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本文作者張漢音,社會學教授。原籍江蘇,1980年代獲加利福尼亞大學社會學博士學位,曾先后在中科院研究生院、北京大學和新加坡國立大學執教,后應邀去臺灣輔仁大學幫助該校發展社會學研究與教學,工作幾年后從輔仁大學退休,現住新加坡。疫情期間,他通過分析美國的兩份情報和其它相關事實,撰寫了《先于中國疫情而發出的美國情報說明什么?》研究文章發表于《南洋時評》,后作進一步修訂,作為特稿請“昆侖策研究院”及昆侖策網發布(見文后【相關閱讀】)。本文是張漢音教授給本院發來的最新評論,題為《高喊要動用情報機構調查疫情真相的美國其實很怕真相曝光》。他希望通過此文的分析,能增進國人對美國的了解,也能有助于推動世衛組織向美國提出要求,派專家組去美國對新冠病毒進行科學溯源,找到病毒的真正源頭。并指出,固然美國會斷然拒絕,但是它的拒絕恰恰會加深全世界對美國可能是新冠病毒源生地的猜測。
日前,李葉明先生在一篇文章里表示,他認為對新冠病毒應堅持科學溯源,應反對美國中情局的介入。他的這個主張是相當理性的。
科學的處理方式尊重事實,忠誠于事實,因此唯有通過科學溯源才能找到真正的病毒源頭,以利于全世界未來的防疫抗疫;也唯有堅持科學溯源,摒棄政治和意識形態的干擾,同時排除聲名狼藉的中情局添亂,才能避免某些人因為政治利益而制造虛假證據或憑據國家實力和媒體話語權的優勢而信口雌黃,從而防止美國和盲目跟著美國跑的媒體把病毒溯源引入歧途。李葉明還主張,比中國更早出現新冠病毒感染的國家應該更早協助溯源調查。這個主張也值得支持,因為任何有頭腦的健康人都懂得,在最早出現新冠病毒的幾個國家里,更早有此病毒痕跡的國家更有可能是COVID-19的始祖源生之地。
新冠病毒在美國、意大利的出現早于武漢疫情爆發
中國已知的第一例新冠肺炎患者是2019年12月1日發病,12月8日在武昌住院。當時醫生把他當作普通肺炎患者予以治療,直至出院。美國紐澤西州的Belleville市長Michael Melham在2019年11月21日發病,醫生說他得了流感,但是他的身體告訴他,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流感經歷,最嚴重的時候他感到如同快要死掉一般。在新冠病毒的概念出現以后,他才意識到他的那些癥狀是感染了新冠病毒的發病癥狀。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他在2020年4月到診所做了血清抗體檢測,醫生果然發現他的血液里含有很強的新冠病毒抗體IGg。由此可知,他是在11月21日之前感染了新冠病毒,與中國的第一例已知患者相比,至少早了10天。他在感染發病之前的幾個月沒有去過中國,也沒有去過其他國家。美國疾控中心的研究人員2020年11月30日在美國的《臨床傳染病》半月刊上發表了一篇研究報告。報告說他們檢測了紅十字會于2019年12月13日至2020年1月17日期間采集的7,389份健康人獻血的血液樣本,發現其中106份含有新冠病毒抗體,包括39份來自加利福尼亞、俄勒岡和華盛頓三州,采集時間為2019年12月13日至16日;67份來自馬薩諸塞州、密歇根州等地,采集時間為2019年12月30日至2020年1月17日。這個檢測結果說明,大約1.4%的獻血者感染過新冠病毒,當時新冠病毒已在多州蔓延。新冠病毒感染從零存在到一個人被感染,再到多人被感染,再蔓延到一個市、一個縣,然后再到一個州、多個州,并發展到1%以上的人遭到感染,這個過程至少需要2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由此可知,被檢測到的這些感染者應該是在2019年10月、11月、甚至數月之前遭遇過病毒的感染。這個發現顯示他們的感染應遠遠早于中國的第一例已知新冠肺炎患者。因此,倘若檢測2019年6月到11月底收取的血液樣本,甚至檢測更早的樣本,應該會發現有一批人的血液里同樣存在著新冠病毒的抗體。按照這個線索檢測下去,就會越來越接近于發現美國的最早感染者,甚至有可能越來越接近于發現始祖級病毒的活動區域。根據2019年7月26日美國Fairfax County Times的報道,弗吉尼亞州Greefield的一個退休老人社區(Greenspring Retirement Community)在大約1個月之前爆發過疾病感染,先后有63位老人和19名工作人員出現呼吸困難,輕的咳嗽,重的發展為肺炎,18人住院,其中3人死亡。美國是一個醫學研究非常發達的國家,然而根據報道,國家疾控中心的醫學專業人士沒有找到這些人患病的原因。疾控中心取走過17份檢測樣本,對外卻說沒有得出結論。他們的檢查結果到底是什么?患者發病的癥狀與新冠病毒感染頗為相似,引起社區感染的會是美國的第一代或接近于第一代新冠病毒嗎?這個社區與馬里蘭州的美軍德特里克堡(Fort Detrick)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的生物實驗室僅相距52英里。該實驗室是一個研究生物武器、具有雙重身份的研究機構。老人社區的感染病源與德特里克堡有關系嗎?在老人社區遭到感染數日之后,2019年7月美國疾控中心(CDC)關閉了德特里克堡(Fort Detrick)的實驗室。實驗室的關閉與老人社區的感染有關系嗎?與當年12月的美國獻血樣本中存在的那些新冠病毒的抗體有關系嗎?如果美國政府不拒絕科學溯源的調查,只要中情局和其它機構不做手腳,通過科學溯源,這些疑點應可得到答案,新冠病毒的源頭追溯應可獲得重要進展。意大利米蘭國家腫瘤研究所的研究者在2019年10月至12月取樣的血液樣本里也發現了新冠病毒抗體。出現新冠病毒抗體的血液樣本中有幾份是在10月上旬收取的。這個檢測結果與2019年9、10月之后在意大利北部出現的所謂“奇怪的肺炎”正好對應。這意味著很可能在2019年的9月新冠病毒就已經在意大利北部出現,比新冠病毒在武漢的出現早了2、3個月。表面上,意大利人最早受到感染的時間可能是2019年9月,早于美國疾控中心所發現的那些感染者。其實,這個差別也可能只是源于樣本的時間段選擇而已。依據目前所知的證據,雖然不能否定意大利第一批人的感染有早于美國人的可能性,也不能否定新冠病毒的始祖最早是在意大利形成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檢測2019年6至11月采集的美國血液樣本,甚至檢測更早的美國血液樣本,并非完全沒有可能會發現美國第一批人的感染時間實際上早于意大利人。感染了新冠病毒的患者如果變為重癥,肺部通常會發生病變,肺部的CT掃描圖片常常會呈現毛玻璃狀的外觀特征,因此,如果在美國的馬里蘭、弗吉尼亞、新澤西、紐約州和加利福尼亞等地復查肺炎患者的肺部CT掃描圖片,讓掃描的時間段跨越2019年11月30日以前的一整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應該也可以追蹤到美國第一批新冠肺炎感染者遭遇感染的地區和時間。
在美國進行科學溯源的三種可能結果
假定美國政府同意世衛組織的專家進入美國對新冠病毒進行溯源調查,基于上述事實,我們不難想象專家們最終可能會得到以下三種結果之中的一種:
第一種可能:進一步確認美國第一批新冠病毒感染者的感染時間遠遠早于中國疫情的出現,但晚于第一批意大利人的感染時間。
第二種可能:發現美國第一批人的感染時間早于意大利人,但病毒的來源可能是大自然,而不是美國的實驗室。
第三種可能:發現美國第一批人的感染時間早于意大利人,病毒的來源是美國的實驗室。
無論哪一種結果,美國都是不愿意看到的。若是第一種結果,美國對中國的故意抹黑和攻擊就會暴露于天下,成為史上的一大笑柄。若是第二種結果,美國就會成為一個隱瞞病毒真相而遺害美國、也遺害世界的責任方。若是第三種結果,美國就會成為制造病毒危害全世界的人類公敵。特朗普和拜登都很清楚,避免出現這些結果的最好辦法就是以攻為守,打著調查病毒真相的旗號,利用美國的實力強勢以及它操縱盟國和世界輿論的能力,通過制造謊言和傳播毫無根據的猜測去點燃非理性、非科學之火,把火引向中國,在誣陷、打擊中國的同時,讓自己從追溯病毒之源的科學利劍下溜走。從特朗普到拜登,美國一直走在這條路上。中國很坦蕩,早在2020年上半年就申明了支持對新冠病毒進行科學溯源的立場,也欣然接受了世衛組織的要求,歡迎世衛組織委派專家考察組,包括委派來自美國的資深專家,進入中國,以科學的方式進行病毒溯源的實地調查,包括詳細調查特朗普政府質疑過、拜登政府仍然在質疑的武漢P4實驗室。專家們在獨立、慎重和全面的考察之后,得出并發表了調查結論。專家們在中國沒有發現人類以外的任何動物在體內或體外帶有COVID-19病毒,沒有發現COVID-19病毒從動物進入人體的痕跡,并確認COVID-19病毒極不可能是來自他們考察過的武漢實驗室。不久前,世衛組織要求意大利米蘭國家腫瘤研究所提供被檢查出新冠病毒抗體的血液樣本,樣本已經送到荷蘭,讓荷蘭大學進行獨立檢測。可見意大利也很坦蕩。他們和中國一樣,應該也是相信科學溯源是有價值的,溯源的結果對他們是無害的。在完成對意大利的病毒感染和病毒源頭的調查之后,世衛組織應該也會提出在美國進行病毒溯源的要求。美國會答應嗎?筆者認為不會。科學溯源是美國的死穴。美國不會容忍任何國際力量去威脅它的死穴。至少在五十年之內,我們認為美國不大可能改變它的這一立場。這意味著極有可能至少在五十年之內人類不會知曉新冠病毒的真正源頭。不過,美國如果拒絕接受科學溯源,這將等同于向全世界宣告:病毒COVID-19的始祖極有可能是源生于美國。
附注:武漢P4實驗室的全名是中國科學院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2015年建成,2018年正式運行,用于病源病毒學的基礎研究,為防止和對抗病毒侵害的總目標服務。在實驗室工作的石正麗等學者曾與美國的北卡羅來納大學有過多年的研究合作。他們在實驗室所做的關于蝙蝠病毒的研究是在美國的資助下進行的。作為合作的交換條件,他們也曾把一定數量的云南蝙蝠和蝙蝠攜帶的病毒送給北卡羅來納大學的合作方,以便對方能夠直接用于他們自己的研究。根據合作協議,石正麗等學者毫無保留地定期向合作方和資助方披露自己的研究結果。在武漢疫情出現之前,武漢P4實驗室無人知曉新冠病毒COVID-16,更談不上研究此種病毒。他們也沒有合成制造COVID-19、并且能夠在基因結構上不留下人為合成痕跡的技術能力。武漢疫情爆發前,武漢P4實驗室曾多次接待美國和其他國家學者的參觀考察。關于實驗室的研究對象、研究主題、研究方式、研究結果和研究安全的保障機制,關于石正麗等學者的研究技術和能力,美國的相關學者和情報人員了如指掌。拜登政府十分清楚,武漢P4實驗室和新冠病毒的形成沒有任何關系,和武漢的疫情沒有任何關系。更何況如有關系,美國大使館和情報機構應該早已將證據呈報給特朗普政府,特朗普應該早已將證據公告于天下,然后煽動全世界討伐中國并向中國索賠。
因此,拜登總統應是故意“裝萌”,虛張聲勢,不僅是為了打擊中國,更是為了渾水自保,把世衛組織的病毒溯源引到錯誤的方向,以免美國的真相遭到調查,被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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