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1972我從外地轉學到舊縣公社(現在的鄉)所在地的小學讀二年級,當時我們班上有一個同學和我很要好,他比我大三歲,我總是抄他的作業。同學了四年,1976年升初中(當時小學是五年制)時,我和他一起去注冊。在注冊時老師問我們的家庭成份,他回答是“地主”。我當時很驚訝,跟他同學四年第一次知道他家是地主;也是第一次遇到現實世界中(以前只在書本中知道有這個概念)的“地主崽子”。四年中從沒見到他家哪一個人受到過什么特別的對待(更不要說迫害了)。
后來上了大學,讀了很多傷痕文學;看了很多傷痕電影,也跟著覺得當年土改時地主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對待;土改是不公平的。現在,湖北作家協會主席方方還寫了小說《軟埋》,把土改描寫得更加不不堪,似乎共產黨搞土改比法西斯還殘忍。這些說法已經流行了幾十年了,深深地影響了幾代人。
這些說法是真的嗎?如果不是那樣子,那土改的歷史事實是什么樣子呢?讀一讀毛澤東為共產黨中央起草的指導土改的一系列的文件,就可知道當年共產黨是如何搞土改的了,是怎樣對待地主的了。
一、應將一般富農、中小地主分子和漢奸、豪紳、惡霸分子,加以區別。對待漢奸、豪紳、惡霸要放嚴些,對待富農、中小地主要放寬些。在一切土地問題已經解決的地方,除少數反動分子外,應對整個地主階級改取緩和態度。對一切生活困難的地主給以幫助,對逃亡地主招引其回來,給以生活出路。
——《毛澤東選集》第四卷1188頁《以自衛戰爭粉碎蔣介石的進攻》
二、此外,對于一般的富農和中小地主,在土地改革中和土地改革后,應有適當的出于群眾愿意的照顧之處,都照《五四指示》辦理。總之,在農村土地改革運動中,務須團結贊成土地改革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群眾,孤立反對土地改革的少數封建反動分子,以期迅速完成實現耕者有其田的任務。
——《毛澤東選集》第四卷1216頁《迎接中國革命的新高潮》
三、按照正確政策,實行分配封建土地和封建財產。實行分配的最后結果,必須使一切主要階層都感覺公道和合乎情理,地主階級分子亦感覺生活有出路,有保障。
——《毛澤東選集》第四卷1328頁《一九四八年的土地改革工作和整黨工作》
四、土地改革的目的是消滅封建剝削制度,即消滅封建地主之為階級,而不是消滅地主個人。因此,對地主必須分給和農民同樣的土地財產,并使他們學會勞動生產,參加國民經濟生活的行列。除了可以和應當懲辦那些為廣大人民群眾所痛恨的查有實據的罪大惡極的反革命分子和惡霸分子以外,必須實行對一切人的寬大政策,禁止任何的亂打亂殺。
——《毛澤東選集》第四卷1314頁《在晉綏干部會議上的講話》
五、極少數真正罪大惡極分子經人民法庭認真審訊判決,并經一定政府機關(縣級或分區一級所組織的委員會)批準槍決予以公布,這是完全必要的革命秩序。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必須堅持少殺,嚴禁亂殺。主張多殺亂殺的意見是完全錯誤的,它只會使我黨喪失同情,脫離群眾,陷于孤立。土地法大綱上規定的經過人民法庭審訊判決的這一斗爭方式,必須認真實行,它是農民群眾打擊最壞的地主富農分子的有力武器,又可免犯亂打亂殺的錯誤。應在適當時機(在土地斗爭達到高潮之后),教育群眾懂得自己的遠大利益,要把一切不是堅決破壞戰爭、堅決破壞土地改革,而在全國數以千萬計(在全國約三億六千萬鄉村人口中占有約三千六百萬之多)的地主富農,看作是國家的勞動力,而加以保存和改造。我們的任務是消滅封建制度,消滅地主之為階級,而不是消滅地主個人。必須按照土地法給以不高于農民所得的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
——《毛澤東選集》第四卷1271頁《關于目前黨的政策中的幾個重要問題》
六、對于反動階級和反動派的人們,在他們的政權被推翻以后,只要他們不造反,不破壞,不搗亂,也給土地,給工作,讓他們活下去,讓他們在勞動中改造自己,成為新人。他們如果不愿意勞動,人民的國家就要強迫他們勞動。也對他們做宣傳教育工作,并且做得很用心,很充分,像我們對俘虜軍官們已經做過的那樣。這也可以說是“施仁政”吧。
——《毛澤東選集》第四卷1476頁《論人民民主專政》
七、就是在十年內戰的后期,對于向我們舉行武裝進攻的反動的政府和政黨,和對于在我們政權管轄下一切帶資本主義性的社會階層,沒有采取不同的政策,對于反動的政府和政黨中各個不同的派別間,也沒有采取不同的政策,這些也都是不正確的。那時,對于農民和城市下層小資產者以外的一切社會成分,執行了所謂“一切斗爭”的政策,這個政策無疑是錯誤了。在土地政策方面,對于十年內戰前期和中期所采取的、也分配給地主一份和農民同樣的土地、使他們從事耕種、以免流離失所或上山為匪破壞社會秩序,這樣的正確的政策,加以否定,也是錯誤的。
——《毛澤東選集》第三卷《《農村調查》的序言和跋》
(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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