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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義：影視劇的資本困擾及其思想性的困境

點擊：作者：陳先義來源：昆侖策網(wǎng)【原創(chuàng)】發(fā)布時間:2021-10-22 08:43:33

先提出一種現(xiàn)象，自從2015年10月15日，習近平主席發(fā)表文藝座談會上講話，提出文藝不能做市場的奴隸、文藝不能被市場綁架等重要觀點以后，已經(jīng)六年過去了，六年時間，本來類似現(xiàn)象會被逐漸弱化，問題會逐漸得到解決，但是令我們不解的是，這些問題似乎依然存在，比如娘炮現(xiàn)象，比如高片酬問題，某些時候，似乎有增無減，甚至還有向嚴重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問題到底在哪里？我們不得不研究這樣一種現(xiàn)象。

社會反映最大，影視界也完全明白的問題，為什么得不到遏制，在我看來，這一切問題的總根子，就在于資本的作用。誰都明白，影視是屬于意識形態(tài)的文化藝術，它自從誕生以后，從來就不是僅僅具有商品屬性，它是包含豐富思想內(nèi)容的商品。比較起來，它的思想屬性歷來應該放在第一位的。但是，自從我們照貓畫虎的照搬了西方的一些資本理念，把影視創(chuàng)作完全交給資本以后，便面臨著作品的政治訴求、思想要求與資本逐利這樣一種無法調(diào)和的尖銳矛盾。私人資本的趨利性不可能去百分之百地甘愿完成國家命題和政治教育的特別需要。于是，資本統(tǒng)領下的影視便陷入了怎么履行思想性和利潤最大化這樣一個無法擺脫的矛盾的問題。

文藝既然要體現(xiàn)國家和黨的使命，發(fā)揮著意識形態(tài)的特殊功能，那么國家就應該在投入上像類似管理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央臺等黨媒相似的類別一樣，而不能完全放開把它交給市場。這是一個重大理論問題。一種題材，在國家沒有投入的情況下，你讓他每年既要完成幾百億的票房，還要它去承擔宣傳國家主流價值觀的使命，這里邊有多重矛盾。那些掌握資本的投資人是不會情愿的。

舉個例子，去年《雷霆戰(zhàn)將》的問題，這部帶有神劇特點的作品，把我軍的護士、指揮員寫成那個樣子，你能說編導不知道這樣做是沖撞紅線嗎？我看他們是清楚的。八路軍作為極為艱苦的作戰(zhàn)條件被“精致”得無以言表。獨立團的團部竟然設在了歐式裝潢的大別墅里，演員們不僅臉打高光，連頭發(fā)絲都弄得一絲不亂，發(fā)膠抹得油光锃亮，蒼蠅飛上去都腳底打滑，女護士一襲連衣裙、白色漂亮的高跟鞋，英姿颯爽儼然如同哪里找來的模特隊，師長郭勛魁在戰(zhàn)場上抽雪茄、喝咖啡。這些場景或許在某個特殊場合是真實的，歷史或許真有過，但是作為觀念形態(tài)的文藝作品，卻必須是對事實高度概括后的創(chuàng)作，你這樣寫就是不行，你違背了無產(chǎn)階級文藝的要求和基本規(guī)律。不能以個別當整體，因為它畢竟不是個人寫實傳記。對此，我是寫了批評文章的。題目就是,《讓百姓憤怒的神劇為何屢禁不止》。

文章發(fā)表后，引起很大反響，當然有關創(chuàng)作的負責同志與我一起平心靜氣討論這個問題，議論為何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其中談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本子也不錯，為何到了畫面變成這個樣子。理由答復誰出錢誰說話算數(shù)，資本方認為這樣可以高利潤。

這讓我們不難想到，前些年關于這個同樣的話題，有的投資人的特殊掌控作用，不僅提出必須用某某演員的問題，比如提出某個七親八眷，三姨六妹需要照顧，而且要求內(nèi)容上的干預，比如怎么賺錢，前三集必須上床，五集必須有死人，不然不好看，掙不到錢。這種有資本說了算的局面不改變，無形中就增加影視劇深化主題的難度。

我們相當一部分同志，只記得影視劇“樂”的功能，卻忽略或者有意規(guī)避了他的“教化”作用。只記得它所帶來的經(jīng)濟效益，而忘記了它的社會使命。原因何在？就因為我們現(xiàn)在的影視公司，已經(jīng)基本是私營企業(yè)。作為私營企業(yè)，不管你有多么冠冕堂皇的說辭，他都不會放棄把經(jīng)濟利益最大化放在第一位的考量，因為他是私營的，真金白銀的投資要收回回報。盡管我們這個隊伍中有不少是有情懷的投資商和經(jīng)營者，但在市場的巨大壓力下，要么舉手繳械，離開這個行當，要么模棱兩可、隨波逐流，甚至放棄對高尚品味的追求，這就是我們影視的基本現(xiàn)狀。要不，就不會出現(xiàn)前時引爆輿論的一些爭議很大的電影。當然，影視公司要不要私營占主導，或者私營企業(yè)能不能拍出雙效益的上乘佳作，這是一個大的理論問題。可以另外專題討論。

第二，是導向，無用回避，我們這個問題不小的。比如，我們的有關部門平時在衡量影視工作成就的時候，習慣說今年達到幾百億的票房，好像這就是標準。有的人不是說它創(chuàng)造了多少有價值的影視作品，而是首先強調(diào)它創(chuàng)造了多少億的收入，不是講作品的社會價值，而是它有多么高的收視率。正是這樣一種觀念導向的引領，成為作品是否可以播出的評價標準。電視臺這樣，掌握生殺大權的部門也這樣，在批準簽字時，也往往做這樣的考量。既然這樣，那么制作部門必然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

當整個行當都做這樣的思考的時候，一個領域的系統(tǒng)性風險發(fā)生便是不可避免的。不管你是否承認，這就是當下的事實。

當整個領域都在說以市場為導向、以收視率為引領、靠票房說話的時候，就必然會發(fā)生如下情況，一是不愿再提所謂深入生活的老話，因為深入生活耗時費力，耽誤資本循環(huán)。要掙錢就要學馬云“掙快錢”，掙快錢首先就要快出作品。就是這樣一種“掙快錢”思路，催生了一批以善于碼劇本的所謂“神劇”的“槍手”和由槍手組成的“生產(chǎn)線”。本來屬于精細操作的產(chǎn)品，卻成了質(zhì)量低劣的快餐，這是當下創(chuàng)作領域的一大奇葩。二是為了追求收視率，必然花大錢去聘請高價明星大牌。因為市場認牌子。于是市場的大牌越來越大，慣壞了一大批有顏質(zhì)卻無素質(zhì)的所謂明星，一張臉蛋可以通吃天下，這樣的小白臉只知道數(shù)錢其它乏善可陳。于是，一種人便應運而生，還沒拍兩部作品，就開始擺譜耍大牌，動輒要高價，行動必然要帶助理、住五星、帶小蜜，這樣一種現(xiàn)象，社會極為惡心。現(xiàn)在因為輿論批評雖有所收斂，但是這依然是我們當下問題的關鍵。還有收視率的數(shù)字是怎么來的，也是一直是個敏感話題，如果這個數(shù)字也是有資本控制甚至有外資控制，那豈不是按照外國或西方提供的收視導向來確定我們創(chuàng)作什么樣的作品。如果真的如大家私下議論一樣，那就更加危險。三是導向問題在題材上危害更深，沒有人再去制作那些有思想力度有情懷的作品，都去搶熱門，都去搞什么“杯水風波”，“家長里短”，都去抓什么諜戰(zhàn)一類“吸睛”大戲。沒有人再去想什么思想性的深度和力度了。

第三，神劇的屢禁不止，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有人錯誤認為凡是青年人喜歡的就是市場，于是大家都在研究青年喜好。都沖著青年喜好抓選題，于是什么“青春偶像劇”、各類“時尚戲說戲”、“過度娛樂化戲”便應運而生。在這樣的一種新潮面前，我們這些五零后六零后的人，弄得好像腦子都是劈不開的榆木疙瘩。

錯，大錯！未來屬于青年，這從哲學上講，從來沒有錯，誰都懂的，因為毛主席早就講過，世界是屬于他們的。但是屬于他們不是他們喜歡什么就一定是什么好，對青年首先要引導的，如果都是投其所好而不引導，那就是全社會的失職。我們不要忘記，如果從社會學上分析，現(xiàn)在的八零后九零后包括零零后的青年，社會負有傳承民族文化傳統(tǒng)的極其重要的責任，為什么？因為這一代人，是在“市場”語境下長大的，他們?nèi)鄙俚氖俏覀儦v史文化和優(yōu)良傳統(tǒng)的傳承，缺少我們這一代人艱苦奮斗的經(jīng)歷。按照西方的觀點，他們是西方文化戰(zhàn)略中對我進行顏色革命中“吸奶嘴”戰(zhàn)術的試驗品。某種意義上，他們同樣是西方“政治轉(zhuǎn)基因”文化戰(zhàn)略的犧牲品，對待青年我們要全社會關愛，這種關愛不是寵著慣著，而是在教育中讓他們健康成長。要告訴他們我們的國家是怎么走過來的，我們經(jīng)歷了怎樣的苦難，而不是凡是青年喜歡的就是好的就是真正的時尚，就一窩蜂的去跟著做他們喜歡的東西。要用正確的東西去引導。

毋庸諱言，我們現(xiàn)在在這個問題上是有偏頗的。很多人熱衷于講抓住青年才有票房，才有收視率，才能掙大錢，但是如果用那些神劇、娛樂劇、低俗劇去搶青年眼球，那無疑是給青年人吸鴉片，那是害了青年。我們有些制作低俗作品的人，就是起這樣一種提供鴉片的功能。

說到這個問題，有一個問題必須指出，那就是娘炮現(xiàn)象。五年以前，在一次影視劇討論會上，一位導演公開說；我這部作品最大優(yōu)勢不缺小鮮肉小娘炮的演員，請大家放心，我當即對這個判斷提出當面批評，認為這將是對影視劇創(chuàng)作造成極大危害的思路和觀念，在當時已經(jīng)很流行。三年以前，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寫了一篇文章《向娘炮開炮》，全面分析了娘炮對中國影視的危害及其來龍去脈。這篇文章致敬依然流行，成為多達數(shù)億流量的文章。在當時，娘炮是作為文化現(xiàn)象看的，很少有人把它上升到意識形態(tài)的高度。但是這的的確確是真正的意識形態(tài)問題。中國是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相對保守的國度。為什么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這是美國等西方國家長期按照他們的意識形態(tài)對中國進行顏色革命的一部分。這個過程說來話長，并非源于中國。先是源于日本后有流行韓國，但不論日本或者韓國，都有美國中情局的影子，都有他們的精密部署和計劃。他們弄這個干什么，為和平演變中國做實驗。到了本世紀初，他們對日本和韓國試驗成功后，終于在中國加緊了步伐。2000年以后，他們先是把中國一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形象登上他們的時代周刊封面，作為時尚引導。而后對這樣一些不男不女的流量明星加以包裝。這樣一些人迅速竄紅中國媒體和演藝界。再后來由于國內(nèi)資本有計劃的包裝。成為小鮮肉小娘炮大流行。

到了現(xiàn)在，成為一種災難。上個月，有關部門要求我寫篇文章，刊發(fā)光明日報。我寫了《娘炮形象等畸形審美必須遏制》。這個文章發(fā)表后，立即在國際上引發(fā)反響。俄羅斯國家負責人發(fā)表談話說，過去我們是中國老大哥，什么都是中國學習我們，但今天在這個對待娘炮和警惕對國家下一代進行演變的問題上，我們應該認真學習中國。緊接著韓國、意大利、及北歐多國對這個文章發(fā)表看法。文章點擊流量半個月前達到十個億。圍繞這個問題，在這個文章后，中央宣傳部、國家廣電總局相繼在兩天之內(nèi)發(fā)文要求清查遏制娘炮等低俗文化現(xiàn)象。我想，這個問題如果在五年前及時糾正遏制，至少不會像今天這樣泛濫。

資本引領下的文藝，必然思想性缺乏。

一說思想性，大家可能更覺得困惑，我認為，這些年來影視劇最大的問題是躲開對思想性的追尋。避開這個問題，即使談也是小心翼翼的。比如寫我軍政治工作干部，往往寫成保守的僵化的形象。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困擾影視藝術深化的關鍵問題。當然這也是資本引起的困擾。

即使連最近被強烈叫好的《長津湖》，也不能避免這個問題。我們的戰(zhàn)士迎著敵人如雨般的槍彈沖向敵營的時候，每一個中國人都深受震撼，這叫真英雄。當陣地上的楊根思打得只剩下一個人，抱起炸藥包沖向敵群，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時候。我們無不為之肅然起敬。

話又說回來，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電影并沒有認真交代。像楊根思那樣的英雄，連一個字也沒有說。僅僅因為他們是志愿軍嗎？顯然不足以說服觀眾。一個人具有向死而生的頑強意志，具有像上甘嶺、長津湖志愿軍戰(zhàn)士面對死亡視死如歸的精神，必須有博大胸懷和堅定的思想底蘊為基礎，這個底蘊說穿了就是復仇。復什么仇？復階級仇，復民族恨。

有些人對這樣的說法不屑一顧。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階級？別說階級仇、民族恨，這都是老提法。我告訴你，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階級是客觀存在，為階級而戰(zhàn)，從1927年人民軍隊建軍起，歷來是我們這支偉大軍隊戰(zhàn)斗力的源泉。

那就必須說說楊根思。他的階級問題。

楊根思就是我們這個階級的代表。楊根思在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第一位的力量來源就是階級復仇，這是階級之爭。絲毫不可回避。

楊根思，抗美援朝特等功，特級戰(zhàn)斗英雄，1950年二次戰(zhàn)役時他抱著炸藥包，踏著陸戰(zhàn)一師的軍旗，是從容沖向美軍的英雄。一個江蘇人，清秀的南方小伙子。他受了什么罪？有什么階級仇？吃了什么苦？能夠在戰(zhàn)場爆發(fā)這么巨大的力量。

先說他爺爺，因為交不起地主家的租子，被地主家的狗腿子抓起來丟進長江里去了。他父親，被迫到地主家當長工，被地主活活打死了。父親一死，母親隨后瘋了，不吃不喝也很快死去了。他父親臨死前，絕望地拉著楊根思和他哥哥的手，說他死不瞑目。要報仇，要報仇。

楊根思和哥哥成了沒爹沒娘的孤兒，一路乞討到了上海，哥哥進了資本家的工廠打工，因為干活慢了，被資本家活活打死。這樣全家只剩楊根思一個人了。楊根思才15歲，所有的親人都死去了，他在上海干苦力，拉黃包車，受盡警察、外國巡捕、青幫流氓的欺辱。晚上他一個人坐在黃浦江邊哭，哭他的父親、母親、哥哥，這個世界留給他的全是仇恨。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7年。

他要復仇，復家仇，復階級仇。

1944年他參加了新四軍，他受了太多的委屈，不和人說話，只想打仗復仇。排長孫福生問他，你楊根思有什么仇？楊根思把自己的家世說了一遍。孫福生排長淡淡地說，你這個仇算什么，這小得很呢！楊根思當場氣炸了肺。他憤怒質(zhì)問排長憑什么這么說？！

孫福生冷靜下來慢慢說，你看我們的隊伍里，哪個人沒有揣著一肚子的仇和恨，就這個連隊，誰的妹妹被賣到妓院啦，誰的哥哥被地主活活打死了，尸體吊在村口的大樹上，誰的弟弟被國民黨拉了壯丁，一去不返，家里老母活活哭死，誰的全家被日本人放火燒死啦。哪個沒有血淚仇，誰不是復仇來當兵的。比你一點都不差。共產(chǎn)黨就是為了帶領我們打倒壓迫我們的敵人來打仗當兵的。你的仇，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們大伙的！是全中國受苦的勞動人民的！我們的隊伍，是為了給無數(shù)個像你的父母、你的哥哥這樣的窮苦人報仇的隊伍！我們是一個受壓迫的階級啊。

從這一天開始，楊根思成為真正的革命軍人，打仗無懼生死。他一邊戰(zhàn)斗，一邊教育新入伍的戰(zhàn)士，從1944年參軍到1949年5年時間，他從戰(zhàn)士成為連長，新中國還沒成立，還沒有去朝鮮以前，他已經(jīng)就是全軍一級戰(zhàn)斗英雄。

所以，在生死關頭，陣地就剩他一人的情況下，楊根思英勇無畏地抱起炸藥包，勇猛沖向敵群。可以說，孫福生排長用身邊的故事概括了人民軍隊戰(zhàn)斗力的來源。但是遺憾的是，對這樣一種精神，我們的影視作品一字未提，不能不是一個遺憾。當然，電影有電影的創(chuàng)作要求，但不揭示這個力量動力之源，終歸是缺憾。

作為一部引起轟動的作品，我們也必須承認，《長津湖》的意義，就在于它還是極為“小心地”也是“微微地”觸及到了這個被視為“敏感”話題的話題。

比如，影片中宋時輪將軍在赴朝作戰(zhàn)動員時說：“共產(chǎn)黨和毛主席剛剛給家鄉(xiāng)的鄉(xiāng)親分了土地，美帝國主義就要來奪回去，大家說答應嗎？”；穿插連指導員回答：“這一仗如果我們不打，就是我們下一代要打”。于是，本已經(jīng)退伍準備投入祖國建設的原第七穿插連指導員梅生從上海騎著單車緊趕慢趕數(shù)百里，終于在登車前追上了部隊，家里還有他放不下的妻子和女兒。

但這部作品，對階級這個核心話題的挖掘，也就僅此而已。一支軍隊赴湯蹈火去朝鮮打仗，以犧牲19萬人的代價，就是為了保衛(wèi)分到的土地，我認為這遠遠不夠，絕對還有空間可以挖掘。那就是一個士兵的精神力量源泉，最為根本的是階級仇恨。

在我看來，當下對思想性的回避，對政治話語的有意閃躲，實際上是一種因為資本引領造成的現(xiàn)象。這些年，如果說有成功，我認為，《亮劍》中的政委趙剛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政治工作干部的典型形象。試想，如果這部劇刪除了趙剛的戲，盡管李云龍的戲演得再充分，這部戲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還有，剛剛正在播出的電視劇《功勛》中的《能文能武李延年》，算是完整正面表現(xiàn)我軍指揮員政治工作者形象的成功作品。有的觀眾評價甚至說比《長津湖》還要感動，就是因為作品成功寫了一個政治工作者形象。

回避政治，回避思想，是這些年影視劇的一個通病，好像只要穿上共產(chǎn)黨部隊的軍裝，一下子就有了血性和勇敢精神，昨天還在國民黨軍隊當兵，俘虜后立刻就成了敢打敢拼英雄。好像這種精神與生俱來一樣。不寫政治工作根底，是這些年一個重要弊端。回避思想性，也是影視劇沒有深度的問題之一。有的很有名氣的導演為什么說，在有意義和有意思之間，我只會選擇有意思，什么叫有意思，有意思就是能夠賺大錢。如果這樣持續(xù)下去。影視劇的深化，寫出大眾喜愛的好作品也必然是一句空話。

不寫思想性，不寫戰(zhàn)士的思想根源，不寫戰(zhàn)士的階級仇民族恨。這是一種影視創(chuàng)作的通病。于是，很多年輕人便問道：到底為什么我軍部隊特別能戰(zhàn)斗？特別不怕死？為什么能用于犧牲？我們必須利用影視交代清晰，因為我們的軍隊知道為誰而戰(zhàn)。我們老一輩的紅色基因才能代代傳下去。當然這個問題的解決，還有待關于資本控制下的諸多問題的解決。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wǎng)【原創(chuàng)】修訂稿，作者授權發(f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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