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安交通大學校長王樹國,今天和大家分享的主題是站在未來辦教育。
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例子,估計大家都感興趣。我是學機械制造的,當年我上學時,老師讓我們做一個小榔頭。多年過去,我已經從教41年。當我來到西安交通大學,重新走進學生實踐工作時,我問大家,你們實踐的項目是什么?“還是做那個小榔頭。”
40多年過去了,沒有一絲改變。盡管做這個小榔頭可以鍛煉學生的多種技能,但是與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發展,與新時代發展的需求相比,顯得過于陳舊、過于單薄了。所以由此引起我的反思——我們高等教育面對第四次工業革命,當作何變革?這個問題值得大家共同探討。
01
今天,我們需要怎樣的大學?
坦率地說,第四次工業革命帶來的挑戰,不僅中國教育,整個世界高等教育都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原來我們大學是引領社會的發展,我們的學術研究成果、學術思想都走在了社會前面,所有的人都對大學充滿了崇拜,象牙塔就是由此而產生的。大家認為,如果我不懂可以到大學去請教,因為他們是專家,他們更容易把握和理解社會的發展規律。他們的思想成果走在我們的前面,他們的業績和思想在引領著社會的發展。然而今天,第四次工業革命背景下,社會走在了大學的前面,需求走在了我們前面。我們的知識供給沒有滿足社會的需求,甚至我們的思想知識都落后于社會的發展。施瓦布是世界經濟論壇創始人,一位非常有名的經濟學家,他說:“第四次工業革命正顛覆幾乎所有行業,變革將產生極其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將徹底改變整個生產管理和治理體系。供給與需求的直接融合、大學與社會的反向交流,促進了科學進步。”
還有來自于歐洲的學者邁克爾﹒吉本斯和彼德﹒斯考特,他們寫了一本書這樣描述現在的大學的狀態:“領頭的教授們瞄準基礎研究的國家基金,他的一群研究生和博士后都在連續不斷地被訓練成教授的替代者。這種組織化的研究方式,控制著整個大學。”
這本書闡述了一個道理:現在社會反向向大學提出了需求,你能用哪樣的理論,能用什么樣的技術和知識來支撐人類社會未來發展的需求?
大家看到了很多顛覆性的技術,新產業形態、新經濟模式,都基礎理論支撐的。社會反向向大學提出需求,你如何解釋這一切發生的現象?
這叫知識生產的逆向流動——由原來大學到社會的單向流動變成了社會向大學的逆向流動。所以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知識產生的新模式。這樣一種反向的流動是第四次工業革命的一個顯著特點。
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大學需要社會深度的融合,社會也需要大學滲透的變革。我想在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中華民族與一次新的技術革命如此接近的,這樣一個機遇下,如果我們再不反思,再不跟上時代發展的步伐,可能我們要錯過一次來之不易的新技術革命的機遇。這對我們來說是不可饒恕的。
所以在這樣一個背景下,更值得讓我們深刻反思,中國的大學未來該怎么走?以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移動通信、互聯網區塊鏈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加速突破應用;以合成生物學、基因編輯、腦科學、再生醫學為代表的生命科學領域孕育新的變革;融合機器人數字化新材料的先進制造技術正在加速推進制造業向智能化服務化綠色化轉型;以清潔高效、可持續為目標的能源技術加速發展,將引領全球能源變革;空間和海洋技術正在拓展人類生存發展的新疆域。
總書記這段話,把第四次工業革命的主要領域都點出來的。
你們會感受到,總書記點的這些領域都沒出現在現在大學學科目錄和專業目錄上,但它是實實在在的,在我們身邊的,是未來將會改變世界的若干個領域。
這些新興的學科,每一個領域都是多學科的交叉融合,行業領域之間的交叉融合,也是自然科學和人文社會科學的交叉與融合,這就是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特點。
社會設立大學是希望你在基礎研究,在學科領域,在科學技術思想等方面去引領社會,而不是跟在社會在后面一步一步的更新,那就失去了大學的存在意義。大學培養的是社會的未來,是年輕的孩子。你都沒站在時代發展之前沿,你培養的學生如何適應社會未來發展的心態?
你都不掌握最新的技術,還用固有的舊的技術培養學生,那叫誤人子弟。你培養的學生到社會不受歡迎,你的存在價值蕩然無存。
總書記在闡述了若干學科領域后,直接點出了問題要害所在。
科學技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影響著國家的前途和命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和老百姓的福祉直接密切相關。這就是老百姓對中國高等教育有那么大的氣吧,目前學校沒跟上時代發展的步伐,這難道不應該引起我們的反思?再舉一個例子,給大家警醒會更重一些——美國有個競爭力委員會,是由大學校長、著名企業CEO,以及社會各界的代表人物所組成的競爭力委員會,是個民間組織。
委員會宗旨是這樣的:提高美國生產力,提高美國生活水平,確保美國在全球市場成功。這是美國大學,美國企業家,美國社會各界代表人物的使命所在。我們還不該警醒?
面對今天這樣一次大國博弈,我們不期待惡性競爭。但其他國家,學者、企業家面對這樣一次新技術革命思考的問題,不值得我們借鑒?
他們對創新怎么理解的?他們是這樣定義的:創新是為社會創造價值。
我們是如何理解創新的?我們很多人把發文章當成了創新,我們很多人把登記一項專利看做了創新。我們是一個有5000年文明史的國家,我們是一個有靈魂的偉大民族。當一個時代變革,當一個巨大的歷史機遇擺在我們面前時,我們在作何思考,這不是我們教育工作者的責任?
總書記反復強調要立德樹人,我們的德立在什么地方了?我們能沒能給后人傳承、保持或支持我們民族未來發展的靈魂的支撐?
一,知識的壟斷已不復存在。就是說我們作為大學,希望知識就壟斷在我們學校院墻之內。不存在!所以大學要開放,要主動打開圍墻,深度地融入社會。二,產業結構變化催生新的學科組織方式。大家看到了,現在任何一個產業,任何一個學科,甚至任何一個裝備,任何一個工作崗位,都需要多學科交叉融合,而不是單一學科能夠支撐的。而我們的大學現在還沉浸在細分的、非常陳舊的學科的框架內去培養人才——與社會的需求脫節太多。如何圍繞著現代產業和未來技術的發展,來重構我們的學科領域,來搭建學科之間的交叉融合,并在這個環境下來培養人才。三,一個知識更新的高頻節奏催生新的培養模式。現在知識更新太快,技術更新也太快。你剛拿了一個手機,突然發現一個新型的手機又出來了。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原有慢節奏的、長周期的人才培養模式,適應不了社會發展的需求。四,市場對新技術的高度敏感性,催生科研方式的轉變。我為什么要強調這一點?大家看到華為對5G通信技術的投入、鉆研的深度廣度絕不是一個學校所能比的。這樣的世界龍頭企業,注定會引領這個世紀在某一個領域未來技術發展的走向。
面對這樣的華為,我們大學培養的人才如何能跟上節奏和步伐?如果我們再不主動和這些龍頭企業深入結合,掌握他們對未來技術發展的需求,我們大學的存在價值何在?
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下,大學想繼續引領社會,沒別的路可走,必須主動融入社會,利用大學多學科相互交叉優勢,利用大學基礎研究優勢,和企業未來的需求緊密地結合起來,來共同推動社會進步,來共同培養社會未來發展所需要的人才。大學要變革,有幾個焦點,必須要回答在這樣一個新的時代。在第四次工業革命背景下,整個人類全球都在關注什么問題,這是我們大學不可回避的。
我這列一個人類文明的價值觀,我為什么談這個?因為這次新冠疫情給整個人類社會帶來巨大沖擊。不僅是經濟傷害,生命的損傷,還帶來更大的價值理念的沖擊。很早,一個人類學家答記者問時提到:人類文明是什么時候開始的?記者猜想他一定會回答:“火的發明,或是石器的發明”等等。
但這位人類學家說:人類文明的誕生是考古學家所發現的一塊人類的腿骨,這個腿骨折斷了,但是又愈合了——這是人類文明的開始。
為什么?因為在遠古惡劣的生存環境下,一個人腿斷就預示著死亡。因為他再沒獲取食物的能力,他能夠存活,腿骨得到愈合,一定是他同伴幫他照顧他——這就是人類文明的起源。我們作為一個種群,要持續發展,應該互相幫助關愛。這是人類文明的真正價值之所在。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待人類文明真正價值,就會理解總書記為什么反復提人類命運共同體。因為我們目前所面對的問題,是來自于自然界的挑戰,不是哪個國家的問題,是整個人類在面對自然界挑戰時,能不能良性持續地發展下去的問題。
我們都是命運共同體,這樣一個價值理念,如果在人才培養過程當中,不去深深地刻在一代又一代年輕孩子心中,那我們的教育是一個失敗。因為他們作為人類未來的競爭者,他不知道人類真正的價值所在。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這是一個大課題,更是一個不可回避的課題。在百年未遇之大變局面前,我們中國的大學如何結合中國的發展和實際,在這樣一個變革的過程當中,去回應國家的關心。
國家關心哪些問題?總書記已經點的很明確了,四個面向: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國家重大需求,面向經濟主戰場,最近一次講話總書記又加了一個面向,面向人民生命健康。這樣四個面向突然理清了我們21世紀第四次工業革命背景下新的大學辦學思路。社會希望大學提供什么,我們能幫社會解決什么問題,這是必須要回答的問題。
如果我們大學自身沒跟上時代發展,還停留在過去老的單學科的那種狀態,我們沒法回答社會的需求。所以必須主動地融入社會,了解社會發展的需求,才能倒逼我們自身科學的進步,進而支撐社會發展。我們學校有一個鄭南寧院士(曾任西安交大校長),我就跟他講:“人工智能提了這么長時間,但人工智能的人才培養連教材都沒有。你提供一點,他提供一點,都是碎片化的。”
鄭院士在工作之余就傾全力寫了一本《人工智能本科專業知識體系與課程設置》,這本書一出就引起巨大反響,再版了不知多少次,供不應求,為什么?在大家都需要對新知識渴望得到一個體系時,你提供了滿足社會需求的教材。這就是引領。
還有一個邱愛慈團隊,邱院士80多歲了,仍然奮斗在科研第一線。她最近發明了一個可控脈沖的油氣采集裝置,能使原有產油量提高6倍——一個不得了的貢獻,等于再造了幾個大油田。
我在油田當過工人,我知道一次采用、二次采油、三次采油非常復雜。中國不是油氣非常豐富的國家,發現了一個油田點,我們恨不得把所有油氣都開采出來,但開采不是那么容易,而他這項技術將使我們油氣開采率提高40%以上——完全是一種顛覆性的技術,一種變革性的革命創新。
所以我希望說明,只要我們主動作為,在若干領域滿足社會需求是可能的。所以就需要我們主動融入社會發展中,才能夠發現社會的需求。我們那兒有一個藏族學生叫白馬央金,她每個假期都要回西藏。不僅自己去,和同學們組織了一個西藏雪域女團家鄉調查研究,為當地扶貧,為當地孩子的教育貢獻一己之力。事很小,但體現了這一代孩子的情懷。她不那么功利,不那么物質,她不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她把自己和生她養她的土地的未來發展緊密結合起來,所以我非常感動。
如果我們不培養這樣的孩子,或不讓未來孩子具備這種情懷,是我們教育的一種失誤。如果學校沒按社會需求把孩子培養成才,那家長會非常失望。沒一個家長愿意把孩子送到一個不注意孩子品德培養的學校。
有一些人說,在面對物質利益引誘時,你現在講這些東西都很沒有說服力。但我說好像不是這樣。如果這樣的話,就沒有當年的精神,就沒有當年一批老教授、一批從海外留學歸來的學者,從繁華的大上海一聲號令遷到了大西北。
我們的前輩曾經做過,總書記對西遷精神再三強調,“西遷精神”的核心是愛國主義家國情懷。這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賴以生存之根本,是一個民族靈魂的傳承,是根本。你沒有這點兒情懷,這個民族這個國家未來就沒有希望。在第四次工業革命背景下,不是我們在思考,是別人也在思考,別人也在嘗試,甚至走到了我們的前面。
這是美國一個非常年輕的學校,本世紀初才剛剛開始運作,叫歐林工學院。它現在本科培養質量在美國名列前茅。這是用中國現有的大學排行榜的指標是衡量不出來的。這個只有十幾年辦學經驗的小學校,在校生只有350人,為何能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
首先,這所學校完全采取了不同的非傳統的人才培養模式。它在招生時就問:“你有改變世界的愿望嗎?你想如何改變世界?”它希望每一個人是帶著愿景來學習,帶著愿景走出學校去工作,而不是沒有靈魂沒思想的,純粹是學習一門技能混一個吃飯的本領。
第二,它不是按傳統模式來對學生課堂教育,然后教學實踐,畢業答辯,最后到工廠實習。它不是這樣,它叫項目牽引,如果這個學生想在人工智能領域,在機器人領域改變世界,學生從入學之初,學校就和企業聯合給學生立一個項目,這個項目是學生自由選擇。學生說我想做一個智能機器人,企業家認為可以,就給他立一個項目。從此開始他將圍繞著他這個項目走完在學校的幾年學習生涯。
這種學習是主動的,我要做一個機器人,但是我現在不會做。為什么?因為我缺知識。老師告訴我,我得學數學、物理、化學等,一個完整的課程體系圍繞著這個項目產生了——個性化的培養。所以,這時孩子學起來是主動的。他知道為什么學這門知識,未來我所從事的這個主要領域會產生什么樣的作用。這種主動學習是入腦入心的。
而被動的學習是我要考高分,我要及格,我不能掛科,我要拿畢業證,否則我就不能畢業。這種學習極為痛苦,是一種被迫的、不得已的,是為了自己謀生存而不得去學。這種學很難入腦入心。即便是考試記住了,一旦走向社會很快就忘掉了,因為沒在你腦子里頭扎下根。
同時,歐林工學院沒有放棄對孩子們人文素養的培養。這所大學自己沒有人文學科,但是列出必須要學習的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科目,他們學校旁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大學,可以提供這方面課程,這叫社會教育資源共享,和我們現在提倡的共享經濟是一個概念。
所以當我看到這些他山之石,確實值得引起我們深刻反思:一個學校真正的價值在于是不是真正為這個社會的進步,國家的進步作出了應有的貢獻。
如果說中國大學在中國若干的關鍵領域或卡脖子問題上,沒拿出解決方案,沒解決這些問題,我們沒有臉說我們是世界一流大學。真正的一流大學是社會對你的尊重,是當你為這個社會做出卓越貢獻時,社會說你真是一流大學。這是需要我們思考的問題。
第一個就是變革的指導思想,一定是四個面向,因為這是始終作為我們未來現代大學發展的一個指導思想。
第二就是變革的目標是什么?我們想辦成一個什么樣的大學,那就是說總書記說了要打造全國重要的科研和文教中心。我還是講西安交通大學的例子——中國西部科技創新港。
坦率地說,我們也在探索。和美國歐林工學院一樣,我們也在探索21世紀中國能不能提出或者踐行一種新的大學形態,來引領世界未來高等教育發展。
面向世界科技前沿的國際聯合實驗室和研發機構研究平臺,面向國家重大需求的大科學裝置和工程實驗中心,面向經濟主戰場的校級聯合實驗室和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的生命科學實驗室和區域性的醫療中心。
四個大的板塊組建了29個研究院300多個研究所,完全打破了現有的學科界線,是按照社會發展的需求,按照第四次工業革命總書記點出來的若干重點發展領域,來確立的各個研究院的使命地位和研究范疇。這些名字都不是現有學科存在的。我們這個平臺成立后,世界500強大概有200多家已經到中國西部科技創新港簽署了合作協議,有50多家已經落地共建校企聯合研發平臺。所以這些都是原來我們不可想象的。但是當我們這樣一個開放的姿態,開放的平臺,毫無界限的深度融合,我們突然發現做了一個特別受社會歡迎的事情。
我們都沒有想到有那么多社會龍頭企業,有那么多社會各界組織對此給予了足夠的關注和支持。因為企業家突然感覺到大學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了,我們的企業就在大學,我們的研究室就在那兒去,我們關心的問題,我們想解決的問題,我們就和教授在一起解決,而且學生就在參與這些項目之中得到了能力的體現。
世界各國的朋友來這兒也很高興,因為這是一個開放的平臺。所以我們剛剛舉辦了一個關于貴重儀器大型科學儀器面向全球開放的儀式,明確地告訴全世界,這個平臺上所有的科學儀器、所有的科學平臺,是面向全球科學家開放的。大家可以再次共同研究,來為人類社會未來的發展作出我們應有貢獻。
所以我們自身也感觸良多,因為通過這些合作,及時把握住了世界最前沿的技術發展動態,我們也知道最好的企業已經干到什么程度,我們也知道未來發展還會遇到什么瓶頸,無形當中對我們自身的人才培養和學術研究是一個極大的反向推動。
我們還成立了絲路大學聯盟,有30多個國家地區150多所大學加入了這個聯盟。他們分成若干個子聯盟,有關人工智能的,材料的,醫學的,法學的……他們自發地組織,非常活躍。
現在這個聯盟是世界上大學聯盟當中最活躍的聯盟。這其中也包括來自于美國、俄羅斯、歐洲很多發達國家院校,是一個非常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價值理念的聯盟,但是它又把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非常有機地結合起來,和每一個國家發展的所需要解決的問題有效結合。
這種思想之間的碰撞,使得我們對人類社會整體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所以我們未來培養的中國學生應該具備國際視野,我們應該為他們未來的成長提供一個國際化的環境。
如果我們封閉起來,我們老師不了解,我們的學生更不了解,我們會把孩子們裝在一個小籠子里頭,當成小寵物去培養。一旦走向社會,面對復雜的國際形勢,他們會迷茫。他們不知道如何應對,就很難成為社會未來發展的脊梁和領軍者。
在西安交大,我們創辦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儲能專業。這個名字并不是十分高大上,和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等相比來講,熱詞出現率并不是很高,但它關系到我們人類社會未來可持續發展的一個要害所在。因為大自然留給我們的化石能源是有限的,也許在未來幾十年百年左右,我們的化石能源將消耗得蕩然無存。而那時候工業又高度發達,人類社會未來如何發展,大家說還有清潔能源嗎?還有綠色能源?清潔能源綠色能源如何使用了?你用時沒風,你說用風能;你不用時,風來了能量發揮出來了,結果用不了浪費了。
所以人類社會想要發展,能源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坎。沒有能源,人類社會不能持續發展。要想利用綠色能源,儲能又是一個關鍵之所在。我們必須要未雨綢繆。
一是探尋這方面的關鍵技術,推動人類社會進步與發展。二是培養這方面的人才,所以我們率先創辦了一個儲能專業,是學校和若干龍頭企業聯合創辦。那也就是順應了剛才所講的大學與社會深度融合,面向未來,世界共同面臨的問題,檢驗性問題。我們共同尋求答案。在創新的過程當中去體現人才的培養,所以我們一定要加快腳步,不僅僅是做強。我們實現民族復興偉大夢想,更多的是有擔當起引領世界走向美好未來的責任,在這其中,中國的高等教育必定會成為引領世界高等教育未來發展的排頭兵。(來源:昆侖策網【綜合】,轉編自“大秦直道”“學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