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1932年日本《中央公文論》撰文闡述“不抵抗主義”與中日友好合作之譯文
《在亂流中搖搖欲墜的中國和日本》
一、緒論(此為該刊編者所寫)
六月的天氣很涼爽,在冰涼的長江邊走著,思戀隨著夜晚不斷加深。上海到南京坐火車,再從南京到九江坐船隨著河流悠悠地順流而上。在廬山,對這個世界懷有大抱負的風云人物蔣介石和他所愛的夫人宋美齡一同,趁著繁忙之余,暫時脫離世俗,過著悠閑生活。這位蔣先生,立志于革命20年,如今志向半途而廢,最近,在張學良的陷落后控制住了北支的混亂場面,掌握了四百余州,在他身邊,有對他有反感知心的將士政客,也有想要取他性命的刺客徘徊在外。所以,他一點也不能有所松懈。事實上,春秋戰國時代所呈現的社會現狀正呈現于大中華民國。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亂世,蔣介石,到最后,如何能實現自己的抱負呢。他的一言一行,可能并不被世人所理解,然而,他默默地用自己的行動表示了自己強大的意志,他目光如炬,熠熠生輝。在他的胸中,所信仰的一頭是遙遠的等待。江上的旅行在這一夜,如同長江之水,流淌著,永不停歇。長江水笑對人世間所有斗爭的丑惡,向世人展示著自己悠悠長長的自然之態。在人生小小旅程中發生的人與事,對于大江又算什么呢,忘掉這些吧。江水朝東海流去永不復返。古人的詩中想表達的心情也就是沉溺于這種感慨吧。
于是,到達九江的時候,是六月三日。廬山被霞彩染上了顏色。中國中部唯一的避暑之地廬山,在這兒,又山間別墅和幽涼的林間,乍一看很像輕井澤的風光。蔣介石的山莊,最開始是由英國人John買下來開發的,現在成為蔣氏的別墅,向世人展示著他的威容。
那么,蔣氏在這閑靜雅致之地,說了什么,表達了什么,就讓作者我為這世間帶有疑問的人,真誠地給予解答。相信這本書會成為夏季的暢銷書。
二、上海事變與停戰協議(此為蔣介石投稿第一章)
上海事變是局部的帶有全民族情感的斗爭。在上海附近的中國部隊,根據他們的消極反抗,可看出他們雖有充分的戒備心,卻早已失去了進攻的決心了。所以,誰也不能保證在全面的戰爭開始后,能夠抵抗得過日軍三日。然而,盡管使用的是特別劣質的武器,卻抵抗了外敵一個月以上。這次戰役,完全是沾染了整個中華民族濃稠的血液和巨大的犧牲而戰的。義勇軍、學生軍、童子軍等等,全民族達到了空前的團結,對于所深愛的祖國,沒有任何的要求和強制,付出了自己。在外界的壓迫下,國民的一致團結下,我并未感到政治的丑惡,而是看到了我國的民族性,哪怕只是在我自己心里這樣感受到。
這次的停戰協議完全未帶有政治意圖,只不過是想停止這種一時間而起的局部戰爭, 追溯起來,長期持續抗戰并不能改變什么,不抵抗目的的貫徹是在行進過程中不得不下的命令。在當今的中國,每個人都悲痛至極,辱國比亡國更讓人難堪和難以忍受,全體中國人民深深明白中央政府的苦衷,在一致團結、臥薪嘗膽的基礎上,綜合國內的力量結成了擁護“三民主義“的統一戰線。在準備收復失地的實力的基礎上、雪恥國家之辱、和各國共建自由平等的世界,為世界的和平貢獻我們自己的力量。
基于中央的“一面抵抗、一面與日本交涉”(此處是指當時主持政府工作的汪精衛制訂的政策,當然也是他自己的意圖——筆者)的方針,根據長期抵抗的現實情況表明,長期抵抗并不能給我們帶來任何好處,然而如何能夠解除國民對政府辱國的誤解呢。雖說如此,我抵抗外來入侵者的決心從未放棄過,這種常識上的責任就是作為國民道德對當局政府鞭策下的決心。
九一八事變后或在此期間,有直接干涉的用意,此中存在一種謬論,存在和擁立的這種謬論相互交錯,于是,我決定應該馬上解除這種謬論。然而,這種難解的矛盾和國民的抗爭的解除責任一直鞭策著我,在相互間找出有能力者是多難的一件事。我的腦海里一直浮現7000萬(此處應是指東北與華北的7000萬人民——筆者)的正義之士在烈火之中英勇壯烈的場面,難以釋懷。
三、日本的對中外交與日美戰爭
人民是會輕視做事馬虎的人的群體。當他們完全的輕視你的時候,也就是激發他們奮起反抗、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時候。袁世凱以他的實力和睿智發布帝制的時候,其他的強權直到最后也并不信服于他。從對他的完全抵抗直至取得最后勝利可以看出,中國人的國民性是世界第一的。這種不屈不饒對于生長在溫室、易沖動的日本人來講是難以想象的。沒有法治的暴亂與空虛、軍閥混戰給這個地方帶來的數十年之久的摧殘,九一八事變后,中國人的民族意識被點燃后,在亡國滅種的壓力下,做好了完全抵抗的準備,這種抵抗十分徹底,無論是在人力、物力、時間、空間、有形、無形的武裝都集中了起來。這種抵抗具有的持久力是非常強大的。忘我的、不怕犧牲的抵抗,包含了民族對于他們生存權利的訴求、哪怕只有一寸一毫的進步也全力付出。
日本對于中國的外交、根據所謂的靜觀主義一步也無法邁進。東北四省的根本解決辦法在于、在世界范圍內的必要試壓,最重要的是在最初以非自主的合作干涉形式來取得進展,或許這樣才能事無巨細。將來對日交涉的開始,要求關系各國參與公開,中央才是決定者。
【筆者注】
此處充分地闡述清楚了蔣對日本的最根本與最核心的政策:即不用武力收回東北,堅決訴諸國際干涉,對此,蔣介石顯然是信心滿滿的,也就是筆者在系列連載《日本之恩公——蔣介石》第09集中的《1930:日軍在準備,蔣招降納叛》 所說的“以夷制夷”,即李鴻章的那一套老辦法,實際上直到1937年淞滬會戰爆發,他仍然是試圖以上演一出“苦肉計”把列強逼到談判桌上來壓制日本,對此,歷史已經檢驗清楚了:蔣介石這種自信顯然是盲目的,但是另一面也反映了他的確發自內心覺得自己既是日本的盟友,也是歐美列強的盟友,因為他直到死都是一位頑固到底的反共人士。所以,某些人煞費苦心大力贊揚的“蔣公用淞滬會戰”扭轉了日軍的進攻路線(自北向南)根本是不存在的,純系生拉硬扯,要是真的有準備,那么上海與南京地區的金融機構怎么會在戰時才開始遷移?1932年時汪精衛說遷都就遷了,兩者之間的完全不同完全印證了所謂“扭轉日軍進攻方向”根本就是胡扯。
日美戰爭不用說是白日夢而已。那是包含中國現有的支配階級的逐漸沒落,如果那樣的話,意味著種族滅絕,會將這個現有的國家狀態改變成面目全非的樣子。日美戰爭,合作干涉是有利的,但是比起合作干涉,更有利的是獨自掌管。
【筆者總評】:
從此文字面理解,蔣介石對日本是既有“真誠渴求(友好合作)”又有“適度警告”(借民族意志),但是結合現實中他的種種表現以及文中反復強調的“中日命運共同體”(試圖將中國描寫成與日本是“同病相憐”的“東亞孤兒”。即還是孫中山年代時日本侵略滿清而鼓吹的“從洋人的堅船利炮中解放中國”的那種思想,對日本已經掉轉槍頭并且成了屠戮中國人的急先鋒完全視而不見)。由此不難猜測,其實他的重點還是對日本的侵略虛與委蛇,沒有信心抵抗也不想抵抗,執迷不悟的認為日本會“浪子回頭”。他所說的中國抗戰的各種難處、力有不逮固是有一定道理,但是既然要做領袖,你不可能到已經沒法講理和沒法退讓的情況下還采取不抵抗主義,所為者,無它——一為保存他自己的實力,以繼續實現他的政治抱負(獨裁統治),二為反共剿共。筆者此種推測大家可以去看陳公博的回憶錄《苦笑錄》,陳公博認為,蔣介石堅持要攘外必先安內,先剿滅共產黨再來抗日,其根本目的就在于先實現他自己一人治國的局面,然后再想辦法挑起日本與蘇聯的爭端,從而與蘇聯結盟,共同對付日本。
陳公博的這種猜測,其實只對了一半。
首先,作為蘇聯支持的共產黨,蔣介石要將其完全消滅,然后再與蘇聯合作,這種想法不是天真,根本就是白癡,當斯大林是傻瓜,這有可能嗎?再說,斯大林有那么容易被蔣介石當槍使嗎?1937年中日戰爭爆發后,蔣介石立即要求蘇聯派地面部隊進入中國與國軍聯合抗日,斯大林看得通透(因為蔣從1931-1937以來的表現,斯大林根本就不敢誠心和蔣介石合作,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抗日?況蘇聯此時已經是山雨欲來,納粹德國已蠢蠢欲動,要蘇聯為了一個“不誠實”的中國兩面作戰,這顯然是不講道理的),所以只派了航空兵過來幫忙以及提供蘇式裝備。你說這種事,蔣公是不是近乎天真白癡?
其二、由蔣介石的實際行動中看,就算他迫于無奈一時需要與蘇聯同盟,但絕對不會徹底倒向蘇聯,他的心還是向著日本,向著資本主義,向著西方列強的。這一點,沒有人能否認。
所以,最終結論:蔣介石的做法是愚蠢又無知的,其不抵抗主義說穿了,最根本還是要他自己做皇帝,面對大片他本來就實際控制不了的北方領土,他根本就不介意丟失,他在乎的是在東、南建立他的蔣氏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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