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恐怖襲擊
今天,是美國“9·11”恐怖襲擊23周年的日子。2001年“9·11”事件無疑是新世紀以來最震驚全球的事件。最近我正在看美國前總統小布什的回憶錄《抉擇時刻》,面對這一事件,小布什的第一反應是什么?他又作出了什么“抉擇”?這對美國人民和世界的影響如何?這是一個令世人感興趣的問題。
《抉擇時刻》有專章敘述“9·11”事件,標題是《我當時震驚了》。“9·11”當天小布什正在科勒尼海灘網球度假村放松度假,當他聽說“一架飛機撞上了世貿中心。這聽起來很奇怪,我當時以為是一架小型的螺旋槳飛機突然失控而撞上大樓。”而當國務卿賴斯在電話中告訴他,撞上世貿中心大樓的飛機不是一架小型飛機,而是一架商用的噴氣式大型飛機。小布什的反應是“我當時震驚了,心想那架飛機上的飛行員一定是世界上最糟糕的飛行員。他怎么可能在一個大晴天把飛機撞上一座摩天大樓呢?或許是他突發心臟病吧。”這里從“奇怪”到“震驚”,符合正常人的反應。
《抉擇時刻》
但當白宮辦公室主任安迪?卡德湊近他,悄悄對他說:“又一架飛機撞上了雙子塔中的另一座大樓。美國正遭受襲擊”。小布什是“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竟然有人膽敢襲擊美國。他們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國家遭受襲擊,總統“第一反應就是憤怒”,這在情理中,而后面那句“竟然有人膽敢襲擊美國。他們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一個“竟然”,一個“膽敢”,在不經意中,活脫脫地暴露出超級大國“傲視世界”的霸道心態。因為正常人挨打時,會手捂痛處責問對方“為什么打我?”只有霸道的工頭、黑社會老大才會說:你膽敢打我,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不久,賴斯又告訴他實際上有六架失控飛機,其中第三架飛機,是撞向五角大樓的。小布什的反應是“我坐在座位上,仔細思忖著她的話。之后,我的思緒逐漸變得清晰:如果只是一架飛機的話,這可能是一次事故,兩架的話就絕對是一次襲擊,要是三架的話無異于向我們宣戰。我全身的血液沸騰了。我們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決不能放過他們。”于是,小布什作出了“兩大決策”:一是派出了戰斗空中巡邏機組到華盛頓和紐約巡視,對于“無響應飛機”,“ 飛行員有權將其擊落,”;二,迫降所有美國在天飛機。真可謂“令行禁止”, “兩大決策”一下達,美國馬上進入臨戰狀態,為此也鬧出了不少笑話。當時有人向他報告:“總統先生,有一架無響應的飛機正從馬德里飛來,我們是否有權將其擊落?”小布什的“頭”大了:“我頭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的事情何時能夠結束啊?我腦子里迅速地想象了一下各種最壞的情況……’正遲疑間,對方欣喜地說道:‘從馬德里飛來的航班已經拐向歐洲了’。”
在恐怖襲擊發生的時候,小布什的父母,也即老布什夫婦也正在空中。他們被迫降到威斯康星州布魯克菲爾德的一家汽車旅館。當小布什忙中偷閑,打電話問父母:“你們怎么會在那里啊?”母親沖他說道,“兒子,你讓我們的飛機迫降的。”
當天晚上,小布什回到白宮,半夜時候又發生了狀況,書中是這樣描寫的:正要睡著的時候,我看到臥室門前隱約有一個人。他喘著大氣,喊道:“總統先生,總統先生,白宮受到攻擊了!我們快走!”我告訴勞拉我們得快一點兒,她都沒有時間戴上隱形眼鏡,所以只能靠我帶著她離開。我一手拉住她的睡袍領著她,另一只手牽著巴尼我們的蘇格蘭梗犬,并喊著“斯波特”我們的英國跳獵犬跟上。我當時光著腳,身上只穿了一條運動短褲和一件T恤衫。我們當時的模樣真算是一景了……。最后搞清楚原來是一場虛驚,可總統先生的狼狽之狀,已躍然紙上。
由于小布什在“9·11”發生的當天,就認定這是向美國“宣戰”,因此他以后“果斷地”發動了對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的兩場戰爭。我注意到,美國總統眼中的“9·11”,有的是“震驚”和“憤怒”,有的是“竟然”和“膽敢”,全然沒有一點“反思”,沒有一點“自省”,甚至連問一句“WHAT(為什么)”都沒有。凡是有理智的人都知道,暴徒作案,都要探究作案動機。可是美國沒有,這樣的以暴制暴,很難消除恐怖的土壤。事實真是這樣,伊拉克現在是恐襲不斷,國無寧日。阿富汗20年后回到原點,美國落荒地狼狽而逃,塔利班重新上臺。阿富汗滿目瘡痍,遍地傷痕。美籍著名華人學者、中美友誼交流協會會長王勝煒博士說得好:“9·11”恐襲事件是美國低下其“高傲頭顱”的轉折性事件。“9·11”事件之后,美國民眾的安全感急劇降低、種族之間的矛盾加深、校園槍擊事件不斷、各處嚴格安檢成為常態……,社會彌漫著一種緊張的不安氣氛。
據說,最近美國“9·11”檔案正在解密。趁“9·11”23周年紀念日,山姆大叔是該認真反思反思了!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特約研究員,上海作家協會、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上海浦東雜文學會顧問;來源:昆侖策網【原創】本文原載《東方網•東方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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