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某作家寫的《方方日記》在網絡上引起了一場大爭論。我認為,認真分析爭論雙方的基本立場與觀點,對于我們認清這場爭論的實質,認清某作家的真實面目,是非常重要的。
一、《方方日記》講的是真話嗎?
《方方日記》發表以后,支持她的人認為某作家敢講真話,是社會的良心。批評她的人認為某作家只寫社會的陰暗面,是不真實的。那么,《方方日記》講的是究竟是不是真話呢?
在研究這個問題之前,首先我們要先弄清楚什么是“真話”?我認為,所謂“真話”有兩層含義,一是真心話,即反映自己真心想法的話;二是反映真實情況的話。
那么,某作家寫的《方方日記》有沒有講真話呢?我認為,在《方方日記》中,某作家講的大部分話是自己的真心想法,但也有一些話不是自己的真心想法。例如,某作家在《方方日記》的首篇,也就是1月25日(正月初一)的日記中這樣說,她之所以要寫作《方方日記》,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武漢真實的近況”。我認為這就不是她寫作《方方日記》的真實意圖,至少可以說不是她的主要意圖。從《方方日記》發表以后所起到的實際社會效果看,她寫作《方方日記》的真實意圖是要煽動一部分民眾對黨和政府的不滿情緒,從而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么,某作家在《方方日記》中反映的情況是否真實呢?我認為,她在日記里提到的一些具體的事情,有不少可能是真實的,但從整個日記來看,她寫的并不是疫情下真實的武漢。
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這里有一個個體真實與整體真實的問題。例如,一篇介紹某個城市的文章,文章中講了10件事,都是反映這個城市的缺點,因此,盡管單就每一件事來看都是真實的,但這篇文章從整體上看卻是不真實的,至少可以說不是完全真實的。因為大家都知道,任何一座城市都有優點和缺點,如果一篇文章只講這座城市的優點或者缺點,那么這篇文章的真實性就是欠缺的。
《方方日記》只講疫情發生后的苦難和政府缺點,而不講人民對瘟疫的抗擊和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因而這部作品的真實性是嚴重欠缺的。
二、圍繞《方方日記》爭論的兩派究竟是些什么人?
為什么《方方日記》會在網絡上引發一場大爭論?我認為,這場爭論的發生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從根本上說,這是當前中國社會矛盾的集中反映。下面,我們就來分析一下圍繞《方方日記》爭論的兩派究竟是些什么人。
從網上爭論的情況來看,支持《方方日記》及某作家一方的人數比較少,但名人和高級知識分子的比重比較高,大塊頭的支持文章也比較多。不少文章喜歡以美國的標準來論證,并喜歡引經據典,有的甚至用杜甫和中國古代四大名著來舉例說明批評當局、贊揚非主流的正確性。
而網上批評《方方日記》及某作家的人數明顯多于支持的一方,但是在批評者中,名人和高級知識分子的比重以及大塊頭批評文章相對較少,普通民眾和三言兩語式的批評言論很多。
前兩年,我在網上看到過一篇標題為《驀然回首,才發現當年的伙伴大多已腦殘》的文章。這篇文章說,“目前,中國社會嚴重撕裂,人們的價值觀左右分明”“這是個巨大裂痕的社會。不是多元,而是裂痕”“若以人數論,左派在中國占絕大多數”。該文認為,左右兩派主要在對毛澤東和新中國前三十年的評價,對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的看法,以及對美國和普世價值的看法等三個方面,觀點明顯對立。寫這篇文章的人很明顯屬于右派,但我認為,他關于“目前中國社會嚴重撕裂”和“左派在中國占絕大多數”的看法,以及對于左右兩派觀點對立的主要方面的敘述是基本符合實際的。但他對左派的看法和評價卻是非常錯誤的。
我認為,圍繞《方方日記》的爭論,就是近年來中國左右兩派在意識形態領域斗爭的繼續,這種斗爭實際上是當前中國社會矛盾的集中反映。
改革開放初期,中國社會對于“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實現四化,振興中華”,在思想認識上是高度統一的。然而,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對原先的利益關系進行了重大調整,雖然大家都從經濟發展中得到了實惠,但是有的人得到實惠多,有的人得到實惠少,有的人還作出了犧牲,結果,中國社會對改革開放的認識和評價開始出現明顯的分歧。在此同時,由于鼓勵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在中國社會逐漸出現了新的社會階層,這個新的社會階層與原有的政治、文化精英人士相互融合,逐漸形成為精英階層。中國精英階層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卻控制著中國社會的主要權力、大部分財富和輿論主導權。這些年來,由于一部分政治精英的官僚主義和腐敗,幾乎所有商業精英的瘋狂逐利和盤剝,許多文化精英的孤芳自賞和墮落,使他們與中國廣大民眾的隔閡越來越大,矛盾日益加深,導致中國社會出現嚴重的裂痕。
在精英階層之中,一些自命不凡、認為“眾人皆昏我獨醒”、信奉西方新自由主義、視美國為他們的精神祖國的“公共知識分子”,成為名曰政治改革實為“砸鍋”的激進派。他們高喊“民主”,叫嚷“要允許不同聲音”,卻容不得與他們不同的聲音,凡是反對他們的人都被他們罵作是“極左”和“腦殘”;他們高喊“自由”,叫嚷“要有獨立的人格”,卻只要他們自己批評別人的自由,而不允許別人有獨立于他們的人格;他們批評廣大民眾具有“奴性”,自己卻甘當西方政客的打手與奴才;他們咒罵中國民眾的愛國主義是“愛國賊”,自己卻比美國人更愛美國。他們的夢想是在中國實行西方式民主的政治制度,他們在當代中國的政治舞臺上充當了社會主義制度掘墓人的角色,是政治上的右派。這些人以及受到他們影響的一部分民眾,就是《方方日記》及某作家的主要支持者。
而批評《方方日記》及某作家的主要是當代中國堅定的社會主義者和積極擁護社會主義的人民群眾,這部分人是政治上的左派,大都是社會的中下層人士。
分析圍繞《方方日記》的爭論,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這就是輿論工具的應用。批評《方方日記》及某作家的文章,主要發表在左派(左翼)網站上;而支持《方方日記》及某作家的文章,除了集中發表在右派(右翼)網站上外,官方媒體也有刊登;至于民營資本控制的網絡及自媒體平臺,支持和批評的言論都有,但批評性文章時常被刪除。
今天看到網上有一篇題為《方方日記的信息軟埋》的文章,該文說,截止到3月27日,報道《方方日記》有關新聞的海外媒體有美國洛杉磯時報、美國之音中文網等共417家,推特上的有關信息有15278條;國內表態肯定或支持《方方日記》的媒體有工人日報、中國新聞社、財經網,力挺的個人賬號有六神磊磊、胡錫進、閻連科、徐靜波、嚴歌苓、李玫瑾、王家新、梁艷萍、丁帆、陳家琪等。該文認為,從數據上看,《方方日記》獲得媒體領域廣泛的支持,也獲得文化系統的高度支持,力挺方占據絕對的優勢。而質疑方屬于人自為戰的游擊戰,整體信息力量處于明顯的劣勢。
由此可見,《方方日記》的作者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而是得到西方媒體、國內資本媒體、某些官媒和許多文化精英人士的傾力支持。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圍繞《方方日記》的爭論,從根本上說是當前中國社會矛盾的集中反映。
三、圍繞《方方日記》爭論的焦點是什么?
從表面上看,左右兩派圍繞《方方日記》的爭論,主要是“真假”問題,即《方方日記》的內容究竟是真實的還是不真實的。但實際上爭論的焦點是“鍋與廚師”的問題。
我在三天前寫的《四評方方日記:中國自由主義者的夢想必定破滅》一文中說過,“左派與右派的斗爭是當今中國一個奇特的現象:中國現行體制像一口大鍋,鍋里有肉也有湯,一些吃肉的人即精英階層中的自由主義者,一邊吃著碗里的肉,一邊又想著砸爛這口大鍋;而許多喝湯的人即左派,卻拼命想保住這口大鍋。這是因為,如果保不住這口大鍋,以后喝湯的人就連湯都喝不上了;而右派想在砸爛這口大鍋后,自己成為新鍋的主人,就像前蘇聯和東歐原社會主義國家現在的當權者一樣。”
目前左右兩派圍繞《方方日記》爭論的焦點就是“鍋與廚師”的問題。對于湖北及武漢在疫情初期發生的問題,左右兩派都認為湖北及武漢的某些官員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一點,左右兩派的看法基本一樣。但是,包括某作家在內的右派認為,湖北及武漢的某些官員之所以出問題,從根本上說是中國目前的政治制度即“鍋”造成的,因此必須砸掉這口“鍋”。而左派卻認為,雖然一開始湖北及武漢的“廚師”沒有把飯做好,但后來北京的“廚師”就把飯做得很好,這說明問題不是“鍋”造成的,而是“廚師”造成的。
爭論究竟是鍋的問題還是廚師的問題,實際上是這口“鍋”究竟要不要保,也就是中國目前的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究竟還要不要繼續堅持的問題。對于左派來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經濟制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毛主席領導建立的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到目前基本保留下來,這是在中國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的最大政治資源和柱石,是當代中國堅定的社會主義者和積極擁護社會主義的廣大人民群眾的最后希望,如果徹底改變中國社會主義的政治制度,那么中國就必然會成為資本主義國家。
而右派則把“砸鍋”看作是改變中國社會主義政治制度,使中國成為資本主義國家的關鍵一戰。因此,他們為了“砸鍋”,就必然要大造這口“鍋”不行(在《方方日記》中講的是“這個機器不行”)的輿論,以便在時機成熟時一舉砸爛這口“鍋”。
綜上所述,圍繞《方方日記》的爭論是近年來中國左右兩派在意識形態領域斗爭的繼續,這種斗爭實際上是當前中國社會矛盾的集中反映。中國的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究竟還要不要繼續堅持,這是我們與右派斗爭的焦點。因此,能否取得這場斗爭的勝利,對于鞏固中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具有重大的意義。廣大共產黨員和人民群眾應充分認清這場斗爭的重要性,拿起筆作刀槍,積極投入到這場斗爭中;官方媒體和左派網站應積極組織火力,口誅筆伐,堅決打退右派的猖狂進攻,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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