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社會中,婦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 01 — 今天是女生節(也稱女神節、女王節、美女節、男生表白日等)。明天,3月8日,是國際勞動婦女節。 這兩個在時間上首尾相連,并且都和女性有關的節日,相互抗衡的意味是非常明顯的。 事實上,正是因為覺得“勞動婦女節”對自己有所辱沒,“女生節”才在八十年代末的大學校園里出現,近年來,加上商家和市場化黃色媒體的推波助瀾,“女生節”的勢頭頗有蓋過“婦女節”勁頭。不少年輕或不年輕的女性,也自命“女生”,厭稱“婦女”,對“婦女節”很有一點鄙薄了。 這就有必要重新回顧一下“婦女節”來歷。 02 —
國際勞動婦女節,是全世界勞動婦女團結戰斗的光輝節日。
1909年3月8日,美國芝加哥的勞動婦女和美國其他地區的紡織工業及服裝工業的女工,為了要求增加工資、實行八小時工作制和獲得選舉權,舉行了規模空前的大罷工和示威游行。這一斗爭得到了美國和世界廣大勞動婦女的熱烈響應和支持。
1910年8月,在丹麥哥本哈根召開了第二屆國際社會主義婦女大會,出席會議的有17個國家的婦女代表。德國和國際工人運動的活動家、國際婦女書記處書記克拉拉蔡特金,倡議把3月8日作為國際勞動婦女節。
新中國成立后,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于1949年12月23日規定三八國際勞動婦女節為中國的勞動婦女節日,婦女放半天假。
這就是國際勞動婦女節的簡要來歷。
對全世界的女性來說,這個節日意味著什么呢?
高度概括為一句話:“和男性完全平等的權利!”反對歧視性、差別性待遇。
這種“平等權利”的核心,就是平等勞動的權利。
道理很簡單:除非女性能夠在社會生產力中居于和男性完全平等的地位,否則想獲得和男性完全平等的社會地位是不可能的。
03
—
恩格斯在其天才的《家庭、私有制及國家的起源》一書中,梳理了女性淪落為“第二性”的歷史過程。
他認為,在古代共產制的家庭經濟中,兩性之間存在著不同的勞動分工,男人狩獵,女人照料家庭,婦女料理家務的活動是一種公共的、為社會所必需的勞動,家庭事務的管理是社會公共的事務。
但私有制造成剩余勞動產品的產生,女性家務勞動的社會地位衰落。而隨著家長制家庭,尤其是一夫一妻制體家庭的產生,這種活動就逐漸失去了公共的社會性質,成為一種私人事務,因此,女性也被排斥在社會生產之外。
根據這一分析,恩格斯指出:
“婦女解放的第一個先決條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勞動中去”。
婦女擺脫私人性的家務勞動的束縛,充分投身于社會勞動中去,并且家務勞動也應轉變成一種社會行業,這是婦女解放的唯一途徑!
新中國初期的婦女掃盲班。
04
—
二十世紀波瀾壯闊的中國革命,同時也是一場波瀾壯闊的婦女解放運動。
在受到儒家文化深刻影響的中國大陸、朝鮮半島、日本以及中國的香港、臺灣地區,中國大陸婦女的解放程度是最高的,這是中國革命的重要遺產。
關于婦女解放,毛主席也有許多深刻論述。比如:
“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男同志能辦到的事情,女同志也能辦得到。”
“婦女能頂半邊天。”
做為詩人的毛澤東主席,還曾經寫過一首著名的《七絕·為女民兵題照》——
颯爽英姿五尺槍,
曙光初照演兵場。
中華兒女多奇志,
不愛紅裝愛武裝。
毛主席關于婦女解放的論述,和恩格斯的論述完全一致,都是強調女性必須在公共勞動乃至一切公共事務中,獲得和男性完全平等的權利。
在毛主席的這首詩中,“紅裝”凸顯的是女性性別特征,而“武裝”則強調了與男性的平等。
毛主席將女民兵“不愛紅裝愛武裝”的選擇,激賞地稱之為“奇志”,可見他是多么重視女性的平等權利!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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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說說女生節,或者女神節、女王節、美女節、男生表白日等等了。
和“國際勞動婦女節”強調完全平等、反對差別性待遇的主題不同,“女生節”強調的恰恰是不平等,凸顯的恰恰是女性的性別特征,索要的恰恰是差別性待遇。
吊詭的是,這種不平等,表面上是以索要一種高于男性的特權的形式出現的,但正應了一句老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有的禮物都是被暗中標明了價格的。
當你通過凸顯自己的性別特征——更美麗、更性感——獲得了“被寵愛”的特權時,實際上是以默認在公共勞動和其他公共事務中低于男性權利為代價的。
這樣的特權,以“男性的歡心”為前提,是一種沒有主體性的權利,所以通常以悲劇做為結局。
在中國古老的智慧中,用“紅顏薄命”來概括這一現象。為什么會“薄命”?就是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所以,不客氣地說,所謂“女生節”,本質上是對“勞動婦女節”的一種反動,是對女性的一種腐蝕。
女性一旦被從公共勞動和公共事務中被排除出來,再想獲得平等地位和平等權利等于緣木求魚,南轅北轍,是完全不可能的!
06
—
新中國成立70年來,婦女解放取得了巨大成就,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同樣毋庸置疑的是,這些年來,一些在新中國成立之初已經被蕩滌一空的腐朽文化,包括視女性為玩物的文化,又有在習焉不察中卷土重來的趨勢。
比如,在公共場合稱呼陌生女性為“美女”,幾乎沒有受到有力的反對,但這個稱呼根本不是對女性的尊重,而是對女性的一種輕慢甚至褻玩——這個稱呼只肯定了女性的生理和性的特征,而完全不承認女性的社會身份。
“在任何社會中,婦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
這是恩格斯在其名著《反杜林論》中,轉述十九世紀法國偉大的空想社會主義者傅立葉的一句名言。
今天,我們更應該重溫這句名言,并繼續把推動婦女解放做為推動社會進步的突破口!
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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