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今天是:2025年-4月22日-星期二
在一些微信群里,流傳著由網友烏鴉校尉原創的文章《東德人正在懷念共產黨》,文中主要介紹今天生活在東德地區的普通人們,對于當下兩德統一后,他們生活狀況很是不滿。
有的人說,雖然現在工資收入比過去高了,但他們的壓力比過去要大了不少。西德的人們跟他們說,過去你們沒有旅行自由,現在你們都有了。東德人回答說,現在開銷那么貴,哪有錢去旅行。更為突出的是,勞動在東德社會主義時期,沒有失業現象,而現在,東德的失業率遠高于西德,等等。
這樣的文章看了之后,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多年前,就曾讀到過一篇羅馬尼亞人懷念齊奧塞斯庫時代的文章,也是今不如昔的觀點。
然而真正的問題是,今天的東歐部分國家,或者部分地區,在懷念往日時光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當年他們就那么討厭今天他們所懷念的舊日生活,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一門心思向往西方世界。現在翻回頭來再表示一些不滿和遺憾。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般說來,當人們回憶往日時光的時候,都自動把美好的記憶經過篩選而保留了下來,而對于過去那些不如意的回憶,則有意無意地遺忘掉。所以,今天的東德人懷念過去的美好時光,應該也有這個方面的因素。
正如今天中國人中老一輩人對于四十多年前的時代與生活,也都寧愿選擇那些美好的東西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對于今天的現實則多有一些不滿。當然,如果從物質生活來說,今天的中國,比起當年來,不知強了多少倍。但是今天的人們會認為,精神層面的東西才是更重要的。這讓很多人無話可說。
當然,東歐當年的社會主義國家對往昔的回憶不能說,都只是一種懷舊的印象,都是簡單的一種今不如昔的觀念。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樣的懷念包含著一定的合理因素。
在他們沒有經歷失業現象的時候,雖然從教科書里,他們知道在資本主義國家有失業這么一回事。但西方的媒體告訴他們說,失業者也是有失業保險的,也是有救濟的。失業者在吃飯上是有保障的,所以沒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當這些前社會主義國家的人們在自己國家放棄社會主義,開始體驗資本主義生活方式的時候,他們才會深深地體會到,失業原來是那么可怕,那么令人恐怖。
在蘇聯解體之前,在柏林墻倒塌之前,東德的人們在西方媒體的鼓噪下,很多人向往西德,向往西柏林。他們痛恨這堵墻。而當柏林墻最終倒塌之后,他們生活在沒有間隔的環境的時候,發現在這堵墻的背后,原來有那么多讓人們很不如意的地方。
或者這么說,他們現在的收入比過去高出了一些,但是以他們生活其他方面的便利、豐富和舒適為代價的。同時他們現在還收獲了生活中的巨大壓力。那么這樣的代價與他們現在的較高收入相比,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這可能也還真的說不清楚。但從他們個人的感受中來說,似乎不值得的感受更深刻一些。
在柏林墻壁倒塌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西方媒體都一直在宣稱,東方不如西方,社會主義不如資本主義。而生活在社會主義國家的人們,特別是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不了解西方的狀態到底是怎樣的。
如果只從收入水平和消費水平來說,似乎西方媒體講得頗有些道理。于是生活在社會主義國家的青年人開始躁動起來。他們要改變他們當時那種現實的生活狀態。柏林墻倒塌之后,他們如愿以償。但再往后,新的不滿似乎又向他們襲來。
如果人們冷靜下來思考問題,可能會有不太相同的結論。從歷史角度來看,原來的東歐社會主義國家與蘇聯地區,在西方開始進行工業革命的時候,這些國家和地區都是在工業革命中處于相對落后的地位。這就是說,雖然這些國家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但工業化的水平比起西歐來是有著相當大的差距的。這是歷史所造成的。
這就決定了東歐社會主義國家以及蘇聯在經濟生產水平上肯定要落后于西歐和北美。然而即使在這種極為不利的局面下,社會主義國家通過自己努力建設以及有利于大多數人民的制度,能夠讓大多數人民獲得較為有保障的生活。
在許多東歐社會主義國家里,人民的教育、醫療和住房也都是免費的,或者花費極低的。后來,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里,他們在醫療上也嘗試著搞免費醫療,但在教育和住房上,他們沒有類似的做法。
如果在教育上也來個全民免費,那么那么多私立學校如何生存,他們培養資產階級接班人的目的如何能夠實現。如果住房也都是免費分配,那么房地產商怎么能夠賺錢。
醫療上,資本主義國家是出了一點血的,這也是為了與社會主義競爭所必須要展示的所謂資本主義福利制度的優越性,不得不付出的代價。當然,后來隨著資本主義經濟停滯和衰退,在這方面的公共支出大幅度削減,現在明面上還是免費醫療,但其品質則已經大大地打了折扣。
東歐地區與西歐在起跑線上一開始就不一致。這一點,其實東歐國家與地區的人們不是不了解。但是后來他們只看到了西歐人的富足生活,看到自己在富足程度上比不過西歐與北美。于是他們開始懷疑給他們自己帶來巨大社會福利的社會主義制度。
其實,如果沒有發生蘇聯解體,沒有發生柏林墻倒塌,可能用不了太長的時間,東歐的社會主義國家和地區人民的生活水平是完全有可能趕上來的。然而,這些地方的人們似乎有點等不及了。他們希望盡快地過上與他們的西部鄰居同樣富足的生活。結果,他們最終即便沒有生活水平的急速下滑,但他們與西部鄰居的差距卻在拉大。
經過這三十多年來的世界變化,東部的人們,也看到了不僅他們自己的日子不那么好過,他們西部鄰居的日子同樣也不那么好過。這可能是當初的他們沒有想到的。或許其中有些人會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感覺。可是歷史是無法倒退的。更多的無奈應該會讓今天的人們開始更為深刻的思考與反省。
今天,有的老一代的中國人,似乎也有那么一點今不如昔的感受,但這與那些原來東歐社會主義國家人們的感受還是有所區別的。雖然今天在中國。貧富差距是存在的,有的時候,這樣的差距似乎還在拉大,這也是讓大多數人很不滿的。但是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正在為縮小這樣的貧富差距而努力,正在為共同富裕而努力。而這樣的目的并不是遙遙無期。可能有那么一些人對此有所懷疑,但是更多的中國人對此是有著更大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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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教授、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轉編自“北航老胡之閑話”微信公眾號;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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