭抽、鐵烙、腳被釘在門板上重刑之下,秦仍回答:‘打死我,老子也不投降。’臘月初三,他被綁在電線桿上開膛剖肚,挖出內臟,并作成下酒菜吃,將其頭懸在七里坪西門城樓上示眾。解放后,黨和人民懷念他,作詩稱頌道:‘英雄秦紹勤,開膛剖肚在北門,寧愿自己死,不連累別人。’”
出身貧寒的秦紹勤烈士,讀了三年私塾就輟學,幫助父親租種佃田養家度日,15歲到藥店當學徒,飽嘗土豪劣紳的欺辱虐待,參加革命后,對敵堅決。大革命失敗后,秦紹勤積極參加“黃麻起義”,面對卷土重來的土豪劣紳和反動軍隊,在敵人的嚴刑拷打下,堅貞不屈。
大別山農民起義,1957,嚴敦勛、翁元章
國民黨十二軍教導師師長文清林氣急敗壞,將燒紅的烙鐵狠狠烙在秦紹勤的身上,直到他一次次昏死過去。這還只是開胃菜,為摧毀秦紹勤的革命意志,敵人將他的老母親和新婚不久的妻子抓來陪審,你再不招,就弄死你娘、你老婆!
這可不是嚇唬人,敵人殺害了秦紹勤同志的母親和妻子后,將秦紹勤拖到七里坪北門外的河沙灘上,用兩寸多長的鐵釘,成“十”字形,將他的手腳釘在門板上,然后用機槍掃射,并慘無人道地開膛剖肚挖心,還不忘趁熱做爆炒的下酒菜。
這就是反動派,雖然清廷和國民黨曾是對手,但國民黨蛻變為反動派后,在反對人民解放,他們的階級屬性空前一樣,所以挖心肝炒菜下酒的做法,傳承得得心應手。
無獨有偶,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四川巴中柳林鄉(今巴中市恩陽區柳林鎮)罐子溝村蘇維埃主席王星信烈士,也曾遭受如此“待遇”。
川陜革命根據地紅軍烈士陵園里的無名烈士墓碑群
紅軍離開川陜蘇區后,反動派回來后,對翻身的農民進行野蠻報復。王星信被敵人抓捕后,關在關帝廟的鄉公所里,保長王月秋要他交出各級干部名冊,以便照單捕殺,遭到拒絕后,王月秋惱羞成怒,命保丁用刀割開王星信的胸膛,挖出心肝,用油煎炒吃了,并把王星信的下身割下來喂了狗,小腸也被掏出來,拋在地上……
同在巴中,惡霸地主羅俊體虐殺新廟鄉蘇維埃主席楊三元后,還不忘挖出心肝,割去舌頭,炒來吃掉。
在廣東五華,赤衛隊中隊長萬大來同志,受傷后隱蔽在群眾家,由于叛徒出賣而被捕。敵人施以種種毒刑,用錐子刺進他的胸膛,用燒紅的火鉗灼他的胳臂和腳,割下他的肉掛在墻上,抽他的腳筋……
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萬大來同志,至死都沒有泄露黨的秘密。最終,敵人用斧頭砍下英雄的頭顱,高掛示眾,又把他的心肝五臟取出,煎炒后送給萬大來同志的親友,強迫他們吃。
山東淄博南沙井村的村史中,也記載了一位本村籍的革命烈士蘇詞銘同志,被反動派虐殺的經過。抗戰初期,愛國青年蘇詞銘,為抗日救國,加入了我黨領導的游擊隊,由于殺敵英勇,很快就入了黨,并作為培養苗子,被送到山東抗日軍政干部學校學習。在抗校,小蘇認真學習,時刻準備畢業后,回到博山,成為優秀的基層干部,帶領鄉親們,跟日本鬼子和漢奸斗爭到底,光復家國。可剛畢業,拿著組織介紹信,走到路上,就被吳化文的國民黨蘇魯戰區新編第四師抓住。
淄博高青縣田鎮中心小學學生在革命烈士陵園擦拭烈士墓碑
頑固派逼迫小蘇投降,遭到痛罵,敵人一怒之下,把小蘇大卸八塊,煮著吃了!
安徽霍山也有個食人心肝的反動派,叫何靜峰,這家伙是本地新一代的“體面人”,崛起時間相對較晚,抗戰勝利前后,才子承父業,慢慢做大,傳統勢力范圍在漫良鄉,盤根錯節幾代人,都是大地主,家里有土圍子,養著近百人槍。何靜峰長期擔任漫良鄉鄉長兼保警隊長,霍山解放前夕,憑借其擁有的小保隊武裝,強行攫取行將就木的偽組織中的軍政大權,當上了偽霍山縣政府自衛團副團長兼第一營營長,實際上成為挾天子(國民黨縣長鄭滎波)以令諸侯(各鄉土豪劣紳)的僭主。這個團有七百多小保隊,僅何靜峰手下就有三百多匪徒,
有輕機槍4挺,60炮1門,步槍220支,短槍7支,子彈2500發,炮彈60枚。
有了這樣資本,為了守住幾代人的產業,何靜峰對于解放軍、南下干部和翻身農民,當然要痛下狠手,以維持其搖搖欲墜的江山。這家伙多次襲擊我軍的運糧隊、工作隊和農會,一次就活埋過7個人,最喜歡活活地把人的心肝掏出來,生食就酒,還大言不慚地品評一番,竟然說:
“北邊老侉(解放軍、南下干部)的心肝,沒有南邊蠻子(本地翻身農民)的心肝味道好!”
阜平平陽鎮白家峪小學師生清明節到平陽千人墓掃墓
不但國民黨反動派好這口兒,日本侵略者也是食人惡魔。
1942年6月8日,被日軍抓捕的我澄西縣(今屬江蘇江陰)抗日民主政府第三區區長張泉涌同志,由于兩個月問不出口供,敵人將其活活剖腹,挖出心肝,下油鍋煎炒,當作下酒佳肴,吞入腹中,其妻受不了喪夫之痛,當即發瘋。
同樣是鬼子,1943年9月,日軍“荒井部隊(110師團163聯隊第2大隊)”在秋季大“掃蕩”中,制造了駭人聽聞的“平陽(今屬河北阜平)慘案”。除大規模屠殺無辜平民之外,他們還殘忍虐殺中國孩子。
在山咀頭,小羊倌韓小更遇到了日軍,日軍把他的心肝挖出來,帶回據點烹食。在上平陽村,日軍捉住三十多名婦女,從中拉出一位叫王金亭的孕婦,把她按倒在一口紅漆柳木棺材里,先從胸口一層層剝開,然后剖開肚子,把胎兒挑出來,最后挖出心臟用油煎炒,還逼著其他婦女挨個吃。
版畫《日寇暴行》,1938,張漾兮
1944年5月,河南孟津淪陷,駐長華鎮的日軍中隊長公原,是個性情殘暴的法西斯,常以集體殺害中國人為樂。每次殺人,先逐個觀察被害者面色,審視哪個膽大、哪個膽小。待槍殺后,再挖出心肝,觀察膽囊大小,驗其勇怯,取膽大者的心肝烹食,以壯其殺人膽量。還喪盡人性地炫耀說:
“相比中國人的心肝,他更愛吃中國活人的腦漿,至少吃了有1300多個!”
清廷、國民黨反動派和日本侵略者,為什么偏愛吃人心肝呢?
老鬼子公原,其實為今天的我們,提供了一個相對靠譜的答案。
魯迅先生在《狂人日記》里,也有相似的說法,映射的就是徐錫麟之死。
“前幾天,狼子村的佃戶來告荒,對我大哥說,他們村里的一個大惡人,給大家打死了;幾個人便挖出他的心肝來,用油煎炒了吃,可以壯壯膽子。”
《狂人日記》插圖,1980,張懷江
反動派強大時,他們瞧不起人民群眾,認為革命力量弱小,豈能撼動他們的鐵桶江山?當人民群眾覺悟了,被組織起來,幾個回合打來打去,他們乞靈的神秘武器也沒有傳說中那么厲害了,反而人民在斗爭中強大起來了,甚至我們一聲喚也能把它嚇一大跳,反動派的鐵桶江山搖搖欲墜了,他們就幻想通過自己的暴行來恐嚇人民,以此給自己壯膽。
問題是他們乞靈的神秘武器,都不管用了,他們的暴行就能嚇住人民嗎?嚇住革命,嚇住人民對美好未來的奮斗嗎?
王星信烈士,被反動派生取心肝前,曾義正言辭告訴偽保長王月秋:
“你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日子不會長了,今天你們殺了我王星信的頭,還有千千萬萬的革命者的頭是殺不完的,你們這伙壞東西的狗頭,總有一天會落地的!”
除舊布新是事物發展的規律,但舊勢力必然不甘于退出歷史舞臺,他們必然要抓住一切機會反撲,來嚇退新勢力,所以敵進我退也是可能出現的,可這并不意味著舊勢力最終不會被歷史所淘汰。
版畫《不屈的人們》,1942,彥涵
因此作為新勢力的一員,革命者和人民,不應被舊勢力的恐嚇所嚇倒,乃至嚇倒魂飛魄散,自此扔掉武器,舉手投降。
有矛盾就要斗爭,有斗爭才有勝利,有勝利才能發展,中國革命斗爭的歷史告訴我們,只有奮起斗爭才能生存,只有斗爭到底才有出路。
斗爭殘酷,敵人殘暴,反動派要吃我們的心肝,我們就不斗爭了嗎?
相反,我們更要斗爭,只有與內外反動派斗爭到底,贏得最后的勝利,那些幻想重新來吃我們心肝的敵人,才能沒有這種權力,而我們的子子孫孫,才能擁有不被反動派的子子孫孫,肆意而隨便地吃掉心肝的義務!
注:所有圖片均來自網絡。
作者:dangrenbei; 來源:黨人碑的熟人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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