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期以來,一些人熱衷于消解英雄以及一切正能量的偶像,而且據說這個“市場”很好。于是乎就誕生了一個黨——“鑿船黨”,他們每天尋尋覓覓、敲敲打打,看見正面的東西就上去鑿幾下子,而且每每有所斬獲,用著放大鏡在英雄身上發現了一些瑕疵,他們極力將其放大。慢慢地,一些英雄的形象開始坍塌。
被他們忽略了的常識是,我們的正能量偶像,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被符號化了。每一個時代都有英雄出現,除了他們做出了我們普通人做不到的壯舉,還承載著我們對更高尚完美人生夢想的企盼。他們表現出來的精神品質超越了時空,具有永恒的價值,給世人以激勵。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英雄原初的面貌已經模糊的情況也出現過。關于大禹是一條蟲還是一個人的討論、都出現了。但因為英雄承載著那個特定時代的精神內涵和高度,他們是偉大人類不可或缺的文明向度的標桿。沒有他們,人類就活得卑微和淺薄。他們有些活得長久,有些活得短暫,他們活成了中華民族主流價值的符號。
這些“鑿船黨”采用了所謂“扒真相”的辦法,來逐一消解這些寶貴的符號,他們常常通過挖掘一些枝節上的“真實”來顛覆整體的英雄形象。從劉胡蘭、董存瑞、黃繼光、雷鋒、狼牙山五壯士一直到邱少云。具體的符號被糟蹋了一遍,他們開始糟蹋“英雄”概念。
他們甚至把傳播美德的故事說成是撒謊的訓練,說中小學教材充滿了謊言。一些人請專家講課、討論,在互聯網上唾沫橫飛,指手畫腳,形成了對正能量載體的圍攻之勢。載體沒有了,那些符號,也岌岌可危。
這些人在消解正能量符號的同時,大張旗鼓地給負能量符號“平反”。一些無賴、奸臣、民族敗類,等等,反而迎來了自己的好日子。西門慶、秦檜、袁世凱……為這些人“正名”的書可以出版了,傳記片可以公映了。終于,人民也“發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歷史”。
在這個思潮的裹挾下,很多人不知不覺就成了受害者或幫兇。很多人把油嘴滑舌、調侃搞笑當成習慣,很多人把褻瀆神圣、消解正經當作時髦。他們逐步培育出了自己的固定受眾群體。這個“市場”反過來又促進了這股風氣的進一步擴散,甚至像霧霾一樣經常遮蔽了藍天。
類似的場景曾在蘇聯出現過,當時他們叫作“公開化”運動。通過所謂的“解密歷史真相”讓蘇聯普通民眾有機會了解到種種細節性的秘密,很多英雄和正能量符號因此被拆毀消解。當人們發現此前深信不疑的東西竟然全是“騙人”的,過去的信仰就崩潰了。而且不少人有個毛病,往往只要跟主流的不一樣,就容易相信是真實的。他們沒有想到,這種所謂的真相往往是不靠譜的編造和篡改。
英雄形象經過時代的洗禮之后,已經是本體的一種升華,形成了一個新的客體。這個客體身上承載著每一個民族甚至全人類的精神財富,我們必須認識到這一點,守護好這筆財富。
(作者單位: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來源摘自《環球時報》2015年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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