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革命家的生平業(yè)績里,處處體現崇“嚴”尚“實”的精神風范。在“三嚴三實”專題教育中,觸摸老一輩革命家“嚴”的風骨,領略他們“實”的擔當,追尋和傳承紅色基因,對于當前改進黨的作風具有重要意義。
毛澤東:“四不主義”
毛澤東一向反對搞特殊化,對親屬和身邊的工作人員也要求嚴格。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的許多親戚、故舊、朋友紛紛來信,有的表示祝賀,有的尋求幫助,有的則提出要到北京來。接到這些信,毛澤東很為難。他說:“我現在當大官了,如果翻臉不認人,人家就會說共產黨無情無義,何況有些人過去還幫過我,幫過我們黨呢。如果有求必應,那就成了國民黨的樣子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久而久之,就會脫離群眾,就會垮臺。”
經過再三考慮,毛澤東叫來秘書,對他們說:“以后一般的來信,都由你們處理。過一段時間寫個簡報給我過目就行了。實在不好解決的,再交給我。”秘書問這類信怎么處理,毛澤東回答:“凡是要來北京看我的,一律謝絕;如果不聽,偏要來,路費由他自己出,來了我也不見,公家也不接待。凡是要求我找工作的,我這里是‘四不主義’:不介紹、不推薦、不說話、不寫信。凡是反映地方部門工作情況的,可以作為材料收集起來,當作參考;但不往下傳,不直接處理,免得下面無法工作。”
有一次,毛澤東的堂弟來北京治病。工作人員將情況報告了毛澤東。毛澤東說:“既然他有病,我就不能不見,不然人家會說我毛澤東不近人情。”毛澤東在住處熱情接待了堂弟,問道:“你來之前為什么不先寫封信?”“我不會寫字,家里也沒人會寫字,知道你不愿讓人來,也就沒敢告訴旁人。我眼睛一天比一天腫,怕瞎了,就偷偷地跑來了。”毛澤東詳細問了家鄉(xiāng)的情況,然后吩咐工作人員給他找個住處,聯系醫(yī)院治療。堂弟后來住了一個多月的醫(yī)院,把病徹底治好了,一切費用由毛澤東擔負,堂弟非常感動。堂弟出院后,毛澤東還為他買了回程火車票。
分別前,毛澤東囑咐說,成千上萬的先烈為革命事業(yè)犧牲了他們寶貴的生命,我們活下來的人想事、辦事,都要對得起他們。你們都是種田人,過不慣城市生活,還是回老家種田、種菜、喂豬穩(wěn)當,今后大家會有好日子過的。毛澤東還要求他遵紀守法,凡事不能搞特殊化。聽到毛澤東的告誡后,其他親戚沒有他的批準誰也不敢到北京來。
毛澤東為領導干部嚴格自律、自覺抵制特殊化作出了表率。
周恩來:“要戒慎恐懼地工作”
周恩來無論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細致認真、一絲不茍。他經常用“戒慎恐懼”的思想約束自己的行為。
周恩來認為,“戒慎恐懼”不僅僅是主體的道德自律,更在于它是領導者的一種領導方法和領導藝術,是領導者在工作實踐過程中的一種精神狀態(tài)和心理準備。正是從這樣的角度,1943年4月22日,周恩來在中共中央南方局為向干部作報告而撰寫的《領導與檢查報告大綱》中明確提出:“領導者切勿輕視自己的作用和影響,要戒慎恐懼地工作。”此后,他在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反復警示自己、告誡他人:“辦事不能急躁,不能草率,必須謹慎從事”,“我們應該有臨事而懼的精神”。以后他又多次談到“要月暈知風,礎潤知雨”,“做到多方考慮,經過集體商決而后行”。同時他還強調,“戒慎恐懼”不是后退,不是泄氣,而是在充分估計困難、認真對待每一個具體困難的基礎上產生的“真正的勇敢”,“是革命家的氣概,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對待困難的唯一正確的態(tài)度”。
周恩來崇尚“臨事而懼”的精神,體現在一絲不茍的工作中。1962年5月,周恩來在中央工作會議上談到:“我們這樣一個人口多、經濟落后的國家要在經濟上翻身,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我們應該有臨事而懼的精神。”況且“今天的情況又是千頭萬緒,動一根頭發(fā)就要牽動全身,稍有不慎就會出亂子”。比如當年精簡職工、減少城市人口幾千萬,幾乎要震動全民的生活。這一決策之所以得以順利實施,決心大多是建立在情況明、辦法對、工作細這一基礎上的。因此,他反復強調,建設時期絲毫驕傲自滿不得,絲毫大意不得,任何決策必須慎之又慎,任何工作必須細之又細,不能急躁,不能草率。
周恩來一絲不茍、嚴謹細致的工作作風令世人稱道。
朱德:“艱苦奮斗的傳統(tǒng)不能丟”
熟悉朱德的人都知道,他善于從實際情況出發(fā),實事求是地去工作。他歷來反對不顧客觀規(guī)律,單憑主觀意愿的盲目蠻干。
對經濟建設,他說過:“要從我國的實際情況出發(fā),量力而行,不做自己力量達不到的事。”他還說:“辦不到的事,硬要去辦,還是辦不到。結果既傷了黨員,又失掉了群眾。客觀規(guī)律不能違背。”
1955年6月,朱德到華北新建的鋼鐵基地包頭視察。當地負責同志向朱德匯報了建廠規(guī)劃:以基地的廠區(qū)為中心,擴建一座新城。生產區(qū)的一切設施都要現代化,生活區(qū)的職工宿舍、學校、醫(yī)院、影院等也要蓋成漂亮的樓房。蓋樓房所需的建筑材料,除去磚、瓦、灰、沙、石以外,都要從外地運來。初步計算,僅蓋宿舍樓一項,就得投資1600多萬元。而原來這里的舊城,則幾乎完全沒有利用上。
為了把情況搞清楚,朱德多次實地勘察,分別找領導干部、設計人員談話,細心聽取意見,并派工作人員到附近廠礦了解情況。群眾對新城建設規(guī)劃反映不一。有的人認為,這是一個大辦工業(yè)的樣子,有膽識,有氣魄;也有的人認為,這種搞法過于龐大,耗資太多,“冒”了。
經過細致的調查研究,朱德心里有了底,和當地負責同志作了一次語重心長的談話。他說:“你們都想把國家工業(yè)快些搞上去,心是好的。但這個規(guī)劃,是不是犯了貪新、貪大、貪多的毛病?我們國家有我們國家的情況,不能什么都照搬外國的。艱苦奮斗的傳統(tǒng)不能丟!按照目前我國的實際情況,我看咱們還得穿幾年‘草鞋’。我們只能在舊的基礎上去建新的,只能根據客觀條件、根據需要和可能來決定我們的工作方針。‘有多少米做多少飯’嘛!腦子太熱了,跑得太快了,結果會事與愿違。我的這些意見請你們考慮。”
朱德的一番話,入情入理,給當時的盲目蠻干敲了警鐘,避免了浪費和損失。
任弼時:拒絕特權的“黨內的老媽媽”
任弼時在幾十年的革命生涯中,雖身居要職,但從不以權謀私,始終做到廉潔自律。他常說:“在黨內,任何個人不管他是軍長、政委,都是普通一員,都要服從組織,決不能做特殊黨員。”
在擔任中共中央秘書長期間,正值陜甘寧邊區(qū)經濟最為困難的時期,黨中央號召軍民開展大生產運動。任弼時既是大生產運動的領導者,也是一名普通勞動者。他和中央其他領導同志一起開了一塊地,種上莊稼和蔬菜。他還向王震要了一部紡車,工作之余盤腿而坐,練習紡紗。他眼睛近視,開始紡的紗不是粗細不勻,就是常常斷頭。但他不怕困難,虛心向其他同志學習。1943年3月,中央直屬機關在棗園舉行紡紗比賽,任弼時紡的紗被評為第一,一時傳為佳話。
任弼時深知群眾疾苦,盡可能緊縮開支,減輕地方政府負擔,部隊用的信封多是用舊報紙糊的,起草文電常常用廢舊印刷品的背面。他常常告誡同志們:“邊區(qū)政府也很困難,我們實在沒有辦法的東西,可以要一點;有些東西可要可不要,沒有那東西也可以過日子!”
作為中央秘書長,任弼時負責的事情很多,包括領導和同志們的衣食住行,但他從來沒有為自己搞過特殊。有一次,工作人員看到他炕上鋪的單子破得不像樣子,打算給他換條新的。任弼時說:“不要,不要,你給別的同志要點東西吧!”任弼時蓋的被子是1935年長征時戰(zhàn)士送給他的戰(zhàn)利品,一條毯子是1934年紅六軍團突圍時繳獲的戰(zhàn)利品。
新中國成立不久,任弼時的妹妹任培辰,希望哥哥能出面寫封信給湖南省委,為丈夫謀個工作,但任弼時婉言拒絕了。他說:“這雖是件小事,但是為了私事給省委寫信影響不好。你們的工作,當地政府是會安排的。”
任弼時嚴格要求自己和親屬,對其他同志卻親切周到,贏得了尊敬和愛戴,大家都稱他為“黨內的老媽媽”。
歷史是最好的營養(yǎng)劑。廣大黨員干部應從老一輩革命家的感人故事中汲取營養(yǎng),以“嚴”的精神、“實”的作風,經住考驗、化解危險,擔起協調推進“四個全面”重任,譜寫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新篇章。(文章摘自《秘書工作》雜志2015年第7期,原題目為《觸摸“嚴”的風骨領略“實”的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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