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鄭州商業官方否認有任何“商業壁壘”，贊揚“胖東來”商業模式受到社會各界的好評，歡迎入駐鄭州。接著，于東來澄清并無擴張計劃。于東來在忙什么？2023年10月，聯商東來總裁班在許昌辦得風風火火。全國各地創業有成的百名中小老板，或曾同為國企下崗，或海外留學創業歸來，或“改換門庭”的杭州一干“湖畔”生，或九〇后青年，薈聚許昌，無論男女長幼女強人，學歷如何高精尖，都要發自內心稱呼一聲“東來哥”。胖東來被稱為零售業的天花板，成為許昌文旅新景觀，受到各地消費者的招喚，雖然只在許昌、新鄉建立了無人搖撼的市場地位，卻似乎完全不合資本的擴張規律。按慣常資本眼光，一定是分配過多，積累不高，影響擴張；或者沒有用好金字招牌的無形資產，沒有有效利用杠桿搶占稀缺資源市場，打垮任何潛在競爭對手。讀書不到七年的國企下崗工人于東來，如今精力放在了民營商超企業的診斷與變革。于東來給臺下精于算計的老板們算了一筆賬，錢要分給大家，已經分過的，要給員工輕松和主動，折舊不要高……如果企業上市，就是為了掙錢，企業競爭為了搞死對方，這樣一來就離開了開心快樂。在于東來看來，分錢是為了企業團隊，也是為了自己的愉快、美好——為何分錢？錢被你一個人賺走了，身邊人會開心嗎？你會開心嗎？讓團隊愿意干，下面員工比你老板高明，他們對商品了解透徹，把顧客當作親人。顧客不開心，員工會開心嗎？這就叫共生。于東來要讓總裁們從“生意人”向共生、幸福的“企業家”蛻變。中央的民營經濟31條對社會責任的要求，胖東來已走到前面。“湖畔”一期生，東來總裁學院的董事長龐小偉將于東來總結為兩個中心，一個中心是圍繞“錢”的珠峰，爬上峰頂者寥寥，一將功成萬骨枯，但“馬老師要你爬這個峰”；而“東來哥”的中心是讓你“美美與共”。2014年，馬老師在開曼注冊的公司在紐約上市時，其“客戶第一，員工第二，股東第三”，可謂義薄云天，讓華爾街瞠目結舌。但終歸還是資本驅動，當矮小的馬老師在籃球場上如無人之境時，員工的諂媚把人際關系暴露無遺，這種諂媚和所有制無關，諂媚權力，必然反映企業微觀的生產方式。馬克思畢生經歷研究的《資本論》，研究的就是生產關系決定的社會關系，毛主席將其簡化為社會主義時期永無止境的人際關系調整、變革。沒有讀過多少書的于東來賣冰棍、進國企、入局子，在改革這個社會大洗牌的時代，飽嘗了人際關系的酸甜苦辣，在社會大學的實踐中，總結出了快樂幸福的人際關系。于東來說，他和員工的關系超過了家庭關系，這么多年了，心都融在一起，是精神伴侶、事業伴侶。于東來認識樸素，實際上抓住了社會主義生產的核心。1、這種共生生產方式是企業活力的源泉，是保持活力的變革基礎。早在一兩百年前，馬克思就把主動的工人合作工廠稱作“一種新的生產方式怎樣會自然而然地從一種生產方式中發展并形成起來”（馬恩文集，7，499）。胖東來成功的共生關系沒有上升到產權層次，但有合作生產的共性，剩余勞動得到了一定報償，雇傭勞動成了主動愉快的勞動主體。當剩余勞動得到補償時，生產資料空間所有權轉為時間所有權，資本發生了質變，在默認利己的市場反差下，創造了最受社會歡迎的商品服務，推動了社會進步。2、企業家的本質特征。大凡在充滿活力的企業，無論何種所有制，從華為、大疆、字節跳動、高鐵、國電、芯片攻關產業鏈相關企業等，包括在開曼注冊巨頭的迅猛發展階段，其活力的實質，都是相對于資本，充分尊重勞動的結果，從而達到以客戶為中心。馬云“客戶第一、員工第二”的宣示，含著員工為奴的可能性，這種可能性被于東來的開心勞動所鄙視。胖東來說明，在企業組建勞動者和勞動對象、勞動報酬、客戶贊譽、社會激勵緊密結合，激發主動性的生產方式，是成就企業家的唯一條件。由于資本既驅動也阻遏，企業活力是有階段性的，因此企業家角色也是動態的。“企業家”不是職務和財富占有，而是共生勞動和創新的組織行為。為了維護、持久共生生產方式，最終只能從所有制變革中找到出路，如華為，相對于20年前為取得市場主體的公企私有化潮，是否定之否定。
3、生產關系的本質特征。無論如何，胖東來形成的員工、顧客的共生關系，符合社會主義共生產同富裕的本質，在當下中國不同所有制中都是需要提倡的，實踐證明，同志還是雇傭關系，多賺顧客錢還是共享快樂，是社會主義生產關系的本質。官僚主義看不到這一點，或放任公有異化為官有，或阻遏市場主體地位，制約公有制效率；教條主義理念則停留在馬列字面，提不出比公有制更多的主張。均滯后于重視人際關系的毛澤東時代——這與徹底否定毛晚年的傾向有關，也與馬列經典中沒有現成答案有關。而建國后即存在的資改派從唯經濟決定論的“中性”生產力為入口，歡迎剝削，迷信私有制，把企業活力錯解為資本的力量，重物輕人，這些集中起來，實際上是東來總裁班里要擯棄的“錢”字。這種摒棄，居然讓私企老板們熱烈鼓掌，可見資改派是資本機制的代理人，他們的天敵是毛澤東和勞動者，他們對華為、胖東來創造的積極勞動方式天然不親近，更不用說淡忘或否認鞍鋼孟泰，大慶鐵人；而私企老板作為資本機制的承擔者，從生意人到企業家的轉變，也就在一念之間。
4、胖東來的變革仍然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內一定程度的積極揚棄。于東來給總裁們說，分錢并不影響你們過去、當下的財富，而分的是未來的財富，眾人得大頭，你也不會少拿。這是從私企實際出發，也是從舊的生產方式中企業主帶頭實踐共生理念的變革。這種共生理念，在于東來看來，是對“中國最偉大的走向文明的思想家應該是孫中山和胡適”的追隨，這是矛盾的。胡適說“我服從了自己的個性，根據個人的興趣所在去做，……但是我生活得很快樂。”可惜胡適的個人快樂和自由，是抗日期間四年駐美大使任上，謀得27個榮譽博士學位，豈管國內戰士浴血奮戰，連蔣介石也氣得大罵：“徒有個人而無國家”。于東來收到一則網上留言曰：愛國、懂歷史、喜歡胡適，這三樣任何人只能占兩樣。——恰如其分。八九十年代底層社會的人欲橫流，顯現了四項原則左燈右轉的虛偽，不少思考者跨界尋找智慧，于是胡適也被扒了出來。1942年，毛澤東對文藝界說：“胡適之的書，我們看看是需要的，不看也可以。”（毛澤東文集，2，430）胡適反八股，說白話是進步的，但主觀唯心，與新中國對立，若真以他為指導，胖東來就潛伏危機了——從內功看，比起華為，胖東來還差得遠。5、大環境對企業缺乏引導，99%的企業不知道科學經營。這是于東來摒棄資本中心、直言不諱的批評，也很準確。相比起來，理論機構，各級黨校，應該降尊紆貴，深入社會反響好的企業，總結勞資關系，干群關系，這種引導就是高質量發展的大事。即將進入AI時代，服務領域的胖東來熱代表了人民希望的潮流。，這個潮流是什么？是社會主義“靈”與“肉”的統一，“靈”是習近平講的魂脈與根脈，“肉”是馬克思講的勞動者。（作者系昆侖策特約評論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修訂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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