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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人碑:盼紅軍,十五年的等待與堅守(中)
點擊:  作者:黨人碑    來源:黨人碑微信號  發布時間:2025-01-07 20:56:55

 

川江船工,1917年,(美)甘博(SidneyD.Gamble)攝

 

紅軍長征路過貴州半年后,“旅行家”薛子中來到這里。

 

薛子中,河南濟源人,中共地下黨員。在失去黨組織聯系,地方黨組織多次遭到破壞,找黨未果的他,在報紙上看到紅軍長征的信息,決心從山東濮縣(今河南范縣濮城鎮)南下,以“旅行家”的名義,沿著紅軍長征路線,尋找紅軍長征部隊,回到黨的懷抱。

 

他先后走過福建、江西、湖南、廣東、廣西、貴州、云南、四川八省,雖然最終沒有追上紅軍長征部隊,卻留下了珍貴的社會生活史料。

 

比如在貴州,薛子中就見證了土豪劣紳的“黔味”。

 

 

“旅行家”薛子中

 

滇黔古道上一處歇腳的小地方,叫做腰站(今屬威寧),兩個保董為爭奪交通控制權,各領保商隊百余人,展開血戰,死傷無數。

 

所謂“保董”,原是保甲制中的保長角色,基本相當于今天的村干部。傳統上多由有功名的士紳擔任,然而在后科舉時代,鄉村社會在政治上出現了權力真空。過去長期處于鄉村社會的邊緣化人物,如土豪、地痞、流氓、反動會道門頭子、幫會分子等趁機控制基層社會,占據鄉村社會的權力中心位置。搖身一變就成為了民國鄉村社會的“新士紳”階層,從而導致土豪劣紳化。國民黨反動派和地方軍閥,為了鎮圧人民和反共的需要,又為其披上一層合法的制度外衣,結果就是基層權力被這種惡勢力所吞噬,農民所受的壓迫愈發強烈,鄉村政治也更混亂。

 

 

薛子中一家

 

威寧境內的保董,不下三百,都是當地土豪,各有勢力范圍,在其勢力范圍內的農民,多數都是他們的佃農,佃農的生命財產完全掌握在土豪手中,所以必須為之驅使。這種保董戰爭,經常發生,死傷的都是佃農,而且善后各種花銷,都要自己承擔,死傷都跟老爺無關,都是你自愿的!

 

大開眼界后的薛子中,進了威寧縣城,趕緊找縣長反映情況,縣長冷笑道:“這是司空見慣的事,在威寧境內,這一類事沒有半月不發生,他們這些保董都是有槍有勢的人,打死人誰也不告狀,告狀政府又無實力我制他們,只有裝聾作啞,任他們隨便干好了。”

 

告別威寧,薛子中下一站是赫章。

 

這里的特色風味是“保商隊”,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保護商人,保護商路,實際上呢?

 

 

1910年,四川小相嶺北側的村子,(德)魏司(Fritz Weiss)攝

 

亂設稅卡,私字征稅不說,關鍵是名為保商,實為土匪。

 

“保商是他,搶商也是他,殺商還是他。小商人則保之,貨物較值錢者即搶定,貨物多而又值錢者,則不惟搶其貨物還要殺其人。咸寧保商隊,大都是如此。”

 

問題是交了買路錢,就能保平安嗎?

 

答案是否定的,保商隊和土匪各管一段,兩撥人兩筆費用,一個都不能少,這還得是你不值什么錢,如果是外地商人,本地沒有關系戶,那基本是管殺不管埋的節奏了。

 

沒人管管保商隊和土匪嗎?

 

 

重慶的乞丐,1917年,(美)甘博(SidneyD.Gamble)攝

 

當然有人管,這兩撥人其實是一個主子,就是本地土豪,手心手背都是肉,土豪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不過土豪老爺“仁義”,也有“心善”的時候,有三種人:公務人員、軍人和外國人,既不許保商隊收過路費,也不許土匪搶劫殺害,而且要嚴加保護。

 

此時在六百多里外的黔北,國民黨赤水縣淋灘區(今屬習水)區長劉純武,也在籌建一支保商隊。劉家是當地兼營工商業的大地主,劉純武的父親劉春和,也曾擔任過淋灘區長。

 

失散紅軍劉湘輝,正在古藺太平渡艱難謀生。但他時刻不忘自己紅軍干部和共產黨員的責任和擔當,深入群眾,組織群眾,一個又一個把失散在當地的戰友們集合起來,希望能重新歸隊,或者能找到當地黨組織。

 

 

淋灘、太平渡,分居赤水河上下,水旱碼頭造就了太平渡的繁華

 

淋灘在赤水河上游,離太平渡不遠。聽說這里的劉區長為拉起保商隊,收容了大批失散紅軍,而且據說此人名聲不錯,對抗日比較積極,對失散紅軍也非常寬容。再加上太平渡鄉公所多次脅迫他當鄉丁,地方反動當局顯然是盯上劉湘輝了,所以他決定暫時離開太平渡,以賣黃豆做掩護,到淋灘和戰友們見見面,順便摸摸劉純武的底牌。

 

穩妥起見,劉湘輝先找了古藺地下黨負責人熊少陽,此前他們已經接上關系。同時,熊少陽也在做爭取劉純武的工作,希望后者能把保商隊搞成抗日武裝,換言之就是我黨有聯系的地方武裝,以應對未來的局勢變化。

 

倆人一拍即合,一起去找劉純武。當然作為地方勢力,劉純武有自己的小算計,畢竟階級局限性在那里,但他的保商隊的確可以庇護一些已經“紅”起來的同志。于是劉湘輝就留在了淋灘,并暫時加入了保商隊。

 

 

曾流落太平渡的老紅軍劉湘輝

 

到了193710月,一天淋灘街上,忽然人聲鼎沸,甚至有人手舞足蹈,邊走邊喊:“中國軍隊終于打勝仗了,八路軍在山西平型關,消滅日寇精銳部隊板垣師團!”

 

一問才知道,不知是誰,在街口的墻壁上,貼出了一大片“號外”。大家得到了勝利消息,就來自上面。劉湘輝也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計去看,但他看完卻疑竇頓生。

 

“八路軍”是干什么的,怎么原先沒聽說過,國民黨的軍隊能消滅日寇精銳部隊,以什么戰法呢?以當年在中央蘇區,跟他們過手的經驗來看,實在想不通!

 

畢竟劉湘輝是紅軍大學畢業,在部隊曾是團參謀長,紅軍又進行抗日愛國教育,所以對前方戰局非常關心。他先找了原紅三軍團警偵連連長吳正國和另一位傷員劉少武,又找了劉純武打聽。劉純武上過學,也曾是個熱血青年,有看報紙關心時事的習慣。

 

 

古藺地下黨負責人熊少陽(熊紹陽)

 

劉湘輝一問,劉純武笑了,說:“嘿,這你都不知道嗎?現在國共合作了,你們紅軍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從陜北渡黃河,開赴山西前線,打鬼子去了。八路軍就是原來的紅軍,你們的隊伍。”

 

說著,劉純武又找來幾張報紙,把八路軍相關的報道,也指給劉湘輝看。從中,劉湘輝知道八路軍編成三個師,總指揮朱德,副總指揮彭德懷。

 

劉湘輝高興得跳了起來,說:“那我給八路軍總部寫信行不行?”

 

“行,你寫吧,我保證給你郵出去!”邊說話,劉純武邊找紙筆信封信箋,遞給劉湘輝。

 

 

平型關大戰中我軍機槍陣地,1937年,蘇靜 

 

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劉湘輝趕緊就近找來戰友吳正國、宋加通、胡金標等,接著串聯起五十多位失散紅軍,開了個會,一起商量如何給朱總司令寫封信,要求歸隊,上前線打鬼子!

 

今天的我們,恐怕很難理解劉湘輝同志他們當時的復雜心情:

 

遵義會議召開后,紅軍上上下下,很多同志都感覺到,“毛澤東同志又回到中央來了,我們紅軍有希望了,我們黨有希望了,中國革命有希望了。”但是怎么有希望,有希望之后,黨和紅軍走向哪里,失散紅軍們并不知道,他們渴望勝利的消息,他們太需要勝利的消息了。如今終于聽到長征勝利的消息,聽到紅軍改編八路軍,初上抗日戰場就取得平型關大捷的消息,怎么能不激動呢?偉大的黨,偉大的軍隊,親愛的同志們,階級深情和牽心掛肚的思念,怎么寫得完啊?

 

 

紅軍改編為八路軍和開赴抗日前線誓師動員大會

 

大家七嘴八舌,最后決定,給朱總司令寫一封短信,簡單匯報這里的情況,提出明確的歸隊要求——死也要跟黨在走,死也要死在革命隊伍里,死在抗日前線!

 

19389月,劉湘輝路過太平渡郵局門口,被郵局負責人陳良達叫住:“劉紅軍,前方給你來了一封掛號信!”

 

這是一封周恩來同志從武漢寄來的雙掛號信。

 

所謂雙掛號信,又稱回執郵件,寄信人交寄國內掛號信件,填寫國內郵件回執,隨信交寄,經收件人簽收后,郵局再將其寄退給寄信人,以證明掛號信已經妥收,相當于雙重保障,確保郵件不會丟失。

 

 

長江局負責人與新四軍負責人在八路軍武漢辦事處合影。左起:張云逸、葉劍英、王明、秦邦憲(博古)、周恩來、曾山、項英。

 

大致內容是:“你們給朱總司令的信早收到了,前方轉告我給你們回信。對流落在川南地區的同志們,組織上一直非常關心,但限于交通阻塞,不便聯系。祝你們早日恢復健康,投入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今后可與重慶機房街七十號八路軍辦事處周怡同志聯系。”

 

不久,中共瀘縣中心縣委通過熊少陽,通知劉湘輝,組織上準備正式恢復你的黨籍,約你到瀘縣(今瀘州市)了解情況。

 

熊少陽陪著劉湘輝,從古藺步行二百四十里,趕到瀘縣。在一處茶館的僻靜處,化名“姜伯文”的一位中心縣委領導,熱烈歡迎他們的到來。要了一壺茶,大擺龍門陣,實際上卻是劉湘輝匯報19309月在蘇區入黨以來的工作思想狀況,熊少陽介紹劉湘輝流落古藺后的表現。隨后,姜伯文代表瀘縣中心縣委宣布,正式恢復劉湘輝的黨籍。

 

 

二三十年代的瀘縣全境

 

回到太平渡,劉湘輝找陳良達接關系,倆人這時候才知道,既是熟人,更是同志。他們又一起發展了前面提到的,劉湘輝剛到太平渡就認識的熟人,對紅軍極有好感的茶館老板柳淮清。三個人成立了太平渡第一個中共黨支部,支部書記劉湘輝,組織委員陳良達,宣傳委員柳淮青。由此開始,太平渡支部在紅軍失散人員中,選擇表現好的同志,陸續恢復黨員的黨籍,又發展了幾位新同志。

 

193812月,劉湘輝向古藺和瀘縣黨組織提出,他已經太“紅”了,這樣不利于地下工作的開展。征得地方黨組織同意后,劉湘輝就找到重慶八辦,聯系周怡同志,正式要求歸隊。

 

周怡是老資格的地下黨,此時任八辦副主任,實際上是周恩來同志的秘書,協助后者作情報工作,負責與大后方的地下黨組織聯系。周怡動員劉湘輝仍回太平渡,盡量聯絡更多的紅軍失散人員,以后相機奔赴前方。

 

 

重慶八辦最初辦公地機房街70號,在當年蒼坪街端頭,毀于19395月日機轟炸

 

19394月,周怡同志又寄來一封信,內容主要是說,為防止國民黨以“八路軍在后方收容紅軍掉隊人員”為借口,破壞抗日民族統一戰線,要劉湘輝立即停止組織紅軍失散人員。

 

這下劉湘輝可急了,趕緊去找熊少陽,表示:“集體上前方不行,我一個人也得要走!”

 

最終經請示瀘州中心縣委批準,熊少陽正式通知劉湘輝,可以去重慶找黨,而且還要以“各界人民抗敵后援會”的名義,組織古藺、瀘州的幾所中學的學生熱烈歡送,同時宣傳我黨的抗日政策和成績。

 

聽說這么要搞這么大陣勢,劉湘輝立刻表示反對,說這不是明擺著把地下黨組織和我們的干部,還有受我們影響的青年學生,都暴露給國民黨嗎?同志們就差把“共產黨”三個字,直接寫臉上了。今后的斗爭形勢必然是復雜的,國民黨雖然現在抗日了,但階級本性決定了,其反共反人民的立場,不可能從根本上放棄,所以必須做最壞打算,更做長遠打算,不要暴露組織,千萬別搞大張旗鼓的歡送會。

 

 

西安八路軍辦事處舊址

 

交代完工作,一天深夜,劉湘輝乘一艘木船,從赤水河上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太平渡。為了避免暴露身份,走時組織關系都沒帶走,怕萬一被國民黨軍警沿途搜查到,就不好辦了。

 

916日,劉湘輝到達重慶八辦,隨即被介紹到西安八辦,坐著八辦的卡車,一路到陜北,回到了組織的懷抱。接著進抗大學習,學習結束被分到太岳根據地,繼續從事軍事工作。并再次恢復組織關系,黨籍仍從1930年計算。

 

劉湘輝歸隊了,其他失散紅軍怎么辦?

 

人常說:鳥無頭不飛,人無頭不走。

 

 

“中國工農紅軍第十七團第一營之印”,木質印章,現藏古藺紅軍四渡赤水陳列館

 

太平渡周圍的失散紅軍里面,劉湘輝無疑是大家的主心骨,如今他走了,剩下的同志怎么想?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是自暴自棄,消極頹廢,用今天的話說,來顆超級大藥(要)丸(完)嗎?是覺得黨和上級都不要我們了,對不起我們的一片苦心忠心誠心,我們今后走哪算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別管誰了嗎?是娶妻生子,就這樣過小日子,混同與一般老百姓,躺平過生活,當個全身心的“日子人”嗎?是這革命誰愛干誰敢,反正我不干了,革命不要我,我就徹底黑化,走黑道甚至跟國民黨,跟地方“鄉賢”同流合污嗎?

 

……

 

細思極恐啊!同志們。

 

番外篇:找不到“故事”的隱蔽戰線烈士

 

查閱失散紅軍劉湘輝同志的史料,發現了一位神秘人物,時任第十八集團軍重慶辦事處主任的周怡同志。

 

 

北京陸軍醫學院(北洋政府時期)

 

通過手頭的相關資料,可以大致勾畫出輪廓:

 

湖南人,畢業于北京陸軍軍醫學校(后遷往南京改名中央軍醫學校),老資格的革命者和優秀的地下工作者,黨的隱秘戰線的先驅者,原北方特科成員。

 

1930年初曾任中共北平地下黨組織負責人,單線聯系潘文郁,做張學良、黎天才的工作。

 

抗戰爆發后,任周恩來秘書,相繼參與籌建和負責過八路軍武漢、重慶辦事工作。同時負責根據周恩來的指示精神,與當地地下黨組織和民主人士接洽關系,指導地下黨組織的秘密工作。

 

 

1940年,重慶八辦合影,中為處長錢之光,不知副處長兼情報科長周怡在里面嗎?

 

后調任晉綏根據地,擔任晉綏分區社會調查部長兼晉綏軍區情報處長。

 

抗戰勝利前,病逝延安。

 

著名法學家李木庵同志在其《窯臺詩話》中,曾有《哀周怡》,載曰:

 

“周怡,湘籍,曾任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副處長,后任晉綏軍區調查局長。一九四〇年,我過重慶來延,晤面于紅巖嘴上,多承照拂。人極誠篤,辦事明敏周到,心儀其人。今(1944)聞病故,年僅卅余。英才中折,為之惋惜。詩以悼之:

 

憶昔巴渝路淹遲,紅巖嘴上雨如絲。遇君戎馬倥傯候,為我征車計劃時。心熱能宏階級愛,才長不滯事機宜。匡時徒作英才想,日落風嘶樹影馳。”

 

 

陜甘寧邊區各界婦女救國聯合會駐渝代表團合影,左右兩邊分別為鄧穎超、張玉琴

 

順便說,周怡同志的愛人和革命伴侶張玉琴同志,也是老資格的隱蔽戰線工作者,更是經過紅軍長征考驗的女戰士。

 

搜了一天,大致就這些資料了,中華英烈網上更是語焉不詳。

 

想想就心痛,就無奈。

 

這么多默默無聞的革命者,他們當年的革命事跡,真的讓我僅僅看這些自己梳理出來的資料,就感到真的是“于無聲處聽驚雷”,可有關部門都沒有太多他們的資料,我這個體制外的“個體戶”,又該去哪里找呢?

 

只能留下愧疚,一筆帶過。

 

對不起你了,周怡烈士,請原諒我的糊弄!

 

 

一片空白背后,能想到的只有隱秘而偉大

 

又:實在對不起讀者,原本這篇上上周就該出來了,但是年底前后實在太忙。

 

幾位朋友不信邪,好心介紹了幾份工作,果不其然,依舊白跑,雖然我的作品、學問和學位、專業、師承、經歷,都讓對方很滿意,但是嘛,你懂的……

 

接著就是家里人一個個感冒,作為第一代獨生子女,上有老小有小,都得轉圈跑,實在也沒心情,沒精力去看大量的資料,更何況我自己也病倒了,到現在還深夜看書,肺部嘶嘶響,中醫的朋友說這是痰。

 

中年人的生活工作,大家估計都是如此,只是有些話,沒法給家人吐槽,怕他們擔心,只能在這里發發牢騷,但不能發太多,畢竟牢騷太盛防腸斷不是?

 

原本這篇想著就結束了,但是發現寫了五千多字,僅僅交代了劉湘輝同志的情況。后面還有一批留在川黔地區老紅軍,堅持斗爭,迎來解放的群像和事跡,不能辜負他們,更不能糊弄讀者。于是先綰個口子,把這篇交出來,奉獻給大家。僅是如此,我就寫到今天凌晨四點,配圖又折騰今天整整一天。

 

所以怎么做視頻,我哪里有精力去做?更別說做出來推廣,四處求爺爺告奶奶了,要能做得來,當年就不會從仕途逃出來了。這里還沒說各種平臺的趨向,你們懂的都懂,不懂的看看我在這里受的“優待”也該明白了。但我卻走不了,因為這里已經是最靠譜的“手如”來源了。雖然現在“艮?”已屬標配,持續性讓你的文章很難被你的受眾看到,偶爾還來點新花樣,比如前面那些幺蛾子,反正就是窮死你,知難而退。

 

既然憑文章吃飯,跟老老年間講的平地摳餅也沒啥區別,所以如果這篇“搭裳”情況不佳,我就得趕緊選個新題材,畢竟謀生要緊,全家吃喝,都得從這里面出。

 

好啦,明天早上老時間發,這會我該做飯了,燜了小米粥,蒸了幾個韭菜雞蛋蝦米皮的菜蟒,炒了個辣椒洋蔥咸菜絲。太累了,晚上小酌二兩,幸好還有五香花生仁(就是微博上我吃瓜那家)和朋友送的高郵咸鴨蛋。

 

20251619:30于鄭

注:所有圖片均來自網絡。

 

來源:黨人碑微信號

責任編輯:向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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