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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民：新中國歷史的再現——本輪俄美金融戰的啟示

點擊：作者：黃庭民來源：昆侖策網【原創】發布時間:2022-04-17 09:14:14

【摘要】俄羅斯總統普京宣布必須用盧布結算天然氣貿易，應對西方發起的金融戰，打破了美元霸權神話，為各國戰勝美元霸權提供了途徑，但這不過是新中國歷史的再現。如今俄羅斯仍然開放資本項，從而不得不儲備大量西方貨幣，讓盧布成了西方貨幣代用券，將貨幣主權和收益免費送給西方。要走向金融獨立，還需要排除被美國意識形態統治的金融精英帶來的阻力，停止接受資本家用外幣到俄羅斯投資，收回貨幣主權。

2月24日俄軍進兵烏克蘭，俄羅斯總體普京公開宣布，是為了對付美國和西方的北約軍事同盟試圖進軍烏克蘭，將烏克蘭作為對付俄羅斯的基地，俄羅斯進軍烏克蘭的主要目的是推動烏克蘭中立和非納粹化。

在俄羅斯核戰威脅下，美歐馬上公開宣布不參戰，而是在金融經濟方面制裁俄羅斯。在金融方面，禁止俄羅斯作為主要銀行的國有銀行進入美歐金融市場，切斷了SWIFT與俄羅斯主要銀行的聯系；凍結俄羅斯在歐美的部分資產，包括700名商人和官員的個人資產；美國甚至公開宣布俄羅斯持有的國債無效，實際就是沒收俄羅斯持有的美國國債。就在不久前，美國還沒收了阿富汗在美國的存款。俄羅斯方面表示，約30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被凍結。歐美上述制裁措施，主流專家預測，將嚴重影響俄羅斯對外貿易，進而影響俄羅斯貨幣、金融和經濟的穩定。例如，盧布匯率很快暴跌，這導致俄羅斯出口收入減少，進口支出增加，經濟上將無法長期負擔。此外，美國和西方還禁止俄羅斯到西方金融市場借錢。

2022年3月23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宣布，俄方對不友好國家和地區供應天然氣時將改用盧布結算。除歐美外，亞洲主要買家日本和韓國位列其中。俄央行則宣布，從3月28日至6月30日，以固定價格從銀行購買黃金，每克黃金5000盧布。這一價格要明顯低于當前以盧布計價黃金的市場價6048盧布/克。這其實是配套盧布結算，讓歐盟可以用黃金兌換獲得盧布，從而可以購買俄羅斯天然氣，減少對貿易影響。但這等于讓西方用黃金換天然氣，而且是低價賤賣黃金換天然氣，很可能讓歐盟進口天然氣價格進一步上漲，加重歐盟通貨膨脹，且黃金儲備有限，不可能長期進行。當然，歐盟在進出口貿易中接受盧布，也是一種選擇。這就需要歐盟各國增加盧布儲備，也就讓盧布進入主要結算貨幣，同時接受俄羅斯印盧布購買西方各種物資了。

如今已經過去兩周，俄羅斯的金融已經穩定，盧布匯率也接近金融戰之前。其中，歐元兌換俄羅斯從2月23日收盤91.6952下降到4月15日88.3800，也就是說，盧布相對歐元反而升值。意大利、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等國都先后接受俄羅斯條件，同意使用盧布支付天然氣交易。國內網絡媒體大肆宣傳的SWIFT威力，明顯毫無作用，反而讓俄羅斯打破了美元霸權，擺脫了必須依賴美元歐元等西方貨幣進行國際貿易的神話。但這不過是新中國歷史的再現，而且還未達到歷史上新中國所達到的高度。

回顧歷史，新中國成立后，美帝長期不承認新生的新中國政權，而是長期支持蔣介石集團，直到新中國成立30年后的1979年才同新中國建交，拋棄蔣介石集團。新中國成立不久，美帝就出臺政策，新中國任何單位在美國銀行存款，都會被美帝政府凍結沒收，新中國和美國無法使用美元進行貿易。雖然美國對外宣傳貿易自由化，但對新中國則一直沒有自由化，而是設置重重障礙，甚至禁止其他西方國家對中國出口很多產品，包括糧食等事關民生的物資，例如，1960年中國因天災試圖從加拿大進口糧食，就遭遇美國的阻難。

新中國最初主要使用其他西方國家如英國英鎊進行貿易，到1968年我國對外貿易開始使用人民幣結算。當時西方貨幣陷入動蕩不安的狀態，各國貨幣貶值都比較嚴重，給我國帶來了機會，我國就適時開始了此項工作，也防止使用西方貨幣帶來經濟損失。按照當時負責對外結算的中國銀行《行史》介紹【1】，到1973年廣州秋季交易會上，這是當時中國對外貿易的主要渠道，使用人民幣結算，出口占貿易額83%，進口也高達41.4%，表明此時人民幣已經成為中國對外貿易的主要結算貨幣，平均占62.2%；到1976年使用人民幣結算的國家和地區增加到120個（當時聯合國共有147個會員國），包括美國和西方國家。當時的人民幣國際化比例，遠超當代中國。

相反，當時西方國家在1971年5月初紛紛禁止本國銀行兌換美元，從而在國際貿易中停止使用美元結算。當時《參考消息》以“在大規模拋售美元浪潮的沖擊下西歐國家紛紛停止外匯交易”為題，摘錄西方各國新聞報道。不是美元，而人民幣才是當時西方各國包括美國都接受和使用的國際貨幣，當時的美國商人都主要使用人民幣，通過其他西方國家銀行，結算與中國的交易。

當時的美國的西方盟國為什么不愿在對外貿易中使用美元？從歷史來看，二戰后，西方國家因戰爭變成了一片廢墟，美國為拉攏西方國家對付蘇聯輸出社會主義制度，通過馬歇爾計劃，給西方國家提供了131.5億美元援助，也使西方國家綁上了美國戰車，經濟上與美國捆綁在一起。然而，戰后美國廣泛發起侵略戰爭，尤其是侵朝戰爭和侵越戰爭，耗資巨大。在朝鮮戰場上，當時美國因提供經濟援助，拉攏了西方16國聯軍，卻被中國志愿軍打敗，按照美國精英在首都華盛頓建立的紀念碑，志愿軍消滅了225萬西方16國聯軍，其中擊斃62.9萬人。

到侵越戰爭時，西方各國都不愿派兵了，但美國卻借助“國際貨幣基金協定”，自行定價35美元兌換1盎司黃金，使得美元匯率高估。當時美國官方公布的物價指數已經比1933年增長了3倍多，美國購買力不到1933年三分之一了，但美國卻一直維持1933年黃金價格，使美元匯率嚴重高估，讓美國不僅可以印鈔購買，而且是低價購買各國物資，支持越南戰爭，卻使西方盟國陷入難以抑制的通貨膨脹。雖然直到1970年美國對外貿易都是平衡甚至略有順差（這有可能是假的統計數據，不能解釋西方持有的600多億美元外匯儲備來源），但實際上在高美元匯率下，美國低價賤買和高價貴賣，通過貿易從西方獲取了大量物資。當時西方各國一再要求美國降低美元匯率，或者兌換各國手里美元為黃金，但美國卻不愿意，依靠軍事上優勢，使西方各國不得不妥協。致使西方各國因此而損失大量財富，導致無法抑制的通貨膨脹，不得不采用多種措施，諸如對使用美元進口物資提供補貼，對美元儲蓄收稅等政策，卻不能從根本上改變。

到1971年5月5日，西方各國政府忍無可忍，紛紛下令禁止銀行兌換美元，從而與美元脫鉤，不再使用美國結算國際貿易了。當時美聯社公開報道哀嘆：美元在歐洲已成了按匯率沒人要的貨幣，連乞討的乞丐都不要。當時的外電報道：美國會對美元危機驚慌不安；西方各國專家評論，美元如不貶值，危機就難渡過。敦促美國降低美元匯率。當時美國儲備的黃金僅有100億美元，但西方各國儲備的美元超過600億美元，早已無法兌現承諾，也不愿意兌現承諾，到8月15日美國總統尼克松宣布停止兌換美元為黃金，按照現在的黃金價格，等于賴掉了高達3萬億美元的債務。此后美國不能掠奪西方國家后，陷入嚴重通貨膨脹，按照黃金或石油價格計算，在此后十年上漲了25倍，平均每年上漲38%，快趕上與蔣介石發行的法幣了。西方各國自然更不愿意接受和使用美元。

美國發動的侵越戰爭再也無法繼續下去了。當年7月尼克松就派基辛格秘密訪問中國，第二年2月又親臨中國訪問，承諾從中國臺灣撤軍等措施，換取中國不出兵打擊美軍，讓美軍從越南體面地撤軍。雖然當時美國還是世界第一大工業生產國，生產能力超過西方排其后的德國、日本和英國三個國家之和，但美國老百姓卻不愿降低生活水平支持美國的對外侵略政策，承擔損失。當時美國青年紛紛抵制當兵，致使美國政府不得不取消義務兵役制，改為花錢雇傭制了【2】。這是中國支持越南反侵略戰爭，消耗美國經濟和軍事力量的結果，是美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失敗，也是新中國歷史上最大的成功。

正是因為這場抗美援越戰爭，在經濟上打垮了美國和西方，使美國物價飛漲，經濟瀕臨崩潰，才使美國不得不放棄了公開敵對中國政策，也使中國走上了國際舞臺，成為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成為第三世界國家領袖，在聯合國領導第三世界國家，公開反對美蘇兩霸的對外侵略政策，為維護發展中國家利益作出了巨大貢獻，也贏得了第三世界國家的衷心擁護。美國既不能掠奪西方盟國，又難以掠奪第三世界國家，使得依靠對外掠奪的經濟瀕臨崩潰，美元也就無法穩定，自然在貨幣國際化競爭方面一敗涂地。

但在改開時代，我們有很多媒體經常黑白顛倒地宣傳這段歷史，如編造謊言污蔑文革時代缺少外匯儲備，是經濟瀕臨崩潰【3】。很多人都形成了這種觀念，估計很多人看不進去筆者介紹的這段歷史。但歷史早已給這段歷史留下了大量史料，例如當時西方報紙上的大量報道，還有被整理出版的官方文件【4】。

以兩個時代的經濟條件來看，就更加不可思議了。文革時代中國工業生產能力還很低，不到美國5%，對外貿易在國際上比例也很低，即使因我國對外貿易主要使用人民幣結算，但以國際貿易總量計算，也僅占2.1%，但仍然超過了現在的水平。如今我國早已成為世界工廠，早在十年前，大部分工業產品都占世界一半以上，與中國能相比的也僅僅是外國了，大部分工業產品產量都超過美國巔峰時期十倍以上。對外貿易也早已占世界第一，甚至超過排名其后的美德兩國之和，全世界大部分國家的對外貿易對象中，中國都是貿易額排第一的國家，其原因就在于我國對外貿易都很少使用人民幣結算，最多僅占13%，只相當于文革時代的62%的五分之一。

另一方面，文革時代的美元是有含金量的貨幣，是代表美國政府承諾的黃金欠條，而人民幣則沒有含金量，是法定的紙幣。但在國際化方面，與人民幣相比，可以說，美元遭遇了潰敗。就是美國的西方盟國，都不愿用美元，反而愿意用人民幣結算國際貿易。而現在的美元不過是美國金融教科書【5】介紹的，不斷自動貶值賴賬，還不負責兌現的美國聯邦政府欠條。更加嚴重的問題在于，美國早已產業空心化，早已沒有工業生產能力支撐美元購買力，但是，美元卻牢牢占據國際貿易結算貨幣第一位，占據壓倒優勢。相反，人民幣國際化，雖然經過了很多年努力，從1993年開始啟動準備基礎開始，已經經過了28年，即使從2009年正式啟動開始，也經過了12年，但卻沒有多少進展，遠遠低于文革時代，也絲毫沒有撼動美元地位。

不可思議的是，我國主流媒體經常宣傳改開時代是盛世再現的時代，是我國經濟飛速發展成就巨大的時代。但是，我國的人民幣國際化改革進程，為什么進行得如此緩慢？反而遠遠比不上那個“經濟遭受巨大災難”甚至“瀕臨崩潰”的時代？

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各國經濟都有相互依賴，美國對外依賴尤其嚴重，已經基本不生產工業消費品，從而遠超其他西方國家。事實上美國和西方對俄羅斯的制裁，宣傳得氣勢洶洶，實則留有余地。

首先，美國停止俄羅斯使用的SWIFT系統，不過是一個交換支付信息的電文平臺，各國完全可以繞開。過去中國和西方使用人民幣交易，是中國銀行和西方數百家銀行合作，由西方銀行代理結算和兌換，和如今中國使用美元和美國結算貿易是類似的，其差別就是那時不存在SWIFT系統，雙方合作銀行要相互通過電文確認支付。俄羅斯要求必須在俄羅斯銀行開設盧布賬號，再經由此賬號支付所購買的俄羅斯天然氣。若長期使用黃金支付，不僅低價賤賣黃金損失大，而且是無法持續的。如今意大利等國已經同意，估計歐盟各國最終必然屈服，使用盧布結算了。這與中國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的做法稍有區別，當時中國人民幣穩定，而西方貨幣不穩定，中國不是單方面強迫西方接受，而是通過協商讓西方同意的，這有利于西方商人減少使用不穩定貨幣帶來的損失。如今歐洲可以選擇從美國進口天然氣，但這需要時間，需要等待美國在幾年時間內大幅度提高產量，滿足歐洲各國需要；而且美國天然氣開采和運輸成本要比俄羅斯高得多，歐洲各國要承受巨大損失，在經濟上遠遠比不上接受盧布和俄羅斯的天然氣。

其次，歐美禁止俄羅斯幾大國有銀行進入西方金融市場，沒收它們在歐美的金融資產，但并沒有關閉貿易結算通道。俄羅斯其他銀行，甚至包括結算天然氣的銀行，仍然可以繼續負責俄羅斯對外貿易結算工作。其問題的實質是打擊俄羅斯政府控制金融，從而打擊俄羅斯政府的金融主權和收益。美國善于使用切香腸的反法，一點點占有他人主權和利益，讓對手不加反抗。由于美國和西方總是宣傳銀行都是私人的，從而可以混淆視聽，讓俄羅斯精英接受。實際上美國的主要銀行都是上市公司，主要股份都是政府控制的養老教育基金控制，實際都是政府控制的。但普京總統的行政命令打破了美國精英的幻想。

第三，所謂禁止俄羅斯到西方借錢，實則是不再通過借貸給俄羅斯歐元美元，占有俄羅斯貨幣主權。如果俄羅斯借貸美元是為進口物資，那才是真正借貸。但實際上俄羅斯在西方有大量存款和債權，此次美歐制裁，俄羅斯方面承認，約30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被西方凍結。美國更是沒收了俄羅斯持有的美國國債。這些都說明，俄羅斯從西方借貸，不是為了進口物資，而是為了增加外匯儲備。其根源在于俄羅斯承諾資本項開放，其實質是承諾人們拿盧布或西方貨幣都可以到俄羅斯銀行兌換，而西方和美國銀行并不對等承諾，從而單方面向美歐開放貨幣主權。更嚴重問題在于，為了防止外匯枯竭，就必須儲備大量外匯，用于這種兌換。否則就很容易出現外匯枯竭，無法進口需要的物資，導致經濟崩潰。因為各國發行的衍生貨幣，也就是各類存款，數量非常龐大（例如，到3月底，我國M2高達249.8萬億元），如果大家都可以自由地兌換為西方貨幣，則國家需要儲備高達40萬億美元的外匯，這是不可能做到的。歷史上發生的東南亞金融危機，拉美危機和俄羅斯金融危機，都是屬于這種情況。我國從未發生金融危機，其根本原因是對資本項開放有所限制，從而完全開放和自由兌換。但很多主流經濟學家和金融專家卻一直批評人民幣不開放，不能自由兌換，要求加大開放。

美國曾經試圖將資本項開放寫入國際貨幣基金協定，這會造成西方各國貨幣主權被侵占。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德法兩國政府和金融專家曾指責這是讓他們當美國殖民地【6】，阻止了實施。美國退而求其次，和西方盟國，也就是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成員國之間搞了個《資本流通自由化通則》【7】，但其實際要求不是強制的，是各國自行決定自由化的程度。我國央行行長周小川在推進資本項開放，又叫資本項人民幣可兌換時，公開承認，沒有公認的標準【8】。美國冷戰勝利后，又試圖主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推動改革《國際貨幣基金協定》，將資本項可兌換納入到協定中，成為強制條款【9】。但1997年爆發的東南亞金融危機，其根源之一，就是這些國家實施了廣泛的資本項貨幣可兌換，給這些國家經濟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按照當時的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公開的說法，就是使馬經濟倒退20年。這使得西方推動的這項改革無疾而終，西方推銷的資本項完全自由兌換也就不再流行了【10】。但中國的資本項可兌換改革仍然在不斷推進，2012年5月16日，中國證監會主席郭樹清在國際證監會組織第37屆年會上發表了題為《中國資本市場開放和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的演講【11】，介紹中國資本項目中，事實上可兌換的有16個子項，基本可兌換的有17個子項，部分可兌換的有7個子項，沒有完全不可兌換的項目。這也是中國儲備3萬多億美元外匯的主要原因。歷史上俄羅斯獨立后，曾經一度迷信西方推銷的資本項開放和自由兌換，讓西方金融大鱷通過炒作，導致盧布匯率猛跌，形成恐慌，推動俄羅斯居民和企業也大量兌換盧布為西方貨幣，進一步推動盧布匯率下跌，形成金融危機。如今俄羅斯雖然增加了限制，仍然對西方開放資本項，讓西方印鈔，就可以到俄羅斯銀行兌換盧布，在俄羅斯境內大肆投資，同時可以拿盧布兌換西方貨幣離開俄羅斯，從而不得不大量儲備西方貨幣。

如果俄羅斯和西方一樣，限制資本項開放，讓他國必須在本國市場獲得盧布，使用盧布到俄羅斯投資，也不能拿盧布兌換外幣離開俄羅斯，就不需要大量儲備外匯，就可以避免被西方占有貨幣主權及其收益。事實上按照俄羅斯央行公布的資產負債表，俄羅斯央行發行的盧布，約70%是依據西方貨幣發行的，等于是西方貨幣代用券，發行的盧布也大都免費交給西方。這是因為俄羅斯當初推動蘇聯解體，就是一幫迷信美國和西方精英自行干的。俄羅斯獨立后，就大量執行西方推銷的經濟制度和政策，包括著名的“休克療法”，導致經濟崩潰，工業生產基本癱瘓解體。普京也是當時的總統葉利欽任命的，其支持者仍是通過改革控制俄羅斯經濟的一幫迷信西方的大亨，所以并無根本改變，仍然繼續了葉利欽時代的金融經濟政策，包括開放資本項貨幣主權，只不過增加了民族主義的成分。

雖然此輪金融戰，俄羅斯贏得了一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分，這是俄羅斯總統普京通過行政命令取得的勝利；但俄羅斯金融界仍是被美國推銷的意識形態所統治，被迷信西方的精英所控制，推行為西方服務的金融政策和制度，包括從制度上將大部分貨幣主權和收益都交給西方。俄羅斯要走向金融獨立，還需要普京排除內部阻力，停止資本項開放，從而不再大量儲備西方貨幣，收回貨幣主權。

我們應從俄美金融戰中吸取教訓，包括資本項開放問題，尤其要關注由此而帶來的我國在海外的9萬億美元資產和2萬億美元凈資產的安全問題，它們大部分在美歐境內。以前公知們總是宣傳美帝有契約精神，但今年以來，美國先后沒收阿富汗存款和俄羅斯購買的美國國債，凍結俄羅斯公私資產，打破了長期宣傳的神話。如今美國對中國的敵意越來赤裸裸，很可能在不遠的將來凍沒收結中國在海外的資產。最近余永定院士也公開提醒國人，要求進行必要的調整。筆者曾經就此問題寫過多篇文章，最近一次是一年前【12】。我們應馬上采取行動，盡快將外匯投入貨幣兌換市場，一方面提高人民幣匯率，減少出口，同時推動用外匯到國際市場購買物資儲備起來。

參考文獻：

【1】【4】中國銀行行史編輯委員會編著, 中國銀行行史 1949-1992年上. 2001: 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 p. 396-417.

【2】田小文等主編, 外國兵役制度概覽. 1997: 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 p. 7.

【3】喻權域, 評一則新謊言，中華魂, 2008(10): p. 59-61.

http://www.doc88.com/p-2874695151298.html.

【5】Cecchetti, S.G., 《貨幣、銀行與金融市場》，第2.2.1節商品貨幣與不兌現紙幣；指美元是不兌換欠條，第15.2.1節低而穩定的通貨膨脹——中央銀行的主要目標之一，指美元每年自動貶值，等于自動賴帳。因此，美元是美國政府開出的自動賴帳的不兌現欠條。. 2007, 北京: 北京大學出版社. p. 441－447.

【6】國際關系研究所編, 法美貨幣戰和資本主義世界貨幣危機，第23，44頁. 1965: 世界知識出版社.

【7】尚昕昕，田園, OECD國家資本流動自由化的管理特點. 中國外匯, 2020(第23期): p. 22-23.

【8】周小川, 資本項目可兌換并非百分之百自由，廣州日報，2012.

http://kuaixun.stcn.com/2012/1217/10196087.shtml, in

【9】IMF, 貨幣可兌換和金融部門改革（Currency Convertibility and financial sector reform），羅平編譯. 1996, 北京: 中國金融出版社. p. 49.

【10】崔之元, 評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關于資本帳戶自由化的改革. 國際經濟評論, 1998. 1998(z3): p. 40－42.

【11】郭樹清, 中國資本市場開放和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 金融監管研究, 2012. 2012(6): p. 1－17.

【12】警惕美國反華升級，莫讓中國外匯被“賠償”新冠損失，昆侖策網.

http://www.jqdstudio.net/gcjy/quanqiuzhanlue/2021-06-05/152752.html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特約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原創】修訂稿，作者授權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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