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1月13日,毛主席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二十次會議上發(fā)表講話,講話的題目是:《關于召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幾點說明》。這個講話主要是為了召開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做準備,所涉及到的一些問題而講的。
在這篇講話里,有幾個問題是很值得注意的。毛主席說,中國人民,從清朝末年起,五六十年來就是爭這個民主。中國人民向清朝政府要過民主,向北洋軍閥政府要過民主,向國民黨政府和蔣介石也要過民主。那時,這些舊中國的政府都承諾要給人民民主,但實際上他們一個都沒有做到。
舊中國,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在這樣一個社會,人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民主。在推翻三座大山的斗爭中,爭取民主也是一個重要的方向和目標。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固然是要推翻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在推翻三座大山的過程中,希望建立一個新的民主主義的政府。而這個目標,在1949年,終于達到了。
我在以前的幾篇文章里都提到過,在二戰(zhàn)之后,社會主義國家紛紛建立起來了。當時社會主義國家所打出的旗號,一個是民主,另一個是和平。從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歷史上來看,中國人民在革命斗爭中全力爭取民主是一個革命的方向。這一點毋庸置疑。而西方資本主義打出的旗號,只能是所謂的自由。這個所謂的自由,不過是西方資產階級用來對廣大發(fā)展中國家的人民進行剝削和掠奪的自由罷了。帝國主義處處挑動戰(zhàn)爭,還總是打著爭取自由的旗號。這讓人們看到帝國主義的所謂自由是非常虛偽的。打著這個虛偽自由的旗號,他們也不敢喊出要求和平的口號,他們喊不出口。同時,他們也不敢打出民主的旗號來,因為在這個方面,他們遠不如社會主義國家做得好。在毛主席的這篇講話中,這個特點也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
在講話中,毛主席引用了周恩來總理的話說,在我國,人數(shù)多的是漢族,人數(shù)多的黨派是共產黨,人數(shù)多的階級是農民階級、小資產階級,人數(shù)多的人民團體是工會、青年團、婦聯(lián)、農民協(xié)會,這是就他們在全國人口中所占的比例而言的。這樣一來,是不是少數(shù)民族、人數(shù)少的階級(比如工人階級人數(shù)少,資產階級更是人數(shù)少)、人數(shù)少的黨派、人數(shù)少的團體在政權組織中就沒有份了,沒有飯吃了呢? 你們人多就稱王,是不是這樣呢?不是這樣。決議草案上講了,三年以來取得的成績,是由于“全國各民族、各民主階級、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的團結和努力”。那末,是不是從今年起,或者從明年起,就不要各民族、各民主階級、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的團結和努力了呢? 不是的,還是要的。為什么要呢? 過去三年來的歷史證明,這樣做有好處。所以,除了那些反革命份子、不愛國的份子以外,凡是一切愛國者、能夠團結的人都應該團結起來,而且永遠是這樣。
請仔細看一下毛主席的這段講話,這才是體現(xiàn)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的最根本的特色和本質。中國的社會主義新民主,絕不是如西方民主那樣,搞所謂贏者通吃。只要是一個人數(shù)多,超過了一半,那么這些人就能占很多很大的便宜。而那不足一半的人,就什么也得不到。這樣的民主不是在解決問題,而是在制造一個又一個新的問題。舊的問題沒有解決,新的問題又產生了。這樣一個沒完沒了,到哪兒才是個頭兒? 看起來,不會有什么頭兒了。麻煩就是一個接著一個。一個英國脫歐公民投票,百分之五十一的人贊成,百分之四十九的人不贊成,而投票的結果就是那百分之五十一興高采烈,而那百分之四十九垂頭喪氣。這是資產階級民主,而社會主義的民主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也不允許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這樣的資產階級民主得不到團結,只能得到一步一步的分裂。這是聰明的做法嗎? 顯然不聰明,一點也不聰明。這是愚蠢的做法,要多愚蠢就有多愚蠢。
在英國脫歐公投中,是有少數(shù)躲在暗中的機構做了手腳的。表面看起來,是多數(shù)人獲勝,但在實際上,是那些認為在英國脫歐中能夠得到更大利益的少數(shù)統(tǒng)治者和剝削者,他們自身意志的體現(xiàn)。所以,這次英國脫歐公投,獲得利益的就一定不是多數(shù)英國普通民眾,而一定是少數(shù)資產階級上層分子。他們?yōu)榱俗陨淼睦妫瑢幙煞湃斡@個國家走向分裂,從而導致更多人民利益的損害。
中國要發(fā)揚社會主義民主,要的不是分裂,而是團結,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要爭取一切能夠爭取到的積極因素,只有社會主義的民主才有可能做得到。毛主席說,我們既要照顧多數(shù),也要照顧少數(shù)。這就是說,如果我們的政策和方針有利于多數(shù)人的利益,那么多數(shù)人的利益當然是需要照顧的。然而,在確定保護多數(shù)人利益的時候,也要看到,我們的利益對于某些少數(shù)人會造成一種什么樣的影響。這樣的影響是不是會有負面的效果。如果存在這種負面的因素,那么我們對于已經決定的政策也需要做一些調整,讓少數(shù)人的利益不至于受到更大的傷害。土地改革對于廣大無地、少地的貧苦農民來說,是有很大的利益的。但是對于地主和富農,則肯定是有負面影響的,對他們曾經用來剝削農民的做法是有著打擊的意義。。但這種負面影響不應該導致他們沒有生路,這是不妥當?shù)摹K赃^去在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中曾經出現(xiàn)過的富農少分田,地主不分田的錯誤做法,甚至是只給他們分壞田的做法都是錯誤的,是違反政策的。在土地改革時,對地主和富家也都要給他們分出一定的必要數(shù)量的土地,給他們留出一條生路來。這就是既照顧到了多數(shù),也照顧到了少數(shù)的意思。
連續(xù)擔任過十幾屆的全國人大代表申紀蘭在一篇回憶文章中說,當年,她和很多工農人大代表出席第一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時,得到的任務是,一定要把毛主席選上國家主席。如果今天提到這個情況,有人可能會說,這不就是在操縱選舉嗎? 話真不能這么說,當時,毛主席在全國人民心中的威望是無可比擬的。當然,有些民主人士也想被選為國家主席。那么這些工農人大代表認為,要確保毛主席的當選,才是最符合全國人民最大利益的。這提前打個招呼有什么不可以? 我們的人大選舉,沒有競選,沒有所謂政治獻金,沒有競選的媒體在大張旗鼓地做宣傳和廣告。工農人大代表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政治活動,沒有什么經驗。所以給他們打個招呼,確保毛主席當選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處。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教授、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轉編自“北航老胡之閑話”微信公眾號;圖片來自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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